红楼之四爷在上-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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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之后,宁府倒还带着孝,荣府却是又恢复了往日的情景。贾母念着黛玉,又打发人去张府将她接了过来。黛玉过来见着宝玉,眉头就皱了起来,据她观察,宝玉却是有些精气亏损。忽然就想起原著中,宝玉、秦钟和智能儿在水月庵的风流事来。
黛玉觉得胃里有些翻腾着想吐的感觉。
那秦钟,虽然与秦可卿不是亲生的姐弟,到底也是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秦可卿往日里对他也算是爱护,怎么竟然在姐姐丧葬期间,就和男男女女的做那苟且之事?还有宝玉,刚知道秦可卿去世的消息还吐了一口血,又赔了不少眼泪,怎么才过这么些日子,就将当日的那份惜花之情抛诸脑后,与别人翻云覆雨起来?
黛玉连着几日都避着宝玉,免得看见他就觉得恶心。
却说秦钟宝玉在风月庵歇了两晚,第三日便回去了,只苦了智能儿。静虚师太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智能儿能做出在庵里与男人****的事来,可见也没有多少廉耻之心。她往日里没经历过男人,自己揉弄一番倒也能解解馋。如今被秦钟破了身子,食髓知味,自己怎么弄都达不到那美妙的境地。竟鬼迷心窍,在她师父外出时寻了个借口没有同去,反而进城去找秦钟。
实在是秦钟与智能儿命中无缘,此事竟被秦业知道了。
那秦业巴巴的望着秦钟有了出息,娶个高门大户的小姐,如今知道秦钟竟与尼姑庵的小尼姑厮混在一起,而且看情形还是在他姐姐出殡那几日结下的孽缘,哪里有不生气的。把智能儿羞辱一番赶了出去,又把秦钟打了一顿,自己也气得发了病,没几日便一命呜呼了。
秦钟身子骨本就怯弱,前面在水月庵****过度,本就精气亏损,如今又被打了一顿,元气大伤,再加之老父被气死,更添了一桩心病,竟是一病不起了。
这日宝玉刚梳洗完毕,便见茗烟来报,说秦钟不中用了。
宝玉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就要出门。袭人忙拦住,只说:“外头风大,好生加了衣裳再出去。”转身进里间拿了披风出来给宝玉披上,一边系着带子一边道:“虽你和秦公子投契,可好歹他是要去了的人,你去看他一眼尽了心也就是了,千万别多待,沾了晦气。若是回来病着了,老太太、太太还不得心疼?”
宝玉此时一心系在秦钟身上,听她罗嗦个不停,话语中又颇多薄情之语,心里就有些不喜,挥开她的手,“我自己系就是了。”说着也不再理会她,自顾自转身走了,留下袭人站在那里,脸一阵青一阵白。
宝玉紧赶慢赶到底是赶上了,看到秦钟时,只见他面如白蜡,眼窝深陷,宝玉便知道不好,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前儿还好好的,怎么几日不见就这样了?”
此时秦钟只剩一口气没吐完,听得宝玉的声音,勉强挣扎着睁开眼,使劲欲将宝玉的样子记在心中。宝玉见他眼中满是留恋与多情,更是悲痛欲绝。
秦钟勉强道:“还以为见不着你最后一面,总算是来了。”
宝玉忙抓着他的手,哽咽道:“你有什么心愿未了,只管告诉我。”
秦钟一时想着智能儿尚无下落,也不知是好是歹;一时想着当日和宝玉在学堂里的****迤逦,几多快活;又想着自己一死,自己这一房就绝了户,往后怕是连个扫墓上香的人也没有;再想着自己一生碌碌,累得父亲身死……
几次张口欲言,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哪里还有什么心愿,只是你我相交一场,我知你素日自认清高,不愿与官商为伍,我又何尝不是如此,今日才知是我误了。只望你日后立志功名,莫要如我这般悔之晚矣。”说完便长叹一声,萧然长逝了。
☆、第140章 袭人的陷害
因料理秦可卿的丧事,王氏近段时间对宝玉的行踪关注得少了,昨夜贾政问起宝玉的功课来,等王熙凤汇报完府里的一些事情离开后,王氏才想起此事,问左右之人:“宝玉今日怎么没见?可是去了学堂?”
一会儿彩云领着袭人过来,袭人说:“回太太的话,方才听媚人说,茗烟来告诉她,说秦相公不好了,媚人就跟二爷说了,二爷早早的出门去了秦相公那里,现在还未回来。”
王氏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说给宝玉听!宝玉身边的人该好好********了。”自打逼死了秦可卿,王氏就听不得秦家人的名字,此时听说宝玉居然去见秦钟了,心里更是恼火。
袭人道:“奴婢也曾跟她们说,虽然咱们是奴婢,什么事儿也不能瞒着主子,可二爷现在年纪也还小,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说给他听的。有那些拿不准当不当说的,就该先回禀了老太太和太太,等主子们拿了主意再说也不迟。这回恐怕也是因为媚人和先小蓉奶奶身边的瑞珠交好,连带着对秦相公也照顾些,这才没有禀报太太就跟二爷说了。”
王氏手一顿:“你是说媚人和瑞珠交好?”
袭人笑道:“奴婢也是在上回去东府赏花的时候,看见媚人教瑞珠打络子,才知道她们两个性格投契的。瑞珠死了媚人还伤伤心心的哭了几天,现在才略放下了,她是个重情重义的,也不枉她们交好一场。”
王氏眯了眯眼,若不是袭人今儿说起,她都还不知道宝玉身边的人竟然和蓉儿媳妇身边的人走得近,这却是要不得的。王氏看着袭人温柔的模样,心里也满意,柔声道:“我知道你是个好的,宝玉身边也就你拿得起事儿,往后啊,宝玉那里你多费费心,对你,我是放心的。”
袭人便低眉顺眼的道:“太太放心,二爷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当竭尽全力侍奉。”
正说着,金钏儿进来回话说:“宝二爷回来了,知道太太找,说是先回屋换身衣裳就过来给太太请安。”
王氏脸色稍微好了些,宝玉还是好的,知道把那晦气的衣裳先换了,点点头,问:“那秦钟怎么样了?”
金钏儿道:“秦相公已经去了。”
王氏闻言挥了挥手,几个丫头便退了出去,周瑞家的凑上来笑着说:“这秦家的人可算是都死干净了,太太这回可该放心了。”
王氏淡淡道:“虽然不怕他们什么,留着到底膈应人,我这不也是心疼蓉儿媳妇么,让她养父、兄弟下去陪她,省得她一个人孤单。倒是那个媚人,你找个机会……”
周瑞家的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太太放心,奴才一定办得妥妥儿的。”
袭人在半道儿上碰到宝玉,身边跟着的是媚人。袭人上前去给宝玉理了理衣裳,柔声说:“太太正担心你呢,快些去吧。”
宝玉握了握她的手,却是笑不出来,只说:“天儿冷,你也早些回屋,别冻着了。”
袭人点头笑笑,宝玉便领着媚人走了。袭人一直看着媚人的背影消失在转角才转身走了,垂下的眼睑遮住了严重的情绪波动。
媚人,对不起……
一会儿宝玉过来了,王氏看到他身边跟着的媚人,心里一阵不高兴。以前怎么没觉得,这媚人竟然生得一张狐媚子的脸,怪不得能和蓉儿媳妇的丫头亲近呢。她的宝玉可不能让这些贱蹄子给****坏了。
略过媚人,王氏把宝玉搂在怀里,摩挲着他,说:“秦钟的事我听金钏儿说了,知道你和他投契,去看看他也好。只是这死人到底阴气重,我的儿,你这金尊玉贵的身体哪里受得了,别被阴气冲到了。我已经让周瑞家的给秦家拿了一百两银子过去,让他家的奴才给他置办好丧事,你就不要再去理会了。你也放心,有咱家的人看着,他们家的奴才不敢不尽心,必会让他安生的去。”
宝玉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来,他觉得自己的娘是最慈悲和善的,“多谢母亲。只是我与他交好一场,总要去送送他才是。”
王氏脸上的神情就不好了,不过只那么一会儿又变得温和起来,宝玉伏在她怀里也没看见,倒是站着的媚人瞄到一眼,立即惊慌的垂下头。
王氏说:“我的儿,你往日不是常说那些规矩什么的全是做给人看的,事实上只要心意到了比那面儿上的东西更珍贵,怎么这会儿又误了?去他家吊唁的,有几个是真心的?你去了,反而让你们之间的情谊显得俗气了起来。不如在家里沐浴焚香,给他抄两卷经书烧去,这才是心意诚呢。”
宝玉恍然一笑,“母亲说的是,原是我想岔了。”
又过几日,宝玉让茗烟将他所抄的经书拿到秦钟灵前烧了,便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想想有段日子没有和姐妹们玩耍了,便往大花厅走去。
守门的婆子见了他,脸上虽然带着笑,说话也软和,但态度却很坚决,“宝二爷还请回去吧,咱们姑娘正在和安嬷嬷、闻嬷嬷学规矩,这会儿怕是不好见您,姑娘吩咐过,她学规矩的时候,不要打扰她,要不您等晚些时候再过来吧。”
宝玉拍了一下额头,他怎么就忘了林妹妹这儿的规矩呢?每日辰时、巳时、申时这三个时辰是她学规矩的时间,没有特殊的事情是不让人打扰的。自从被人拦在门口,闹过几次,被黛玉毫不留情的数落之后,宝玉也就不去碰这个忌讳了。从大花厅出去,想了想,宝玉又转道去了梨香院,没有见到林妹妹,就先去见见宝姐姐吧。
秦可卿的事情薛家知道的不多,却从不敢小瞧她。
当年贾蓉娶妻的时候,薛姨妈就觉得其中有蹊跷,只是这事比较隐秘,哪怕是亲姐妹呢,王氏也没有同薛姨妈说。薛姨妈和王氏不愧是姐妹,她的心眼子也不少,根据贾府众人对待秦可卿的态度就知道她的身份不简单。
可惜还来不及和秦可卿套关系,她就死了。
薛家进京不久,却也小恩小惠的撒了不少银钱出去,倒也收买了一些人。从那些只言片语中,薛姨妈察觉到,秦可卿的死不寻常。再加上后来的宫里来人,以及贾珍用樯木安葬秦可卿,这一切让薛姨妈对秦可卿的身份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薛姨妈知道这滩浑水轻易趟不得,于是就紧闭了梨香院,没有掺和进去,直到秦可卿出殡安葬,才恢复了正常的走动。
宝玉进去梨香院,薛姨妈见了他欢喜得很,一把搂在怀里,“我的儿,这大冷的天,亏得你还惦记着过来看看。”
宝玉笑道:“姨妈好,大哥哥在家不?”
薛姨妈啐道:“快别提他,整日价不落户,也不知是跑哪里荒唐去了,他要是有你一两分安生,我就谢天谢地了。”
宝玉笑道:“大哥哥为人大方爽直,认识他的都乐意和他结交,怕是会友去了吧。”
薛姨妈听宝玉夸赞薛蟠,心里对他越发喜欢,口中道:“也不知是不是交了些狐朋狗友,儿大不由娘,我是管不住他了。”
正说着,门外一个粗咧咧的声音说:“妈又在编排我什么?”
薛姨妈听见儿子回来,心里自是高兴的,脸上却不显,只斜了他一眼,“昨儿又到哪里厮混去了?这会子才回来。”
薛蟠嘿嘿笑了两声不搭腔,瞅着宝玉在,眼睛就是一亮。他昨儿个在锦香院和云儿做了一夜夫妻,原是被掏空了,这会儿见宝玉唇红齿白的依偎在薛姨妈怀里,显出几分娇气来,心里竟是一荡,只觉得多日不见,他这个表弟长得越发可人了。
可惜宝玉不是旁的人,不是他花几个钱就能上手的,只能干看着心痒痒。不过薛蟠对宝玉和秦钟的事却是知道几分,晓得宝玉也是个男女不忌的,只是他喜欢颜色好的,自己这样的怕是入不了他的眼。薛蟠嘬了嘬牙花子,早晚要他知道,颜色好有颜色好的好处,功夫好也有功夫好的好处。
心念一转,过去勾着宝玉就往外走,“好容易咱哥俩碰上了,走,随哥哥我出去乐呵乐呵。”
宝玉被薛蟠扯着往外走,急忙回头说了一句:“改日再过来看望宝姐姐。”
薛姨妈追上去喊了一声:“可不许带着宝玉去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
薛蟠不耐烦的挥手:“知道了知道了……”
待出了门,宝玉问:“这是去哪儿?”
薛蟠道:“去云来酒楼喝茶,我把云儿叫来唱唱曲儿。”
听了薛蟠的话,早有小幺儿一个去云来酒楼订雅间儿,一个去锦香院叫云儿。
到了云来酒楼门口,却见迎面走来一个眉眼间带着丝丝妩媚多情的秀美男子,看其颜色,和秦钟不相上下,只那气韵却是比秦钟强些,宝玉一见之下就痴了:世间如何有这等俊秀的男子,让我等这些浊物只恨不能与其相识、相知。
薛蟠打眼一看,乐了,对宝玉挤眉弄眼的说:“这位可是个妙人儿!你猜是谁?”
☆、第141章 贤嫔
宝玉痴痴的道:“这我如何猜得着,大哥哥若认识,还请介绍一二,若能有幸结识,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遭。”
薛蟠对宝玉说的话深以为然,不过若是能再一亲芳泽就更好了,舔舔唇,“他就是简亲王府里的琪官儿,唱小旦那个。”
简亲王雅布四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