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男友养成计划-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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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ohn，别忘了我们的目的。”

　　　　目光在扣住他手腕的手指上停留了一会儿，白皙且纤长，微凉的触觉，带点薄茧，完完全全与记忆中的手吻合。视线向上，手臂、肩膀、脖颈、下颌、嘴唇、鼻翼、颧骨……最后，john的视线落在那双眸子上，灰绿色的瞳孔此刻被霓虹灯渲染，闪烁着深蓝色的奇异光泽，与紧绷的线条，清清楚楚地透露出一个信息：他的好室友对他“买醉”这一行为很不满，甚至有些隐约的愠怒。

　　　　小个子男人不自觉地舔了舔下嘴唇，露出一个短促的笑容，咕哝着：“当然，当然，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很清楚。”

　　　　sherlock看了小个子男人一眼，神情古怪地低声嘟哝了一句什么，——声音太低john没有听清。卷发（哦也许现在应该叫直发？发胶的威力是无穷的，或者可以说john的手艺很好，这从jack刚见到他时夸张的啧啧称奇声中可以略窥一二）男人侧脸看向jack，准备进行之前的话题，“今天……”说到一半又不知怎地忽然停下，像是不放心似的回头瞥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john一眼，再回头继续，“有没有符合条件的新妓‘女出现？”

　　　　“maryjanekelly。”jack看了sherlock一眼，手肘撑在吧台上，手中随意转动着的酒杯清楚地映现出他嘴角毫不掩饰的笑意，“25岁，前几天刚来的，今天正巧当班。”他朝着酒吧的一个角落怒了努嘴，一个穿着超短迷你裙配黑j□j格丝袜、嘴唇红艳到几欲灼烧人眼球的年轻女人便出现在sherlock和john的眼前，“就在那里。”

　　　　sherlock轻哼一声，修长的手放在酒杯上——作为伪装，神情专注地盯着女人的举动。

　　　　jack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sherlock说着些什么，也不管后者有没有搭理他。当然，sherlock也会偶尔“唔”一下，或者屈尊回答几句，将这个互动添上完美的几笔。

　　　　john微微侧了侧脸，看着吧台上他与那两人的距离，明明只有几十厘米，却恍若隔了一道天堑，泾渭分明。

　　　　……就像他并不存在似的。

　　　　小个子男人敛下眉眼，手指摩挲着玻璃杯口，神情只是淡淡的，直到一双手摸上了他的大腿。

　　　　一双涂着极其艳丽的蔻丹的手。十指稍显粗大，但毫无疑问是女人的手，以及一个低沉沙哑的努力做出一副性感暧昧的语调：“hi，帅哥，一个人？”抬头一看，一个穿着露脐装与廉价皮革短裙的女人扭着略显肥大的臀部摇曳着走过来，白花花的肉在闪烁变化的霓虹灯下显得分外的令人晕眩，超短的、只堪堪遮住臀部的裙子更是随着她身形的扭动而左右来回摆动，“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呢？多无聊呀~”

　　　　红艳艳的手指甲在小个子男人的大腿上来回移动摩挲着，动作轻缓却带着毫不置疑的挑逗，眼波频送，轻佻的语言更是一波又一波席卷而来，john看了她一眼，眉头紧皱（在阿富汗的时候最喜欢这种彰显“男人魅力”的场景，现在却不知为何……），出乎意料地没有强制挥开女人放在他腿上的手，声音低沉而冷淡：“我不会和你——”

　　　　“他已经有伴了！”

　　　　一声尖锐的愤怒低吼声猝然炸裂在空气中，划开这一片模糊的暧昧，令john的话语戛然而止。john略略有些诧异地看了sherlock一眼，清晰地察觉出对方眼底酝酿着怎样的暴风雨，“把你的手从他的腿上拿开！”

　　　　john看了看他的好室友，又看了看兴致盎然地抱胸手肘撑在吧台上一脸看好戏地看着他们的jack，歪了歪头，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耶稣在上，sherlock又在生哪门子的气？

　　　　女人张望了一圈四周，最终将视线定格在了静静俯视着她的、一脸高傲不屑——又隐含愤怒——的男人，再看看john隐忍的神色和jack意味深长的笑容，像是瞬间顿悟了什么，笑得一阵花枝乱颤，神情轻佻：“伴？在哪？莫非你指的是你自己？”

　　　　“yes。”sherlock将手搭上了john的肩膀，虚虚环着，手下不自觉地用力，小个子男人的身体便不由地微微朝着他的方向倾斜了一些，——远远看去john整个人都被sherlock抱在怀里，绝对的禁锢姿势，“就是我。这位小姐，你可以离开了，他不需要你。”

　　　　——他有伴了。

　　　　——对，就是我。

　　　　——这位小姐，他不需要你。

　　　　……

　　　　小个子男人悲哀地发现，就这么短短的几句话，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令他的心顿时纷乱了起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更有如灼烧着的烈火一般，从肌理渗透到骨髓，深深地战栗了起来。

　　　　怎样才能控制自己不往那个方向想……

　　　　怎样才能令自己维持越来越稀薄的镇定……

　　　　怎样才能不被那人轻而易举迷了心窍……

　　　　怎样……

　　　　舔了舔下唇，肩膀不易察觉地瑟缩了一下，john诺诺地蠕动了几下双唇，最终还是紧紧闭上嘴巴，垂下眼睑，什么都没有说。他没有发现，sherlock眼底闪过更为浓烈的一丝愠怒，手下猝然用力，紧紧捏着john的肩膀，像是在宣告些什么。

　　　　john无声的“反抗”，激怒了sherlock。

　　　　——很显然。

　第38章　预料之外的接吻（二）

　　　　奔跑在黑暗中的小巷，john试图理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首先，一个妓‘女过来搭讪，sherlock很生气：他的好室友那么用力，都快把他的肩膀捏碎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sherlock的气力这么大。那双灰绿色的眸子以一种可怖的目光看着他，像极了渴血的吸血鬼。（这个比喻在跳跃出的那一瞬间，把小个子男人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就在场内氛围极为僵滞的时候，疑似目标人物的男人出现，成功地吸引了sherlock的目光，将他拯救于水火之中。

　　　　再然后，男人搭讪了一个名叫maryjanekelly的妓‘女，搂搂抱抱着走出了酒吧。sherlock和jack相视一眼，飞快地追了出去。哦，当然，他的好室友一边跑一边还好歹记得丢下一句话：“john，跟上。”

　　　　最后，他在微微一怔之后，遵从sherlock的指示——一如既往，也跟着甩开一直缠着他的那个妓‘女，飞快地冲出了酒吧。

　　　　就是那一愣神的当口，等john跑出酒吧的时候，只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右侧的拐角口。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小个子男人飞快地跟了上去。——好吧，john承认是怕跟丢了他的好室友：sherlock办起案来可从不会迁就他的节拍！就算有这份觉悟，他还是迟了，john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分岔路口，再环视一眼四周，周围黑漆漆一片，根本就没有sherlock或者jack的半点影子。

　　　　……这么多分岔口，看在上帝的份上，sherlock走了哪条小路！

　　　　扶着墙犹豫了一下，小个子男人选了右边的那条小巷，又开始飞奔起来。

　　　　这一片属于伦敦东区的贫民窟，自从路灯被不知哪个淘气鬼砸坏之后，整片区域再也没有路灯的照拂。只有月光泠泠洒落，幽蓝幽蓝地模模糊糊照亮了一方前路。

　　　　一句话：夜黑风高杀人夜，开膛手杰克的出现的确衬景。——john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

　　　　“啪嗒、啪嗒”。

　　　　脚步声响彻在黑黢黢的、半蓝幽幽的小巷，渐渐由远及近，忽然猝然停下。

　　　　john一脸震惊——随即他的脸上飞快地闪过酸楚、难过、无望等诸多情感——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耶稣在上，他究竟看到了什么！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小巷尽头，照亮了模糊一团的两人。正在亲吻的两个人，sherlock和jack。

　　　　幽冷幽冷的光芒勾勒出相拥相吻在一起的两人，冰冷的尘埃在稀薄的空气中沉浮，漂浮在那两人身边，竟是意外的柔和，意外的……和谐。john站在小巷的路口，双手紧攥，死死地盯着这无比美好的画面，面无表情。口腔里莫名地弥漫开一些苦涩，双眼却干涸到酸涩……渐渐地席卷了全身。很快，他又感觉到指甲嵌进掌心的锐痛感，令他有些苦涩的口腔酸楚的眼角恢复了一些别的知觉。

　　　　……well，good，er，that'sperfect。（好吧，很好。嗯，这很完美）

　　　　“john？”低沉的声音响起。

　　　　john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躯恢复平静，还有那微微有些红了的眼眶。可他绝望地发现这近乎不可能，最后只能死死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生怕泄露了半分端倪。——以咨询侦探的眼力，哪怕是这么微弱的月光下，都能清清楚楚地窥探他所有的情感变迁。

　　　　“你的好医生想歪了。”jack噗嗤一笑，调侃的声音划破稀薄的空气与仅存的那几分暧昧，“……怎么办？”

　　　　“哼！”sherlock有些压抑了的尖锐声，“管好你自己！”

　　　　“啧啧啧，我又要被‘你’的短信狂轰乱炸了。”jack的话依旧满是调侃。

　　　　“该死的sherlock！”低声——又带着某种无奈——的咒骂声。

　　　　“目标怎么这么久没出现？我先去前面看看情况。”jack的声音难得正经了一会儿，很快又嬉皮笑脸起来，“至于你，就负责把你的好医生哄好吧。”

　　　　sherlock冷哼一声，结束了与jack的对话。

　　　　紧接着，纷乱的脚步声响起，一阵渐渐远去，一阵朝着他而来。错落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一步一步，就像是踏在john的心里。

　　　　手腕，轻而易举被扣住。那只手稍稍一用力，他便踉跄着只会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紧紧蜷缩在墙壁上。还未等john反应过来，一阵黑影倏然而至，团团笼罩了他，熟悉的气息兜面席卷，有如泛滥的潮汐只一个呼吸间就把他吞没，甚至没有卷起一朵浪花。

　　　　“john，抬头。”卷发男人一如既往地下达命令，语气娴熟而自然。

　　　　闻言，小个子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艰涩的笑容。半晌，他才调整好呼吸，有些艰难地抬起头。只是在对上那双噬人心魄的眸子时，再次失去了那微薄的控制力，——也只有对上sherlock时，前军医才会无比痛恨为什么战争没能将他的意志锻炼得更强大、更坚不可摧些。“sher……”john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心上人，口中有些无措地喃喃着对方的名字，“lock……？”

　　　　sherlock淡淡地瞥了john一眼，下一秒就演绎出他的好医生在想些什么，面无表情地说：“刚才我和jack没有接吻。”

　　　　——没有接吻？

　　　　john感觉到脸上的表情因这句话而瞬间僵硬，他有些困惑，又带点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小心翼翼的期待：“那你们刚刚……呃？”

　　　　“噢john，你可怜的小脑袋，观察！”sherlock面无表情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成功地将几缕被发胶固定好的直发重新变回了卷发，“角度的问题！毫无疑问！”

　　　　……很好。小个子男人盯着那几缕垂落地卷发，在心底暗自咕哝，也不知道这句“很好”究竟是对眼下哪个情况的总结。

　　　　john蠕动着双唇，正想说些什么，忽然被sherlock的食指堵住了接下来的话。一安静下来，他很快就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像是从巷子的另一端传来，越来越清楚。

　　　　——这脚步声不像是jack的，莫非……？

　　　　john的心底忽然有了一阵很不好的预感。

　　　　念头还未消褪，扣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猝然发力，被牵引着抵在墙壁上。下一秒，john感觉到下巴被sherlock的左手扣住，微微一抬，他便以一种难以自控的趋势被迫仰头、再仰头。小个子男人被这种姿态弄得一愣，下意识地去看他的好室友，随即便直直地撞入那一弯墨绿色的幽泉之中：那是怎样的眸子啊，闪烁着晦涩的光芒，有如漩涡一样，将他深深吸附。——来自深渊的召唤。

　　　　只能放纵自己被这灰绿色的深渊吸引，再也无法挪开一分一寸。直到温热的唇瓣轻轻覆盖上来，轻柔又小心翼翼地厮摩着他的唇瓣，john的心神这才猝然回归，下一秒盯着眼前那张放大了的苍白俊脸，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耶稣在上，正在亲吻他的那个男人见鬼的是他的好室友sherlock？！噢，看在上帝的份上！

　　　　像是不满意于他的走神，sherlock狠狠地咬住了john的下唇。不一会儿，一股血腥味弥漫了两人的口腔。sherlock的舌尖扫过他的下唇，迅速沉迷在了这种带着血腥味的触觉中。几乎是在同一时间，john的鼻翼间滑出一声情不自禁的呻‘吟声。

　　　　很显然，呻‘吟声刺激了sherlock，他的动作渐渐变得激烈起来……

　　　　……

　　　　月光依旧清冷，幽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