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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穿越之你爱我吗-第11章

小说: 穿越之你爱我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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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梅白衣拖地,被融化的雪水侵湿,又黑又直的长发逶迤在地,兰嫣突然觉得她比紫鹃还要美上许多。

“信你。”

火光昏暗,兰嫣却看见八斤裤腿上不少的血渍,鲜血已经染透厚实的冬衣。只见八斤与红梅紧握的手突然没了力气,偏倒在地。兰嫣看到红梅重又执起他的手,旁若无人的一直握着。

兰嫣又惊又气,大声呵斥旁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请大夫!一帮饭桶!”她顺手拎出两个,踢了两脚,“快去呀!”

可是根本没人动。

兰嫣并不觉得出丑,但却感到仿佛有一双手渐渐掐紧她的咽喉,动作很慢,但可怕的是她无处可避。

张爽利冷哼了声,阴阳怪气的道:“外面盛传株心秘籍现下不在教主手中,不知教主听说没有?”

一堆静立的人中间,杜兰嫣像跳梁小丑般左右乱窜,不久她就发现晨曦不见了,可这时并顾不了这么多,也来不及失望,她只听见什么株心秘籍,那是什么玩意?比八斤的命还重要吗?

她完全乱了,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况,每个人看她的眼神似乎都变了,他们的目光不再全是恭敬了,参杂了怀疑、窥探甚至睥睨。

“教主当然听说了,不过只当个笑话听罢了。”天籁般磁性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向大门,只见天师信步而来,不疾不徐,形态从容。

张爽利道:“天师倒有闲心,那我倒要问问,这株心秘籍现在到底何处?”

孟郁行至众人中心,蹲下看了一回地上躺着的人,杜兰嫣急忙凑过去,慌张道:“怎么样了?”

他只伸指在八斤鼻下测了测便摇摇头,“不行了。”

杜兰嫣吓傻了,也不管是不是时候,她脑子里不住的闪现八斤一天天那憨厚得冒傻气的脸,她砍了他一刀他还给他磕头时搞笑的脸,他和红梅的事被她撞见时那和红梅一样写着囧字的脸……

杜兰嫣像是被打了激素一样激动,她死死抓住孟郁的手臂,“不会的不会的,八斤不会死的,我不是教主吗,没我的批准怎么可以死?不会的不会的……”

孟郁问打了多少板子,有下人回说六十板。杜兰嫣神经兮兮的叨叨着,突然又抓住孟郁的手道:“我不是会武功吗?我不是天下无敌吗?我给他输真气,我给他……”孟郁拂下兰嫣的手,“没用的,他身上一点功夫都没有,受不起。”

杜兰嫣再次蹲跪到八斤跟前,她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白天还活着的人,晚上便没了。也许她只是觉得还是八斤做的猪排米线好吃,而红梅呢?

杜兰嫣红了眼眶,泪水滚滚而下,突然,她立起来,几大步冲到张爽利面前,啪一声脆响,将她打得连退两步。待张站稳抬起头来时,嘴角带红,脸上也红了一大片。杜兰嫣第一次有破口大骂的冲动,却不知道怎么骂,只用仿佛喷着火的眼睛灼灼的盯着张爽利。

张爽利本就是个火爆的性子,这下挨了打,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一掌劈来,眼看就要劈中杜兰嫣,却被陆洪涛隔空拦下,呵斥张道:“你不要命了?”

张高声道:“左右不过死了个奴才,证据确凿的,拿我撒什么气?”

杜兰嫣脸上带泪,跟着吼道:“晓得你看我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忙得很,没工夫和你磨,平时能让着的地方都让着你,才让你这么嚣张狂妄。今天把话说清楚,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过你,要你这么残忍的报复?八斤是个奴才,可奴才也是人,他天天给我做我爱吃的饭菜,干活勤快拿的月银却很少,他对人好从来不求人回报,是我见过的大好人。你呢?张护法,你一天天都在干些什么,不是琢磨着出去怎么烧杀掳掠,就是寻思着怎么在教里教唆挑拨,他今天就是拿九千两银子,也比你干净……”杜兰嫣像机关枪似的突突的说着,却听红梅怒道:“八斤他没偷!”

众人看去,只见红梅又低头去了,又说了一遍,“我信他,他没偷。”

红梅已谢

张冷笑道:“偷没偷不是贼偷儿说了算的,本护法行事自有教规约束,哪里就像教主说的那般?”

张爽利还待欲说,却被孟郁插话,“银子确实不是此人所盗。”一时间,众人视线又转向他,张爽利饶有兴致道:“天师刚才话还没讲清楚,现在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不知张护法是怎么认定银子是此人偷的?”

“还用说?”张骄傲的抱起手,“大伙都看到的,区区个火夫,不偷不抢,怎么可能有五十两在身上?而且刚才在厨房后面发现一个坑,里面足足有两千两银票,这个火夫太贪,打死了不屈。”

杜兰嫣听到这里,浑身凉透,那银子是她以前埋的,埋时还觉得自己很聪明,狡兔三窟,她以后的日子也算是有点保障了。

孟郁捡起八斤的另一只手仔细看了看,站起身道:“这么说丢了的九百两现银还是没找到?”

“不定被埋到别的什么地方了。”

周围的人蛐蛐嘤嘤的小声议论着,有不少人附和。

“那如何认定这个坑就是此人埋的?”

张爽利提高声调道:“本护法当然不会武断,天师是否想知道那坑里还埋了什么好东西?”

孟郁看着张,没有答话,张接着道:“还有菜谱十八道,字字都是歪歪扭扭,确是此人的笔迹。”

“那是我的。”杜兰嫣觉得好可笑,众人疑问的看过来,而她却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是红梅也蹙眉看她,于是她道:“坑是我挖的,钱是我埋的,菜谱是我让八斤写了给我的。”

兰嫣想起他和八斤研究京酱肉丝、锅包肉、拔丝地瓜、宫保鸡丁、牛肉火锅、冬瓜银耳炖猪蹄……八斤写字顶难看,但她连写都不会写。她觉得上帝在和他开玩笑,让她栽了个大跟斗,却连喊痛的权利都没有。

她的话让所有人惊诧不已,尤其是张爽利,打死她也不会想到教主会有如此特别的爱好。

安静了一会儿,张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那他鬼鬼祟祟的揣着五十两银子干嘛?”

孟郁命人端了几盆水来摆在地上,命人关上园门,众人谁也不许离开,然后道:“现在的问题是教主园子里丢了九百两银子,这银子是从教主平日放钱的紫漆箱子里不见的。”孟郁边说边行,慢慢来到杜兰嫣身边,“不过老天有眼,绝不会让真正的贼偷儿逍遥,当年我跟着前教主时,那个紫漆箱子是见过的,旁人不知,或许连教主自己都不知,那箱子原是有玄机的。”

孟郁的嗓音很好听,像是飞行于低沉天空中的一只海燕,又像是铿锵的金石,只听他有条不紊的徐徐道来,无论说的内容是什么,都是种吸毒般的享受。

“这紫漆木生来与别的木材不同,别的树十年便成材,它却要百年,别的树年年开花结果,它却十年一开花,十年一结果,还有一样,”孟郁看向地上几个盛满水的铜盆,“只要摸了这紫漆木,手上便沾了东西,凡眼看不着,也没什么感觉,但只要遇水就会变紫,竟像是漆在手上洗不掉了似的,但过几天便就好了。这‘紫漆’二字便由此得来。”

此话一出,众人便明白过来,这是要在场的每个人都到铜盆前验上一验。

正在众人踌躇时,杜兰嫣率先迈向前,将双手侵入铜盆中,并没有看出什么变化。有了带头的,众人一个接一个便都接受了检验,没有谁的手变色。

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孟郁亲自端过一个盆,将八斤的手侵入其中。手没有变色,证明八斤真的是清白的,红梅也侵了手,苍白瘦弱的双手站着水,在火把的照耀下冒着冷气。

夜已深了,黑暗像是病毒,占满所有空间,无孔不入。杜兰嫣拉起红梅的手,红梅却一动不动,人们一个一个的试验完毕,最后只剩下张爽利、陆洪涛和紫鹃粉杏了,只见前面三人都侵了手,只有粉杏往后退了一步。

天师孟郁慢慢逼近粉杏,而粉杏则低头往后退。她的身体开始颤抖,终于被老槐树堵死了退路,扑通跪倒,抓住孟郁的衣摆,哀哀凄凄的道:天奴婢错了!都怪奴婢一念之差犯下大错,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说着杏眼含泪,痛哭起来。

天师俯首笑道:“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粉杏不假思索,脱口便道:“天师说过喜欢扬州承德轩的衣服,奴婢去打听了,有一件适合天师的,只要一千二百两银子,奴婢攒了好久,也只凑了三百两……”

“够了。”孟郁皱眉抬手打断,“教给教主处置吧!”

杜兰嫣并没有心情处置粉杏,一个的鲜活的生命在消失了,她甚至来不及反应。

杜兰嫣想对红梅说抱歉,可话堵在喉咙却吐不出来,她知道,比起红梅现在心里的苦,这句抱歉,实在太轻太轻。

大伙散了,只留下几个平日里和八斤要好的下人仓促的料理后事。生前不是什么荣耀的人,身后事自然也很简单。兰嫣想了很多,想好好替八斤举丧,但又想到红梅放开了他的手不知道哪里去了,怕她有什么事,便只好寸步不离,只见她并没有回八斤家,径自回了自己在怡春园的屋子。

天刚亮,靠在墙上打盹的杜兰嫣头一偏就醒了,正好红梅开门出来,兰嫣巴巴的望着她,只见她径直走了。兰嫣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远,她也没有阻拦,于是一路就跟她来到了八斤家。

破旧的房子在冷冽晨风中摇摇欲坠,红梅推开门,一股老朽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红梅一路上买了早点和药,服侍六斤老者起来勉强吃了点。只听六斤老者口里不停的念叨着:“不敢劳烦仙子,弟子罪过……”

兰嫣站在门外,想起不久前听说六斤老者因夜里见了菩萨真身,福薄镇不住就病了,当时并没怎么放在心里,想说改天派人去探望探望便是。

兰嫣身上单薄的白衣被冬风吹得猎猎作响,可她不觉得冷,她唯一抱怨的是,为什么晨曦不在身边。

杜兰嫣不自觉的走到屋檐下想避一避再次飘起的白雪,殊不知瘦骨嶙峋的六斤老人已从门里看到了她,于是他大呼菩萨,翻将起来就要磕头作揖。红梅在厨房熬药,听到响动赶过来时,杜兰嫣正不知所错的杵着,两人眼睁睁看着六斤老人咯的一声,倒在床上。

……

最近怡春园很冷清,下人们就算不得已经过,都自觉的悄声快步,像是在躲避瘟疫。

冰凉的雪飘下来,附在杜兰嫣脸上,一团团笨重的乌云,在低空慢慢移动。冬季寥落的园子里,老槐树阴郁地站着,把满身的皱纹藏在黑色的苔藓下。无情的冬天剥去了它华丽的盛装,它只好光着枯萎的身体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晨曦拿了酱色厚棉衣披在杜兰嫣身上,他刚才打开柜子,才发现原来她并没有多少好衣服,除了旧粗布麻衣,就只有去拜日殿时才穿的纯白正装。

他为她撑着伞,“又下雪了。”

她没有出声,他又道:“回去吧,让她静一静。”

他俯下身欲拉起地上跪着的杜兰嫣,但她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她只是轻声的问:“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

晨曦皱眉,“我……”

有些时候,有些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杜兰嫣一直觉得,红梅是个能顶天的女丈夫,可再坚强也怕绝望。绝望就是发生了某些事情,人们突然十分想重来,想改变,但却再也无法抵抗命运的安排。

事实上永远轮不到自己做主,会有一个叫命运的东西替你安排,对于结果,你或许满意,或许不,但却只能接受。就像有人说的,你不能和命换,除非你拿命换。

杜兰嫣连自己也无法宽恕自己,找不到哪怕一个让自己脱罪的理由。让六斤老者惊吓害病的是她,让八斤阴差阳错蒙冤的是她,让八斤就这样眼睁睁死在眼前的是她,最后,让六斤老者激动得一命呜呼的还是她。

一切发生得如此急促,甚至来不及细细体会其中的悲伤,就必须面对下一场灾难。

杜兰嫣已在红梅房外跪了一夜,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让谁原谅。

几只鸽子不畏严寒,在老槐树上咕咕叫着,好像是在劝慰逝者已矣。平常杜兰嫣总是殷勤的喂着,可现在,晨曦抬头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看她,她连眼都不抬一下。

他将自己身上的灰狐裘解下披在她身上,然后继续陪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雪早已不下了,天色稍晴,阳光把莹白大地照射得刺眼,让人忍不住流泪。

紫鹃从大门进来,走过二人,并没有向她行礼,径直入了红梅的屋子。屋外二人忽然听到“哎呀”一声惊呼,立即奔入屋里。

掀开的白色被子下面,红梅静静躺着,鲜血侵染了大片纯白的床单,像是雪地里傲然开放的朵朵红梅,与散落一床的乌黑长发诡异的纠缠着。紫鹃连连痛哭,杜兰嫣呆呆的看着红梅闭着眼的脸,那安详的样子,仿佛只是睡着了。

杜兰嫣艰难的迈着刺麻麻的双腿又靠近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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