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战警]流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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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蹲下。身，抓住荆棘的手腕，半是强硬的将他的手从脸上拉下来。荆棘抬起头，水润润又绿的可怕的眼睛里怎么看也只有不属于人类的阴毒以及柔弱掺杂在一起的错觉。真是造孽，金刚狼不禁想到，就凭这双眼睛要是被他人看到，荆棘的下半生估计也只能在有钱人家的鱼缸里度过。
　　虽然从眼睛里没法看出他的真实情绪，可荆棘依旧轻微发抖的身体告诉金刚狼孩子很不安。他想了想，叹了口气。
　　“人鱼就人鱼吧，没什么大不了的。”金刚狼安抚性的开口，他见孩子就□的坐在瓷砖上，被荆棘忙乱中扔在一旁的衣物又湿透了。便站起来转身出门干脆将床单扯下将荆棘裹起来。
　　“咱们马上就走，你有要收拾的东西吗？”金刚狼也不提别的，荆棘已经没什么
　　判断能力了，金刚狼得立刻带着他离开。
　　荆棘摇摇头，他反手抓住金刚狼的手臂。温热的体温多少帮慌乱的荆棘拉回些许理智：“……不，衣服……都在衣柜的箱子里。”
　　金刚狼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荆棘那还在反射光芒的……尾巴，二话不说，把孩子横抱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了……
　　荆棘终于露出真身【啥？】了！现在人鱼题材很火啊，大家自行脑部吧。
　　荆棘少年他可不是娘受喔……


☆、终于说出来了

　　漆黑的天空将静谧安寂的气氛渲染至空气中，虽然有路灯，但显然暗淡的灯光没有将孤单冲散，只衬着冰冷的公路更加的荒凉。
　　远处缓缓驶来一辆车。
　　汽车的引擎声稍稍打破了周围的安静，就像是扔进池塘里的石头溅起的水花；车速并不快，司机肯定不是赶时间。在这个地段半夜国道上出现车辆本来就是稀罕事，以超低速行驶的车辆更是奇怪。幸亏这附近没有人家，不然这情况足够引起警惕了。
　　金刚狼透过后视镜看到荆棘把自己缩成一团裹在白色的床单里，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从床单的一头露出短短的一小截鱼尾，上面的鳞片映照着窗外的路灯闪烁着光芒。少年低着头，一声不吭，金刚狼在这个角度甚至看不到他的脸，只能感觉到荆棘身上若有若无的焦虑又无助的心情。
　　无声的叹了口气，金刚狼率先开口：“怎么样才能变回来？”
　　荆棘的耳朵变得像是长出的鱼鳍，但他依旧能听的见金刚狼说话。看这幅模样倒是完全适合在水中生活，可具体他的能力怎么用，金刚狼还不敢问。
　　这是荆棘的软肋。
　　他一直隐藏在自己。自己的能力，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过去。看起来聪慧成熟的荆棘，事实上养成了所有事自己承担的习惯，所以他才什么事都瞒着。
　　这样的孩子，自己却拒绝了他的主动示好，将他残忍的关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仔细想想那时候的荆棘虽然毫无表示，可他的心里是得多么小心的与自己时刻保持着恰当的界限，即使自己在后来试图接近他，他还哪里敢接受。把自己当亲人是真的，可不代表他就会与自己坦诚相见。
　　这事做的太残忍了，金刚狼不禁想到。
　　“……水干了之后就会变回来。”
　　荆棘用着不含情绪的语气低声回答。
　　金刚狼想起少年诡秘的碧绿色的眼睛，窒息感就禁不住涌上心头。他又抬头通过后视镜看了看荆棘，后者已经转过身背朝前，完全把自己屏蔽在他的世界之外。
　　“你小心别掉下去。　”金刚狼看他缩在座位上还背朝外，忍不住开口。
　　“我知道。”
　　……荆棘。金刚狼有些头疼，开导别人这事他从来都不擅长，此时此刻要是X教授还在多好，那一切麻烦都不存在了。可是话这么说，金刚狼对于接近荆棘这件事一点
　　也不反感。
　　成年人对他这近乎消沉的态度实在是不习惯，荆棘并不是个任性的孩子，他没生气，金刚狼感觉得到。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发现他的秘密的自己说话。其实要是金刚狼在浴室前选择离开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然而当时的情况他不带荆棘即使离开就麻烦了，何况……
　　逃避的话，伤口永远也好不了。
　　好歹金刚狼也是荆棘的监护人不是。
　　“今天就在车里将就一夜吧。”事实上两个人走的足够远了，确认没有警车追来后，金刚狼停下车。他打开门，站在公路边，冰冷的风吹的他更加清醒，金刚狼点燃雪茄，望着夜空出神。
　　什么时候自己跟着孩子学会了这么多？他不得不得感谢荆棘，放在半年前，金刚狼压根不知道关心他人这个词组怎么写。
　　荆棘是个好孩子。
　　开门声从背后响起，金刚狼转过头，看到荆棘打开门，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被连眼白都是碧绿色的眼睛盯着多少有些不自在，这让金刚狼觉得自己活像是科幻电影中误打误撞救了人鱼一条命的男主角。从他那双异于常人的眼中压根就读不出任何情绪，无论现在荆棘是哭是笑都充满了危险的魅惑味道，平日的他只能说是处于青春期的俊秀小伙，现在的荆棘身上更是透露出一份超脱出性别范畴的美。
　　“怎么？”因为不知道荆棘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心思，金刚狼心里有些没底。
　　“我见过背上长着蜻蜓般翅膀的孩子。”他淡淡的开口，语气和刚刚并没多少差别，但金刚狼却察觉出他身上的慌张的味道少了几分，这让他安下心。
　　说起自我调整，荆棘确实是个中好手。只是几个小时，他就能将心情调转至正常。
　　“她很美。美的像个仙女。但是后来她当了妓。女”
　　“所以我知道我要是不想被抓走满足那些人渣的猎奇心理，就不要把这幅模样给别人看。”
　　荆棘还是说出来了。金刚狼知道这是个好的开始，他沉默了半晌，心里说不欣慰那是假的。直到雪茄燃烧到尽头，金刚狼才伸出手从驾驶座边拿起毛巾亲手给荆棘擦他那湿透的头发，并没继续这个话题：“你把头发擦了，车上有毛巾。小心感冒。”
　　孩子终于说出来了。
　　即使并不是心甘情愿，这也是信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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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刚狼只是想弥补他曾经犯下的过错，帮着荆棘分担身上的负重。
　　“洛根，我知道你的意思。谢谢你。”荆棘试图接过毛巾，被金刚狼躲开了。他的手在空中一顿，没有收回去。
　　金刚狼握住了他白的吓人的手。
　　“是我不对，荆棘。那晚上我不该说出那种话。你是学校的一份子，更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家人。”显然感情戏不是金刚狼所擅长的，可是他觉得身为监护人有义务承认过错，让孩子明白他在自己心中十分重要。
　　“以后，不要再孤军奋战。”
　　……荆棘没说话，也没甩开金刚狼的手。他只是静静的端详着战士坚毅的脸，被看的金刚狼虽然浑身不自在，但依旧坦然接受了荆棘的目光。
　　良久，荆棘的脸上绽开笑容。
　　那是金刚狼在仅有的记忆中见过的最纯净的笑脸。就像是刚从深海捞出的珍珠般剔透。
　　“好。”
　　暖意从他心中闪过，这是金刚狼第一次选择不以自己为目的，无条件的帮助他人。
　　不仅仅是荆棘，金刚狼也在逐渐的成熟。
　　然而恢复本性的荆棘才不会让气氛这么温馨下去。他脸上的笑容虽然妖冶但丝毫不影响身上狡黠的气质：“所以你能把我的手放开吗洛根，你这样活像个基佬。”
　　这小子，说起破坏气氛来他绝对是个行家。金刚狼哭笑不得的松开手，看着笑吟吟的荆棘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能给我说你的能力吗。”金刚狼看着荆棘甩甩头发，拽下半湿的被单擦自己的鱼尾。他还是有点不习惯将能力暴露在他人面前，金刚狼难得细心的发现荆棘有些局促。
　　他转身做进驾驶座，背对着少年。金刚狼能感觉到荆棘的目光在自己身上。
　　“……和人鱼差不多，在水下能呼吸，也能听得清声音，还能操纵指甲和牙齿用来攻击。然后有就是……”从后视镜里金刚狼看到荆棘身上的鳞片开始失色，应该是水分干掉的缘故吧。他闭着眼擦着头发，只从表情上看似乎无比淡然。
　　“只要沾水就会恢复刚刚变异的那年的模样。”
　　等等，这个和预计的荆棘的能力出现偏差。他以为荆棘会是沾水愈合伤口，这么看来还不是如此简单。
　　只要碰到水，就恢复
　　刚变异时的模样？那这样的话……岂不是无论他再过多少年，外貌永远都只有十五岁？变种人因为基因的缘故大部分都比普通人活的时间长，具体活多长就要看个人能力，像自己能自行修复身体的，就不知寿命具体有多长。然而像他这样永远也长不大的，在金刚狼的记忆中他是唯一一个。
　　永葆青春，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悲哀。
　　金刚狼也在感叹的同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你今年不止十五岁吧？”　
　　荆棘笑出了声。
　　“我1924年出生。”
　　好吧，他早该想到一个十五岁的小孩不可能拥有如此成熟的心智，荆棘总是叫同伴们为孩子，也足够说明这一点，他不是没见过长寿的变种人，说起来自己也算上一个，所以听他爆出自己的真实年龄金刚狼并不惊讶。但是……
　　荆棘的确不像是十五岁的孩子，可他也不见得就符合自己的真实年龄。
　　最起码金刚狼还没听说过哪个步入暮年的老年人还热衷于玩家用机的。
　　在看人方面的确有几十年经验的荆棘清楚金刚狼的想法，他笑出声反问金刚狼：“我可是生理年龄以及心理年龄都在十几岁左右，洛根，要是我每年都摆出老人的姿态，那得摆多久？何况我的生活很简单，根本没有经历过什么。”
　　“那你长期呆在一个地方别人不会起疑吗。”
　　“当然会。在遇见你们之前我一直在各个城市的贫民窟周转，在那里寻找一些看起来聪明上进的孩子教导他们，三年后就离开。”荆棘的双腿恢复了，金刚狼指了指放在他一旁的行李箱，示意衣服就放在那时刻准备着。
　　“韦伯和蒂是我最后一年从上个城市带到下个城市的孩子。我看那时候韦伯十几岁就拖着刚出生不久的蒂，就把他带走，然后没过几年就遇到了你。”
　　“每年就在贫民窟之内教孩子，唯一的起伏就是别人来抢地盘儿。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六十多年，你觉得我应该像个老人吗，洛根？”　　　　　　　　　　　　　　　　　　　　
　　作者有话要说：刚开始本来没荆棘是老不死这项设定的。
　　不过结局肯定是HE，要是HE的话金刚狼又挂不掉荆棘要是半路挂掉了岂不是很杯具……所以就设定荆棘也老不死，金手指开的够大了吧……OTL
　　7。13　修错。


☆、回去还是不回去

　　金刚狼迷迷糊糊睁开眼，躺在放平的驾驶座上过夜可不是什么好选择，他满脸痛苦的揉揉脖子，手肘撑着身体转头，正好看到荆棘已经完全恢复的睡脸。
　　他蜷缩在后座睡的很沉，荆棘永远处于孩子和□的既稚气又坚定的脸颊被散落的发遮挡住，只能透过发丝看到隐约的透明的鳞片。
　　这小子倒不嫌弃睡在汽车上。金刚狼无声的笑起来。要是换做约翰，估计两个人都不大可能过好下半夜。从贫民窟出来的孩子到底是不一样，吃苦精神可不是那些在学校里被适当保护的孩子可以追赶的上的。
　　金刚狼没有过去的记忆，并不清楚自己具体多少岁，但就算荆棘有可能比自己还要年长，他还喜欢叫荆棘孩子。并不是因为他要充长辈，而是荆棘实在不像是个成年人，常年生活在少年中间，又从未深刻的接触过正常成年人的社会，他自然行事作风再成熟也逃脱不出孩子的范畴。
　　说开了，也算是放下一件心事。金刚狼现在更在意荆棘平日里什么都往身上揽的习惯。自己的事，他自己扛着；朋友的事，他更是一声不吭的全部搞定。这不是个好习惯，金刚狼更想让荆棘知道，他的关心不是单方面的。
　　路还长的很呐。想到这金刚狼不禁叹了口气。
　　正好这时候荆棘稍稍动了一下，但是没有醒来，想必是做梦了吧。金刚狼看到他金色的头发都被扫到一边，露出干净的脖颈一侧同样布满了泛着点点青光的鳞片。
　　……他的狗牌呢？
　　金刚狼清晰记得他白天的时候脖子上挂着海军陆战队的狗牌，荆棘把它扔出去诱敌后还不忘捡回来，现在怎么没了？打架不小心弄丟了吗。
　　说起狗牌……金刚狼不禁握住自己胸前的那个，冰凉的金属触感多少让他一激灵。
　　这算是孽缘吧。金刚狼默默叹息，轻手轻脚的坐起来移到汽车后座，把自己的狗牌摘下来，凑近荆棘一手按在车座边撑着身体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