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夏同人-那个执事,炽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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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仪人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都做了什么，缓缓的放开格雷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你的声音……好好听哦……”格雷尔一直回味着那动听的声音，有一点害羞的称赞道。
葬仪人抱起那个看上去已经很老旧的骨灰罐，转身将它放在架子上，然后又恢复那尖细刺耳的声音调侃道：
“给我送饼干？我可不会付钱的呦。”说罢拿过格雷尔手中的饼干，打开盖子，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喂，别用这种声音和我说话，刚才那好听的声音不是挺好的嘛。”格雷尔还沉浸在那春暖花开的美妙声音中呢，知道了他的声音那么好听，现在当然不愿意再听他那尖锐刺耳的声音。
“……，来吃饼干吧。”格雷尔一听这么好听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就高高兴兴的走过去坐在葬仪人旁边吃了起来。
“不许到处去宣扬我的声音，我不会对每个人都这样说话的。”低沉磁性的声音再次让格雷尔荡漾起来，尤其是听他说不会对每个人都这样，那不就是只对自己才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话吗？
“就只对我才这样吗”撒娇的靠近葬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甜蜜的问。
“嗯，只对你……”这算是，承诺吗……
只这一句让他在他心里变得与众不同的话，就让那个单纯的人儿沦陷进那不知对谁的承诺，深陷进他的温柔，从此满心只有那一人的眼睛，只有那一人的声音，只有那一人的承诺……
是夜，银白的月光洒在院落的每一片玫瑰花瓣上，美丽了洁白的花瓣，却清冷了寂寞人的心房……
偌大的宅邸中，执事正服侍着他的少爷沐浴。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的挑起眼罩的绳带，眼罩随着那手的动作缓缓落下……塞巴斯蒂安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这样摘下那少年眼罩的动作每天都会做，可是每次替他摘眼罩的时候都会有些恍惚，好熟悉的感觉，好像还有些不舍……
每每为他摘下眼罩看着那与左眼毫无差异的右眼时，塞巴斯蒂安又觉得很是奇怪。于是便开口问道：“少爷，为什么要带眼罩呢？”塞巴斯蒂安感觉到浴缸中的人身体明显的僵硬住。
“……”受伤的蓝眸迎上困惑的红眸，却也给不出什么答案。是在嘲笑自己吗？嘲笑他明明就不是他的主人了，明明就没有契约了却还是每天习惯的带起眼罩，嘲笑他是那么的留恋他们的过去，嘲笑他是多么渴望他们只属于彼此，嘲笑他如今还是这样每天带起那保护他给的承诺的眼罩，以为这样一切就可以依然如从前，仿佛什么都不曾改变。嘲笑他一个人躲在自己的谎言中，醉生梦死……
因为我认真了，所以我就必须伤得如此的痛，因为你不在乎，所以你可以毫无留恋的忘记所有……
没有等到夏尔的回答，塞巴斯蒂安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默默的蹲在夏尔的身后帮他擦着背。曾几何时，也在这样的浴室中为那个少年擦着背，那时他说：
“只需您一句话，我就会成为您的棋子，您的剑……”
他还承诺“不管去到哪里我都跟随您，直到永远，就算身体毁灭，我也绝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一起直到地狱到尽头……”
好熟悉的画面，好熟悉的语言，又是那些莫名其妙的片段在塞巴斯蒂安的脑海里旋转。为什么总是会有这样的画面在脑海里出现，自己与眼前的少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不曾被自己记得的事情，自己又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么纤细的少年手中……一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未知的迷幻……
“喂，同一个地方你擦半天了，你在干什么”后背一直被擦的发痛，夏尔斥责身后的人到底在干嘛啊，就连给他洗个澡也不专心。
“对不起，少爷”正在重温那些熟悉画面的塞巴斯蒂安被夏尔从他的疑惑神游中拉了回来。
“疼吗。”看着夏尔那已经被自己擦得发红的后背，塞巴斯蒂安用手轻轻的为他揉了揉，有些自责自己怎么这么失职呢。
“……，哦”夏尔对于塞巴斯蒂安突然的温柔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半天才愣愣的“哦”了一声，觉得这个执事真是让他越来越摸不着头脑了，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一会对他冷漠一会又对他温柔的。
浴室重新变得安静起来，夏尔不禁在心里想着，对于这个人，自己也许从来都没了解过他在想什么吧~
一间水汽缭绕的浴室，两个迷茫不安的灵魂，伴着这一室的氤氲水雾更加的迷乱不堪……
看不清你的脸
也无法凝望你的双眼
是什么把你拉的与我越来越远
这卑微的夜，黑暗蔓延
烛光摇曳，映了满地残缺凌乱
只清晰了我的虚影
不在有你做伴
孤单，亦如从前
开得妖艳，又无声溃烂
消逝了最初的羁绊
消失了所有的牵连
最后的温暖也被驱散
只剩冰冷漠然
绽出寂寞的花火
为悲伤礼赞
哼一首缠绵的歌
为你祭奠
回首再见
戴着陌生的笑靥……
是夜，暗的卑微，充满死亡的角落，恶魔放肆的夺取着人类的灵魂……
格雷尔正走在去往葬仪屋的途中，却不经意间感受到了附近绝望的气息，寻着那气息找去，却是惊了自己，扰了那人的兴致。
“塞巴……斯酱……”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断断续续才叫出那个熟悉面孔的名字，此时的塞巴斯蒂安正把一个丰满的女人压在身下，那女人已经昏迷，胸口大片大片的血迹。
“真是扫兴……”瞥了一眼还在发愣中的格雷尔，塞巴斯蒂安冷冷的抱怨。
“你在……干什么？”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虽说他是恶魔，但自己却始终没有亲眼目睹过他对人类下手。
“你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看着格雷尔一脸不可置疑的表情，塞巴斯蒂安嘲笑道。
“……，是你？那些被挖走心脏的人都是你干的？”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绪，格雷尔看着眼前那已昏死过去的女人瞬间明白了这一切。
“贪婪的恶魔，真是令我失望啊，你怎么对得起夏尔，今天就让我替他来好好的教训教训你吧~”说罢，格雷尔已经举起手中的死神锯子，向那个尽显恶魔本性的塞巴斯蒂安劈去……
眼看那锯子马上要劈到自己，塞巴斯蒂安纵身一跃，躲开了那毫不留情的锯子，快速的来到那人的身后，五指间已握满了餐刀。
“还真是不乖啊~”格雷尔劈了个空，又飞速的回身用锯子挡住了从后面飞来的餐刀，餐刀应声而落，格雷尔再次向塞巴斯蒂安展开攻势。
“多管闲事，什么时候要你替少爷来教训我。”边与格雷尔对话，边纵身躲开他的攻击，十指间的刀叉也不断的向格雷尔飞去。
来来回丨回好几个回合，最后塞巴斯蒂安还是脱下了黑色的燕尾服，将之抛向了那把碍事的锯子……格雷尔手中的死神锯子被那衣服紧紧缠住，再也不得意的叫嚣。
“无耻，居然还用这一招，太狡猾了你……”格雷尔手中唯一的武器已不再听他的使唤，看着自己又一次这样败在了那个恶魔手下，不禁大声的抱怨。
“是你自己太笨了吧，又一次这样败在我的手下，按照上次的剧情，下面是不是该开始踩人了！”塞巴斯蒂安得意的靠近格雷尔，准备抓住他像上次一样好好的踩他一顿。
“可恶……放开我……”没有了自己中意的死神锯子在手，格雷尔在塞巴斯蒂安的面前基本上和普通的人没什么区别，最后只能被紧箍住大声的叫喊反驳。
“呵呵，我还真是想念踩人的感觉呢。”看着脚下不断挣扎着的人，他似乎觉得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呢，可是刚刚抬起的腿却被什么东西打中，吃痛的停在半空没再继续。
“哦呀哦呀，小生好像遇上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呢。”黑暗处走出来一个灰色的身影，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让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表情。
“葬葬……”看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格雷尔脑海中就幸福的浮现出英雄救美的场景。想象着接下来葬仪人应该与塞巴斯蒂安恶斗一番，然后最终恶魔被葬仪人打败，自己爱的人从恶魔的手中救下自己……趴在地上的格雷尔已经进入了自己美好的幻想世界……
“还真是很热闹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塞巴斯蒂安放下悬在半空的腿，笔直的站好，恢复了平时那个优雅的执事状态。
葬仪人走向此刻还趴在地上沉浸在自己英雄救美幻想中的格雷尔，拉他起来，拥入怀中。被拉起的格雷尔终于还魂，却又因自己下一秒被人紧拥入怀而再次幸福的头晕目眩。
“葬葬……人家好想你……”大概已经忘了刚才自己是什么状况了吧，被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拉入怀中，只记得温柔的对着爱人倾诉相思之情。
“恩，我也是。”在温柔的人儿耳边用他好听的声音低语，还时不时怜爱的抚摸着那一头红色的头发……
塞巴斯蒂安无奈的看着早已无视他存在的甜蜜二人，正欲转身离去，却听见葬仪人刺耳的声音响起。
“很饿么，最近胃口好大啊，以前可不是这么随便的啊~”塞巴斯蒂安背对着他们停下脚步，略微回头，等待着葬仪人接下来的话。
“不过你这样也很正常，但还是节制一点好，不然我的葬仪屋可不怎么能忙得过来啊~”留下这句话，葬仪人便搂着一脸甜蜜的格雷尔朝葬仪屋走去。
塞巴斯蒂安还以为接下来他要说什么重要的话呢，结果却弄出那么几句废话，这大叔还真是无聊。于是甩甩头朝夏尔的宅邸走去……
“葬葬，塞巴斯酱以前不是宁愿饿着也不对人类下手的么，现在怎么这么过分啊~”格雷尔还是不愿相信塞巴斯蒂安变得那么贪婪，尽管他是恶魔，但他在格雷尔的心中却始终都是那个优雅的，完美的执事形象。
“你还记得他是用什么方法让伯爵苏醒的吗？”
“嗯……不是你改写了夏尔的死神剧场才把他救回来的么”格雷尔一脸“你最厉害”的表情望着葬仪人，自豪的说道。
“之后呢，我问的是伯爵是怎么苏醒的。”葬仪人很有耐心的慢慢引导着格雷尔。
“啊，对了，喂夏尔喝他的血，是吧。”依偎在自己心爱的人的怀中，本来就不大灵光的脑袋此时更是迷迷糊糊啊~
“嗯，他大概是损失了不少魔力，身体有些撑不住了吧。”但是现在，不知道他后悔了没。葬仪人抚摸着袖中泛着紫色光芒的瓶子，抱着格雷尔的手又紧了紧，感觉着那人带给他的温馨与美好。
“嗯，说的也是呢，只损失不补充的话一定会受不了的，可是塞巴斯酱好像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怎么说呢，好像不像从前那么温柔了，冷漠了好多。”格雷尔想到塞巴斯蒂安那与以往不同的漠然，觉得很是惋惜。
“本就应该是无情的生物，这样才是他的本性啊”葬仪人若有所思，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说睡的。
“……，无情的……生物，我们不……也是吗……”听到那句“无情的生物”，格雷尔顿了好一会，重复那四个字，觉得有一点点伤心……
“葬葬，你……爱我……吗？”因为那四个字带来的不安，他还是开口问了这个也许不该问的问题。
“……”扣在格雷尔腰间的手僵硬住，良久也给不出那人想要的答案……爱吗？他们可以有吗？即使拥有了，那么又可以留住吗？
“……”随着葬仪人的静默，格雷尔的心里产生了丝丝的不安……
夏尔躺在床上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啊，心里抱怨着都第几天晚上了，塞巴斯蒂安每晚都不在，肯定又去找别人享受去了，别人的灵魂就那么美味？那个色魔！！夏尔越想越觉得气愤，不但没遵守契约拿走自己的灵魂，现在居然还跑出去享用别人的灵魂，真是过分！！想到塞巴斯蒂安此刻正在享用着别人的灵魂，夏尔就气得从床上爬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来来回丨回了不知道多少遍还是安分不下来，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院子里。
月光凉如水，散落在白色的玫瑰上冷清的很，仿佛是在嘲笑如今形单影只的少年。他不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吗，直到唤来了他，才有了那么一段觉得还可以用来怀念的日子。
如今，那人却可以似是从来未走进过他生命般毫不留恋的抛开那些他们的过去，独留他一人还贪恋着那些过往，甚至单方面的在心底还守护着他们的约定。其实他也许该早一点绝望，因为他觉得从前的那一切说不定都是假象……
不知不觉就走出了院落，只身走到了夜半无人的清冷街道上。清冷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斜斜的映在地面上，拖出细长的阴影~
“能一直陪着我的，就只有自己的影子而已了吧。”是啊，这个世界谁又能陪谁到永恒呢，能一直陪伴自己的就只有自己啊！！！
低头看看自己竟然就这么穿着睡衣跑出来了，摇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