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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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了啊!我看就没人觉得我们是一家,他恨不得自己是哪吒,刮了骨肉还给我额娘,省得被我们娘俩个爬不上台面的拖累了呢!”十四贝勒的怨气已经成了实体,就在他头上绕啊绕。
:“诶,十三就算了,七哥是怎么跟他好起来的啊?”十四贝勒平日挺佩服十三阿哥的,可是七哥,为什么啊?
:“谁知道啊?七哥同咱们都不怎么来往,也没见怎么跟四哥一块,怎么就能被四哥瞧上了呢?”
敦贝勒也觉得奇怪,他平日保卫禁城,若是皇子间有不寻常的来往,必然有人会告诉自己,可是七哥?真的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管他们的,难得把你摘出来了,就好生警醒着,做好自己的本分,你总是贝勒爷,皇阿玛的儿子,哪个不长眼睛的还敢无事攀扯你不成?”敦贝勒乘机拉拢着弟弟:“你只管跟着我,那些事我不做,若你有事,我也不会看你不管!”
十四贝勒心里暖暖的,口里却还要反驳:“十哥你少充能干人,前儿的折子难道不是我帮你整理的?将来的事谁说得准,你有事也好,八哥有事也好,我都管!”
敦贝勒一个栗子砸到弟弟头上:“乌鸦嘴,说我就算了,扯着八哥干嘛?你还嫌他黑锅背的不够多啊?”
十四贝勒揉揉脑袋:“那是八哥能干,有几个人敢跟皇阿玛当面对上啊?换九哥?他想背我们还害怕呢!背不动啊!”
敦贝勒笑了:“你总是看他不爽,他也没有少你什么,做什么总打嘴巴官司?”
:“我就看不惯他老独霸着八哥,生怕别人分了宠似的,那也是我的八哥啊!”十四贝勒吐了真言。
:“哟,哟,还说他呢!你自己去撒泡尿照照,跟吃醋的女人一模一样!别说他了,你往八哥身上窜的劲儿那也够大的了!”敦贝勒哈哈笑了,把十四贝勒的辫子拎起来:“吃饭去了!”
小阿哥们单独开了一张桌子在花厅吃,那盘麻辣兔丁就摆在他们圆桌的正中间,红红黄黄,看着挺喜庆的。
皇子们在内厅吃饭,端上来一个空盘子,然后内侍把煎的焦黄脆响的小米糯米锅巴铺上去,再把海碗里的鱼汁浇上去,一条整黄鱼铺上去,撒上青红辣椒丝,蒜姜末葱花芝麻碎,热气香气腾起来,盘子上吱嘎作响。
敏贝勒大笑:“这声儿不错吧?来,先吃锅巴,这会子刚好入口,待会儿鱼汁浸透了,就软了,不香。”
定郡王拣了一块锅巴开始咬,脆响之后是脆香,米的甜味,鱼的鲜味都在口里融化,不由得攒到:“不错,难为怎么想来的!”
:“这是民间做法,宫里嫌粗糙,其实味儿不错。”敦贝勒那年出征的时候并没有机会挑剔饮食:“九哥,你转性了?”
敏贝勒洋洋自得地说:“那些食不厌精的菜色你们在自己家吃了那么多,到我这里来,就吃个乡野的趣味,这才应景啊!来来,老十,尝尝这个,盐煎肉,看着普通,味道真心好!”
外头的弟弟们早开始闹腾了:“哥,不给点喝的?嘴巴干啊!”
:“豆腐汤管饱!自个舀!”敏贝勒扒着芝麻虾的壳子,故意忽略弟弟们的渴望。
:“没有烧酒,给点米酒总可以吧?”这是十五阿哥的声音。
:“没有!”敏贝勒答得利索,却使眼色悄悄吩咐:“把冰窖里镇着的葡萄酒拿来,兑了葡萄汁再给他们送过去。”
:“九哥你也管得太多了,虽然是孩子,一点点酒就倒了?正是要练的时候呢!”十四贝勒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心里挺羡慕的,当年怎么没有人这样对自己啊?
:“有人管的孩子才是幸福,没人管就惨了,再说了,我有八哥管得紧?前儿皇阿玛赏赐的秀女还没进阿哥所呢,嘉妃娘娘就把人要走了,说是教规矩,我看出来了,十八是摸不着秀女的边了!”敏贝勒看着十四贝勒说着。
:“弟弟还小呢,皇阿玛也没说赏赐的人是干嘛用的,放着去孝顺额娘不好?”定郡王一点不脸红:“再说了,当年我不是一样这样管着你们来?太早有了人,伤了肾气不是玩的,说起来皇阿玛当年几个儿子,哪一个站住了?”
:“讲到这个,老九,你院子里那些人,隔三差五给些银钱,放他们出去,宁可时不常的换新人,也不要一个个全拘在这里,这么多人,淘坏身子不说,你也难得雨露均沾,天长日久必然生怨气,万一有不长进的,做下了丑事怎么算呢?”定郡王又开始唠叨了,敏贝勒却一点不烦。
:“我买了他们,他们就该给我守着!凭什么有怨气啊?不然还把他们丢路边饿死算了!”敏贝勒故意顶撞着。
:“人心难测,斗米恩升米仇,古话哪里没有道理?”定郡王喝了一勺鸽子汤:“喜新厌旧也是常事,你多换人伺候着不好?放出去别人念你的好,只怕还给你积福添寿,多好啊?”
敏贝勒本来也不在乎这个,便点点头:“知道了,等你寿辰那日我便放人出去,给你添寿!”
:“嗨!”定郡王心头热热的:“总是惦记着我,想来我上一世肯定是个大善人,救了你成千上万次,没事就修桥补路,荒年救人,丰年拜神,才修来你这么个好弟弟!”
一听这话,立刻不乐意的就是十四贝勒了:“八哥,上辈子我肯定对你好得不得了,这辈子才换你这样疼我了!”
敏贝勒还没说话,十八阿哥已经进来了,搂着定郡王说:“你们真不要脸,明明是我的亲哥,一个二个地眼红成这样!还定到上辈子下辈子去了!告诉你们,下辈子我肯定娶了八哥,你们都别想再跟我抢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敦贝勒哈哈大笑:“不抢,不抢,你娶八哥吧,我没意见。”说着敦贝勒就望着定郡王挤眉弄眼:“哥,你真要嫁了我给你添妆啊!让十四背你上花轿!”
定郡王脸青了又红,煞是好看:“傻了吧?谁要你娶啊!下辈子你不如给我当儿子算了!我一定只疼你一个。”
:“哥你才傻呢,万一他们都争着当你儿子怎么办?还不是要跟我争宠,还不如我娶了你,你就守着我一个,谁也别想抢。”十八阿哥怜悯地看着定郡王,哥哥便笨了啊!
:“干嘛是你娶我啊?就不作兴我娶你啊?”定郡王十分不服气。
:“我怕哥你喜新厌旧,娶了我又纳了他们,亏大了!”十八阿哥讲的是振振有词,一面说一面瞪着自己假想的敌人们,恩九哥比我漂亮,他最危险,多瞪一会儿。
:“你为啥要娶八哥啊!”十六阿哥端着葡萄酒走了进来,小脸蛋上红扑扑的。
:“书上说了的,姻缘天注定,尽是前生前世的事,冥冥中暗暗造就,定盘星半点不差。某人的妻子会持家,孝顺翁姑,敬待夫子,和睦妯娌,诸凡处事井井有条。这等乃前生原是夫妻,或异世本来兄弟,自然恩情美满,妻淑夫贤,如鱼得水,似漆投胶。”
十八阿哥说起话来是头头是道:“你看,八哥同我难道不是这般?他下辈子定然嫁给我!哥,我一定对你好,保证不纳小!”
桌上众人已经绝倒,敏贝勒拿手指着定郡王笑得前仰后合,十四贝勒手里的汤勺砸到碗里,敦贝勒支着头颅,笑得桌子跟着一起震动,汤碗里的鸽子蛋一个个蹦出来。旁边伺候的人不敢笑出声来,也东倒西歪地抖着。
定郡王踢了十八阿哥一脚:“滚犊子,一边儿玩去,越说越风魔了!正经毛还没长齐,房里人也没有,就想到下辈子娶妻纳小了,可不是喝多了?葡萄汁也能喝醉,你可算有本事了!还不去饱饱吃了,放倒头睡一大觉,明天再让师傅罚你!”
:“哥!”十八阿哥拖长了声音撒娇,却被无情地推开。
:“少腻呼呼的,我不吃这套。”定郡王脸上红红的,颇不好意思。
这边欢声笑语,浑把烦难置之脑后,宫里的太子却五心不定,换了衣裳换玉佩,挑了鞋子挑帽子,刚才皇帝传旨,要在上书房见他。
紧张的太子抖着手坐在椅子上,让小内侍给自己修面,牙齿根泛着酸冷,胃里冷冷打了几个结,皇上是什么意思,今夜自己会如何呢?
:“画青啊,过来,让爷抱抱!”太子把画青拉到怀里,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大的:“你最贴心了,等回来有好消息爷好生疼你啊!”
画青媚笑着把腰骨放软,心里却害怕到不行,太子脾气一天天坏下去,床笫间愈发的狠辣,万一今儿他不如意,自己又要倒霉。
怎么贝勒爷把自己送进宫来之后就不管了呢?若不是还有贝勒爷递进来的银子,自己的日子不会这么自在,真希望贝勒爷能把自己要回去。
上书房的颜元颤巍巍站着,手里的笔却拿得稳稳的,康熙欲言又止看了他半天才说:“颜学士还是先告退吧!”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好多小漏洞啊,大家包涵啊,定制的时候会大修!!
☆、第326章 白头父子灯前语(中)
皇太子整理好了仪容;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两腮;苦笑地说:“大好头颅;不是吗?”
这话便是画青如此受宠的贴身随从也不敢接;太子说得的话,下人可不能当真;不然项上头颅就真的没有了。
:“爷;脸色有些发青,可要遮掩一二?”画青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用,那些脂粉是给娘们用的,孤不要!”太子瞧瞧自己的气色,的确很糟糕;虽然气色糟糕可以说是日夜忧心,设若给人扣上一顶怨望的帽子可就划不来了。
:“去,烧个烟泡过来提提神。”太子没想多久就下了决心。
:“是的。”画青看一眼旁边站着的内侍:“奴才亲自给主子揉一个好的。”
添了沉香,加了桂枝,还撒了糖粉,拿七宝琉璃灯烧出味道来,太子接过水烟枪,也来不及躺着,只是就着画青的手,猛地吸了几大口,吐出一股曲折的烟雾,拿薄荷水漱了口,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眼目前清楚地不得了。
回头望着画青微微一笑:“孤去了,等孤的好消息!”
画青跪在地上,伏着脑袋大声唱诵:“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上了轿子,心潮起伏着,在高处看紫禁城的灯火辉煌,及其灿烂夺目,这么美,这么雄壮,这是自己的家,更是自己儿子的家,不能拱手他人!
康熙在上书房里磨着墨,一圈一圈,墨水油润有光,搅起一圈圈的小波浪,直到手里的墨锭一路矮到拿不住,他才停手。
“二阿哥到!”内侍大声唱名,康熙猛地抬起头,二阿哥,多新鲜的称呼啊!出生为储君,尊贵万分,众人仰望,如今一个二阿哥,不由得让人生出些陌生感。
皇太子走进来,利落地打着千儿给康熙请安,康熙摆摆手让他站起来:“过来,让朕瞧瞧,可是瘦了?”
皇太子一脸的惊喜,快步走上前扶着皇帝的手,口气中带着真实的心痛:“儿子不过是结实了些,哪里有瘦?倒是皇阿玛你,怎么轻减了这么多?都是儿子不肖,惹得皇阿玛您操心受累。”
康熙拍着皇太子的肩膀,目光里带着质问:“你闲居毓庆宫,如何不曾有奏对呈上来?还是你觉得是朕错怪了你?”
皇太子忙又跪下:“儿子怎敢有这般心思?儿子处事昏聩,又被小人所惑,心怀妄念,以致得罪皇阿玛,又失恩于宗室,凡此种种皆是人过,安敢怨望?唯有日夜读书修德,以冀改过,重修父子兄弟手足之情!”
康熙眼睛闪了闪:“日夜读书修德?那看了些什么书啊?”
:“不过将圣人之言重新拾起,原来当日读书,太多杂念,太少历练,圣人之言浅而意深,儿子如今才明白少许,不敢妄言。”皇太子恭恭敬敬地开口,把这些日子自己斟酌的一些话说了出来。
:“来,坐着,陪朕下盘棋。”康熙早让人布好了棋座,他执了黑子落在中元,皇太子也坐下,心里开始打鼓,这局棋要怎么下呢?
这边厢父子灯下对坐,其乐融融,暗藏黑白间的杀机时隐时现,虽无金戈铁马的声音,可是方寸之间,你争我夺却无一人肯退让。
京郊里兄弟们的晚餐已经吃到了最后的点心,桂花蜜汁汤圆,香香甜甜软糯可口,几个小阿哥捧着肚子满意地打着小嗝。
:“今晚索性不回去了,吃得这么多,如何骑马?坐车子也晕,老九,你这边房舍可够?”定郡王居着长,不得不安排着。
:“哪里会住不下?头一间,脚一间也没问题啊!”敏贝勒骄傲地说着。
:“行,让十八赶紧去睡,喝了那么多,你瞧瞧他那闹腾的模样!”定郡王一把把十八阿哥捞起来,揽着脖子就往外走:“今晚不许玩儿了!”
十八阿哥一路偎着哥哥傻笑:“哥,今晚我们睡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