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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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郡王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定郡王就轻轻推了他一把,恒郡王顺着走出列,看着康熙结结巴巴地说:“皇阿玛有,有令,儿子愿意。儿子一定用心。”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朕就知道恒郡王能够为朕分忧。”
恒郡王一脸激动:“儿子,儿子会努力的!”
诚郡王心里一动,却没有做声,那天晚上深夜对谈,他深深滴被康熙吓到了,自己从小崇拜着仰望着的皇阿玛比自己想象地要更深不可测,不由得暗自庆幸,许多事情自己还来不及出手,不然肯定无法回头。
夺位也就罢了,如果自己对兄弟下了黑手,只怕皇帝绝对容不得自己了,想想那个陷害太子的人,实在是一点情分不讲,难怪皇帝心寒,如今的沉默,只怕是皇帝给他留下最后的余地了,相信皇帝不会冷眼看着毫无作为的。
至于肃郡王的蹦跶,让诚郡王看到了前段时间的自己,如同跳梁小丑,上蹿下跳,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诚郡王在心里砸着嘴巴,打算过些日子再进宫去见见娘娘,有些东西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娘娘是自己亲额娘,她肯指点迷津难道不好?
几个小阿哥笑嘻嘻蹭到恒郡王身边,拉着哥哥的手说话,康熙看着自己最忠厚的儿子,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工部事情虽多,你们也要自己警醒点,不要碍着别人做正经事情。”康熙叮嘱着儿子们,又转头貌似不经意地问道:“现在开春,诸事繁杂,你们谁忙不过来,只管支使他们,小毛孩子,多忙点是正经。”
这话说的大有深意,谁能支使阿哥?总不是他们的兄弟,难不成佟佳氏还敢真的把爱新觉罗家的当子侄呼喝?
大一点的阿哥各自早划分了势力,这群小阿哥也加入混战,都是龙裔,能能服气谁?看来皇帝这是防着儿子们了。
淳郡王今儿又没来,热闹总少他的那一份,定郡王同诚郡王安分地很,便是下面的敦贝勒敏贝勒也都没有大动静,还没怎么样呢?慌给谁看啊?
敏贝勒低着头侧过脸对定郡王说:“八哥,记得把小十八讨过来,那几个汉妃养的性格古怪,咱们不同他打交道!”
定郡王瞥了他一眼:“你就放心把那些古怪的留给你五哥?”
敏贝勒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是的哟,我忘记了嘛。”
定郡王把手伸进他袖子里捏了他一把:“说话小心点,”
敏贝勒忍住反手去握住定郡王的想法,这是金銮殿上,皇帝高座在上面,旁边是虎视眈眈的兄弟,还有居心叵测的朝臣,他得忍住自己的冲动,不能害了哥哥。
接着户部的侍郎递了一个折子,眼看要开春了,拨给去年水患灾区的银两粮种还未到位,还请皇帝多加关注。
肃郡王正要站出来表示关注,毕竟他担着户部的差事,却见皇帝叹口气:“前段时间肃郡王被朕交待了别的差事,谁知道就宽纵你们,事情将及耽误,朕也没空罚你们,给你们十日完成差事,不然重罚。”
然后皇帝望着个肃郡王说:“户部差事繁重,还是挑熟手帮帮你好了,朕瞧着保泰身子虽然弱点,可是性子仔细,你带着他一起做吧。”
肃郡王只得应了,心里奇怪,为什么皇阿玛不让自己带弟弟,只让自己带堂弟呢?莫非还是受了兄弟们的牵累?
肃郡王不是傻子,他早就发现太子一案中有黑手,而且他可以肯定是自家兄弟,能有这个权利,还有这个胆子的人不算少,但能牵累到自己,让皇阿玛猜忌自己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一定是十四贝勒,肃郡王不由得深恨起来,这个弟弟从小跟自己不对盘,简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娘娘又总是宠着他,自己每每想跟他保持距离,总是被娘娘重新拉到一起。
你看,这不就被连累了吗?这个弟弟,志大才疏,仗着自己有母妃做靠山,扒上了敦贝勒,如今也能掌着小半个宫禁了,他若是出手害太子 ,那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
可恨自己白白努力了这么久,却被他连累了不但没赏赐,还被皇帝猜忌,肃郡王决心要找到机会,好生跟皇帝解释,自己同十四贝勒完全没交情,虽然一母同胞,可是十三贝勒跟自己更亲近,谁不知道太子同十三贝勒交好啊!
他都盘算好了,那天约着十三贝勒多到皇帝面前晃晃,再去对太子表示下同情和惋惜,皇帝的疑心应该会消失一些吧!这个时候他特别羡慕诚郡王,是荣妃娘娘的独子,没有人有机会连累他。
朝会还没结束,皇帝又吩咐了几句其他事情,肃郡王却打好了主意,待会无论如何一定要在皇阿玛面前好生驳一驳十四贝勒的面子,这样才好撇清自己。
可惜十四贝勒最近很安静,啥也不多说,肃郡王心急如焚,等到出了养心殿,十四贝勒客气地问他:“四哥,你待会可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给德妃娘娘请安吧?”
肃郡王毫不客气地发难了,从自己有多忙碌说起,讲到十四贝勒游手好闲,又讲到德妃娘娘面前自己不算什么,请十四贝勒不要故作奇热。
这下子十四贝勒炸毛了,奶奶的腿儿,爷又不是没邀请过你,哪次你没跟着爷一起去?这时候撇清个什么劲儿?发作奴才啊!
等到肃郡王甩甩袖子潇洒而去之后,十四贝勒气得满脸通红,可四周望望,没人向着自己,是啊,人家是佟佳氏的养子,自己才是乌雅氏的儿子,得,是自个高攀了!
幸好定郡王温柔挽着诚郡王走过来:“我同三哥要进宫去瞧瞧各位娘娘,十四弟同我们一起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英俊的日更君来了
☆、第322章 岐王府里寻常见(上)
十四贝勒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可是楞谁碰到这种事情能高兴?亲哥啊!亲额娘啊!那个白眼狼怎么不被雷劈死啊!
定郡王也不明白肃郡王的心路曲折;他只是单纯看不惯自己人被人欺负罢了;把弟弟护在身后是他的习惯;这一次也一样。
把十四贝勒送到德妃娘娘宫前,定郡王便转身了:“我去景仁宫瞧瞧嘉妃娘娘;待会儿咱们一去去惠妃娘娘那里坐坐。”
十四贝勒点点头,看着诚郡王同定郡王说:“多谢哥哥们。”
诚郡王很诚恳地说:“自家兄弟,何必说话这样客气?”
走在甬道上,诚郡王故意让身边的人都落在后面;叹着气说:“老四的性子愈发专横,难为了老十四了。”
定郡王答得云淡风轻:“他们两个原也不是一路人;又没有一起养在德妃娘娘膝下;情分上差点也正常。”
诚郡王故意说:“你不知道;我最羡慕你们了,都有亲生的同胞兄弟,老五对着老九就不一样,你对小十八也更上心,荣妃娘娘只生了我一个,论起来都是弟弟,还是有区别的。”
定郡王听他提起这个,轻轻一笑:“三哥怎地不提四哥啊?他可没对十四弟更上心。”
诚郡王不以为然地说:“老四是个糊涂人,生就的执拗性子,别人再别不过他的,放着同胞弟弟不去亲近,偏偏拿十三当搁垫,到叫人不好说什么。”
诚郡王话说的含糊,偏偏定郡王听懂了,他早就怀疑十三贝勒当年对太子下了重手,结果他自己没被群臣推出去,然后朝臣们上了当,自己倒了霉,这一世,他早早防备着十三贝勒,心里早有打算。
:“四哥不过是性子不圆通,论起来皇阿玛还是很器重他的,前些日子我虽病着,也着实听了好些故事,大家说起来还是觉得四哥挺有本事的。我瞧着皇阿玛近来也很是抬举他,只怕多历练些时,就好了也未可知。”定郡王故意不接诚郡王的话茬。
:“那也是,太子殿下蒙了难,咱们谁不惊心?现在想想倒是羡慕你们,年纪小,便躲过了许多事情,安安心心办差事,自然有好结果。多好?”
诚郡王今日本就是有意拉拢,皇帝不是喜欢看兄友弟恭吗?那我就拉着据说是最友爱的皇子做戏,不要他怎么支持我,他不当面给我唱反调,时不时显示下对兄长的尊重不就够了?
反正定郡王总是以贤臣自比的,他那么能干,以后收服了放在麾下,干干活也是很好的嘛!
:“我们也羡慕三哥啊,文武双全,儿女俱全,最是有福气的人啦,哎呀,我瞧见荣妃娘娘了,三哥,我不好进去请安,拜托哥哥你替我向荣妃娘娘请安吧!”定郡王一脸的谦虚自持。
:“哎呀,真是谈得尽心,哪日咱们再聚啊!”诚郡王深悔刚才挑了近路走过来,要是自己绕了路过来,只怕还能聊得更多。
带着人加快脚步到了景仁宫,几个杂使宫女上来请安,把宫门大开,引着定郡王进去,嘉妃娘娘正在喝杏仁茶。
:“哎呀,你怎么来了?朝会下了吗?可要喝杯茶,有现成泡好晾着子啊,不冷不热喝着正好,还有点心,可要先吃点点补一二?”嘉妃娘娘平日言语和缓,唯有见到定郡王的时候才会这样。
:“娘娘起来做什么,好生靠着,才退了热,还是要多歇着啊!”定郡王见到母妃自己也是很高兴,打叠起一万分的心思要对她号。
:“不过是点风寒热感,吃点药就好了,倒是你,我怎么听见人说,你皇阿玛罚了你跪?他们都说你腿脚那毛病又犯了,可是疼得厉害?”
嘉妃娘娘一脸的急切,她被关了禁闭后,外头的消息就进不来了,十八贝勒倒是才来,可是那孩子年纪虽小,却口风甚紧,一句实话没有,定郡王受罚的事,还是今儿惠妃娘娘告诉她的。
天下间为娘的人,哪个不是把儿女放在心尖尖上疼着?嘉妃娘娘又总是自觉自己亏欠着定郡王,每每多疼爱几分,对着十八贝勒解释的时候还被他嘲笑了
:“娘娘,我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去吃哥哥的醋?哥哥当年比我苦多了,娘现在疼他多些算什么?便是儿子也该对想着点哥哥,若不是哥哥争气,娘同儿子的日子可不会这样悠哉。”
:“你不知道,当年你哥哥多么孝顺,还没出去领差事,自己月钱里省下银子,淘换了好燕窝给娘吃,后来他出去分府了,你八嫂进宫来,哪一次没过来?那时你小,不知道,你出花儿的时候,你哥哥他吃了一整年的斋,谁不知道他身子不好?为了你,豁出去在菩萨面前许愿,还给豆娘娘塑了金身”
嘉妃娘娘说起往事,总是很激动:“那时你烧糊涂了,浑身烫得不行,只会干嚎。娘心疼死了,恨不得替了你,心思全乱了,哪里顾得上安排什么?幸亏外头的太医都是你哥哥挑过了,个个欠了你哥哥人情,不然人家怎么肯那么尽心对你?这宫里,哪年都不缺枉死的尊贵人!”
嘉妃娘娘许是年纪大了,回忆起往昔来,颇有些絮絮叨叨,十八阿哥一点都不烦,他知道,自己哥哥当年想听这种唠叨也没处听去,自己享了大福还敢抱怨什么?
:“娘娘敢是听错了,并没有这样的事?不过是有事做错了,皇阿玛发了脾气,有什么大不了的?”定郡王不喜欢回忆不好的回忆,他更喜欢向前看。
:“娘,您是怎么病的啊?”定郡王有些奇怪,皇帝把嘉妃娘娘关起来后,自己专门嘱托了人照拂景仁宫,一应用度都是好的,那时天又不冷,怎么就突然发起了高热:“可是皇阿玛吓到娘娘了?”
:“说什么呢!我又不是纸糊的,吓吓就能病倒?”嘉妃娘娘扑哧一笑,眉目展开了,当年的艳丽无双又回来了几分。
定郡王抿着嘴巴看着嘉妃娘娘,眼里有些厉色,嘉妃娘娘笑完了,看见他没笑,伸手推推他:“怎么了?”
定郡王合上茶杯盖:“娘娘,您宫里是不是有惠妃娘娘安插的人?”
嘉妃宛然一笑:“我当什么大事?她那里一样也有本宫安插的人!”
定郡王颇有些怒意:“埋钉子不算什么,何苦设计您不安?”
嘉妃娘娘翘起嘴角,口气里很有些欣慰:“你一向是个懂事的,养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往后啊,我瞧着福气还要更大些的。”
定郡王没有接话,嘉妃娘娘笑意更深:“她敢设计,也要我肯让她设计啊?”
定郡王脸上一震,神色有些凄然:“娘娘!”
嘉妃娘娘站起来,走到定郡王身边把他搂着,轻轻在他耳边说:“你放心,娘总是护着你的!惠妃是你养母,她难道不想着护着你?便是她不想,冲着大阿哥她也得护着你!你怕什么?干嘛不信惠妃?”
定郡王只觉得嘉妃娘娘手上的指甲套,冰凉凉的划过皮肤,留下灼热:“不过你不信也行,你只要相信,娘会好好的就行。娘还要看着你一辈子的,一辈子可是好几十年,娘都陪着你!娘就立在这宫里,那些家伙,谁也别想下黑手!章佳氏是个什么东西?生出来的儿子跟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