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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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边摆着具紫竹榻,八阿哥的外袍、披风都堆在上面,内侍们捧着几个琉璃缸,十阿哥看了看,是蜜渍的李子和糖拌的洋柿子,把手里的鹰架子递给内侍往树上挂着,自己在琉璃缸里捡了几块蜜渍果子吃了,甜得挺清爽的。
凑到八阿哥旁边,从他怀里的青瓷罐子里撮着了点鱼食喂鱼,顺手把八阿哥的腿拉了上来:“八哥,水冷,少玩一下,不然你腿又疼了。”
八阿哥一脸不甘心地说:“早好了,这会子正热着,没事的。”
十阿哥也不做声,伸手接过了八阿哥怀里的罐子,内侍们拿了布巾过来给八阿哥擦脚,十阿哥便扶着八阿哥穿好了鞋子。
拉着弟弟一起坐下,八阿哥神秘地压低声音说:“老十,你等一等,马上就有好玩的啦!”
十阿哥不明所以,旁边的内侍们脸上也是一脸的期待和兴奋,正要开口问,八阿哥竖起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十阿哥便安静了。
小花园里的鱼群仍然在徒劳地游动着,期望会有更多的食物从天而降,而十阿哥就默默地坐着,等着自家哥哥宣称的好看的东西出现,间或拿勺子舀一口洋柿子。
就在十阿哥觉得无聊的时候,从侧边的树丛里发出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微风吹落了枝头的桂花,金黄的花蕊洒在水面上,惹得鱼群们开始激动。然后那只胖胖的猫咪就爬了出来,尾巴上挂着一只略小的猫咪。
两只猫摇摇摆摆地走了出来,前头那个猫哥哥是三花的,后头那只猫弟弟是黑白的,猫哥哥喝了几口水,就开始慢条斯理的舔毛,抱着自家的尾巴不放。猫弟弟就爬上了那棵歪脖子柳树,努力伸爪子去捞池塘里的鱼。
可惜池塘里的鱼儿早被养的肥壮,逃跑的力气大得很,不但没有被小猫抓住,还时不时故意跳起来,溅些水花去欺负这只小猫,那猫弟弟颇不甘心,小爪子一次有一次地努力着,可是等全身毛都湿透了,也没能抓住一片鱼鳞。
看着猫弟弟一边甩着毛一边努力抓鱼,十阿哥忍不住笑起来,侧身靠着八阿哥的肩膀低声说:
“哥,那只猫真笨。”
八阿哥抿着嘴笑,摸了摸弟弟的脑袋不做声,那梳毛的三花猫终于忍不住了,跃身跳到那柳树上,拿爪子重重拍向水面,等鱼儿跳起来的当头狠狠咬住,然后转身从高处把鱼摔倒岸边,用爪子拍拍猫弟弟的脑袋,等猫弟弟开始吃鱼了,三花猫又抓了好几条才罢休。
猫弟弟跑到岸上,呼噜呼噜吃的时候也不忘记回头冲着猫哥哥喵呜喵呜的喊着,而后便是两只猫一起呼噜呼噜大口吃鱼。
十阿哥在八阿哥肩膀上蹭了蹭:“哥,你是不是觉得这猫挺像我们的啊?”
八阿哥在点心匣子里挑了块糕饼喂给弟弟吃:“胡说,它们哪有我弟弟可爱啊?”
可是十阿哥明明就看见哥哥眼底的戏谑,努力吞下口里香甜的点心,不服气的十阿哥急忙说:
“哥,我以后会努力变强,我抓鱼给你吃,不要你辛苦。”
这下子连后面的内侍都忍不住笑出来了,八阿哥努力维持正经的面孔:“老十,我不是猫,不用辛苦你抓鱼的!”
十阿哥闹了个大红脸,坐直了身子,歪过头盯着片树叶出神,不肯搭理笑话自己的人了,八阿哥放下点心匣子,让内侍拿一两块去喂那两只猫咪,那两只猫咪这几日也习惯了这种喂食,低头嗅一嗅便开始吃了。
八阿哥看见弟弟耳根的红色慢慢退下去才轻咳一声,重新找了个话题:“老十啊,看你这次回来,行礼拖了那么多,也不嫌累。”
十阿哥撇撇嘴:“还不是九哥太贪吃 ,若是没多带点,只怕不够分。”
八阿哥站起身来,抖了抖衣上的落花,内侍上来服侍他穿好了外袍,顺手把十阿哥拉起来:“只怕奴才们也收拾的差不离了,去看看大哥他们,今晚多赶点路,只怕明天就能回去了。”
十阿哥把手里的老鹰递到八阿哥面前:“哥,你看,这是下面人孝敬的,有意思吧?说是能抓兔子和狐狸,待会儿路上试试?”
八阿哥瞧了几眼那只鹰,果然目光炯炯,神态桀骜,每根羽翎都黑亮的很,待要逗弄一下,只是手里没拿着东西,只得罢了。
二人走到外院的时候,午后天色却渐渐有些阴沉了,八阿哥一边看着人收拾马车,一边把自己的披风给十阿哥披上:“起风了,穿的这么少,着凉了可怎么办啊?”
十阿哥袖着手,看着八阿哥细细把颈项上朱红的带子系好,才开口说:“哥,晚上咱们并着走啊!”
八阿哥点点头,没做声,大阿哥的属官正好奉了大阿哥的意思,来催促他们动身,两位阿哥便一起上了马。
官道上,大阿哥和四阿哥已经整装待发,小的两位阿哥忙上去问好,四阿哥皱皱眉头,对着大阿哥说:“大哥,这天色不对,只怕晚上要变天。”
大阿哥扬起眉头,不以为然地说:“若是风雨来了,便都进马车好了,眼看就要到京城了,这点子路不算什么,前头也没什么险滩峻岭的,不妨事。”
四阿哥点点头,大阿哥扬起了马鞭,响亮地打了个响,车队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从保定到京城,连山路都少,只有几座小丘陵,看看秋色也不错,阿哥们便都坐在马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到了薄暮时分,果然下了寒气,冷风贴着地皮一阵阵的不肯停息,握着缰绳的手很快就又麻又痛,大阿哥虽然好面子,却不是个坏人,自己虽然坚持着不进马车,但还是把自己的弟弟都赶了进去。内侍们只好把收在箱子底层的狼皮披风拿出来给主子披着,可是当雨点越来越密集的时候,大阿哥也只好下马躲进马车里避着了。
十阿哥早早就窜到了八阿哥的马车里面,献宝一样的开始显摆自己带回来的各项土物,逼着八阿哥着样的品尝点评。
八阿哥看着被弟弟支使得团团转得侍卫们,忍不住开始劝他 :“前儿听说你舅舅也起复了,你好歹也给点面子你的表哥舅舅啊!”
:“哥,我怎么不给他们面子了啊?皇阿玛把他们赐给我,我若是不用用他们,谁肯把他们当我的心腹看啊?”十阿哥郁闷了:“再说了,这次把他们带出来,就是让他们立功发财的,我还要怎么样啊?”
八阿哥都要叹气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呢?
:“你要是想抬举他们,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给别人做吧,你觉得是亲近,人家可不会这么想啊!那些抬举不起来的,怎么抬举都没用,但凡能抬举起来的,都傲气着呢,谁乐意被人大呼小叫的啊?你想想,我说的是不是?”
十阿哥没得答对,索性撩开帘子看外面的风雨,这样暗沉的暮色,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风雨如晦?远处却远远有火光闪动,十阿哥正心头奇怪,这样大的风雨之中,是什么人在野地举炊?
接着的巨响打乱了他的思绪,轰隆隆的响声一声紧似一声,隐隐有种地动山摇的恐怖,而身下的马车也开始摇晃了起来。
十阿哥和八阿哥对看一眼,彼此都明白,情况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忙,疏于更新了,抱歉,接下来会补偿大家的,
呵呵
☆、136青春做伴好还乡(中)
马夫们都是经验老道的汉子;不多时就驯服了惊慌的马儿;马车很快就停了下来;等待主子的指示。
:“莫非是地动?”
说着十阿哥就要站起来去看看情况,八阿哥拉住他;神色紧张地说:“别下去,地动哪里会这样吵嚷,大哥必定有处置;你呆在我身边不要胡乱走动。”
十阿哥回手按住八阿哥的肩膀:“八哥;你别担心我;我就下去看一下。”
八阿哥的担心只好咽进肚子里;也起身跟着十阿哥下去;外面一片狂风;豆大的雨滴砸到人身上;有些闷闷地发疼。
内侍们早撑开了伞,披风什么的也迅速披挂好,为二人挡住了寒风。八阿哥冲着侍卫们喊:“纳兰,去前头问问情况。”
纳兰应了急忙挽起衣服下摆顶着风往队伍的前列跑去,八阿哥他们的马车在车队的中端,隔着大阿哥打头的马车大约有七八辆马车,再加上十几个跟随的侍卫和内侍,二者相距了几十米的距离。
纳兰跑了不到十几米,变故便发生了,旁边的山上轰隆隆就发出了巨响,山石夹着土块一起冲了下来,马匹被砸伤了惊慌失措,好几个马夫都被颠了下来,这边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几十根巨大的木头又滚了下来,一时间人仰马翻,众人都不知如何应对。
八阿哥也经历过好几次地动,都跟这次不同,脚下的土地没有在摇晃,只是远处的丘陵不断的落下各种物事,这样奇怪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他忙把十阿哥往身后扯:“老十,挨着马车,别被砸到了。”
十阿哥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乖乖地听命躲到马车后面,前后的侍卫们都冲了过来,拔出刀剑防备着。八阿哥拿起望远镜,努力想看出个端倪来,只是风雨太大,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耐烦的把手上的东西甩给马起云,八阿哥开始有种莫名的焦躁感。
这次出门并不是印象中自己应承过的差事,一路上又颇多不顺,八阿哥不是不战战兢兢的,好容易京城就在眼前了,又闹了这么一档子事,也不知是不是出门前时辰没有选好,撞克了什么。
去打探消息的纳兰,一直都没有回来,八阿哥心里更是不安,有心自己去查看一番,却也知道这样十分不妥当,待到有一批木头从丘陵上滚下来的时候,八阿哥总是是醒过神来了:自己这算是遇上了埋伏?
急忙回身去马车上搜罗出随身的连珠火枪,递给十阿哥一把,低头叮嘱道:“咱们只怕是遇上了土匪,你把火枪拿好,若是有人近身就开枪,别留情。”
十阿哥接了枪,点点头,按照以前武师傅教导的拉开了栓子,数了数弹珠,十八颗,一颗不少。后背倚着马车,看着八阿哥说:“哥,你也护好自己。”
话音未落,箭雨便从丘陵上的密林里穿破雨幕密密麻麻落了下来,马起云直骇的心胆俱裂,扑到八阿哥前边当着,哆哆嗦嗦地说:“主子,危险,还是进马车躲躲吧!”
八阿哥虽然不是以胆气称著的人,此刻却不知哪里执拗出股子倔强:“闪开,这些宵小,也值得爷躲起来?笑话,爷还要不要做人?”
反手把马起云推进马车里,八阿哥举着枪,冲着不远处遥遥地开了几发,沉着声音喊道:“什么玩意,鬼鬼祟祟地不敢露面,给爷滚出来受死!”
周围的侍卫们也得了依仗似的,开始冲着那边骂骂咧咧,甚至于有辱及人父母姓氏的,八阿哥也懒得去管,十阿哥挨着八阿哥站着,贴着八阿哥的耳朵问:“八哥,你几时变得这样神勇起来的?呵呵。”
八阿哥重重哼了一声:“这些土匪,死不拣好日子,四哥前些日子才吃了亏的,沿途就没忘记过调动各地兵丁,前头肯定有人来迎接,你就等着看这些人被收拾吧。”
十阿哥轻笑着推推八阿哥:“我就说呢,八哥你也忒仗势了啊!”
八阿哥斜着眼看了看弟弟:“你傻了啊?没得仗势,咱们这样的搁荒山不被人收拾也被狼收拾了,有的靠还不赶紧靠着?”
说笑间,纳兰已经跑了回来,八阿哥看他一身狼狈,皱皱眉头,还没开口,纳兰已经冲到面前来,满脸煞白,不等八阿哥开口就急着把他往马车里推:“主子,快躲起来,前边是前明的余孽,带着火炮呢!”
空中的炸雷毫不客气地甩了一连串的闪电下来,整个雨夜被忽闪忽闪的白光映得有些惊悚,八阿哥茫然地看着纳兰的嘴巴一张一合,心里想着:他怎么也不打把伞啊?雨都流到嘴巴里去了。
纳兰看八阿哥愣在那里半天没动静,心里也急了,伸手就把他往马车里推,倒是十阿哥先回过神来,从后背抱起八阿哥的腰,连推带扯才把他弄到马车里坐着。
等到纳兰把马车门重重关上,十阿哥拿起火枪,把枪管从车窗伸出去,指向夜幕中的前方时,八阿哥才略略醒过神来,疲惫地抹了额头上的冷汗,指头上黏糊糊的,这样的不适反叫人感觉到真实。
十阿哥没有回头:“八哥,你别怕,我枪法很准的,待会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哥哥你就等着瞧好的吧!”
八阿哥咽了咽口里的唾沫,只觉得喉咙处发紧的很:“老十,你没用过火炮,不知道的!”
十阿哥不知道,八阿哥心里却清楚的很,打西北的时候,若不是有火器营,大清朝哪里会赢得那样容易?那些准噶尔人骁勇善战,马上无比凶猛,若不是带着火器营,大清就算要胜,也是牺牲更多的惨胜。
而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