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史上最花心阿不思！-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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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没事！”汤姆甩开他的手，“我马上就要杀了他了！”
　　阿不思怔住了，蓝色的眼睛对上汤姆血红的瞳孔：“汤姆……”
　　“终于叫我‘汤姆’了啊……”汤姆脸上阴冷的神色并未消退，扭曲的表情让阿不思想起了那个疯狂的黑魔王，“怎么？你不继续装不认识我了吗，阿不思·邓布利多？啊……我知道，你在想你一定可以用你那所谓的‘爱’将我感动吧！很可惜，我对那狗屁玩意儿一点也不感兴趣！”
　　“哦……”阿不思的左手抚上胡子，“不可以说脏话，汤米。”
　　汤姆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汤姆，我以为经过这一年的相处你已经知道了。”阿不思凝视着他，蔚蓝的光芒照亮了黑夜，“我爱你，汤姆，我以为你明白。”
　　“我不明白。”
　　汤姆恨恨地举起魔杖：“我什么都不明白！我只知道我恨你！你想控制我，把我当无知的小孩一样耍。你这个伪君子，邓布利多！就是重来一遍也不会更好，我绝对、绝对不会再被你欺骗了……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可以怀疑我的目的，汤姆，但是我是真的……真的爱你。”
　　“那你在圣诞节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阿不思的脸上出现一丝空白，然后突然笑起来：“哦，原来你在为这个生气啊，汤姆。我去找阿不福思了，你还不知道吧？我有一个弟弟，他和我长得很像，你得可怜可怜我，汤姆，为了劝他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我都快把嘴皮子磨破了。”
　　“阿不福思？”汤姆愣住了。
　　他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神志却被阿不思那一双湛蓝的水晶俘获了，阿不思温柔地看着他，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认真：“汤姆，你知道吗？刚才……刚才我发现你不见了有多么着急……我进门的时候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暗和寂静。我怕了，汤姆，我现在才明白我害怕失去你。从来没有人能够让我记住那么多年，从1938年到1996年，还有现在的一年多。汤姆，我在乎你，我真的在乎你。”
　　“你……”
　　一行晶莹的液体顺着汤姆的脸侧缓缓滑落，他吸吸鼻子：“喂，邓布利多。”
　　“叫我阿不思。”阿不思伸出手抱住他的肩膀，轻柔的吻落在他的脸颊上，“圣诞快乐，汤姆。”
　　“……圣诞快乐，阿不思。”
　　
　　　　　　　　Chapter　4（二修）
　　汤姆最近很烦闷。
　　阿不思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坐在一起谈心了，却经常往外面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有时候一直到凌晨他上床睡觉的时候阿不思都没有回来，这让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的黑魔王愤恨不已的同时又有些慌张。
　　难道……阿不思在外面有人了？
　　汤姆被自己内心的想法囧了一下下，然后合上书本从椅子上站起来，六年过去了，即将从霍格沃茨毕业的男学生会主席眯着一双血色的眼睛，高挑颀长的身形举手投足之间流露着贵族风范。他舒展了一下久坐僵硬的身子，然后走到书柜前，把手里的书放回去。
　　客厅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开门的声音，汤姆挑了挑眉毛，转身面对走进来的人：“我想现在还早啊，阿不思。”
　　阿不思挂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还早？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你也知道不早啦。”汤姆冷哼一声，坐回原位。
　　“你记得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吗？”汤姆突然对举步往浴室走的阿不思问道，嘴角含着一丝恶作剧般的笑意。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阿不思愣了一下，不赞同地望着汤姆，“我想起来了，你和他的交情不错，他在你刚入学的时候很照顾你。怎么了？”
　　不能怪阿不思存有戒心，如果说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战后被宠坏的没长大的孩子，那么他的爷爷则是真正的政治家，狡猾得像条鲇鱼，让这个人影响汤姆坏处大于好处。虽然说阿不思不再担心汤姆走上老路，但是对某些事情还是要留有一点界限。
　　“你最好别和他走得太近，汤姆。”
　　汤姆挑起眉毛：“为什么？你现在连我的交友都要管了吗？”
　　阿不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不是这个，你不要多想。我是说，在你没有表现出你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之前，不要去招惹马尔福，你现在的身份可不值得他忌惮。”
　　“哦。”汤姆假装了悟地点头，然后又问，“难道我男学生会主席的身份不值得说明一切吗？”
　　“这种势力他可看不上。”
　　“我只是想叫他帮我办理一些事。”汤姆的眼里闪过一道红光。
　　阿不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什么事？”
　　汤姆微微勾起嘴角，玩味地看着阿不思，半晌轻轻吐出一个词：“小汉格顿。”
　　阿不思的头皮一炸：“你要做什么，汤姆？”
　　汤姆在六年级的时候再一次放出了蛇怪，不过这次没有去杀人，只是让蛇怪闭着眼睛每周带它出去溜一圈就回来。阿不思本来以为汤姆会忘掉小汉格顿的往事，或者故意不去想起，没想到他还是决定去面对。
　　“我什么都不想做，去看看我的‘父亲’都不可以吗？”汤姆毫不在意地说。
　　“你……”
　　“得了。”他不耐烦地摆摆手，“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六年了！这六年来我有没有杀人你难道还不知道？难道你要我折了魔杖从此杀只鸡都要经过你的同意？”
　　阿不思捋了捋胡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不会杀他的，那只会脏了我的手。”汤姆烦躁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只是想给他一个一忘皆空，让他忘记我的母亲的存在。即使我母亲是个懦弱的女人，我也不允许高贵的斯莱特林后裔留在一个麻瓜的记忆里。”
　　阿不思松了口气，神色复杂地望着汤姆：“谢谢你，汤姆。”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炸开了阿不思家的大门，两人立即戒备地握紧魔杖望向门口那一团烟雾。
　　“原来是他吗，阿不思？是这个男孩？”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金色的发丝张扬地舞动着，盖勒特·格林德沃举着魔杖，愤怒的火焰在他的眼睛里跳动。他的目光在阿不思和汤姆的身上来回扫视，然后避开阿不思的眼睛对汤姆说道：“看来阿不思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
　　“总比看上你好。”汤姆反唇相讥，血色的瞳孔渐渐变细，模样有点往前世发展的趋势。
　　阿不思这几个月的反常都和他有关吗？
　　“盖勒特？你来这里做什么？”阿不思惊讶地喊道，“你不是应该在德国吗？”
　　盖勒特冷笑一声，锐利的视线停留在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的肩膀上：“不要忘记了，阿不思，现在离1945年你关押我的日子还有几个月，纽蒙迦德还在我的控制下。怎么？你迫不及待地要把我送进去了吗？”
　　“我没有……”
　　“先是那个莫名其妙的玛丽·苏，然后又是这个汤姆·里德尔了吗？阿尔，为什么你宁愿选择这些杂·种也不选择我？我哪点比不上他们了，嗯？我比他们优秀，比他们爱你，和我在一起，站在世界的顶端不是很好吗？”
　　“玛丽·苏是谁？”汤姆警惕地瞥向阿不思。
　　阿不思脸上一片空白，茫然地说：“对不起，盖勒特，是我的理解有问题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了，阿尔，你说过你会等我的！”盖勒特死死地盯着汤姆，后者毫不退缩地回瞪着，“他害死了你，你现在却说你爱他！哈，你那博大的爱就是用在这些人的身上了吗？”
　　“我爱汤姆，可是……”
　　盖勒特的脸扭曲了一下，魔杖绿光闪现，汤姆眼睛一眯立即抽出魔杖，两人拔剑张弩的架势似乎下一刻就要互相发射阿瓦达索命咒。
　　“你就是那个盖勒特·格林德沃，被阿不思打败的一任黑魔王，我的前任？”汤姆似笑非笑地弯起唇角，“和当初我杀死你时的那副蠢样，年轻的时候长得还挺人模狗样的嘛！”
　　“闭嘴，you　son　of　bi·tch！”盖勒特显然是想起了自己当初狼狈赴死的情景，“手拿魔杖全副武装的人杀死了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老人，这种胜利只会是污点！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世界上最伟大的黑魔王了？”
　　——喂！这里只有最伟大的白巫师，没有最伟大的黑魔王！
　　“住手！”阿不思拦住了汤姆的魔杖，湛蓝的眼睛紧紧地盯住盖勒特，“别无理取闹了盖勒特！你能来我很高兴，但你不能无缘无故地攻击汤姆！”
　　“他勾·引你！”
　　“他只是个孩子！得了吧，盖勒特，我好不容易甩掉玛丽·苏改变一切——”
　　盖勒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好！很好！你要包庇他是吗？我告诉你，阿不思·邓布利多，你永远也别想摆脱我，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我会像幽灵一样，充满你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你别想甩开我！除此之外，我还要把你的手机号写在纸条上贴满大街小巷，再在上面写上‘办证’两个字，你怕不怕？”
　　“你偷我的爱疯！”
　　“咳——”盖勒特突然摇晃了一下，吐出一口血，接着一个钻心剜骨丢向汤姆，“小贼！居然敢偷袭我！”
　　汤姆冷笑着挡开魔咒：“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想入江湖就要做好挨刀的准备！”甩手一个阿瓦达过去，却被盖勒特及时挡住了，两人在狭小的屋子里面决斗起来。
　　“不——汤姆！盖勒特！住手——快停下来！”
　　阿不思看着这有些熟悉的场景，蓦然想起当年阿利安娜死去的时候，心脏狠狠地揪在一起：“不要打了！都放下魔杖！”
　　“我要让你看看，阿尔，这只小杂·种可没你想的那么好！”
　　“呸！你这只德国猪！我杀了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阿瓦达索命！”
　　“阿瓦达索命！”
　　两道绿光同时发射出来，汤姆和盖勒特的脸上都带着过去杀戮时的微笑，可是——“不——阿不思（阿尔）！”
　　绿光没进了阿不思的胸口，他捂住魔咒消失的地方，咳出一口鲜血。他摇晃了一下，被盖勒特一把扶住：“阿尔，你没事吧？看在魔王的份上，告诉我你没事！”
　　“我很好，盖勒特，我向玛丽·苏学了一手……小心！”
　　他汤姆嫉妒地看着他们，轻哼一声，握着魔杖的手在空中狠狠地划过一道圆弧，金色的丝线从杖尖涌出，飞快地扑向盖勒特将他裹在了一起。盖勒特似乎不想反抗地被击倒在地，丝线将他死死地困住，夺走了他的魔杖。汤姆接住魔杖，说道：“看来你要向魔法部长传个口信了，阿不思，我们抓到了来英国旅游的黑魔王。”
　　“汤姆，你在做什么？”
　　“难道你要放走他吗？他是个囚犯！”汤姆怨毒地说，“要么让傲罗把他带走，要么我现在杀了他！”
　　阿不思向盖勒特那走了两步，却被汤姆脸上狰狞的表情惊得停住了脚：“汤姆？梅林啊，你这是怎么了？”
　　“哼！”地上的盖勒特冷笑着，“你看麻瓜的报纸吗，阿尔？”
　　“不，但这和汤姆有什么关系吗？”
　　“哦，如果你看报纸的话，就会知道小汉格顿的里德尔乡绅被人发现全家死于非命，却找不出任何死因，就像……中了死咒一样！”
　　阿不思倒抽一口冷气，难以置信地望向汤姆：“你——你撒谎？”
　　“那又如何，你不是说你爱我的吗？”汤姆一皱眉，哀怨地说，“我们不是恋人吗？”
　　“我的天啊。”阿不思惊诧地说，“那我和大英帝国的子民们都是恋人了？我爱你，汤姆，因为我想把你当孩子——我和盖勒特都没有孩子。可我以为你会改好。”
　　汤姆一愣，随即发出高亢、尖利的笑声，仿佛再次成为了“伏地魔”：“孩子？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不然是什么！？”
　　“你吻过我！”
　　“那只是脸颊！”
　　盖勒特嘲讽地揶揄着：“我亲爱的阿尔，难道你不知道魔王都是自恋的吗？”
　　“闭嘴！”汤姆的喉咙里发出嘶吼声，他弓起肩膀，黑色的袍子张开宛如一只巨型蝙蝠一样朝他扑去。盖勒特轻嗤一声，身上的丝线尽数退去，几道绿光击向汤姆。可是汤姆的袍子突然鼓动起来，脸庞慢慢变得扁平，猩红色的细长瞳孔闪着凶狠的神色。
　　阿不思见状用力地一甩魔杖想要截住汤姆，但对方已经像炮弹一样撞上了盖勒特。
　　“下个世界我来找你，阿尔！”
　　盖勒特的声音湮没在汤姆的嘶吼中，两人滚作一团，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汤姆的后心，顿时一道红光爆发出来。阿不思不由地用手遮住眼睛，等红光过后，他们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