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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天是红尘岸-第63章

小说: 天是红尘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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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如我们合谋如何?让你的鸽子再送回一条密报。”卫子君身体前倾,不动声色地望向坐于地上的张石。

“张石不会那么做的,张石这一生只做过一件负人的事,已经很后悔,不会再做第二件了。”

卫子君望了他一眼,对身旁的哥书伐道:“把他那只鸽子炖了,今晚我要吃鸽子肉。”

张石呵呵地笑了,“可汗这是小孩子的行为。可汗……像个小孩子……”

“张石,你不用笑,等到明日,我的大军若是回不来,你就等着陪葬吧。”

初夏的碧空,没有一丝云,远处高大的轻杨树林,一片油绿,森然的铠甲,似乎总是与这美丽的季节格格不入。

一身金黄戎装的李天祁挥挥手,西突厥被俘的士兵被推到了阵前。

“乙毗射匮可汗,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否则,他们将会拜你所赐,一个一个在你面前死去。”李天祁冰冷的话语好似冬日的一层薄霜,冰的人通体冰寒。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那个雪白的身影,立于风中,如雪中寒梅傲然挺立,美丽透明得好似一座玉雕。

终于,李天祁侧头缓缓道:“开始吧。”

一个西突厥士兵被提了出来,那是一个年轻而秀气的士兵,苍白而瘦弱,一双大眼望向卫子君,轻唤了声,“可汗——”

一阵纠痛袭来,眼看着那把刀驾到了士兵的颈项。

“住手。”卫子君手捂胸口,“住手……住手……”

她终是忍不住,她知道,如果她不出声,那个士兵就会死去,然后所有的士兵都会一个一个死去,只因为她,十万将士都会一个一个死去。

李天祁冰寒的脸透出一丝温柔的浅笑,他终是不忍心,他还是那么的心软,一点都没变。

“李天祁,我答应你。即刻,让了我的人。”那个一直洒脱不羁的身影此时在风中显得异常单薄。

“好。”李天祁痛快答应,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卫子君策马向前,身后一众部将轻唤:“可汗——”卫子君回头,看向身后众部将,“等我回来。”

见身后的贺鲁紧紧跟随,卫子君无奈停下,待贺鲁走至身边时,她将脸贴了过去,轻声道:“别跟来,逃跑的时候是累赘。”

贺鲁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勒住了马。

看到她与贺鲁亲昵的举动,李天祁脸上闪过一丝阴翳。

那人眉目如画,气质优雅的翩翩而来,一直走至李天祁面前,红唇轻启,“放人吧。”

李天祁笑道:“把手伸过来。”

“伸手?你若不放人当如何?”卫子君唇角轻翘,冷然道:“我又岂能相信你。”

李天祁仍旧只是笑,回头下令,“放人!”然后伸手捉住她的手腕。

出乎她的意料,他只是轻轻地抚着她的手腕,并没有去扣她的脉门,也没有点她的穴道。

西突厥被释放的大军全部聚集阵前,看着他们的可汗不肯离去,胡禄居阙突然率领大军向卫子君冲去,大声喊道:“可汗——臣没有听您的话,是臣害了您,臣不能让您跟他走。”

面对横冲而来的西突厥士兵,李天祁并没有动,卫子君却喊了声,“都回去,你们现在手无寸铁,想送命吗?”

士兵们都停住了脚步,看着他们的可汗,卫子君只好又道:“回去,等着我。”

手腕突的一紧,耳边传来戏谑的一声,“你还想回去?”

夏日的夜,凉风习习,被迫躺在床上的卫子君暗暗运功,试着冲破身上的穴道。本以为他大发善心不会点她的穴道了,谁知,他一离开,便点了她的穴道。

大帐的门帘一撩,李天祁走了进来。手上端了碟子,里面是几样饭菜,“起来用膳吧,本国君亲自伺候,你何其荣幸。”

“用膳?”卫子君转过脸,冷冷道:“你喂我?”

“好。”李天祁抱起她,让她斜倚在榻上。

“李天祁。”卫子君怒道:“你最好解开我的穴道。”

见他但笑不语,怒气又生了一层,“李天祁,你便是这样招待一个君主的吗?有朝一日,你若落入我手,我定会好好的折磨你。”

李天祁突然扬起一串大笑,他觉得,快乐的日子真的回来了。自从她离开,自从他登上帝位,他再也没有开心笑过。而今,所有的阴翳都一扫而空,只要看她一眼,他的心都很满足。

“你在我身边时,可以。”伸手解开她的穴道。

轻轻晃动僵硬的四肢,翻个身躺下,“拿下去,要睡觉了。”

李天祁一阵苦笑,这口气!把他活活当成了下人。他可是头一次伺候人吃饭。

“没胃口?知道愁了?真是长大了呢?还以为你如当初一般没心没肺。”李天祁一声轻笑,侧身躺在卫子君身边。“真好啊,好像回到了从前的岁月。”

卫子君“腾”的坐起,“李天祁,你最好回到你自己帐中,在这里我不保证半夜会忍住不杀掉你。”

“这里就是我的睡帐。”李天祁将手臂枕于脑后,“其他帐中,都是几十人睡在一起,难道你想与他们一起睡吗?”

“好。”卫子君毫不犹豫的答应,就欲下榻,却被李天祁一把拦住,“去哪里也可以,但是要点你的穴道,他们的武力可是拦不住你。”

“你——再点我试试?”纤眉一挑,眼睛横向李天祁。

李天祁疾出手指,卫子君抬手一档,两只手瞬间交缠在一起。

“四弟功力大有长进啊。”李天祁身体前倾压迫过来。

“李兄这两年也没闲着。”卫子君纤细的骨节开始泛白。

“两年前要赢我的誓言可曾做到?”李天祁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做到与否试试便知。”此时的卫子君已是颊生红晕、微微喘息,一对俊眸水波盈盈,此般模样只令人觉得媚态频生。

二人此时彼此间的距离不到一尺,鼻息可闻,眼眸相对,喘息连连。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定会臆想联翩。

望着面前思念已久的面孔,那般绯红诱人模样,李天祁不合时宜地想起以前的那次口舌相亲。不由心神恍惚,手下力道骤松。感觉他的突然泄力,卫子君欺身而上,反手扣向他的脉门,李天祁因着她的松手,手腕陡然顺势前滑,在她扣到脉门之时,指尖已经点到她的身体。

卫子君心中一阵气苦,又被点穴了。

第二卷突厥篇  第八十八章逃离

看见她的愁苦模样,李天祁一阵大笑。

含笑将她放倒在塌上,轻轻靠近她的耳朵,戏谑道:  “乖乖的,不然把你脱光光。”

卫子君立时瞪大眼睛,紧盯着他的脸,以查看他方才所言有几分可能性。

李天祁见状又是扬出一串大笑,然后挨着她躺了下来。

见她沉默不语,李天祁轻声道:  “恨我?”

“没有爱,何来恨?”闭紧双眼不想去理会那人。

良久,外侧的人一声轻叹,“我知你定是恨我涂炭生灵。但你又怎知大昱边民的苦楚,西突厥牧民形如匪寇,我大昱年年被西突厥寇边,那里的百姓几乎没有一个家是完整的,家人被掠,妻女被奸,大昱开国以来,被略被杀的边民已经上百万,我一生志愿便是剿灭西突厥,还我追疆安宁。”

卫子君沉默良久,方道:“我亦恨寇边之人,我己严令禁止寇边行为,也严惩寇迫之人,但仅此一次,你又何苦大动干戈,你又怎知我治理不好西突厥,解决问题的办法,并不仅止于武力。不是吗?武力只会令更多生灵涂炭。”叹了一声,“你又怎知西突厥百姓苦楚,地处寒苦,缺粮少食,生话无定……”

李天祁侧头看她,“你去看大昱边民,几乎每一户都有被掠走的人,民心所恨,亦是我之所恨。”叹了口气,又道:“但虽然恨,亦是可以忍耐几年,毕竟新君继位,不宜征战,但是因为你……”因为她,他提早发起了战争。

卫子君闻言升起一生薄怒,冷冷道:“因为我什么,因为我是卫风?因为我是仇敌?因为我杀了你的兄弟,杀了你的爱将?因为我的欺骗,我的无耻?所以想抓到我以雪心头之恨?李天祁!你为了报复一个人而发起战争,不顾众多将士生死,不顾百姓存亡,你又如何能做好一国之主!天下百姓皆为百姓,西突厥的百姓也是百姓,你没有容纳天下的胸襟,又如何坐拥天下,又如何能使西突厥臣服,你实在不配做一个帝王!”

李天祁只是沉默,不声不言。

“如今你的仇人就在面前,任你宰割,你可以为你死去的弟兄报仇了。”越说越怒,因着愤怒而染红了颊,更因为不能动而气愤,胸部不住起伏,“李天祁,如果你想羞辱与我,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如果你想杀我,尽快趁早吧。”

良久,李天祁方缓缓转身,“生完气了?’  ’

渐渐舒缓下来的卫子君见他如此反应,倒是有些意外,侧过脸冷冷道“有你这样的君主,大昱的百姓何其可怜。”

“为何,如此关心我大昱百姓,可是想回大昱为百姓造福?”李天祁眨了眨那对深邃的俊眸,侧头看向卫子君。

“无聊的话题不想继续,李天祁,真若打算与我一起睡,你该依言解了我的穴道。”

李天祁盯着她看了半晌,“你真的喜欢男人?’

卫子君脸上一寒,“这事不劳你挂心。”

李天祁闻言眼中是满满的失落,“果真,你……”一声叹息滑过,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两处。

得了白由的卫子君舒展了一下身体,突然捂住腹部一声呻今,“唔……痛……”

“子君?怎么了?哪里痛?”突来的状况令李天祁慌忙坐起俯身查看。

卫子君趁其慌乱不备之时,陡然出手,急点向他胸前大穴,那知李天祁一个急侧身,那指尖便生生偏了两寸,接着腋下一麻,她又是一阵气苦。

她又被点穴了。

屡屡算计人,反遭人算计,卫子君闷闷地闭紧双眼,不想去看那人的脸,她知道,那张脸上会是一个什幺表情。

果然,只听得李天祁先是轻笑,然后是大笑,后来笑到直抽气。

卫子君深深吸了口气。又把心中的郁气呼出。轻轻开口唤了声:“伯远,帮我解开吧,很难受啊。”

李天祁闻言身体一阵,他肯叫他伯远?他从未如此叫过他。惊喜之下就欲解她的六道,手触到她的身体时,停下来,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睛,“不许耍花样!”然后触了上去。

伸出的手才欲拿回,却被卫子君一把扣住,李天祁警觉地看向她。

哪知卫子君突然紧紧贴了上来,将脸贴向他的肩头,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你知道我喜欢男人,其实,我很喜欢李兄这样的男人。”

李天祁的身体越来越僵,呼吸越来越急促。

卫子君的手抚上他的胸膛,滑向他的手臂,五指交扣住他的手指,纤指又缓缓滑上手臂,又滑下来,轻轻按揉他带着薄茧的手掌。

“子君……别选样……我们不该这追样……”话虽如此,那身体已经瘫软成泥。

眼见他心智混乱,戒心丧失,卫子君滑向他手臂的手陡然发力,紧紧扣住了李天祁的脉门。

“你……”李天祁一阵羞愤,却是又气又笑:这法子,只有他想得到。

“李兄……’卫子君唇角翘起,“跟我回西突厥如何?”

“子君,玩玩即可,我任你羞辱,但是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卫子君一声冷笑,“你以为我在跟你玩吗?你我都是一国之主,谁也玩不起!”

一把扯起李天祁,冷声道:“走吧!有你在,想必你的人奈何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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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雅洁大方的主帐,烛光摇曳,帐内没有任何复杂奢华的装饰,异常简朴,帐中稍后是一张书案,上面摆满文房四宝,侧边一个瓷瓶,  里面插满卷轴及宣纸,再里侧是一处矮几及矮塌,最里面被屏风遮住的是他歇息的床塌。

他居然住的如此简朴,一丝心疼滑过。

那个人就这么把他捉来了,轻而易举地,令他感觉是个玩笑,但那个人却是认真的。令他很想笑,他会杀他吗,自然是不会,无论如何他都有这个信心,也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这些,很有趣。

抬眼又将帐中扫了一周,眼睛落到那方书案,看到那案上放有一副字画,便好奇地走了过去。

“你最好不要乱动。”哥舒伐伸手拦住了他。

李天祁一记苦笑,这都是他交代的?“我只是想写几个字给你们的可汗。”

哥舒伐看了眼案上的纸笔,缓缓放下了手。

李天祁走近书案,发现书案的宣纸上写有一副行草,那是一首宝塔诗,是他的字体。手抚宣纸,轻轻读了起来。



执铁,挥戈

对残月,吟长阕

仗剑策马,笑点山河

群山烽火起,朝向云中歌

任凭刀钝刃乏,御剑铁血踏破

拼将十万头颅血,誓要乾坤正颜色

点头赞叹了一声,然后,浅笑提笔,在下面续了起来:



伤魂,蚀魄

抛不下,舍不得

生不欲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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