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gs]霍格沃茨前传(又名悲摧的蛇祖)(end+番外)-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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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立刻确认!
咬着牙回复了人类的形态,他从垒起了一定高度的衣服上滚落下去——对于小蛇来说大小合适的窝对于人而言显然不会合适。□的皮肤被粗糙的地面硌得生疼,尤其是摔倒途中撞上了戈德里克,又牵动了背上的伤。翻江倒海的疼痛之中,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这一次萨拉查醒得比较快,口中泛着诡异的苦味,显然在他没有意识的时候被灌进了一些魔药。照顾他的人显然还有些起码的常识,没有让他仰卧,而是趴伏在柔软的干草和衣物上。略微粗糙的指腹正在向他的背上涂抹着什么药膏,微凉的药膏带走了体表本来就所存无几的温度,而那其实已经很轻的动作依然带起一阵阵刺痛,他的肩膀轻轻抽动了一下。
他细微的动作立刻就引起了近乎狂喜的反应,金发青年几乎是扑到了他的肩上:“感谢梅林,你终于醒了!”
以萨拉查向来的强劲实力与谨慎程度,他鲜少有遭遇惨烈疼痛的经历,尤其是这种近乎残虐的刻意伤害。被这个声音的主人施暴的记忆已经造成了身体本能的恐惧,萨拉查浑身一个激颤,向戈德里克的反方向艰难地挪动着,试图躲开他的触碰。
“我……”沮丧的金发青年不知该说什么,这种断然拒绝的本能反应让他一肚子道歉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他沉默了半天才犹豫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至少在你伤好之前,别拒绝我的照顾,别赶我走,可以吗?我没资格说自己是无意的,但我不想想看你死……是真的。”
萨拉查沉默了片刻,合上眼睛放松了绷紧的身体。此时拖着重伤的身躯和瘫痪的双腿,他想逞强也没办法,何况他也不打算和自己过不去。戈德里克无声地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起了药盒。但看到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在他接触的瞬间无法抑制的紧张,他的情绪只有越来越消沉。
更令戈德里克倍受打击的是,无论他说什么,萨拉查都坚决地以沉默相对,甚至一感觉到身边不远处有轻微的动静就会果断地合上眼睛表示“我在睡觉请勿打扰”,束手无策的金发青年几乎要像小精灵扁扁一样撞墙。
在戈德里克支持不住睡倒时,萨拉查睁开了眼睛,轻轻挪动着还能活动的左手,发出咒语检测起自己的状况。一个简单的检测咒语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力量,他脱力地闭上眼睛,感觉着魔咒在身体之中的运行。
还好,净潭之水的疗救能力并没有因为离开净地而有丝毫衰减,外伤除了疼痛之外已经不碍事,即使伤得最重的右臂静养一段时间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七寸以下应是血块压迫了神经,有治愈的希望,应该不会造成终身残疾……只不过,短期内,真的是寸步难行了。
自己还真是幸运得很,无论是当年还是这一次,换了其他人,或许已经死过两回了吧?
但是……该死……
仅仅是因为几个试图谋害他们的麻瓜!居然让自己付出了这样惨痛的代价!
不过……他疲惫地合上了眼睛。戈德里克凭什么不能让他付出这样的代价?
直到此时,在他的意识中,震惊依然大于愤怒。他为自己因这样无谓的原因遭到惩罚而愤怒,而引起震惊的,是那个出手的人居然是戈德里克!
但他没理由震惊不是吗?戈德里克为什么就不能伤害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自找的。
好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戈德里克会伤害他的想法就已完全不存在于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得承认,这次是他在故意激怒那个温和的青年。按照他的预想,大吵一架而后愤然离开是戈德里克的正常反应,这样激烈的方式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错估对方的行为是他自己的失误,所以,怨不得别人。
更何况,是他给了那个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自己一向是拒绝他人随便接触的吧?赫尔加和罗伊纳是特例,其他人包括冈特、马尔福和布莱克,都知道在接触斯莱特林殿下之前一定要先出声通告,避免被一咒抽飞。第一次戈德里克试图搭他的肩膀,他也是很早就警惕地躲开了。但是,是从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允许这头狮子随意的接触、拉扯甚至勾肩搭背?不可否认,那头狮子的温暖确实对他有着相当的吸引力,但是,显然自己已经越过了那条安全线,甚至对青年可以说得上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产生了一些……依赖感。总觉得此人释出的是最单纯的善意,没有算计,没有利用,全无一丝恶念,可以放心地将后背交付给他,没有后顾之忧地专注于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没错,松懈,一种危险的情绪。这种感情从前只有面对罗伊纳时才会有,连对赫尔加都没有过。事实证明,格莱芬多并不像罗伊纳那样当得起这种信任。如果对他也始终保持着与其他人一样的警惕,自己就不会那么容易陷入那么背动的局面。
也罢,就算是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即使对方不存恶意,也未必就不会伤害你。要真正保护自己,就要杜绝一切隐患。
而且,该死的格莱芬多……萨拉查的牙齿轻轻地打着颤,那个混蛋有什么资格对他的行为指手划脚?这些日子的纵容让他忘了自己是谁!他无意识地握起了拳,尚未完全恢复的右臂又是一阵疼痛。该死……凭什么自己要遭这份罪?恢复之后,绝对要加倍地还给他!绝对!
伟大的森林女神薇薇安在上,以德鲁伊图腾神之荣誉起誓,如果不让那头狮子吃上十倍甚至百倍的苦头,我就不姓斯莱特林!
但是在那之前,他要先保证自己能像正常人一样行动。
稍微恢复一些,萨拉查就召唤了自己的蛇杖,默想着家传的治疗魔咒刺激着自己的双腿,试图尽早恢复行走能力。不过直到两鬓微微沁汗,他的双腿刚刚有了一些知觉。戈德里克默默地望着一脸恼恨的银眼青年,伸手轻轻夺下了他的蛇杖:“你需要休息。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
该死的格莱芬多,就不能不干涉他?
此时萨拉查完全不想听那个人说一句话——无非是各种不同形式的道歉,但即使是道歉,其中也总是包含着“我不可原谅但我是一时气极但你真的不该杀人杀人很不对”的说教。
但他更不想多废话一句。
于是他只是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躺下,默默地掐指计算着时间,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已经在这里躺了十二天,但双腿还没有复原的迹象……罗伊纳还有多少个十二天?绝不能在这里浪费太久!
天杀的格莱芬多,永远只会找麻烦!
“给我找一辆车。”冷战了两个星期之后,萨拉查终于还是开口了,他无法忍受这种无所事事的日子。
“你还不能出去。”戈德里克担忧地看着他苍白的唇色,他熬煮的魔药在萨拉查身上几乎没什么效果,重伤中的少年瘦得让人心悸,静养是此时唯一的办法。
萨拉查冷冷地斜了他一眼:“我没在征求你的意见。”
“那么我拒绝。”戈德里克也毫不含糊地说,眼里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萨拉查脸色一沉:“你以为真的离了你我就什么也办不到?”二话不说挥手就要发动幻影移形,戈德里克吓得大叫一声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动作:“你疯了?现在幻影移形你十有八九会分体!”
“放手!”手腕受制的感觉又让银眼少年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戈德里克尴尬地放开了他退开两步:“我会想办法,你别乱来。”他向岩洞外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回头看看,“你……”
萨拉查不去看他,合上眼轻轻叹息一声,召过蛇杖再次治疗起自己的腿。戈德里克看他确实没有支开他落跑的意思,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于是这一次的出行模式就自然而然地成了马车夫和卧病的少爷。戈德里克无奈地问:“去哪里?”
“向南。”
“南方的哪里?”
“……”
“萨拉查?”
“……”
“我们再休息几天好不好?你的腿……”
银色的眼睛严厉地盯着他,戈德里克在这无声的控诉下越缩越小:“抱歉……但是……我建议先去一趟瑞拉那里……她应该会有办法……”
“少废话!”萨拉查明显透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咬着牙甩了一个封喉锁舌咒,心下却悄悄计算着时间:到温切斯特至少还有一个月的路程,到那时就算没有完全复原,走路应该不成问题了。
由于心虚,戈德里克基本是任劳任怨言听计从的忠实车夫状,本来他相当不赞成萨拉查每夜在荒郊野外露宿的决定——他很担心虚弱中的萨拉查能不能受得了旷野夜晚的凉风,鉴于本来相当喜欢借他体温御寒的小白蛇现在全面拒绝他的靠近。但每次开口之前,被那双没有温度的银眼一瞪,戈德里克就自动消音了。
一路上萨拉查秉持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原则,戈德里克并不清楚他到底恢复到了什么程度。所以当某个夜晚,睡在马车外的金发青年在头颅遭受踩踏的痛楚中醒来时,眼前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冷漠面容让他受到了完全的惊吓……
8 萨拉查的报复
“你没事了吗萨拉查……”后半句话消失在一声惨叫之中,恶咒的威力绝对不输于他的拳头,金发青年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处于怎样的危机之下。不过他抱头从缝隙中看了看萨拉查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庞,还是认命地选择了不反击: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这个……算自己欠他的吧?希望这条记仇的小蛇能看在自己这些天照顾他的份上,不要让他死得太难看……
“萨拉查……”戈德里克呻吟着开了口,“是我先对不起你,你把我怎么样都行,但是,临死之前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死?”银眼少年似乎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好,你说说看。”
“找个人多的地方抛尸,或许还能有认识的人捎到我老家……啊!”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魔咒,但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疼。戈德里克瞬间还以为自己被原谅了,眨了眨眼,才突然意识到了问题在哪里,慢慢地伸出手,在头上摸了一把,随即暴走,“萨拉查·斯莱特林!你……你居然烧光我的头发!我……”
银眼少年轻轻一笑,但冰冷的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原来你还有心情担心这个!”
少年眼中的冷意让他发毛,可惜他决定要反抗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力劲松懈的咒语击中了他,他全身瘫软得像条待宰的鱼,只能仰在地上望着萨拉查指向他眉间的银色蛇杖。
“记得那天你是如何对我的吗?”银眼少年极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着冷静,但还是忍不住透露出一丝恨意,戈德里克在大脑空白的同时,脸上瞬间也露出一片空白。这样的表情显然不是萨拉查期待的结果,他扯出一个冷冷的笑容,“看来我需要帮你回忆一下。”
抵在戈德里克眉间银杖越来越用力地压了下去:“你先打伤了我的头。”无声的恶咒缓慢地注入他的额骨间,颅骨被蚕食般的剧痛随着恶咒弯弯曲曲地蔓延开,金发青年的喉结艰难地颤动着,努力地将即将逸出口的惨叫吞回喉咙。至少,他还想给自己留点最后的尊严。
眉间的压力忽然消失,但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冰冷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然后,你扭断了我的右手。让我想想你是怎么说的……要废掉我造孽的手,是吗?”不知名的恶咒落在他的右臂,臂骨瞬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抽去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变成软绵绵的肉套,那种感觉不是疼痛,而是毛骨悚然。这对一个剑士来说绝对是噩梦中的噩梦!
“萨拉查……你好狠……”金发青年脸色惨白地倒在地上,浸满冷汗的脸上一片绝望,“你……你还不如杀了我……”
“杀了你?你把我想得太仁慈了!”萨拉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还没忘,你曾经让我在净地发誓,无论何时都不杀你,”他加重了语气,“我不会蠢到为了一个杂碎去违背自己的誓言!”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杂碎?”蔚蓝的眼睛里一片破碎,“那我们这些日子都算什么?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朋友?我没有那种东西。”萨拉查的声音冷得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我曾经蠢到将一个人视为朋友,但很显然,在那个人眼里,即使只有一面之缘的麻瓜也比我的生命重要得多!他说,呆在我身边是为看住我,免得我杀光不列颠的人,对吗?这一次,我认了。但我不想再和一个把我当囚犯来监视、随时打算取我性命的人有任何交集!”
这……分明是在故意曲解自己的话!
戈德里克汗涔涔地勉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