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贤妻难当-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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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达成。
乌吐的和谈使团如今正在金京,正在和大金方面负责和谈的官员进行谈判,如今双方胶着的问题就是,乌吐的长公主云雁卿明确表示要嫁西北总督玉珂做平妻,而大金方面始终没有吐口。
玉珂回到侯府之后,来不及去见父亲,第一件事就是回到书房,亲笔动手炮制了两封声情并茂的书信,在一个信封上写了六个大字——“明珠郡主亲启”,另一个信封上写了——“岳父亲启”四个字,然后盖上了自己的私章。封好后交给了刮风:“快马送到南疆,一封给明珠郡主,一封给南安王府老王爷!”
忙完这些,他才去了父亲玉成秀的书房。
玉成秀掌管着天昊帝的特务机构青衣卫,自然已经得知了乌吐长公主想嫁给玉珂做平妻的消息。他老人家屏退侍候的人,坐在小书房里,颇为郑重地权衡了一下利弊。
因为事关他最疼爱最关心的长子玉珂的利益,所以玉成秀是很认真的,他拿出一张纸,在中间对折,然后在左边写这门亲事的益处,右边写这门亲事的弊端。
权衡对比了一番之后,玉成秀得出了结论——这门亲事弊大于利。
玉珂来的时候,玉成秀刚刚权衡完毕,因此很痛快地对玉珂拍胸脯许愿:“玉珂,放心啦,这件事交给爹爹好了,爹爹明日就去见圣上,保证你和苹果的关系不受影响!”
玉珂狐疑地盯着老爹,他还是不太相信他。
玉成秀做父亲的权威被儿子质疑了,很不高兴,眼睛一瞪:“我玉成秀是什么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说交给我,你就交给我好了!”
玉珂瞟了老爹一眼,凉凉道:“我就怕你出尔反尔!”
玉成秀皱眉:“我若是说话不算话,就让我——”
他原想说“三天不举”的,可是想到这是和自己的儿子说话,就改口道:“让我带戴上一顶绿帽子好了!”
玉珂:“……”戴上一顶绿帽子?这是能赌咒发誓的事情吗?老爹果真还是不靠谱啊!
玉成秀摸摸脑袋,也有一丝尴尬:“滚吧滚吧,总之我答应你了!”
第二天,玉成秀还没进宫,天昊帝就派了秦玉衣手下的一个亲信小太监过来宣他进宫了。
天气寒冷,天昊帝又犯了旧疾,已经生病多日了。
他既不愿田皇后来侍疾,也不愿意胡贵妃来侍疾,除此之外,宫里也有两三个低等嫔妃,却又不够资格侍疾。
两个皇子赵香之和赵木之倒是愿意侍疾,可天昊帝又怕这兄弟俩经不起诱惑,被母族撺掇着做出对己不利的事情。
因此天昊帝居住的大正殿空落落的,只有秦玉衣带着几个小太监出入侍候。
天昊帝已经开始逐步把各部的管辖交给了两个皇子赵香之和赵木之,想再看一看,这兄弟两个到底哪个更适合成为大金未来的统治者。
至于他自己,总觉得时日无多,很想见见那个人,只是那个人隐居南疆,总不愿过来……
玉成秀来到大正殿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天昊帝正坐在正殿的龙椅上,单手支颐怔怔出神。
对于赏识自己、破格提拔自己天昊帝,玉成秀还是非常忠诚的,看到天昊帝这里如此冷清孤寂,心里颇不好受。
君臣相谈良久,玉成秀才告辞回出宫。
玉珂又去了玉兰花胡同的宅子,他准备到了明年同苹果回来的时候就搬离清远侯府住在这里。
他一直忙到了天黑,又命刮风在距离玉兰花胡不远的一个酒楼设宴招待众工匠。玉珂原本准备只露了一下面,敬大家伙一杯就要离开,这时候玉成秀的小厮明义过来找他,说是侯爷有请。
玉珂早有预料,因此听了父亲的话,倒是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玉成秀自己食言而肥,心里也颇不好受,蔫蔫地在书房里坐了良久,原本打算去小元宝胡同的外室秦诗诗那里的,结果哪里都没去,命小厮明礼向侯夫人交待了一声,夜里就宿在了外书房。
牛婉玲不相信他会安安生生地宿在外书房,想命丫鬟去窥探一番吧,上次刚被玉成秀警告过,不敢再犯,怅恨良久,只得作罢。
第二天的朝会,天昊帝身体衰弱,虽然昨夜召了柳荫进宫进行针灸,却也只能使病情暂时得到缓解而已。他坚持坐在龙椅上,令大皇子赵香之代为主持朝会。
朝会散罢,玉珂被留了下来。
腊月初十,大金和乌吐的和解协议达成,乌吐除了把云蒙山割给大金外,还同意了向大金交纳岁币,而大金,也同意了乌吐长公主成为西北总督玉珂的平妻。
柳萌和柳荫是同时得知这个消息的。
柳荫依旧很淡定,柳萌马上去见玉珂了。
到了清远侯府,柳荫却没有见到玉珂。
刮风:“奴才回禀柳将军,我们世子如今不在府里!”
柳荫:“你们世子在哪里?”
刮风微笑:“奴才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一更~
144第一百六十二章 十三年后
柳荫的定国公府和南安王府很像;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以松柏和梧桐居多。正是夏季;王府里到处绿阴森森,给人十分阴凉的感觉。
书房也是被绿树环绕着的,既阴凉又安静,如果忽略外面一声长一声短的蝉声的话。
一身白色丝袍的柳荫站在书房的窗前,双手环抱;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似乎正在看那朵探进窗内的白色月季花。
乔叶和乔枝静静地立在靠近屏风的地方,眼观鼻鼻观心。
良久之后,柳荫略带这些困惑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她真的失忆了么?”
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怎么会把他忘记了呢?
“是的,国公爷。”回答的是乔叶。
他抬头看着国公爷。虽然被属下称为“国公爷”;可是定国公柳荫其实才三十三岁,和他二十岁的时候相比,除了脸瘦了一点之外,区别似乎不大——他依旧是个好看到令人移不开眼睛的男人,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他就是正常的男人。
乔叶想起了那个落魄的少女,她不就是因为触及了国公爷的底线,才会落到那样凄惨的地步?
柳荫蹙眉望着外面。
原来她真的失忆了啊!既然失忆了,一定会忘了自己,忘了那个带给她那么多伤害的小舅爷……
想到这里,他的心竟然隐隐有些疼痛。
柳荫转身看着乔叶和乔枝:“她现在在哪里?”
乔枝开口回道:“禀国公爷,玉姑娘在稻阳城西的冯家花圃。”
柳荫眉毛扬起。
乔叶补充道:“玉姑娘饿晕在冯家花圃门前,被冯家收留了!”
“哦……”柳荫只是“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冯家花圃并不大,经营的也不是什么名贵花卉,不过是些月季、玫瑰、蔷薇、兰花、文竹和滴水观音之类的常见花草。
这日天还灰蒙蒙,玉润就和冯家十三岁的大儿子冯明文一起上路了。
冯明文拉着放满花草的平板车,玉润走在后面照看着,免得被人给偷了。
等他们走到稻阳城的西城门,城门已经大开了,两人进了城。
冯明文推着车,玉润开始叫卖:“香喷喷的月季花儿,又红又香惹人爱!绿油油的名贵兰草,很好养很便宜喽!”
听着她怪里怪气的叫卖,小少年冯明文的脸上现出些笑意来。
到了中午,玉润和冯明文都有些饥肠辘辘,他们在一个阴凉的小巷里停了下来。
听到玉润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冯明文又想笑了——这个玉润瞧着娇弱,却是个大胃王!
玉润幽黑的凤眼看着他:“小冯,我看着车,你去买吃的!”
冯明文答了声“好”,用布巾擦了擦汗,起身准备去买食物。
玉润眨了眨眼睛,手指指着对面的洪氏面馆:“小冯,我想吃扯面,要大碗的!”
冯明文“嗯”了一声,向面馆走去。玉润的食量一向很大,比他吃得要多,当初收留玉润的时候,冯家就是因为发现玉润吃得多,才提出不给玉润工钱,但是会供应玉润吃饱这个条件的。
玉润就把平板车边缘的几个花盆搬开了,清理出够她和冯明文放碗的地方,然后坐在平板车旁的路牙子上,等着冯明文带面回来。她脾气一向很好,就是如果饿着的话,脾气很暴躁。
没过多久,冯明文就端了一大海碗扯面过来了,把面递给玉润之后,他又去端自己那份面去了。
面是刚下好的,碗很烫。冯明文和玉润并排坐在路牙子上,就着平板车,埋头西里呼噜吃面。
玉润把一大海碗扯面全都吃完,还意犹未尽,看碗里还剩下一点汤,就端起碗,把剩余的汤全都倒进了嘴里。
等她放下碗,却发现路对面的杨树树阴下站着一个男人,一个好看的白衣男人。
玉润从来没见过这样漂亮高贵的男人,差点看呆了,凤眼一瞬不瞬盯着对方。
一旁的冯明文有点不高兴,用力咳嗽了一声。
玉润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忙用衣袖擦了擦嘴,偷偷瞟了那男人一眼,发现他还在那里站着,静静地看着自己,深幽的桃花眼里似乎波光粼粼……
她看他衣衫华贵,眼睛滴溜溜转了转,笑嘻嘻站了起来,招呼道:“这位公子,买花么?兰花一盆二两银子,月季花和玫瑰花一盆一两银子,吊兰最便宜,一盆五十文钱……”
一旁的冯明文“咦”了一声,眼睛看向玉润。
玉润无辜地向他眨了眨眼——看起来这么阔的公子,不宰一下怪不好意思的!
看到玉润同这个青衣少年的眉目传情,柳荫心里突然闷闷的,黝黑秀气的长眉皱了皱:“公子?”
玉润那么多年都追着自己亲热地叫自己小舅爷,现在却是这样客气陌生的一句“公子”……
玉润以为他嫌贵,忙改口道:“大爷您要不过来看看?价钱是可以再商量的!”
冯明文也站了起来,清秀的脸上满脸的笑:“不管买不买,看看总是可以的呀!”
柳荫走了过来。
他身上穿的是家常的白色轻容纱夏袍,腰间围着黑玉带,如云乌发用黑玉冠簪住,看起来清雅高贵,就像一个闲暇时出来逛逛的世家公子。
他扫了玉润一眼。
半年多没见,玉润好像长大长高了一些,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了,身上虽然穿的是恶俗的粉衣绿裙,却掩不住她明艳的容颜。
柳荫把平板车上摆放的花都看了一遍,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地位决定他外出的时候从来是不带银子的。
瞧着这个白衣公子潇洒离去,玉润和冯明文都不太在意,他们的注意力很快便转移到了几个路过的大嫂身上。
玉润卖力地吆喝着:“便宜的花儿哟,兰花一盆十八文钱,月季花和玫瑰花一盆十文钱,吊兰最便宜,一盆五文钱……”
因为这家洪氏面馆的扯面好吃,第二天中午,玉润又怂恿着冯明文来这边卖花。
柳荫原本有很多政务要处理,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脑子里一片混乱,玉润向那个少年眨眼睛使眼色的画面一直在脑海中闪现,令他一向平静的心变得躁乱不安。
到了最后,一向感情战胜理智的柳荫决定顺从自己的心,再次离开了定国公府,去看那个小丫头。
他看到了什么?
柳荫站在树阴下,眼睁睁看着玉润喝完了自己的面汤,接过那个青衣少年的面碗,嘴巴贴着碗边,把他剩下的面汤全喝了下去,然后把碗递给了少年,用手揩了揩嘴巴。
柳荫的眼睛盯着她那嫣红的丰唇,一股莫名的火自胸腹升起——这个柔美的唇曾经吻过自己,曾经无数次吐露对自己的爱意,现在却和这个少年如此亲密,甚至喝这个少年剩下的面汤……
柳荫的拳头在浅蓝的衣袖下握了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柳荫身上的杀意,玉润和冯明文一起抬起头来,发现是昨天见过的那个漂亮公子哥儿。
玉润好奇地打量着他,发现他身上穿的是极浅淡的蓝色夏衫,这样粉嫩的颜色,令他看上去似乎更年轻了,看上去二十多岁左右的样子。
她不愿意放过潜在的顾客,就笑眯眯招了招手:“公子,我们今日有罕见的黑色月季花,要不要看看?”
柳荫盯着她的笑脸,蹙起了眉头——“我们”么?你和他已经这样亲密了?
他扔下了一锭银子,提着那株开深紫色花的月季离开了——明明是深紫色的月季花,却被玉润当成了黑色月季花来卖,看来,她还是像以前一样,看着老实,偶尔却有些小小的奸诈啊!
既然她过得很好,那以后就不要再来看她了!
玉润把那锭银子摩挲了一番,递给了冯明文,开始提条件:“明日请我吃油泼面,外加杏仁茶!”
“知道了知道了!”明明才十文钱的月季花,被玉润卖了五两银子,当然要请她好好吃一顿了!
163第一百六十三章 冬去春来
冬天来到了;东疆战场上的形势逐渐发生着变化。
原先是对峙双方明显是东枢和东夷的联军占优势,后来双方陷入拉锯战;现在东枢与东夷联军因为深入敌国;补给线过长开始逐渐丧失自己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