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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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无法从麦考罗夫特嘴里得知到更多关于夏洛克的事情,这位昼伏夜出的神秘绅士仍然提防着约翰华生,并不对他松口说太多的故事,约翰华生只能够从零零散散的片段里拼凑出夏洛克的碎片。
那是一个很高的男人,黑发,英俊,皮肤白皙,有着雾色的眼睛。
约翰华生时常在睡前想象,那雾色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样的?
时光荏苒,一去匆匆,转眼又过了数年。
约翰华生28岁了,他在某个夜晚抢救了一名在狩猎娱乐中不慎中了枪伤的达官贵人,这一年的社交季,他被邀请去与这位达官贵人的千金共赴晚宴。
约翰华生在家里更换他的正装,他正在房间里对着穿衣镜扣上衬衫纽扣,约翰华生凑近镜子,望着他颈上的十字形伤痕,这让他想起那个暴风雨之夜,麦考罗夫特贴在雷斯垂德脖子上干的那回事,约翰华生是否也经历过?他赶紧甩甩头,驱赶这种让人羞愧的想法,他整理好领带,穿上外套,然后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奶奶在楼梯口迎接他,一直夸他好帅气,然后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脊背,几乎要把他的肺拍出来,“傻孩子,今晚好好表现,说不定你就能把人家千金娶回来了!”
“我是个该死的瘸子,她是个富豪千金。”
“可你这张脸,”奶奶使劲的捏着他肉嘟嘟的脸,约翰华生几乎能听见他的下巴颌发出碎裂的声音来了,奶奶呲牙咧嘴的说,“这张脸可不是白长的,一看都是不会说谎的老实脸,女人都喜欢这种脸型。”
约翰华生挣脱了他祖母残暴的虐待,钻进马车里,那千金在车里冲他款款的微笑,挽着他的手臂,仪态万千,纤腰微扭,她头上戴着珍珠,裙子上也镶着珍珠,她不停的看着约翰华生,约翰华生很不自在的望向车窗外面。
他们来到晚宴现场,约翰华生从自助餐桌上找了一杯酒,慢吞吞的喝起来,那千金去跳舞了,他这个瘸子派不上用场,他扫荡着盘子里的水果和点心,抬起头,讶异的看见麦考罗夫特和雷斯垂德伫立在窗帘下,他们同样直勾勾的死盯着约翰华生。
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用这种吃人的眼神看着他。
约翰华生正要走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可眼前来回晃了几个人影,约翰华生发现他们从窗帘下消失了,他转着脑袋环顾四周,到处都没有他们的身影,约翰华生惊讶极了,那两人像空气一样凭空消失了,他托着酒杯,走到那窗帘边,窗户敞开着,约翰华生探出头去,他的心脏强烈的收缩了一下,差点把手里的酒杯摔了下去。
麦考罗夫特和雷斯垂德正在外面的草地里,背着手,优哉游哉的在月光底下散步。
他们是怎么一瞬间去到外面的?压根就没有看见他们下楼梯的身影。
他们两人行踪诡异,走起路来经常悄无声息,就像鬼魂,让约翰华生心里感到不安,他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约翰华生吓得魂都没了,他回过头,原来是那千金跳完舞回来找他了,约翰华生尴尬的微笑了一下,声音变得嘶哑了,“我以为是别人。”
“你以为是谁?”
约翰华生一时间吐不出一个字,他转头望着外面那轮圆月,忽然间心中一阵悲伤,月亮在空中闪耀,约翰华生倏然间听见了喀嚓喀嚓的响声,就像火车的车轮在狂热的转动一样,他回过头,是调酒师在铁器里摇晃冰块,冰块撞击在金属瓶子里喀嚓作响,这里并没有任何的火车。
约翰华生冒着冷汗,虚弱的说,“对不起,我不太舒服……”他拄着拐杖,转身离开这个让他呼吸不过来的地方,他走下楼梯,穿过前厅,拐杖敲击着大理石地面,约翰华生来到外面的圆柱走廊里,靠在柱子上疲倦的喘着气,他从衬衫领口里拖出那条用链子悬挂着的金钥匙,在手里观看那个名字。
“夏洛克……”他仔细的分辨着这个名字的一笔一划,他口干舌燥,手心冰冷,不停的冒着冷汗,他觉得天旋地转的,很晕,要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了,约翰华生扶着柱子往前走了两步,像忽然被铁锤击打了一下似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往前跌倒在地面上,陷入昏迷。
他在半醒之间感到有人抱住了他,那怀抱十分的冰冷,他下意识的抓住那人的衣襟,“夏洛克……”他不停的呢喃着这个名字,像个发了高烧正在说胡话的人,“不要死,夏洛克……我需要你……”
他被放置在沙发上平躺着,睁开眼睛,发现那抱他的人是麦考罗夫特福尔摩斯,晚宴厅里的其他人都好奇的聚集过来围观他,男男女女的脸都形成一个圆圈围绕在他模糊的视线上方。
“水。”雷斯垂德的声音,接着,约翰华生被灌了一大口的凉水,他咳嗽了几下,深吸一口气。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麦考罗夫特焦急的问他,“你是不是想起所有的事情来了?”
约翰华生在沙发里紧闭着眼睛,他觉得头疼的难受,那暗红色的风景在他脑海里快速的倒退,他发现自己跪坐在一个火车车顶上,狂风呼啸,吹乱他的头发,他跪坐在车尾的尽头,望着在夜空里倒退的铁轨,一只鲜血淋漓的手出现在他膝盖边,抓住了车顶,约翰华生伸长手臂,握住另外一只流血的手心,那手指在鲜血的衬托下非常的白皙,触感也非常的寒冷,就在他即将把那人从火车底下拉上来的时候,眼前一片大亮,约翰华生睁开双眼,恢复了清晰的视线。
他莫名有种撕心裂肺的苦楚,那摔到车底又受了重伤的人,难不成就是夏洛克?
他和夏洛克之间到底经历过什么患难?
约翰华生在沙发里抬起手,捂住额头,眨动着眼睛。
“你想起什么来了?”麦考罗夫特在沙发旁边又问了他一遍。
约翰华生摇摇头,无奈极了,头痛的这么厉害,他依然什么都没有记起来,那场意外过去6年了,他始终像个笨蛋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约翰华生抓狂的从沙发里坐起来,揪住麦考罗夫特的衣领,粗着嗓子怒吼,他的双眼都要着火了,脖子上青筋暴起,“我受够了!你们都在瞒着我!把我当成傻瓜!告诉我!夏洛克究竟是我什么人!”
麦考罗夫特抓住他的手腕,声音冷淡的说,“好吧,让我来告诉你,听着,他是你出生入死的朋友,是你最深爱的人,他是你的情人。”
围在周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约翰华生,他听见有人摔了酒杯,是那位千金,她哭着跑出去了,约翰华生浑浑噩噩的,不清楚他是怎么被送出厅外去的,又怎么上了马车,他最终回到了家,穿着晚宴的衣服趴在床里面,他的家人都关心的围在他房门口,约翰华生一直关着门不理那些呼唤。
他捏着那把钥匙,捏的指腹都发白了,夏洛克是他的情人,夏洛克已经死了。
日子一天接一天的过去,约翰华生依旧在他的诊所里当着他的寻常小医生。
他已经30岁了,算得上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他敬业的在医学界劳作,悉心照管着他的每一位病患,同时也得时刻留意着他的账本,现在家里的开销都由他负责,他变得成熟稳重起来,变成一个能够担任大事的男人了。
他在这个年纪本可以娶妻生子,但自从两年前的那个晚宴以后,伦敦城的小巷子里总有人背着他偷偷的议论,说他是个名花有主的人,说他对女人没兴趣,说他正在替某个男人守寡,这些流言蜚语都是约翰华生从他奶奶嘴里才知道的,奶奶接收到这些八卦谣言之后气的要死,经常在菜市场气的跳脚,有一段时间,约翰华生在社交界无人问津。
他虽然感到孤单,但并不像他奶奶那样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他不是很想结婚,因为他总是心事重重,因为他的确惦记着一个他根本就想不起来的人,这很荒唐,也很荒谬,一个连长相都不知道的男人,却总让他的心为此伤痛不已,夏洛克恐怕是个非同寻常的人,不过,日子一天天过去,约翰华生对此事变得越来越沉默,他很少提起夏洛克了,到最后根本就不再提了。
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现在他什么都忘记了,他应该重新开始了,他不明白在他梦里为什么要没完没了的回到那个树顶上,看那一轮触手可及的银月,就好像曾经对他而言,那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夜晚来临之际,约翰华生经常被噩梦惊醒,然后失眠,实在睡不着的时候,他就跑到后院里去,坐在那藤椅上,手边放着—瓶酒或是一杯冷掉的咖啡,有时是一块馅饼,他望着夜空上点缀的银河,那星星总能让他目不转睛的看上一整夜。
他的体重正在往下掉,自从失忆以来,他就没有再胖过,他穿上一些衣服时,都发现那些衣服开始变得肥大了,他在星空下只好盼着衣服能够缩水,因为他无法睡着,睡不着,就没有办法长胖。
另外,他的眼角还长出了鱼尾纹,每次照镜子时,他都真的觉得他步入了中年。
月光下的银河优美舒缓,在他面前静静地流淌,一直延伸到地平线,就像一条永无停歇的瀑布。他出生之前,银河便已存在,而当他死后被埋入黄土,这条由星星组成的河流仍然会一如既往的奔流不止。
只要看着银光泛泛的星空,约翰华生便感到安宁平静,他无比珍视这种感觉,平常大多数时候,他只能感到疲惫或是忧郁。
他在白天感到了时间的流逝,他在变老,他在渐渐的朝死亡走去,再没有比这更令人伤感的事情了,有时在约翰华生看来,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美丽的东西,到最后都会消失殆尽。
另外,他十分孤独。
他在伦敦城里没有—个真正的朋友,即使有访客登门,也讲不了心里话,他觉得自己开始变得麻木。
第四十一章 分隔十三年
34岁这一年对约翰华生来说是个非常困难的一年,他的一个伙计,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医生,自己独立了出去,在街角开了一间与他竞争的诊所。
起初约翰华生并不觉得这是件什么大事,直到这个从前是他助理的小伙计向报社揭露了他私底下替一个妓/女动手术,结果手术失败的内/幕时,他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那报纸在伦敦漫天纷飞,报道写的活色生香,把约翰华生描述成一个贪图妓/女肉体的恶霸,把他形容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这件风波席卷了整个伦敦,一时间大街上的人都在翻阅这个报道,约翰华生从街上路过不巧被人认出来时,总会引发路人对他的指责,他无奈的躲避着这些蛮横不讲理的争吵和叫嚣,在这桩突来的横祸之前,约翰华生的诊所门口常常会排上好长一条队伍,他的预约通常能安排到两三个月之后,可一天天下来,那些前来寻医问诊的病患越来越少了,熟客也渐渐抛弃了他,又过了一年后,诊所最终不得不解雇掉所有的护士,暂时关门歇业,约翰华生在家躲了两个月,无所事事,他发觉自已对这种生活已经没有半点兴趣了。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已经走到尽头,而这种想法让他勃然大怒,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他从未做过,但无可否认,他如今寸步难行。
慢慢的,家里人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报道出来之后,父亲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失望,他对待约翰华生不再像以前那样骄傲不已,和他说话的语气不同于以往,总是带着责备。
约翰华生有一天发脾气了,他和他父亲在起居室里吵了起来,吵的脸红脖子粗的,隔壁都能听见,母亲和奶奶坐在餐厅里远离战场,不停的叹气。
约翰华生一而再的重申他根本就想不起这茬烂事,做手术失败的那个人是以前那个该死的约翰华生,现在他失忆了,他对此一无所知,他没理由要接纳这些控诉。
老华生则说,“那妓/女的老鸨没有对苏格兰场提起法律诉讼,之所以没把你这个没头没脑的糊涂蛋丢进监狱里去,那是因为我用钱摆平了。”
“去他妈的监狱!我才不在乎!我活到最后不是死就是退休,这种人生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我现在连门都出不了,我和坐牢有什么差别!你和那些小报记者一模一样,粗鲁野蛮,只会指着鼻子骂我,你根本就不听我解释!”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的确是你失误了!你根本就止不了血!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替一个患了性病又患了血管瘤的妓/女开刀,她是个营养不良的贫民,她的体质是扛不住大手术的!替她动刀简直是在自毁前程!你应该把她关在门外,儿子,我问你,你是不是嫖过她了?所以你才无法把她拒之门外?”
约翰华生瞪着他父亲,“我他妈不知道!就算我嫖过她我也不知道!她已经死了,你能不能尊重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