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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夏洛克之吻[福华吸血鬼同人]-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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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身为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世纪的血族长辈,居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转换血族提出要饲养他,威廉慵懒的叹息了一下,“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你太小瞧我了,我是血族的同时也是狼族。”
  “我知道,我和我的同伴观察你们很久了,你这张脸,看着就火大。”哈莉叶忽然间用力的捏着他的脸颊,蓝色的虹膜染上一层愠怒,“你和抢走我哥哥的人长得一模一样。我巴不得毁了你这张脸。”
  “这你可办不到,和你一样,我的美貌永存,青春永驻,无论你怎么毁坏我的皮肤,我还是会再生的。”威廉压低声音,严肃的看着她,“老实说,你为什么要一直暗中监视我?”
  哈莉叶垂下眼皮,阴森森的看他,“我哥哥将我抛弃在一个庄园里,我被吸血鬼猎人俘虏了,我现在是猎人的跑腿,我为这些人类猎人效力和卖命,我起初投靠的就是猎人,后来阴差阳错的变成了吸血鬼的同类,不过现在好了,我重新回归了猎人一族,我盯上的不是你,而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战争会结束,和平会到来,可猎人没那么容易放弃神圣的使命,我要时刻提醒他,猎人无处不在。”
  威廉皱起眉头,他想要逃,但阳光已经升起来了,他跑不了多远。
  正在这时,郊野的泥路上,一辆马车缓缓的驶来了,里面坐着三个吸血鬼猎人,他们把那顶只有猎人才会戴的蠢帽子低低的压在鼻梁上,和十几年前不同的是,他们腰上挂的不再是那毫无作用的银子弹,他们带着用科学技术研发出来的紫外线激光枪。
  他们冲着哈莉叶吹了一下口哨,“嘿,我们养的小畜生,把你的同类拖上马车,捆进行李箱去。”
  威廉露出一个笑脸,“这些猎人抓了我,打算要干什么呢?”
  哈莉叶斜着眼睛扫视了他们一眼,然后对威廉低语说,“配合点,不穿衣服的怪叔叔,进箱子里去睡一觉吧,我们不会把你出卖给军队,你有更大的利用价值,下一个月圆夜,猎人会想方设法的驯服你,让你成为猎杀吸血鬼的终极武器。”
  “又栽到猎人手里了啊。”威廉感慨道。
  太阳迸发出万丈金光,郊野的草地上空无一人,只剩下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泥地上,车厢后面捆绑着一个棺材般漆黑的神秘木匣子,巨大的车轮不停歇的转动起来,在软绵绵的泥地上碾出一道又一道沧桑沉重的车辙。
  战争进行到第六年的时候,瘟疫在德国大肆爆发,德军的势力一下子削弱了下去。
  德军乱了阵势,他们要瞻前顾后,顿时焦头烂额,两头烧。
  而且他们投入到战争中的狼人有着明显的破绽和缺陷,这种进化不够完善的野兽没有任何头脑,轻易就会踩入人类所设置的陷阱里去,它们的弱点被牢牢的掌握着,只要攻击咽喉就可以让它们丧失生命,加上吸血鬼一族在战争中鼎力协助,狼人很快就陷入了覆灭的境地。
  就如莫里亚蒂长老说的,若是他,他会将这种没脑子的畜生再驯养多两个世纪才放出来咬人。
  狼人一族想要重振上古时期的荣光,侵占人类领土兴风作浪的愿望接近幻灭。
  别的敌对国趁德国爆发瘟疫,趁机派遣大量军力前往德国的大小城市进行反击,德军一下子就慌了,他们连夜从伦敦撤走了所有军力回国支援。
  敌人前脚刚走,伦敦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民众们的情绪并没有因为敌人的撤退而热情高昂,相反的,他们显得格外疲惫和沮丧,未来还没有明确,战争仍然没有胜利,他们随时会迎来德军掉转头的厮杀,每个人脸上都很平静,充满了哀悼,毕竟有数万万人在这场惨祸里丧生。
  政府鼓励市民重新振作,寻回失散的家人,继续生活,并且,为了避免得到和德国一样闹瘟疫的下场,这座肮脏的城市开始大力改善卫生条件,把肮脏的露天下水道用水泥埋入地底下,将街道上的稀泥和垃圾想方设法的弄走。这些工程忙个不停,人手不够,原本扛着枪支驻扎在城墙下的军官也不得不过来帮忙搬运泥土和石块。
  值得欣慰的是,疾病没有造访伦敦。
  又过了两个月,苏格兰岛传来捷报,反攻胜利了,苏格兰的领土一寸也没有少的夺回来了,德军大面积的撤退回国。
  现在,英国全境只剩下一些小地方还处于德军的控制下,可德军连这些小地方都无暇应对了,德国的军事总部柏林正在被各个国家的武装部队包围着,陷在狼狈的困境之中,德军元首在法国寸步难行,回德国也不是,在别人家死皮赖脸的待着也不是,终日忧愁,像患了抑郁症的病人,德军离绝路不远了,作恶多端的报应终于降临。
  和平的气氛越来越浓烈,战争持续到第七年,德国正式宣布投降。
  德国发布投降的消息时,约翰华生正坐在沙发椅中听着收音机,和平来的如此突然,就像战争打响时一样的突然,他听到投降两字时脸上几乎波澜不惊,他同时收到了另外一件让他心情为之一沉的噩耗。
  这一年夏天,暴雨纷纷。
  爱丁堡的一处坟场里站满了人,草木丛生,充溢着雨水哗哗打落树叶的声响。
  一座棺材正在往墓穴深处缓慢的降落,牧师身穿黑袍,旁边的人替他撑起一把雨伞,遮住他手里捧着的圣经,牧师庄严肃穆的念诵葬礼的祈祷词,“愿华生先生在天国得到安息。”
  前来参加葬礼的人们看上去悲戚,但又恬静,没有人嚎啕痛哭,大家都在安静的落泪。
  死者曾有一段辉煌的时期,他生前是个优秀的医生和作家,如今,他平静的躺在墓穴里,墓地的顶端搭配着一座高大的墓碑,上面镌刻着黑色的铭文,记载了死者的生辰和忌日,供后代的子孙瞻仰,获知这位祖先度过了多少岁月。
  葬礼完毕之后,人群也就散了,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屹立在风雨中。
  一只苍白的手搁在镌刻的字迹上,指尖抚过石面,分辨着上头刻着的人名。这位访客无比爱惜的抚摸着这块墓碑,好像是想求得好运。
  天空阴沉沉的见不到阳光,暴雨成河,约翰华生伫立在黑色的雨伞底下,夏洛克在旁边替他撑着伞,约翰华生从墓碑上抬起手,放在自己眼睛上遮挡住他汹涌而出的泪水。
  他虽不会年老病死,可他身边的人类都是凡人,他们容易生病,寿命也有限,他的父亲因心脏病而去世了,战争胜利没多久之后他便与世长辞,还有他的祖母也早在战争中死去了。爱丁堡是约翰华生的出生地,他父亲和他母亲在这里相识,然后孕育了他,约翰华生的童年就是在这块热土上渡过的,现在,父亲埋葬在这里,也算是回到了最终的归宿。
  如今,只剩下他的母亲。
  华生夫人穿着一袭黑色的丧服,头上罩着黑纱,她脸上爬满了皱纹,头发灰白,看起来老了不少,双眼间也带着一层因战争而蒙上的阴影,她坐上汽车,车子行驶过墓园时,两个苍白的身影伫立在树林间,凝望着她这部车子,这种画面一扫而过,其中一个身影熟悉得不得了,华生夫人诧异的降落车窗,伸出头,在雨中久久的望着那片树林,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从此以后,华生夫人再也没有见过约翰华生,但她偶尔会在半夜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这种声音一旦响起,第二天清晨时女佣必定能在桌上找到不可思议的金币和礼物,华生夫人的晚年因此过的很富裕,直到她因自然衰老去世之前,照顾她起居的佣人们会经常听见她站在窗口对着月亮叹息,手里抚摸着哈莉叶的项链和约翰华生的照片。她知道她的儿女都还活着——也许会活得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类都要长命。
  五十年过后,战争的血腥与残酷慢慢被历史的年轮遗忘。
  约翰华生曾经认识的人到后来多数死了,他却依然容貌依旧,皮肤和年轻时一样光滑平整,发丝间的金色光泽熠熠生辉,他一直居住在他所熟悉的伦敦,数次搬家,但从来没有更改过姓名。
  现在他的公寓位于贝克街,房子有一座烟囱,屋里有个壁炉,夜晚来临之际,约翰华生常常伸直腿,窝在沙发里,手边是一杯药酒或是一杯鲜血,悠闲的阅读报纸。他的体重固定了下来,不会再长胖,也不会再变瘦。
  “比以前更美,美的不能让你出门了。”每次穿衣服顺便照镜子时,夏洛克都会在他身后发这种牢骚。
  站在公寓的窗前,约翰华生能够俯瞰泰晤士河,月光下的大河优美舒缓,在他面前静静地流过,河面上塌陷的塔桥早已修复,桥上来来往往各种人群,龙蛇混杂,这里变成了国际性的大都市,川流不息的都是世界各国,性格迥异的人。
  不夸张的说,伦敦是世界上怪人最多的地方,简直是怪人的集中营,在这里遇见怪胎并非惊奇事。
  他整个人都成熟了,荣辱不惊,他看着身边的人渐渐死去,一开始还会觉得伤感得难以喘气,现在看来,这个世界上的人类都难逃一死,约翰华生只能无比珍惜和这些有着短暂寿命的人类相处的美好时光。
  他很难想象夏洛克当年看着他身为人类时的心情,那时候的夏洛克,明知道他迟早会死,却还深深的迷恋上自己,难怪夏洛克看着他时,眼神里都会流露出难以解释的忧郁。
  他的生命没有尽头,一想到这个他就难免会迷失前进的目标,若是只有约翰华生一个人承受这么漫长的时光,他肯定孤独的无法忍受,庆幸的是有夏洛克陪伴着他,就是这一点陪伴,让他甘心忍耐无止境的年月。
  夏洛克的梦想还在实施中。
  夏洛克沉迷在炼金术配方之中,他试图弄出一种可以彻底消除血欲的同时,还能消除饥饿的药酒,可这实在是太难了,压抑欲望不是难事,但饥饿是万物的本能。要让饥饿的本能得到解脱,就像要让人停止呼吸一样。
  没有什么活物是不需要进食和饱腹感的,无论是微生物还是植物或者是高等动物,所有活着的东西都要不停的吸收营养来满足自己。
  单纯凭借药酒就达到饱腹感,夏洛克暂时还办不到,何况还要考虑到等价交换这个伤脑筋的问题,他在炼金术这条道路上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约翰华生倒是没他这么忙碌,他不用去诊所的夜晚,就在家里看着夏洛克坐在实验桌旁边的身影,他对于这种用尽磨难换取而来的安稳衷心的感激,并且十分的享受。
  知道他和夏洛克秘密身份的人逐渐离世了,到最后竟然一个都没有剩下来。
  约翰华生诊所里的患者从陌生人变成熟客,从熟客又变成了逝者,接着又迎来下一批陌生人,在这群新认识的年轻人当中,对约翰华生的身世都一无所知。
  时光荏苒,又过去了几十年。
  伦敦曾经被炮火掏空成带着洞孔的奶酪块,现如今,那些在战争中侥幸遗留下来的历尽沧桑,又老又旧的建筑排成一线延绵在皇后大道上,尽头是一家超级豪华的大卡西诺黄金赌场,其他地方的楼房都是重建的,伦敦开始恢复往日的繁荣,甚至可以说变得更加繁荣,楼房越盖越高,到最后变成钢筋打造的城市森林,并且聚满了稀奇古怪的人。
  约翰华生看着这些高楼大厦的突兀出现丝毫没有大惊小怪,他早就见识过了,在地底城,那里的建筑都是这么的高耸入云,不过没有用上这么多的玻璃材料而已,人类是白昼的生物,他们热爱太阳和明亮的光线,所以他们建造的楼房都尽可能的朝向太阳,讲究采光。
  当然,城市壮大起来,人流量也变多了,在街头巷尾难免会流传着恐怖的都市传说,这些传说故事约翰华生全都耳熟能详,他经常能在酒吧里听到有人高谈阔论的说起吸血鬼的故事,说起他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在战时曾经和吸血鬼并肩作战,说起在战时,人类对吸血鬼的态度很宽容,有许多人还收留过吸血鬼。
  这些话题不厌其烦的被提起,在这些恐怖悬疑爱好者的口中津津乐道着,他们有人觉得吸血鬼是假的,而有人则期待着和吸血鬼来一次约会,但更多的年轻人都把这个话题当成了笑话对待。
  “我知道一个故事。”约翰华生趴在这群恐怖悬疑爱好者的旁边,脸色白皙无暇,苍白的不可思议,他说话时,嘴角总是会露出两颗雪白的龅牙,他的声音听上去很优雅,“我不认为吸血鬼是笑话,我认为吸血鬼的存在确有其事。有一列叫做血色重生号的火车,你们知道吗?”
  “从没听说过。”有人答道。其他人都带着醉醺醺,又毫无警觉的笑容看着他。
  约翰华生淡淡一笑,“你们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历史不会记下这列火车的,可它存在在我心里,一直活着,它是一列由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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