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史上最强好人卡2-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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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绯樱闲看向了李土，她有心想告诉李土，其实一直以来，他们都误会了白沉，可是在场那么多人，她也不便开口，只能留到下次再说了。
李土淡淡的瞥了一眼正和绯樱闲道别的白沉，心中的烦躁止不住的狂涌而上，他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股躁/动平息下来，快了，就快了，等马车离开了这里……
“再见了，闲。”白沉垂下了眼帘，似乎是松了口气，又似乎是一切都已经终结，他缓缓放下了帘子。
马车在这个时候开始行驶，但是绯樱闲却不安的捂住了胸口，怎么回事……刚刚白沉的眼神……为何就好像在和她诀别一样？
***
马车驶向半路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不知何时，元老院派下的车夫和佣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土看着白沉的侧脸，渐渐地，他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因为是纯血种，因为身上流着同样的鲜血，所以他很清楚……白沉的气息已经相当虚弱了，现在的白沉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他慢慢逼近了白沉，把对方禁锢在了他和车窗之间，浑身的血液仿佛冲到了头顶，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没有任何变化的脸，在唇边扯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都这种时候了，叔叔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土……”白沉还是老样子，唇边挂着令人分不清真心的笑容，“那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没有任何长进。”
如果是他，就不会在这种时候废话墨迹，早就一刀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李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那双异色的双瞳充斥着如同血泪般的颜色，疯狂而扭曲，“我就知道……叔叔你果然讨厌我，临死的时候都那么讨厌我，不过没关系，我也讨厌你。”
“噗——”明明应该是充满威胁的话语，可白沉却偏偏被李土逗笑了，“所以我才说你没有任何长进啊……”
又是这样！果然又是这样！就算是临死的时候，也不肯认真的注视着他吗？
只会嘲笑他，压迫他！讨厌他！李土脑中的最后一根神经崩断了，内心的愤怒和扭曲不断灼伤着他的理智，他不受控制的拽住了白沉的头发，疯狂的咬上了对方的脖子。
好甜……这仿佛从灵魂散发出的芬芳……原本就忠于欲/望的李土无法停下的拼命允/吸，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如此美味的鲜血……
终于……他不再感到口渴了……
这就是他一直向往的鲜血……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东西……
他手上的人是谁？为什么血液如此美味？
不，这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要吸/干这份血液……就再也不会口渴了……
从此之后，不再渴求任何事物……不再奢求任何回报……
这就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啊……
‘啪嗒’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手背上，为什么如此冰凉？李土抬起了头，他看着手背上的液体，失控的思维开始渐渐回归……
这是眼泪吗……他居然会哭……？太可笑了，他可是李土，那个绝情，残忍，狠毒的李土，居然会为了一个区区的食物而落泪……
食物……李土似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把目光转移到了怀中冰冷的身体上……
当看清那张脸的刹那，他的瞳孔猛然骤缩，唇边的鲜血不知何时滴落到了白沉的脸上，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灼伤了他的双目，让他忍不住疯狂的大笑了起来。
“咳咳……”白沉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他知道他的生命力在流失，估计马上就会死了，他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听到耳边好像传来了李土熟悉的笑声。
真是的……这种时候还要懊悔吗？所以他才说李土没有任何长进……
根本没什么值得懊悔，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李土只是做了最符合常理的判断罢了。反正他已经铺好了所有的路，最后……就让李土轻松一些吧……
李土只要憎恨他就足够了，憎恨着他，并坚信自己是正确的，无需沉湎过去，只要看向未来，这样的话，即便是李土，也会去寻找自己的另一半，哪怕不是绯樱闲，他的目的也达成了……
“李土…咳咳……你说的没错……或许……我真的讨厌你吧……”没有痛苦，没有愤怒，没有恐惧，没有安慰，哪怕是临死的时候，白沉也还是老样子，温柔的笑容，看不到真心的眼神……以及……总是能激怒他的话语。
“那不是正好吗？我也讨厌你，这样我们就一样了。”李土在脸上扬起了诡异的笑容，没错，这就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控制他，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命令他，他是玖兰家的王者，他不需要为了任何人卑躬屈膝。
“再见了，白。”李土第一次叫出了白沉的名字，他就那样安静的注视着白沉，直到对方的眼神逐渐溃散，彻底失去了呼吸，他才伸出手，温柔的合上了白沉的双眼。
“我应该感谢你，白，赐予了我如此强大的力量。”李土抱着白沉，走下了马车，这里是个山谷，或许把白沉的尸体扔下去不错？反正……他已经不需要了……
就在李土打算动手的时候，一股庞大的力量瞬间压制了他，黄梨看着李土怀中的身影，他无法控制的向李土出了手。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吗……虽然知道这是白沉期望的结局，可他却还是感到了深深的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短暂的交手后，黄梨发现他无法轻易拿下李土，因为对方吸收了白沉的力量，实力和过去大不相同。
“为什么？”李土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因为我讨厌他啊，总是对我颐使气指，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黄梨本来对李土充满了杀意，可是看着这样的李土，他反而感到了深深的悲哀，“真的是这样吗？李土，你太可怜了。”
“怎么？你想对我说教吗？”李土把白沉的尸体轻轻放到了地上，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你……”黄梨缓缓垂下了眼帘，“还没有意识到吗？就算在这种时候，你也那么保护他的尸体，你根本就不讨厌他吧？”
“可笑至极，我刚刚还想把他的尸体扔下去呢。”李土立刻反驳。
“那为什么没有扔？因为我打断了你吗？”如果说一开始黄梨对李土还有恨，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怜悯了，“不要再为自己找借口了，李土，你只是不明白自己真正的内心，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你会讨厌白，不过是因为你渴望他能一直注视你，承认吧，李土，你其实比任何人都深爱着他，不是吗？”
“爱？”李土低低地笑了起来，“你以为你和白相亲相爱，我就非要和你们一样？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相亲相爱？黄梨微怔了片刻，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吗……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一些什么，不过我也只是和你一样罢了，一直在追逐着那个人的身影……”
“误会？我可不知道他在吸完血后还有舔/人脖子的习惯。”李土刚说完，就沉下了脸，这样的说法就好像他很在意那天的事情一样。
“你果然什么也不知道……白的唾/液有让伤口愈合的能力。”
什么？李土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动摇？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不，就算如此又怎么样？他会杀死白沉，不过是因为讨厌对方罢了！他憎恨白沉，憎恨那个人的一切……所以这样的他又怎么会喜欢白沉？
“你真的太可怜了，李土。”对于这样的敌人，黄梨反倒轻轻笑了起来，那是极浅的笑容，但却还是能分辨出几分嘲讽，“你就这样不断逃避，并对此深信不疑吧……”
“哈！”李土同样反讽了回去，“说不过我就打算逃了吗？”
“逃？”黄梨轻轻摇了摇头，他缓缓走到了白沉的身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那张变得冰冷的脸，“我不会逃走的，因为……对于我来说，活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已经一个都不存在了啊……”
“李土，你现在还口渴吗？”黄梨突然问道。
“你想说什么？”李土眯起了眼睛，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又开始有些烦躁，他想打开黄梨的手，可是这样又表现得他太过在乎白沉，最后只能杵在了原地。
“既然你是纯血种，应该也明白吧？只有吸/食自己挚爱之人的鲜血，才能令我们感到满足，你可以欺骗自己的内心，但是却无法欺骗自己的身体。”
李土的瞳孔猛然骤缩，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彻底破碎，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正因为是纯血种，他才明白黄梨并没有骗他……他喜欢白沉吗？哈……哈哈哈……就算是又如何？
会被喜欢这种情绪所牵绊住的，只有弱者而已！
李土重新抬起头的时候，那双异色的瞳孔更为深不见底，他身上散发着异常恐怖的气息，血色的鞭子在掌心渐渐浮现，“既然你发现了我的秘密，那么我也只能杀了你了。”
“是吗？”黄梨没有做出任何躲闪的动作，他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白沉，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虽然是在对李土说话，但他却一次也没有看向李土，“其实我很羡慕你，每次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谈论最多的还是有关你的事情……”
不知是出于什么情绪，李土并没有马上把手上的血/鞭甩向黄梨。
“只因为你身上流着玖兰家的血，所以他才毫无保留的对待你。”黄梨缓缓继续道：“你以为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可并不是这样，他只是……无法坦率的表达自己罢了，你认为他真的讨厌你吗？”
“在漫长的岁月中，他的亲人逐一离世，最后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你们三个年幼的孩子，可是渐渐的，你们长大了，树里和悠离开了他，一直服侍他的佣人也离开了他，就连若樱，他最喜欢的女仆，他也狠下心肠赶走了对方。他的身边不断有人离去，可是唯有你……他一直选择带在了身边，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手中的血/鞭在瞬间消失，李土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算什么？他才不相信这一切，那个男人不会对他如此温柔……那个男人明明……
“或许他无法给你想要的一切，但是李土……你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意的人。”黄梨闭上了眼睛，“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你是个渴望关/爱的孩子，可是你也知道他的性格，他做不到像树里和悠对待彼此那样对你，所以他才会希望你能和闲结婚。”
“哈哈哈……”李土大笑了起来，“如果他真的在意我，为什么会无视的我的想法，强迫我和闲结婚？他根本就不在乎任何人，他只在乎……”
“这就是他那么做的原因啊。”黄梨打断了李土，“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可是他却早就看透了你，他希望你能留下自己的血脉，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个孩子一定能给予你所想要的一切吧……”
“你杀死他的时候，他一定没有抵抗吧？”
李土说不出任何话来。
“因为他早就预料到了，你一定会想要杀死他，所以最后……至少也要把这份力量留给你。”
“……”黄梨的话就像压断李土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看向了地上毫无生息的白沉，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切？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如此任性和妄为？
因为他只是个孩子？因为他无法面对自己真正的内心……？
“李土，杀死这个世界唯一关心你的人是什么心情？”黄梨终于抬起了头，他缓缓开口道：“你可以告诉我吗？”
“……”李土只觉自己的心脏被紧紧攫住，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内心吗？原来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吗……
可惜已经太晚了，他已经永远失去了白沉，对方再也不会原谅他，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看他。
这就是对他的惩罚，就像白沉说的那样，他只不过是个没有长进的孩子。
这样就好了吗？这样就足够了吗？
不……他怎么可能让白沉就这样死去，他还有更多的话没有听到……
他爱着白沉，白沉也爱着他，他怎么能让一切就这么结束？
李土的眼神瞬间变了，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扭曲的笑声从指缝间疯狂的倾泻而出，“不，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李土就把手插入了黄梨的心脏，鲜血在这一刻四溅……
出乎李土预料的，黄梨并没有抵抗，只是在脸上扬起了如愿以偿的笑容，他已经不愿再看到没有色彩的世界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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