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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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西坐在我身旁；那女子则坐在他的身旁。
“张晓；我给你介绍一下；穿红衣服的叫小慧；是我们一起玩大的朋友；后来去了美国；今天才回来；”我笑着看向那女子；小慧？明/慧？呵呵…
“这个是阿强；孟成…”只听他噼里啪啦的一口气介绍了7个男人之后；终于轮到那个我最不想再认识的人身上；“他叫何宇；我的堂哥；不过我们都习惯叫他老九。”那男人冲我举起杯；而后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从刚才进门看到我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用一种带着仇恨的目光看我；我想我们应该并不熟悉吧。”
我愣了一下；刚才的眼神他感觉到了；看着大家带着疑问的目光；我笑着举起杯；看向他说道：“我们第一次见；我想是何先生看错了吧。”
他笑着将杯中的酒喝光；我正准备喝下杯中的酒；却听到身旁的他小声的说道：“要不会喝就别喝；”我笑着看了他一眼；一口将杯中酒喝下；这点酒对我来说；还算不了什么。
“好酒量。”赞美声和掌声同时响起；我笑着看了看大家；轻轻放下酒杯；何念祯赶紧又将它斟满。
“这样喝你很快会醉的。”何念西关心的说道；
“哥；要是张晓醉了；不是还有你吗？怕什么。”何念祯的话一说完；满堂哈哈大笑；
“喝你的酒吧。”何念西好似有些难为情的回了他一句；然后看了我一眼；正好对上我含笑的眸子。
席间小慧一直不停的缠着何念西说话；他时不时会向我投向为难的目光；而我只会淡淡的笑笑以示回应；倒是小思很快就和那群男人打成了一片；我发现她对何念祯特别注意；想起刚才车上的对话；我一下笑了；可能是我的话少；所以大家都没有怎么注意我；只有何念西和小慧可能还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他看我一眼；她就看我一眼；有时我真想冲她说：“再看；再看；再看我就叫他把你吃掉。”可这只能想想；要真说了；高兴的是她；被骂的人就是我了。
饭局在喝酒聊天中结束了；一群人似乎觉得这还不够；当然这我也明白；年轻人嘛都喜欢玩；大家兴致正浓；我又怎好扫了他们的兴呢？一起就一起吧；好久好久没有去洒脱的玩过了；刚才喝了不少酒；此时头也有些晕；但并不碍事；不如趁着今天就放纵自己一次吧；忘掉一切；彻底的疯一次；重新做回那个属于现代的张晓。
不属于他的吻
过度的喝酒不但会让自己变得晕晕沉沉；更有可能让你变得不像是你；眼前的这群人已经喝疯了；就连何念西也被他们给灌的差不多了；我勉强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包间；这里太吵了；歌声；吼声；强烈的刺激着耳膜；太久没有这样被吵过了；此时的我只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呆一呆。
一路跌跌撞撞的走着；前面好像有风吹过；寻着风吹来的方向；继续向前走了一小段路；呵呵；没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在这种地方还能找到一个小小的露台；这个地方有些背；不容易被人发现；趴在栏杆上；静静的闭上眼；享受着微风拂面的清爽；可却忘了；酒后不宜吹风；享受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的眩晕；前方的灯光越来越朦胧。
“你怎么躲到这儿来了。”一个温柔的男声从身后响起；我慢慢的转过头看向他；他的身影在不断的晃动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他；笑了笑说道：“里面太吵了；这里安静一些；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来找你的。”他走到我身边；趴在栏杆上；与我做着相同的姿势；我笑了笑；再次闭上眼；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一刻我竟然顺势靠在了他的肩头；他轻轻的将我拥入怀中；我一直闭着眼；默默的感受着那份温暖。
“张晓；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他温柔的话语落入我的耳中；朦胧中；我挣开眼看着眼前的他；他的眼睛带着几分朦胧的醉意；深深的与我对视着；我的脑海中响起了他的话：“若曦；无论你去到哪里；我都一定会找到你。”此刻回忆迅速占满了脑海。
“是你吗？”我含泪笑看着他；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一般；他温柔的想要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只得喃喃的说道：“是我；”
酒精让我脑海中的他与现实的他重合了；此时在我眼前的人已不再是何念西；而是四爷；我温柔的伸手抚上他的面容；喃喃的说道：“我终于等到你了；你知道吗？我好怕你不会来；好怕你会忘了我。”
“不会的；我不会忘了你；”他的眼中尽现温柔；“只要你愿意；今生我都不会离开你。”
“别再离开我；好吗？”我乞求着说道；
“我不会离开你；不会。”听到他的话；我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心底不断的重复叫着：四爷；我的四爷；若曦今生再也不要跟你分开了。
他的手环上我的腰；我开心的从他怀里探出头来；有些羞涩的抬起头说道：“吻我。”说完便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唇一点点向我靠近；我能感觉到他越来越近的呼吸；带着酒味有些急促；他的唇炽热而猛烈；和我记忆中的吻完全不一样；我的心顿时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猛然惊醒；不；他不是他；我在干什么？我怎么能和别人…就像受到惊吓般；我用力的推开他；望着他充满迷惑的眼神；我惊慌的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转身逃掉了；
当我冲进包间的那一刻；小思和何念祯玩的正欢；没有多想；我冲到小思面前问道：“我要回去了；你走吗？”
“要回去了吗？”说着小思醉意朦胧的看着我；我点点头。
“这么快呀？再玩会儿吧。”听到何念祯的声音；感觉他应该醉的不是很厉害；我摇了摇头；看着小思问道：“你要不走；我就先回去了；”说着我看向大家；摇摇晃晃的说道：“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你们玩高兴啊。”说着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向包间外走去。
“张晓；你等等；我叫我哥送你。”何念祯在后面叫着。
我打开门然后回头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说完一步一晃的快步离开了；或者用逃掉来形容更确切。
一个可怕的梦
出了大门的我；强迫着自己努力站好；很快小思和何念祯便追了出来；“张晓；你是怎么了？要回去也不用这么急呀？”小思可能是感觉到我的情绪不对；才从里面追出来的；“是啊；你醉成这样还是让我哥送你吧？”何念祯被我这突然的改变弄得有点迷糊了。
“你哥好像也喝得很醉吧。”小思取笑着看着何念祯；
“你们快进去吧；我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晚了；想回家了；真的。”一边说话一边招手叫车。
车刚停下；我便看到何念西从里面追了出来；赶紧上了车；让司机开车。
“张晓；张晓；”身后传来他的叫喊声。
酒精的迷乱在经过刚才的事件之后；已经褪去了一半；有些疲惫的靠在车窗上；看着路上稀少的行人；泪水不自觉的从眼中滑落；你到底在哪儿；我的四爷；你是否已经喝下那碗孟婆汤；将若曦永远的遗忘了……
晕晕沉沉的回了家；泡进浴缸里；满脑子都是晚上那个接吻的画面；我很是懊恼的拍打着自己的头；想使自己更清醒一些；口中不忘埋怨着：“怎么会做这么蠢的事情；明明一直在努力的与他保持距离；怎么…唉…这下该怎么办？他肯定会误会的；以后要怎么见面……啊呀…张晓；你是喝酒喝晕头了吗？怎么会把他当成四爷……啊……天啊；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越想越生气；干脆将头深深的埋进水里；直到无法忍受才钻出水面。
洗完澡后我一头倒在床上；酒精加上热水的浸泡彻底将我征服了……
梦中；我回到了那个草原；我看着八爷带着笑容向我走来；温柔的牵起我的手；我们在草原上拥抱着；亲吻着；仿佛忘记了世间的一切；突然一个悲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曦；为什么？为什么？”我猛然发现八爷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四爷紧握着拳头站立在我面前；他的眼神看上去那样的悲痛与愤怒；“四爷；你听我解释。”当看到他那样的眼神时；我彻底的慌乱了；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想要上前去拉他的手；却被他冷裂的眼神吓得不敢再上前一步；只能呆呆的站在这儿；听着从他口中传来的那一字字痛彻心扉的话：“我终于明白；你为何如此放不下八弟；我明白你为什么让他提防朕；他在太庙里跪着；你在佛堂里陪着。”我挥动着双手；满脸泪水的看着他；乞求着说道：“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可他却没有停止；一直继续着：“你们有过盟誓；生死契括；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着他的泪从眼眶中滑落；我的心已经快被他撕裂了；紧紧的捂住耳朵；疯狂的摇晃着头：“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受不了心中的痛苦只得跪在地上；将头深深的埋到膝盖上。
“张晓；张晓。”听到又有人叫我；我回过头看去；却见何念西站在身后；我含着泪看着他；又看看正死死盯着他的四爷；从四爷的眼神中我看到了愤怒；我怕他又误会我；赶紧拉住他的手说道：“他只是一个朋友；一个普通的朋友；就像十三爷那样的朋友；你要相信我。”
他要回来了
他将目光慢慢地从何念西身上收回；转而满眼伤痛的注视着我；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若曦；为什么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它；为什么？”他捂着心口表情很痛苦；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刀；无情的插进我的心窝一下又一下。
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得透明；此刻我惊呆了；他要离开了吗？要离我而去了？“不……不…。你别走；四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挽留他了；除了乞求般的解释；我还能做什么？这一刻我真的不知道了。
“张晓；你在干什么？”何念西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旁；他满脸疑惑的看着我；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走；跟我回去。”说完他拉起我的手；想要带我离开。
我的一只手被何念西拉着；另一只手却仍就死死的拽着逐渐变淡的四爷。
“啊。”猛然睁开眼；我才惊觉原来这只是一个梦；一个非常可怕的梦；想要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头好痛；天还没亮；也不想去关心时间；只觉得此刻心仍在隐隐做痛；那个梦太可怕了；四爷的眼神此时仍就清楚的留在脑海里；他心中的痛再一次传达到我的心上；这算什么？是在警告我不要背叛他吗？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你不来找我；为什么你不来找我；四爷；为什么？为什么？那我心里的痛你又能够感觉到吗？我的苦又能向谁述……。
多么无力又苍白的埋怨；明知道他无法听到；却还是忍不住这么做；看着何念西身旁一个个陆续出现的故人；我更加的肯定了他应该就是八爷；可为什么他不用自己的身体；而要用四爷的呢？是故意还是这只是一个凑巧呢？按理说八爷最后已被明/慧的爱深深感动了；应该对我已经放开了；又为何今世再出现牵绊呢？这于理于情都说不通呀；到底哪儿出了问题？不过想想八福晋；她的痴心何常不感人呢；竟追着她爱的男人；转世到现代；只希望在这一世里；八爷能够早点明白她的心；别再向上一世那般等到醒悟时；一切已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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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张晓匆匆离去的背影；酒醒后的何念西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当时明明是她主动要求接吻的；为何又像受惊的小鹿般猛然推开他；她的眼中布满了惊慌；仿佛那个举动是一个错误；一个很大的错误。
“我终于等到你了？”不是在等他吗？他以为她是在外面等他；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心充满了惊喜；他以为她感觉到了他的感情；一切本是那么自然的发生了；又为何……那她在那里等谁？念祯？绝不会。
拿起床头上张晓送的礼物；他仔细的看着里面的人儿；一个清朝阿哥的卡通样子；他淡淡的微笑与自己很像；轻轻的将它倒转过来；他的身边立刻飘起漫天雪花。
是因为这个笑脸她才选了它做为礼物吗？她到底对自己是怎样的态度；为何感觉有些若即若离的？难道是欲擒故纵吗？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已经成功了；又何必……。
电话铃响起了；何念西有些奇怪；这么早会是谁？“喂；哦；妈；什么事？……他要回来了？……关我什么事？……不……我不会去的……对……就这样吧；我先挂了。”挂了电话；何念西不由的眉头紧锁；没想到在生日的第二天；就听到这么让人厌恶的消息；走了四年现在想要回来了？回来做什么？回来把家里再搞得天翻地覆吗？没多久；电话又响了；是何念祯打来的；“喂；……我知道妈刚打过电话……够了小祯；你知道我不会想再见到他……对；别忘了他是怎么对家人的……我没有那样的哥哥；就这样；挂了。”
闭上眼；何念西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四年前的画面；没错他还有个哥哥；就是刚才电话里提到的那个即将回来的人——何念禛；他与何念西是双胞兄弟；长得一模一样；单就一眼；很少有人能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