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惊心(二)-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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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进去看看他。”虽然疑问已经占满了何念禛的心头；可他还是希望张晓能去看看念西；必竟念西现在最在乎的女人应该就是她了。
我的故事
我抬头看了看他；点点头；刚起身想走；他就拉住了我；温柔的替我擦掉了脸上的泪水；轻声的说道：“我想念西一定不想看到你哭；别哭了；他会没事的。”
“嗯；我会注意的。”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跟着他进了病房。
看着静静的躺在床上的何念西；脚上打着石膏；脸上缠着绷带；手臂上还有一些擦伤；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心竟有些生疼；“张晓…若曦。”他的口中不断的传来那个熟悉的名字；我无法克制住自己；只能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任由眼泪决堤。
何念禛心疼的看着病床上的念西；侧头见我又哭了；叹气着说道：“我送你出去吧。”
我默默的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又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他；你到底会是谁？是八爷？还是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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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念西口中的那个人；你认识的对吧。”一出医院；何念禛就开口问了；
我没有否认；只问道：“还记得刚才我说的那个离奇的经历吗？”
“这跟那个有关吗？”何念禛有些呐闷；就算离奇那也是她的经历；跟念西有什么关系呢？
“那里有超市；去买点东西吧；我慢慢说给你听；顺便在这里等；他一醒我的心里就有答案了。”我指了指前方不远的超市。
“好吧。”
我买了一瓶白酒；和一些吃的；他一直皱着眉盯着我手中的酒；但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付了钱。
在医院的院子里；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我们席地而坐；望着满天的星星；我打开酒瓶；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将酒递给他；他却摇摇头；不打算喝；几口酒下肚；我开始慢慢的向他讲述那个令人心醉又心碎的经历。
刚开始说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震惊与疑问；或许他有些不相信我的说的；是啊；要换做是我；我也不信；谁会相信那些出现在小说剧本里情节呢？
故事讲到一半的时候；那一瓶白酒已经被我完全喝进肚里；“你信我说的吗？”眼前的他开始变得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他没有说话；我冷哼一声：“我就知道；没有人会相信这一切；如果不是那幅画；就连我自己也不会相信；那一切的过往不是一场梦；是真实的；真实的存在着。”
“不过你泡茶的手艺确实很不错；没有十多年的功底是泡不出那么完美的一壶茶的；至于这一切是真是假；或许等念西醒了；就都明白了。”他终于说话了。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会再遇到你们；真的。”说着我站起来；含着泪看着他问道：“那你呢？你记得若曦吗？”我的脑子此刻变得乱极了；我抓着他的手臂哭着问道：“为什么要喝下那碗汤；为什么要把我忘了。”
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眼前的他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身子慢慢的开始变软；“张晓；张晓。”耳边不断传来何念禛的声音；可不管我多努力也无法睁开双眼。
小兰？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头痛之后；我在模模糊糊中睁开眼；一个陌生的房间映入的眼中；脑子顿时清醒；惊慌的坐起身；好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完好的；心里放心了些；可这是哪儿？回想了一下；晚上是跟谁在一起的？哦；对了；想起来了；是何念禛；难道这里是他的家？
带着疑问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轻轻的打开卧室的门；
客厅里；何念禛正合衣睡在沙发上；我悄悄的向他走去；蹲在他的面前；借着卧室的灯光；打量着他熟睡的样子；轻轻的鼾声证明此时的他正在熟睡中；我偷偷的笑了笑。
“小兰。”突然他呓语了一句；小兰是谁？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我有些意外；难道今生的他已经有了爱人？
从何时起；我慢慢的将他当做了四爷；是因为那相同的喜好？还是因为他的每一个神情都与四爷那般神似。
没想到日盼夜盼；盼来的竟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如果真是那样；那我究竟是应该成全；还是选择放弃；在这一刻我茫然了……
缓缓的站起身；带着一丝不舍转身向大门走去；这里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这里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
跨出门后；我留恋的看了眼熟睡中的他；然后轻轻的关上了大门；转身离开之时；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四爷；或许今生我只能抱着回忆与你相伴一生了。
拖着那颗破碎不堪的心回到了家；看着桌上熟悉的字；眼泪不争气的再次跌落下来；心痛的感觉布满全身；“啊…。”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将心底的痛毫不遮掩的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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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曦。”四爷站在若曦的画像前；轻轻的叫着她的名字；看着画中的她；回忆着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每一个眼神；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哀、还有她的乐；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没有忘。
突然左肩传来一阵剧痛；他用力的捂住肩头；心中一惊；上次这般痛苦时；若曦去了；今日又为何会这样？
不由的担心起来；难道若曦出事了？十三弟到底有没有将木兰簪交给那个叫张晓的女人？她到底是不是若曦；他的情绪有多久没有像这样波动过了；
不行；不能这样等着；他要去找她；他必须去找她。
那个合适的身体到底在哪儿？此时的他已经不关心了；他只想快点找到若曦；他慢慢的闭上眼；不惜用上这几百年存下的魂力；开始在茫茫人海中搜寻。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盲目的寻找着；魂力在一点点消褪；就在快要失望时；他透过一扇窗户；看见了一行熟悉的字迹；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他迫不及待的进入房内；缓缓落地；无声的看着眼前那个蹲在角落里哭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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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为什么；为什么要忘了我；为什么？”我痛苦的埋怨着他；此时我突然感觉四周一阵冷；诧异的抬起满是泪水的双眼搜索着；屋内有一抹熟悉的感觉。
是他；是他；我不会感觉错的；心中诧异与惊喜交错着；难道他并没有转生？
“是你吗？四爷？告诉我；是你吗？你来找我了对不对？你说过会来找我的？”我激动的对着四周的空气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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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听着她声声呼唤；四爷的眼中擒满泪水；他缓缓的向她走去；想要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痕；可是手指无奈的从她脸上穿过；“若曦；原来你一直在等我。”可惜他的话；她听不到；他回身向书桌走去；用念力执起桌上的笔；在那熟悉的字迹旁写下了那句熟悉的话；他要让她知道；他就在她身旁；等待着时机与她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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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等我，原来你都在【至】一起玩吧＇
等我；原来你都在
桌上的笔；缓缓的立了起来；我呆呆的望着它；一笔一画的像在写着什么；只一会儿；笔跌落在地；那气息随着笔落而消失了；没有多想；我快步冲到书桌前；一个熟悉的笔迹映入眼中。
那是与我相似的笔迹；那是属于他的笔迹。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等我若曦。”当看到这句话时；我颤抖的用手捂住嘴；此刻我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原来他们都不是四爷；激动、惊喜正在疯狂的撞击着我的灵魂。
我的四爷…我的四爷没有转生；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不转生那他会在哪儿？
他…难道他在西陵寝？对；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魂魄的话；那他肯定在那里；我要去找他；我必须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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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阵低呼声响起；四爷的身影变得若隐若现；在魂力快要褪尽前；他终于还是找到了她；让他没有想到的；她竟和自己一样那么强烈的思念着彼此；她还跟以前一样；还是喜欢将思念透过笔端来表达；她一遍又一遍的模仿着他的字迹；述说着她的情；她的爱；她的思念还有她的泪。
虽然她脸上的泪水；让他感到心痛；可也让他明白了这么多年的等待是值得的；他的若曦终没有忘了他；还在痴痴的等着那份承诺；还在等着与他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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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我都盯着桌上的字迹；恨不得立马坐上前往河北的火车；看着这字我明白了原来他没有恨我；他已经原谅我了；原来他也与我一样；盼望着能够重逢；可为什么他不去转生？对于这一点；我始终没有想明白。
电话响了；是何念禛；再看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已不再激动也不再难过；因为我知道他也不是他；就算他们那样神似又如何？不是就不是。
“喂；什么…他醒了？太好了……嗯；好；我一早就过去；好的；拜。”挂断电话；哭了一晚的我终于笑了；四爷有了下落；何念西也醒了；真是太好了；等见到了他就跟他请假去河北找四爷；心里越想越高兴；此时我的脑中只有四爷；兴奋的起身冲进浴室洗漱一番；从现在开始我要精神满满的；迎接我的四爷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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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走进病房起；何念西就一直用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眼神注视着我；许久；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很是沙哑的说道：“张晓；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从他昨晚叫的名字；我自然知道他梦到了什么；却还是装做不知的问道：“是吗？什么样的梦？”
“我梦到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打探。
我笑了；我知道我的笑看上去有些不自然；可我还是保持着这个笑容；不在意的说道：“你刚才也说了那只是一个梦；不是吗？何必一直念念不忘呢？”
他的目光一沉；静默了；我不知道他下一句还会说什么；趁着他沉默之时；我说出了我心里的话：“何念西；我想跟你请假可以吗？”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疑惑的问道：“要多久？”
“一……一个星期；行吗？”他的神情让我有些紧张；“当然；或许要不到那么久……。”
“去哪儿？”他目光转向一旁；声音很失落；我不明白；到底怎么了？“去…去…。”一个去字；我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去哪儿？
“哪儿也别去好吗？我需要你；别扔下我。”乞求的话语让我无力拒绝；“我…。”刚说了一个字；就听到了开门声；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慧。
那张脸让他感到厌恶
“念西哥；你醒啦。”她脸上的笑那样的真实；眼中透着关心；过去我和她之间没有太多的接触；就连少有的见面都是那样的不愉快。
然而她对八爷的爱；却让我不由的敬佩；敢问这世间有多少女子；可以像她那样不离不弃；一味的只为自己所爱的人着想；倾尽一生。
只可惜当八爷醒悟过来时；一切都晚了；那晚的大火烧掉了她自己；也烧掉了八爷的心。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句；脸上没有一丝别样的情绪。
“念西；我先走了；”我不想打扰他们；
“等等；”他叫住我；
“我去茶社；你好好休息；茶社的事不用担心；我会看着的。”我侧头笑着说着；现在离开或许会让人觉得太无情了；我相信四爷会理解我的；等何念西好点了；我再去找他；这样去的时间还可以长一点。
他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微笑；见他点头；我便转身离开了；身后传来小慧关怀的声音。此时的我早已明白；他一定是八爷；所以他的今生应该属于她；希望他不要再错过了。
刚出医院就碰到了何念禛；我笑着打了声招呼后；准备离开；他一把拉住我问道：“昨晚你什么时候走的？”
“哦；酒醒了就走了；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你；昨天谢谢啦。”我轻轻的抽出手。
面对我与昨晚完全相反的精神状态；他有些迷惑；“你昨天说的故事……。”
“那就是一个故事。”我俏皮的笑了笑；指指楼上说道：“他醒了；你上去吧；我还要去茶社。”说完不再等他；独自向大门外走去。
“我送你吧；”他追了上来；
我站定了一下；蹙眉看了看他；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我重要还是你弟弟重要；”见他愣住；逐又笑着说道：“快上去吧；他刚醒；在这个时候他更需要亲人的关怀。”
我匆匆招手叫来一辆的士上了车；看着他一直站在那里望着我离去；收回目光；不再留念；此时我的心已有了着落；便不会再对旁人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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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西；好些了吗？”何念禛一入病房便关心的问道。
何念西看了他一眼；将头转向一旁；说道：“不用你关心；我很好；你可以走了。”他不想见他；现在他只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