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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环泪情-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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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离去,怕是她就只能依靠影儿了吧。

四周只是静默,二人均不做声,只听见那雨打在伞上的啪啪声。那绵绵的雨总是不停,生生的落了,打了那花那叶,却似打在谁心上。却是不知躲闪的,只是楞楞的接了,要那疼自心地传了全身。

“罢了,东西已经交在你手上,我也该走了。幻儿就留这罢,待到影儿归来再换了她回去”蕙娘见她许久不言语只是看了那锁呆着,也就不再停留。留了清净给她吧,要她自己想个明白。

待到蕙娘离开,云音将那案头的香再次焚起,缓缓的奏起那忆江南。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兰,能不忆江南。

一声钝响,曲破,弦断,伤了云音的手。

云音抬了手去看那伤口,深已见骨。血顺了手流着,缓缓的与那雨水一同落下,渗进刚送来的那纸上,逐玉,逐玉。

连姓都让了么?

洗衣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还要谢谢善美哦~你一直给我打分呢~抱~淫雨霏霏,一落便是三日未曾停歇,秋雨绵绵淋淋洒洒,总也是要人困倦。

今儿个雨是住了,可那天却仍是阴着,不露一丝光线出来。浓墨重彩的云铺在天上,纵使有风也吹不透吹不尽。

早起,云音再是无法入睡,许是冷。干脆就不睡,推了门出到院里。

昨夜落了一地的枯叶早已被婢女们打扫过,那铺地的红砖上干干净净,只有浅浅的水渍留下。

云音信步走在那红砖上,看两旁朵朵盛开的菊花。这是何时摆上的?昨儿个分明还是一片绿意盎然。这些人的手脚真是麻利,还是这般的无声无息要人无法察觉。或许自己这楼中早就有了更大的变化,而自己却仍是不自知。谁又能将身边的一切都看的清楚?何况不过是这院内的摆设?

这花开的艳极,可她却是不爱菊花。比耐寒,它不如梅,比繁盛,不如牡丹,纵是这万花开尽的名声却也是不如彼岸花。既然这样平平,又何必开的这样妖糜?

云音随手拣了路旁的石子,仔细端详。小小的石子上散落着各样的纹理,淋了这几日的雨,早已将那寒意渗入彻底。

云娘曾说可用这石子替代了花来舞。若是日后真起冲突,怕自己不是楼中任何人对手,莫说是影儿,纵使如芪菊也是敌她不过。若是不尽早打算,怕是会成了云娘设计下的冤魂。死倒是不怕,可现今已有逐玉在身旁,不能要人轻易夺了去。

云音将那石子放在手心中,用了舞花的力道去舞它,却是丝毫未动。

怎么?是太重么?即使是太重,也该有些变化不是么?

思及此,云音将那那菊花摘下用了袖去舞。那菊花却似怏怏无力,并无以往那铺天盖地的气势,只是在身旁低低的徘徊。

这是怎么着,是许久未练生疏了么?可这舞花所用,不是内力么?既是内力,那与练与不练有何关系?

“娘”花衣出门了,正见云音呆立在院中身旁散落了一地的花瓣。“娘,我能将这情丝练成形了”见她不理自己,花衣急忙从袖中拿了那情丝出来,要云音看自己的聪慧。那情丝在花衣手中如蛇般游弋,刹那间将一旁一株菊花绞的粉碎。

“花衣好生厉害”云音用那未伤之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这孩子太好胜,日后必要惹了事端出来。当初不该要她学武,若是琴棋这样温文的什物,许是能杀杀她身上的戾气。

“恩”花衣见被夸奖,很是得意“那我去找育竹姐姐了”

“去吧”云音笑着看她走远,这才回了神去看那地上残菊。花衣才练了没几日已有这样的结果,这不该是如面这样简单。一般孩童怎能有这样的内力去驾驭那细如发丝的情丝?若不是有人暗中教导,变是有人用了药物去逼她内力。若真是有人教导,怕是那人早就被育竹杀了吧,她也是那眼中仅有自己之人。只期盼这药对她无害才好,或者说,盼那下药人手下留情。

毕竟是清晨,风有些冷。云音转身要要进房,却见婢女抱了衣裳要去洗,急忙呵出“等等,这是花衣的衣裳么?”

“是,舞花”那婢女见云音叫她,不慌不忙很是守礼的冲着云音曲身行礼。

“拿来,我去洗。”云音要过衣裳,出了绣楼去洗。若是在绣楼中怕是会被人阻拦,虽说自己现今不过是她蕙娘手中一枚棋子却仍是有用,毕竟这些小婢女们还是会怕她。人,总是太过势力与现实。

云音将那盆放在河边上一块大石上,真是许久未为花衣做些什么了。曾经还经常在灯下为她缝补衣裳,现在却是由那些绣娘代劳。

连花衣都已经如此,更何况他华凯文。已有多久未见他?他也从未来找过自己,若不是他不想来,怕就是有人阻拦?可影儿却总是来回报说他日夜不在楼中,也不知去做了什么。却是不想要人在去打探,上次的无疾而终还不能说明么?

花衣她确是长大了许多,这衣裳也比当时的大了些。已不再是那粗布衣裳,虽不是太过华贵,可这一件件也是这绣楼中的上品吧。是看了自己是舞花,或是真心的疼爱?

“你的手伤了,要么我帮你洗了吧,别让那伤更重了些,这水寒。”

听得声响云音猛然回头,不知何时她身后已立了一名女子。粗布的衣裳,将发丝简单的在脑后盘起用布束了。却是难掩她姣好而清丽的面容。那是如罗敷般恬静自然的女子,该也是来洗衣,端了木盆站着,似一副浣纱女。

“不必了,我会小心着别让它触到水”云音出言谢绝,她已不想去欠任何人,纵使是这样小的恩惠。身边的人都是相互间的交易,没有谁欠谁,不过是用一样去换另一样。

“那也好”那女子见云音如此说也就不再强求,只是也在云音身旁将那木盆放下洗衣“你有女儿?”那小小的衣衫却是如此华贵,而她竟在这样的天气里来洗衣。这是怎么着?

“是,五岁有余”云音见她看着自己手中的衣裳,也就不去刻意的掩饰。不过是一名村妇,许是想和自己说说自己的孩子吧。娘都是这样,她也总是跟影儿她们去诉说逐玉的变化不是么?

“是么,我曾有两个儿子,他们都是这世上最逗人的孩子。可如今他们都不在我身边,我夫君也离我而去。不过我不悔,无论如何我都曾经听他们叫了我娘”那女子将衣裳浸在水中,侧了头来看着云音笑过。

见她笑颜如此清丽,云音更加不解。是怎样的男子会舍弃这如此美好的娇妻,又是谁带走她的儿子?”你一个人过么?”

“是,帮邻里做些绣活,总是能养活了我自己”那女子把衣裳捞出,一下下的捶打。 既是这样,云音也就不再多说,干脆就收下她做绣娘要她和自己回绣楼。那女子怕也是听过这绣楼的名声,先是有些犹豫,而后就应了下来。说是回去收拾收拾就去那绣楼找云音。

云音看她始终带在唇边那微微的笑意,却是觉得莫名哀伤。这样年轻的妇人便失去了夫君与骨肉,该是怎样的痛苦?

捕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节,周五不是没更新么。总是进秋,还未到亥时天已尽黑。绣楼已闭了门户,只有两只白纸灯笼在门前亮着,为来人照了路。

“还不快进,你在这门前都看了快有一柱香了!”一名梳了挑心髻的女子站在绣楼前娇声呵斥“进?怎么进?难不成从这门前大刺刺的进去么?”这答话的也是女子,却是简练了许多不过是将发在头上随意的缠绕。

“又有何不可?快点呵,晚了药效可就过了。别白费了我一番心血”说罢便那不耐的向前走去,她向来是不愿等的。

“有何不可?你看这灯笼,你不觉得稀奇么?容欣,处事定要多做思量”那简练的女子出手将她拉住,指向那灯笼容欣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仔细看看,素白的纸,翠绿的竹,摇曳的光“有什么?只是灯笼罢了。箬,是你太过小心了些”

“只是灯笼?一般的灯笼多在这门牌高低,这灯笼却是仅高人半头。没看出么?”那被唤做箬的女子很是不满与容欣的不屑,她为何总能将一切看做如此简单。

“啊,迷香”容欣走上前仔细看过,的确,这样的安插是能要人在不知不觉中将药尽数吸进体内“是把药粉融在蜡中,看来这烛是特制的。两烛同燃,无色无味,又强了药力。一般人怕是还未推开这门便昏了吧”

“跳墙”看这样正门绝不能走,后门怕是就更不能了,为今之计仅此而已。

“我又不是宵小之辈!跳墙!把那灯笼打下来便好”说着容欣便从袖中拿了镖出来抬手欲射下那两只白纸灯笼。

“你当仅有灯笼么?这里面怕还有其他,别费了时间”箬不理会她的动作,径直走向一旁的高墙。想她不至如此蠢笨,不过是做了样子来。

轻跳起,在那墙上稳稳站定,这才回头说到“快些,别让你的药白费”

容欣很是不满的随她跳到那墙上“不会,那样的迷药可比她这烛里的强了千百倍”她低了头向下望去“刺蔷!亏了我刚未直直的跳入,要么此刻我怕早已是千疮百孔了吧”这种小伎俩,能拦了谁下来?

“会不会太轻易了些?这儿是可这样轻易应对的么?”不过是一包迷香,能要这楼中众人如此无声无息么?

“别忘了你我是拜在谁门下”容欣不去理会她的担忧,跳过那刺蔷在地上站稳不屑的说道“不过如此而已”

刚要走,却是被面前的树骇住。高耸入云的梧桐树,两树并立,浓密的叶在天上似一张网,总是那难以抹开的压抑“这树怎么……”冲了墙种着,又是在前院,也太过诡异了些。这又是怎样的布局?

“鬼门关一样”容欣左右看看,又用镖在树上刺了痕迹出来这才说到“是真树,不是幻术。是阵么?”回过头去看箬一脸担忧,缓缓的说到“不碍,绕过去便是”

……

“定是这里没错”箬停了脚步,要容欣去看眼前那一片雾气萦绕的竹林。也只有她才可有这样的排场,只是这雾气迷蒙,也不知将何物藏在其中,贸然进这迷雾中怕是不妥当。

“那就进吧,还犹豫什么”容欣看着箬的背影,随手丢了一样什物在地上,先行进了那竹林后的迷雾。

二人在这竹林中转了越么有一盏茶时分,却仍不见楼阁,而四周雾却更浓。

“是陷阱”箬终是明白过来,这必定是陷阱无疑。是凭栏她们所设下的阵么?最终还是她棋高一筹么?

“箬,回去告诉青衫姨,我谢她救我,但我更恨她毁我”容欣在箬身后徐徐的瘫倒在地,气丝游离“容欣!你做了什么?”听的响动箬急忙回了头将她抱在怀里,却见她手臂已被挑破,那顺了手臂流下的血尽数入那雾中“顺着那血回去,|Qī|shu|ωang|我刚在林外栽了血珠草,快回去!”容欣用了全力将箬推开“若,别忘了告诉青衫姨,善待自己”

箬将容欣平平的放在地上,重重的点了头,顺着那血迹离开。刚出了竹林就见那血珠草,那草吸了容欣的鲜血,已有半人高,周身透着诡异妖冶的红光。

箬抽了剑出来将那草砍倒,急忙离开。容欣,我欠你太多,却如何也还不了你。你为何会用这样方式寻求解脱?这样的生活,真是要你恨到如此地步么?

蕙娘将手中棋子放下,抬了头笑看花衣“我胜了”

云音笑着将怀中逐玉递于奶娘,看花衣一脸懊丧的从椅上跳下,说到“花衣,去睡吧”

“是啊,花衣也该睡了。云音,陪我去走走”蕙娘拉了云音,带着她出了院,而花衣则是由奶娘带回了房。

“如何?”蕙娘不过刚出了院,便有女子立在一旁等了她这便是凭栏么?这绣楼中最为隐蔽的女子?云音实在未曾想到这凭栏是如此质朴的女子,与影儿她们的靡丽大不相同,看来不过是那小家碧玉般的温婉与安宁。

“跑了一个”凭栏低了头轻声回答,正要吹了那雾时便有人离了那阵。看来这阵还是有其不妥之处。

“叫人去追了么?”云音收了目光回来,问到。来人也太小瞧了绣楼,区区迷香,早有人侯在一旁发觉,这下来所做不过是瓮中捉鳖罢了。

“是,不多时便可打探到主使”

“叫她们回来吧”蕙娘看看一旁云音眼底的雀跃,她就这样想捉住那人么?

“为何?”云音侧了头,这是怎么着?难道就这样放了么?

“不会有结果,别惹祸上身。有的人有的事,不是你想怎样便可怎样”蕙娘挥了手要凭栏下去,拉了梦儿的手缓缓的走着。

“罢了,你若不想追究我也不想再多说其他”云音心下多少有些恼,也就不去虚应转身离开。

“蕙娘,你为何要阻止?”影儿看的一知半解,出声询问“我仅是不想要她太过伤心而已”蕙娘坐在一旁的石凳之上,今晚的月色总是应了这秋日的风情,如此迷离。

“她该明白真相如何”影儿见她坐下,便顺势立在一旁。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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