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泪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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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此话当真?那你为何次次送来的都是吃食,怎么倒不见你送来几件衣裳给我这做娘的?分明是孩子比我重要许多”云音坐在他腿上,很是不依的撒娇道,嗔怪的点着他的胸膛。
赵书翰拉住她的手反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倒是宠溺“怎么,难不成这吃食便你这做娘的便不入口么?”
云音见说不过他做出恼怒的神情来别过脸去,拿过他带来的食盒打开来,取了一枚酸梅丢入口中“人常说,酸儿辣女,我看这胎保不齐便是儿子呢”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用余光瞟着赵书翰,看看他是怎样的反应“无论儿子女儿我都一样疼爱”他看的出她对这些有几分介怀,可他却觉无妨。若这胎是女儿,那再要个儿子便是,不妨事的。
“夫君,依你看我是否要同娘说我有了身孕,何况我也能去庙里为孩子祈福。”云音拿过一枚酸梅,喂给赵书翰吃。
“也好。可惜我这几日太过繁忙怕是不能同你我了,你替我同娘说一声,待我忙过这一阵必定前去探望她老人家”赵书翰嚼着酸梅微微皱起眉头,这东西真不是她是如何吃得,酸成这模样难以下咽。
“啊,你无法陪我一同前往么夫君?那罢了,我带着绯儿去便是”
第二天一早,赵书翰便吩咐下去备了顶软轿,安排了十几名护卫陪同,随云音上了清幽寺。
云音望这着阵仗心中的疑惑越发深重,若是他当真担心自己安危为何要她单独前往不做陪同?而那人又究竟是谁,竟用的上如此大的排场去抵挡?
“娘”这一路倒也平安,云音到清幽寺后径直入了东厢向老夫人请安。
“是琴韵那,这许久未来可是忘了我这老婆子了?”赵老夫人见是她甚是欢喜,忙拉过她来问道。
“不是的老夫人,少夫人她是有了身孕,这些日子在家中修养呢。今儿个是来为小少爷祈福的”绯儿怕老夫人当真责怪云音,急急忙忙的接了嘴。
“是么?琴韵你有了身孕?几个月了?”老夫人听罢甚是欢喜,将云音的手捉了更紧了些。
“越么有三个月了”云音低下头,用眼角余光瞟过若林,她倒还是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三个月么?快快,来坐着。可要小心些,这可是我赵家的长孙呢”老夫人听罢将云音拉至一旁软塌坐下。
“可是娘,舞非烟她不也……”
老夫人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好似要甩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一般“象她那样身份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我绝不会认”
是么?云音算是晓得为何最近一段日子舞非烟收敛了许多,怕是她已四处碰了钉子吧,因此才再不生事端安心待产。
老夫人又拉着云音不住了说了许多要小心之事,看看天色已晚,忙要她去祈福,之后亦不必先来请安直接回赵府便是,免的过于操劳。
老夫人挥了挥手,象是想要甩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她那样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我是绝对不会认的”
是么?云音算是明白为何媚姬最近收敛了许多,怕是已经四处碰过钉子了吧。
老夫人又拉着云音说了许多要注意的事,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忙要她去祈福,而后也不用来请安了,直接回赵府就好,免得过于操劳。
待云音祈福完毕,看天色确实已不早,便带着绯儿同那一干随从离开。
自软轿内云音看清了这软轿四周的那几个丫鬟,这其中便有那日在沉雨亭答话的女子。
她们究竟是何许人?
软轿摇摇晃晃的前行,云音渐觉有些昏昏沉沉。心中却暗自警觉,不知为何总觉着空中弥漫着一股异香,而这香气又有几分熟悉好似在何处闻过一般。
耳边传来悠扬的琴声,这琴声忽远忽近听不真切。云音越发觉着诡异,方想揭开软轿上的帘子看个究竟,却发觉她竟连抬手的气力亦使不出来。
那香味越发的浓郁起来,渐渐便要人难以忍受。
刷刷的响声不绝于耳,好似是有人在那刀劈砍着什么。云音着不解,却发觉自己坐的软轿竟被拦腰劈开,而轿顶已不知去向何处。更为可怕的是,自己竟是毫发无伤。
云音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形势是何等的险峻。漫天飞舞的花瓣将自己同身边众人围在其中,浓郁的花香中参杂着不知是何物的味道要人有些压抑,四周看不清楚却总有琴声在耳畔回响。
她这才想起这香味为何如此熟悉,在依翠阁时次次芸娘舞花便是如此气味。这气味不仅仅是花香,跟是有着血的甜腻因此方才要人有几分压抑。那么,此人亦是舞花么?
自花瓣深处看看的走来一人,纯白的长袍上一尘不染,除却白便是白不见其他色彩沾染其上。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怕是有花不住飞舞因此遮了几分,却是不觉有花,这人舞花的境界竟以这般高了么?
那人抬手之间花瓣瞬时变做利剑,冲向云音身旁那些护卫同丫鬟。片片花瓣刺进体内,并无一处致命伤却能要人顷刻间血流如注。
这些人本已动弹不得,此刻虽是受了伤却是无法救治,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失血过多而死。
这便是用来取人性命的舞花么,好生恶毒。本以为会要人死个痛快,岂料竟是生生的折磨。
待到云音脚下的泥土已染做血红,那人终是停了手,微微转了手腕将手臂拉向自己,那花瓣竟冲她飞去,不过转眼功夫她的长袍便化做鲜红,一朵朵怒放的牡丹在衣襟上绽放。
云音到此时方才看清,这人,竟是如此出众的女子,单不说是眉眼如画般精巧,那神情亦是娇弱非常。若非方才亲眼见她杀了人,云音无论如何亦不能相信那般狠毒手段竟是出自此种温婉女子之手。
那女子走近前来却并非是冲着云音,而是转了身看向倒于地上的绯儿,用两指抬起她的脸,微带轻蔑的笑道“你身上倒无杀气,依我看不杀你也无妨”
说罢,丢开手徐徐的走向云音,略微打量一番,问道“想必你便是云音了,舞花,柳云音”
那女子在云音四周来回走动,观望了一阵回头唤道“侍琴,出来吧。我看她身上并无杀气,倒总觉着没了杀她的必要。”
“是么。仪君,万一她不过是将身上的杀气隐藏么?那怎么着?”不知何时竟又出现一名绝色女子,身着粉色衣裙梳了流云髻,双手抱了一把微微发黑的七弦琴。怕是方才的琴声便是来自她了。
“那杀了她便是,反正我倒也不想这世上有太多舞花,有我一个已是足够”仪君右手轻起兰花指在胸前缓缓转动,云音清楚的看到她前襟上的牡丹变换着形状。
“等等,仪君,你总该要她做个明白鬼”侍琴忙出手制止了仪君,杀她亦不急在这一时,总该要她去的明明白白、“你这么说倒也有几分道理”仪君将手重新垂在身侧,又理了理衣衫这才开口“柳云音,你相比也晓得这世上仅有四个舞花。芸娘,你,教我舞花的蕙娘,还有便是我。今儿个叫我们来杀你的,便是蕙娘。怪只怪你不该学这舞花,怪只怪你当初不该求助与芸娘。好了,如今你也清楚明白,那我便送你一程如何。”
云音晓得今日怕是要命丧与此,可她着实不甘心。她的仇尚未报,怎能就死的如此不明不白。究竟是为何人背下的罪孽她还不清楚,怎能就为了个舞花而将她杀害。
浓郁的花香再次弥漫在空气中,云音缓缓的闭上眼,她不想看清自己那凄惨的死状。死便死的干脆些才好,如此折磨她实在不想忍受。
“仪君,住手!”
“宇柏轩!”
云音察觉出花香渐渐淡去,缓缓的睁了眼。只见柳若依立在仪君面前,用剑抵着她的胸口,而柳若依身后那男子正是宇柏轩。
她不晓得为何他二人此时竟会出现在此地,但她清楚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来,今日怕是死不成了。
“呵呵,好不可笑的女人。你当如此便能杀了我么?你可打听过我仪君是何许人,真真太小瞧了我。”仪君灿然一笑,手在袖中转了花的模样,那前襟上的牡丹再次变换了形状。
“仪君,你若杀了她我便再不活着”宇柏轩淡然的开口这话在云音听来总有几分滑稽,一个男子对女子以死相逼,可这话在仪君那却并非如此。
仪君听罢脸色瞬间便的煞白,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宇柏轩,你……你竟为了这么个女人对我以死相逼!”
“是。仪君,停手吧。你也晓得若是硬拼你并非我二人对手。”宇柏轩好言相劝,他并不想真的同她动手。
“是么?”仪君停了手,弹开若依抵在自己胸前的剑“我孤身一人或许当真有几分为难,可若是加上侍琴呢?宇哥哥,如此以来你当真觉得你仍有胜算么?”
宇柏轩拉过若依将她护在身后,侧过脸去望了望侍琴,笑言道“或许我是真无法杀了你同侍琴,可你若是想杀害她们二人中任意一个,必要先杀了我”
“你……宇柏轩!你难不成真要为这么个女子弃我而去么!”仪君猛的抬了手,花瓣铺天盖地的冲着宇柏轩冲去。
他并未闪躲,仍是站在远处,仍是将若依护在身后。那花瓣飞至离他越有两寸之出,竟猛的失了势落在地上。
仪君万万未曾想到他竟不躲闪,慌忙收了花,面色一凛怒声斥道“宇柏轩,你是当真要如此负我么!”她不信,他是她今生存活的唯一期盼,难不成如今连他亦要将自己背弃么?
“仪君,算我对你不起。我素来便当你是妹妹般疼惜,而她则是我真心想相伴一生的女子”宇柏轩拉起若依的手,坚定不移的说出自己的誓言。他未曾负谁,只是仪君她会错了意。
若依望着他拉住自己的手,原来他竟是认真的么?这长久以来他便是如此认真的么?
“仪君!莫要误了事!”侍琴见这形势有几分偏倚,忙开口唤醒了有几分恍惚的仪君。
“侍琴,我……我……”仪君望着侍琴,眼神有了几分涣散。他所选得并非自己么,他选的竟不是她么。
“我晓得你不忍心动手,那我来便是”说罢便席地而坐将七弦琴放在自己腿上,顿时琴声大做。
那琴声紧凑,云音只觉胸中好似有一口气吐不出来憋的她难受至极。哇的一声,云音吐了血出来,这时方才觉得胸中那份压抑消逝了不少,却总想再吐些出来,解了这胸中难耐的压抑才好。
“云音!”若依急忙转手,提起剑便直逼侍琴而去,可那剑还未曾靠近侍琴竟仪被生生的震碎,落了一地的铁片。
眼看着若依仪无法收势,冲着侍琴的琴直冲而去。此次震碎的怕便非那一把利剑而已了。
解危
作者有话要说:恩……保护自己么……人总是在不断成长的啊~她总有懂得保护自己的一天~不过,她绝对不会是一个嗜血的女魔滴~
宇柏轩见若依竟冲着琴而去,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应对,只得就手捉了几枚石子丢了过去,还未近侍琴的身那数枚石子竟已被震的粉碎。
“宇柏轩,打她的琴,快!”若依离的近些,看的便越发清楚明白。若是没了这七弦琴面前的女子怕便没了作用“别管我,我还挺的住,快些!”
又拿起几枚石子宇柏轩再次出手,这石子仍是同上次一般被震碎,可好在总有那一两个近了她的身。
侍琴看着石子飞来,忙转了七弦琴的方向去抵挡。若是抵挡不利怕是她的性命亦难保。
趁着这难得的机会,若依忙转了方向落在她身后,随是如此可半个左臂都受了伤,已是无法动弹。
“从后面攻她,快些依依,快那~”宇柏轩见若依已脱险,便又恢复了一贯的油腔滑调。
侍琴见自己已是腹背受敌,却并不显慌乱琴声仍是沉稳非常。
若依斜眼看看自己受伤的左臂,这琴声果真可怕。不过这么看来,背后怕便是她的死穴了。思及此,便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刺向侍琴。
“侍琴,小心!”立在一旁的仪君猛的抬手,红衣瞬时变做纯白模样,无数花瓣尽数飞向若依。
她这一叫,不仅惊动了侍琴,自然也要若依多了个小心,她见那花瓣飞来便用那软剑做了盾,不断的舞动使得那花总在她身侧却是近身不得。
宇柏轩见这事态竟发展成这模样,晓得如今是必要动手不可了,亦将剑拔出径直冲着侍琴冲去,那剑一路呼啸而过破了她的琴音。
眼见侍琴抵挡不住,他边就势直向那七弦琴刺去,毁了所有的琴弦。
“仪君!你若再不停手我便杀了她!”宇柏轩将剑架在侍琴脖上,果真如依依所言,没了那琴她便一无是处,竟被自己轻易俘获。
“你当我会为了这区区一把琴放过这难得好机会么?我与她并无太多交集,想杀便杀,蕙娘自会再寻琴于我。”仪君冷哼一声并未住手,那花瓣仍在若依身边飞舞着。并且越发的多了起来,从远处甚于已看不清若依的身影。
若依眼瞧着体力不支,已被那些飞舞的花瓣划伤多了几处伤痕。不仅如此身形也微有了几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