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泪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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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这镜台不错吧。你莫哥哥我即将要入仕为官。今后若是忙乱起来怕是便无有机会来寻你,因此便早早送了礼物于你。”莫然见她已晓得其中乾坤,又怕身后这一干人中看出端倪来,便忙拉过她作下。
“莫哥哥你要为官么了么?”云音万万未曾想到,他竟在如此短的世间内做了决定。还当他仍会在自己身边守候一些时日。
“是啊。我也老大不小了,考了个功名却总用我娘做推脱,现如今也该是我去承担的时候了。韵儿啊,你说我可做的对么?”莫然站起身来转过去背对着她,修长的背影此刻看来甚是消瘦,被风吹乱的衣衫更是衬着他的寂寥。这种种,要她看着心疼。她的莫哥哥竟是如此孤单么。
“莫哥哥,你自然是对的。你该有自己的生活,不该为了你娘或她人而毁不是么?”这今后,怕是仅有她一人而已。莫然,你的寂寞我看的出,可我的寂寞你可能明白?你为我做了太多,是时候为自己奔波。
将莫然送出府去,云音要绯儿抱着那紫檀宝镜式镜台回了房。除了绯儿这赵府她无人可信。
“绯儿,你去将我那女工盒拿来”云音心中很去清楚,这盒子无论怎么着都要引人怀疑,既如此何不大大方方的要他们看。
绯儿将镜台放下,至梳妆台前将女工盒抱来放在云音面前。云音将女工盒中什物一一取出,换入镜台之中。与此同时小心的用衣袖掩着将纸包中的东西取出藏入怀内。
“少夫人,少爷来了”又是个面生的丫鬟,看来果真是刻意安插在自己身旁。
“云音”赵书翰进了屋正见云音将针线什物放入镜台之内,问道“这便是莫然今日送来的镜台么?好生精致”
“夫君”云音既不起身亦不停下手中的动作,略带几分幽怨问道“你今日为何不来?你可还记得我并非真的萧琴韵,若被拆穿可如何是好?”
他笑将她拢入怀中,用手轻轻梳理她的长发“我确是□乏术,更何况你应对的极好。他并未怀疑不是么。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倒也没什么,莫公子只是说他要为官,今后便不能来了。因此送了这礼物来。这莫公子便是琴韵夫人心仪之人么?确是仪表堂堂啊”聊了什么他怎能不晓得,若真不晓得怎能清楚这镜台是他所赠,不过是试探。
“是么”赵书翰的眼暗了下去,抚弄她头发的手也有了几分慢“云音你亦觉得他一表人才么?”
“夫君?”云音回过身去看他“你可是在吃醋么?你这模样可不怎么好,妒夫一个”她嗔怪的用手尖点他的胸口,转了身依在他胸前,柔声说道“夫君,任他如何貌赛潘安都与我无关。我的夫君仅有你一人”
赵书翰听罢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无限温情。她并非萧琴韵,又怎会被迷惑。
假孕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大家都希望女主抛弃男主找新欢
也有人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不过,这男人绝对不可能是莫然~至于为什么~过上几节大家就都知道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和好的可能,要看大家怎么说了~入了夜赵书翰他因有些账目未曾清算,因此便回了书房再不陪着云音,嘱咐了几句,要她早些睡下便离开了。
云音侧耳细细听着回廊之上不住的脚步声,晓得那几个丫鬟仍未曾离开。怕她们突然进房,便不敢将那镜台内的纸包取出。可随即却有觉着纵使她们进来又有何妨,总有借口做搪塞,因此便从怀中将纸包取了出来。
对着微亮的烛火,云音将那纸包小心的打开来,其中包着些粉末,在粉末之上还有张字条“假孕之药,酬劳已付,吞服,连服五日便可”
云音小心的将药倒入桌上早已备好的青陶小瓶之内,算算却又觉着有异,如此分量怎能服五日?怕是……
她将那镜台自妆台上取来,仔细的查过。果真,这镜台每个抽屉内都藏着药。她心中未免唏嘘,好在方才赵书翰未曾细看,若非如此怕是便要出纰漏。
将那些药包一一拆开来,却仍是觉得有些蹊跷,这药怎能仅仅如此?该是仍有吧。她细细看那镜台,这其中倒是还有怎样的乾坤?既是两层,那这中间的隔档内怕是……她伸出手去用指腹细抚,那隔档中果真仍藏了越么有七八包药,自指尖传来的触感要她觉着仍有封信在其中。
是莫然的笔迹,字迹却有几分潦草看来这信是慌忙之中放入其中的。
云音,你身边安插的这几名丫鬟各个是习武之人,缘何我尚不知晓。但前日我察觉有他人夜探赵府,看身形该是女子,此人怕是要对你不利,小心为上。余下的七包药每月月圆之时吞服。
云音将信同方才装药的纸包一同放于红烛之上,见点点纸灰落于桌面这才从将镜台收好。她终于清楚为何身边平白多了许多护卫,看这模样怕是赵书翰业已觉察,那这护卫则并非幽禁而是保护么。
看这模样他对自己倒不晓得究竟是否仍有怀疑,不过看他今日可以回房便看的出,他心中难免仍存有几分疑虑,若真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既如此倒也不必躲藏,云音将香囊取来,取出其中香料将这药换入仔细缝好,如此一来该是再不会惹人怀疑吧。
做完这许多云音拿起瓷瓶将其中药尽数吞下,而后将瓷瓶清洗干净,见一切收拾妥当这才吹熄蜡上床休息。
听着门外刻意压制的脚步声,云音静静的平躺在床上望着头上那一方承尘,淡笑着轻抚自己的小腹。
至多不过五日,这儿便该有了胎儿存活的痕迹。药是自芸娘处买来,必定是有奇效。
她心中如明镜般通透,待到舞非烟诞下死婴,赵书翰必定将全部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孩子自然是不能给他,可他亦非轻易放弃之人。既如此,那便制造出个有身孕的假象给他便是。让他有所期望,而后再看着他的期望被粉碎,这么着不是更有趣么。
云音将那药连服五日,眼瞧着自己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困乏,至今日竟连这桌上的饮食也难以下咽。
“少夫人,要么请个大夫来瞧瞧可好?”绯儿瞧着碗中剩了大半的粥问道。这几日少夫人总也是没食欲,今日更是愈发厉害连粥亦不喝了,天冷了,莫不是染了风寒?
“不必了,我不过是不想吃”云音疲软的挥了挥手,将碗推开来。
“要么我叫少爷来陪你可好?”绯儿见她不吃,亦无法强求只得收了碗筷。这几日少爷总是忙,连日来都是睡在书房未曾来探望过少夫人,这怕亦是少夫人闷闷不乐的因由之一吧。
云音并为做声,只是盯着窗棂外做出一副幽怨的神情来,许久,轻叹一声说道“他总也是忙,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绯儿见她这幅模样,晓得这终究仍是为赵书翰,毕竟是人家夫妻间的事她也便不好说什么,只是吩咐近旁那几个丫鬟拿过食盒退下。
云音自镜台中取出针线来,却不知要绣些什么,便只是怔怔的呆愣着。
“少夫人,少夫人”绯儿见她愣神伸出手在她眼前晃动,问道“要么。我们去园子里转转散散心可好么?”总这么坐着怕是对身子亦不好,倒不如同她四下转转许能找些讨她欢心的玩意,要她开怀些。
“也罢,总是比呆在此处好些”云音放下手中的针线缓缓的起身,却觉着很是头晕渐觉站立不稳,竟直直的冲后倒去。
“少夫人!”绯儿急忙将她扶住,忙将她搀扶至床边要她安稳的躺好。
这次无论她怎么说,绯儿皆再不听从,执意要门外的丫鬟叫了大夫来。
“云音,你可还好?是怎么了?”赵书翰听到临沂禀报急忙将手中账册放下赶来云音房中。这几日此处的分号皆不安宁,好似是有人刻意为之,着实令自己苦恼非常。唉,如此忙乱竟将她忘在脑后。
“夫君,我没什么要紧,是绯儿夸大了几分”云音坐起身想要下床行礼,却如何亦使不出力气来。
“少爷,大夫请来了”临沂立在门外询问“此刻便请他入内么?”
赵书翰将床上的软纱帐放下,仔细看看,见一切妥当这才说道“请他进来”
那大夫为云音把了半晌的脉却仍不出声,看的赵书翰甚是心焦难耐,难不成是什么怪病么?
“恭喜赵公子,尊夫人是有喜了。只是尊夫人身体太过孱弱,要好生调养方是”大夫终是松了手,笑盈盈的冲着赵书翰说道“待我为尊夫人开上几副安胎强身的药,喝下去便是。切记,万不可操劳”
赵书翰听在耳里不知是何等的信息,却碍于身边许多人不便将那份欣喜表现,只得先要临沂送大夫去开药房,又将房中其他仆从以各样的接口谴开。
待到房中人走完,他这才将那软纱帐拉开,将云音一把抱在怀中紧紧拥住“你可听见么云音,孩子,是你与我的孩子!云音,是你我的孩子那!”
云音亦做出一副不胜欣喜的模样来,将脸埋在他怀中轻声抽泣。
这之后虽说赵书翰仍是为分号之事日夜繁忙,却也总在空闲时分来探望云音。见她醒着便同她说上几句家常,若是她已睡下则是呆呆的望她一阵便离开。
他好似已将舞非烟忘的干干净净,亦忘记了舞非烟腹中亦是怀了他的骨肉在。云音看在眼里甚是心寒,如此男子该是怎生的无情那。旧人尚未远走却已被新人抢尽风头,好不喜新厌旧的男子。
“绯儿,陪我去舞非烟姐姐那看望可好?”云音这几日已再不头晕活动自如,她想趁如今去舞非烟那探个虚实,不知她是否已识破自己的计谋,总是要亲自见了才能安心。
“去那倒是做什么。舞非烟夫人这些时日总是深居简出安心待产,我看少夫人你还是莫要去了吧,何况你身子亦不便”绯儿急忙拦住,她可不想云音前去。谁都晓得舞非烟失了宠,若是她一时发狂动手伤了少夫人,谁能担当的起?
“这……”云音答的有几分犹豫,略一思量说道“那这么着,你将这些橘子给舞非烟姐姐带去,顺便问问她近日可好。我便不去了”看着模样自己若是去了必起干戈,既如此那绯儿去便是,不过探个虚实谁去倒也无差。
“好”绯儿只道是云音善良,自然便不推诿,取了食盒来将赵书翰方才送来的橘子装了些便去向舞非烟处。
云音见绯儿离开顺着微启的房门向外看去。这几日门外的丫鬟好似已定下,再没有不断的变更。这几个丫鬟甚是厉害,夜夜仅能看的到她们在门外来回走动的身影,却几乎听不到脚步声,看来倒果真如莫然所说,个个都是习武之人。
也不是那夜潜入的女子究竟是何人,竟能要赵书翰如此防备,倒是稀奇,究竟是何人同自己有着如此的深仇大恨,必要治她于死地。
“少夫人,我回来了”绯儿气冲冲的进了放,将那食盒咚的一声丢在桌上,通红的橘子自食盒中散落的到处都是,有几个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成几瓣。绯儿非但不拣,还将那橘子踩的越发烂了些,狠狠的说道“那舞非烟也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非但不收这橘子,还说少夫人你是在惺惺作态猫哭耗子!哼,倒是活该她落的如此下场,这便是报应!”
“绯儿!”云音喝住她,用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来,又用眼瞟瞟门外那些丫鬟。
绯儿毕竟是聪慧之人,立即明白这隔墙有耳的道理,再不说话,只是仍有几分气恼,随手将桌上红桔拿起一个来狠狠的捏在手中。
“绯儿,舞非烟姐姐她可还好么?身体如何?”
“她,哼,她可是好的很呢。能那么大声的要我滚,中气十足那,好的可不的了啊。”绯儿咬着牙,自牙缝中挤出这些话来,因此说的断断续续。
“是么,那便好”云音看她的模样,将手中绣帕递去“擦擦手吧。看你那脾性,若是不晓得的还当她方才是说你的不是呢。无妨的绯儿,我抢的她的夫君是真,她恨我亦是理所应当。你便消消气吧。”
云音见绯儿狠狠的擦手,再不出声低头浅笑。她越是健康,便越是说明她腹中的胎儿已凶多吉少。这样的女子再发狠能如何,不过是欺辱这帮下人而已。岂能将她柳云音怎么着。
肃杀
作者有话要说:这节出现了女配,有人说比较喜欢一女N男的,嫌我的女配太多是么……原来,大家比较喜欢花心的女人啊……“云音,还好么?”赵书翰提着一食盒的酸梅进了云音房内,听闻这孕妇素来便喜好酸食物,云音自然也不例外。
“夫君”云音接过他手中的食盒放在八仙桌上,语带抱怨的说道“又是送些吃食来,也不晓得你究竟是看重这个孩子还是我”
“自然是都看重了”赵书翰坐在绣蹲之上,将云音轻轻拉到他身旁将她抱入怀中“不过你这做娘的自然是比孩子重要几分”
“哦,此话当真?那你为何次次送来的都是吃食,怎么倒不见你送来几件衣裳给我这做娘的?分明是孩子比我重要许多”云音坐在他腿上,很是不依的撒娇道,嗔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