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鼠猫同人-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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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进一个小巷子,更夫刚要坐,忽地觉得脚下踩着什么不软不硬的玩意,借着烛火低头一看。
一张扭曲至极致的脸,蓦然在火光中浮现,苍白而狰狞。
哐当一声,更夫的灯锣坠地,燃起一地噼啪。
翌日东槐巷便围满了人,皆是议论纷纷,对街揣着刚从早市上买来的白菜的大妈半遮着嘴,压低了其豪爽嗓门,朝旁边的同好讲,唉唉,听说这是老徐家的儿子呦……刚死了媳妇又没了儿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呦……BLABLABLA……
旁人听了去,深刻理会了一会儿其本质,又扭头,一番加工润色达到了抑扬顿挫的效果,唉唉唉听说是这么回事啊,那老徐一家……BLABLABLA……
于是待到开封府衙役来了解情况时,已经奇异成了:『老徐一家把灵魂当给了一个神秘的孽地,如今这是报应这是月亮在替天行道啊……』把新来的小衙役听得精神顿振,正想再接再厉挖出事实真相时,不经意地一抬头,却瞟见个人。
这人塞人群里实在很扎眼,倒不是说长相如何,而是那人的脸色——不过小衙役原本是没在意的,只是谁想这人忒老实,刚见当官的瞧他,即刻撒腿就往人群里钻,大有做贼心虚之态。
小衙役一瞪眼,“呀呀呔!你,站住!”
然而奈何群众就是力量,等反应慢半拍的小衙役喊完,人也淹没在了围观队伍当中。
好在小衙役还是知道个『有情况,要及时汇报』的道理,转身往那静立的红衣人边上跑去。
“展……展大人!刚刚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上气不接下气。
“恩?”询问徐家管家的展昭闻言转身,再看了眼小衙役身后,面露了然。
“可是……可是叫他给跑了!”
还好这时白玉堂不在。
展昭并不恼,只是略略思索,“你怎么知是可疑?还有,那人什么模样?”
命案,并非不急。然而线索要一条一条的来,无论多么荒谬,总是不可忽视。
也许就是在一句胡言乱语中,天机就此揭开。
可惜的是……小衙役是新来的……
听完,展昭暗自记下有这么回事,吩咐了要小衙役此后再多加注意,便挥手着他去办别的事了,然而旁边的管家徐忠却似听出了些什么,展昭想了想,道,“莫非徐管家对此人有印象?”
刚刚衙役描述的并不清楚,只是一瞥之间,也只能说出是个穿灰长衫的年轻人,头发有点乱糟糟的。
徐忠忽而听展昭发问,惊了惊,才回道,“这……老夫的确知道个成日价穿个灰衫的怪人,到也识文断字的,大概是个书生……姓……唉,对了,姓林,叫林贤堂!”
『羞愧,说是有些小剧情……结果还是很么剧情= =|||
电脑前静坐了一个钟头……半个字也没写出来囧……= =|||勉强码了点废话……阿门。』
十
死者是徐家的二儿子徐弘远。
说也稀奇,当夜徐家人也是想要报案的——报失踪案。
话说来,便又果真是个奇事儿。
那日夜里,徐家小仆安顿好一向身子不好的二少爷,便自个在外间睡了,夜里忽觉有点动静,挣挣扎扎地扯开个眼缝,眯瞪中似瞥见二少爷出去,便以为是夜起,于是也未在意,然而谁知大半夜过去了,竟再没回来。
小仆瞧着主子早已冰凉的被窝,顿时吓得不知所措,急忙去寻,一时间惊动了徐府上下,却再没找见二少爷人影。
这徐家多少有些个家底,平日里也是乐善好施,在邻里间算是个不错的人家,这二少爷徐弘远呢,是带着心疾打娘胎里蹦出来的,所以这家自是没少操心,可谁知就这么捧手心含嘴里地当宝护着,却还落得这样个结局。
话到这儿,那小仆已经哭成个泪人,哽哽咽咽,只道老天不公,少爷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这样命苦,少奶奶走了之后,更是茶不思饭不想,怎地现在却狠了心也不留个活路给少爷。
再问及那少奶奶的事儿,徐家老爷徐盛祥叹了声,说老二媳妇实在是好媳妇,只是竟也是个短命儿,难产一尸双命。
等话断断续续地从徐家人嘴里问明白,早已经是大晌午,却谁也闹不清楚徐弘远为何半夜而出。事虽蹊跷,但并不像是凶杀,反而更似意外——单从现场检查,死者身上并无伤痕,四处也没有打斗痕迹。
展昭站起身来,但目光依旧没有从小巷中的横凸的一块石板挪开,就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
“展大人,您看,这会不会是徐弘远半夜抹黑出门,绊在石头上摔死的吧?”展昭身边的衙役甲拍着后脑勺作恍然大悟状,嗓门大的可以。
展昭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思量片刻,终究毫无头绪。
只是……总觉得哪里有些微妙的奇怪,展昭开口的时候,心下带有轻微的疑惑。
“……如果不清楚徐弘远为何深夜出门,怕难以定论。”话未完,这人微微愣了一下,普通百姓好奇凑热闹,围观的人虽多但不足为奇,然而人群最前面站立的人,却是个熟脸。
还是皱巴巴的白衣服,脸上的笑依旧甚是和气,不过不知为何,就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那天……在周家茶楼看见的。
这人并不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却也不似单纯来看热闹的,注意到展昭的视线,却拱手朝这边笑了笑。
展昭并未在意,转身吩咐下几个衙役看守现场,再带其余差官回府向包大人禀告。
虽是带了人命,但事情经过并不复杂,仵作回报上来的结果却是心疾发作而死,徐家老爷徐盛祥闻信顿时嚎啕大哭,竟是不再要查下去。官府追问缘由,原本徐老爷不打算说,犹豫再三,终于长叹一声。
“这也是家门不幸,这孩子……自打他媳妇死了,便疯疯癫癫,成日着迷些神神道道的事儿,一心想着要他媳妇活了,夜里什么背着家里人出去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短命鬼啊!短命鬼,早就说他迟早要死在这上头……”
案子无了苦主,缘由也弄了清楚,自是算是结案,前后加起来不过一日功夫,实在快得惊人。
展昭站在开封府前望着徐家老人缓缓离去,忽有几分不安。
仿佛,不该是这样简单一般。
而这时大门前头几个小衙役在闲聊,其中一个恰是随展昭办案子的那个新来的,年轻人带着几分懊恼神情说,“啧,还以为那姓林的会有点问题呢!”
话不过几句,便扯远了正事,七嘴八舌地谈起东边谁家要娶媳妇,那媳妇美的……
十一
开封府一向最淡定的人是谁?
这话若是问了那四大门柱,四大门柱定然异口同声:当然是包大人。
然而表象永远是表象,无法看清本质的人,自然会被假象迷惑了去,那包大人锅底似的面目……其保密功能堪比皇宫大内的那堵墙啊!
所以这话若是问了那深知真相的包大人,包大人一定会板着其永远看不出表情的黑脸严肃道,“自然是公孙先生。”
没错,这被老螃蟹丟了老实人卡的公孙先生,永远是开封府最淡定的人——若不淡定,成日价动不动就来个汉子当院嚎一嗓子“公孙先生,出人命啦!”、或者常年面对着死成奇形怪状的尸体,恐怕公孙先生的人生早就晦暗鸟~~~
所以这日白云瑞推门而出,瞧见一向淡定的公孙先生竟步履匆匆,以一个书生的体质走出了武生的速度,露出些惊讶的表情,实乃正常。
白云瑞性子冷清,不好事,虽诧异这书生仓促的稀奇,却也懒得问上一问,随手拎了刀便出了院子晨练。
白练一般的人,精神抖擞,薄情的眉眼再带了三分煞气七分潇洒,怎得一个风流天下的生生姿态,数遍梅兰竹菊,却样样比之不得,天生的死物,如何来的这样的精彩人物。
刀走风起,叶落成泥。
展昭推门时,恰瞧见外面白影成虹,于是便站在一旁观瞧着,待那人刀落式尽,才笑道,“云瑞,我竟不知,你在少室学的是刀。”
从少室一路而来,白云瑞身上背的却是少林寺看家棍棒。
在林家路上往那黑店老板身上打的,也是棍棍狠辣熟练,招招式式,尽中要害。
白云瑞收了刀,哼哼笑道,“臭猫儿,竟小瞧了白爷?莫说是刀,便是棍剑戟刺——”说话间,这人却嚣张起来,一侧身,也没见身子怎样的晃动,一抬脚,便踢起块鸽蛋大小的石子,恰中树间梅子,然而那姿势却端得极雅,总归是叫人瞧着舒服。
一趟显摆,才落式继言道,“哪怕这小小石子,也难不倒白爷。”
展昭淡笑不语,眸底平静如水。
早年陷空岛上,有一只白衣的耗子,收了画影入鞘,攥了一把莹白的石子,上下抛接,模样嚣张之至。
彼时那人眉目飞扬,声朗如玉石相击。
“猫儿,莫要小瞧了你家五爷,就用个石子,也要砸断你的猫爪!”
清晨有这样插曲,早早屡见不鲜,笑过便过,按往日,展昭应是出院与四大门柱喂招,而白云瑞则回屋不知折腾什么。然而今日府内大院,四大门柱却皆不见踪影,展昭奇怪,刚想寻个人问问,就见一个小仆匆匆跑过,似是从白玉堂的房间而来,拦下一问,才知是公孙先生友人来访。
而这友人,却是个隐姓埋名的神医。
展昭眉一挑,犹豫片刻,转身终是朝白玉堂房间走去。
但展昭的确未曾料想,这神医,确是身着一身皱巴巴的白衣。
原来,那周家茶楼的怪人,是个郎中。
当展昭听那怪人自报家门时,笑想道。
那怪人就在白玉堂房前,好似特地等着谁一般,见着展昭,似是自来熟般,拱手笑道,“在下李长庚。”
十二
展昭攥了攥掌中玉瓶,伸手欲敲门,却见公孙先生推门而出,公孙先生先是一愣,又朝展昭笑笑,问道,“展护卫,可曾与李先生见过?”
“可是方才的李长庚?”
见公孙先生点头,展昭摊开掌中玉瓶,“刚刚李先生将此物给我,说要白兄每日服用一粒。”
公孙策接过玉瓶,拔盖轻轻一闻,眉间微惊,转而又笑道,“李先生果真奇人,若有此物,白护卫不出十日,定能痊愈。待学生拿去与它药调和,回来便拿与白护卫。”书生着实高兴,脚步快得斯文。
展昭笑送离了公孙策,手停了停,终究是未落在门上。
这人离去时,终是不知,那房间的窗不知何时的开了,然而房内的人,却不知为何,终究没有鼓起勇气开口去留。
这里的一切,都与想象之中的,大相径庭。
前些日子小衙役谈论的东边要娶媳妇的那家,定的吉日,恰是这一天。
展昭带着衙役巡街时,恰逢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甚是喜庆,骑马在前头的新郎官,一身簇新的大红,衬得人格外精神,遇着了开封府的人,便拱拱手,讨句吉祥话,笑不拢嘴。
周围围观的人,也是笑着贺着,有热心的阿妈围在一旁笑夸道,“宋郎娶的媳妇呀,那叫一个美,可是贤惠人儿呢!”
这番笑夸,不知何时便成了八卦。
“唉,听说了么,这宋郎的媳妇先前日子还大病一场呢,近些天才好全乎,这喜事啊,定能把晦气冲得干干净净!”
“当然当然,我还听说呀,那新媳妇是个叫李长庚的云游郎中给治好的,那郎中可神了……”
李长庚。
街边的闲言碎语,一向是没有个边际,或是好心或是好奇,偶然落入耳朵,也是转身便忘的,然而这个名字一闪而过,却叫展昭微微留意起来。
郎中?原来这人真是个郎中。
恐怕……不只是个郎中。展昭一皱眉,原本只是以为这人既然是与公孙先生乃同道中人,如何相识便不足一问了,既然是公孙先生请来的人,定是可信。
然而,却绝未想到,此人会有此一说。
“展大人,李某人这一次除去为了送来这药,却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展大人可否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李某恰是为先前那徐家的案子而来……”
此后李长庚又谈及甚多,皆绕于徐家一案之疑点,言语间似是无意,言及灵异鬼怪之说,乍听荒诞,字字排开,却叫展昭听来心惊。
说及徐家二子自其妻死后,整个人似疯魔一般,成日只想唤他妻子归来,破镜重圆——这话却在情理之内,尚不叫人惊奇,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