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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风雨燕双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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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敢当,怎好劳姑娘大驾!”
    “您用不着客气,小妹平素服侍老王爷,是什么事都做的!”
    江浪这时才仔细地看了她几眼。
    包裹在蓝袄里的身子骨,不瘦不胖,是那般的可人。白皙的皮肤,略带粉红,有若明珠美玉,那才是真正的女人美呢!
    也许他认定了这个小苓就是儿时玩侣的那个小苓,心里存了几分亲切之感。
    他还依稀记得,那个个小时候的小苓有着一双明澈如泉水的眸子。
    眼前这个姑娘也是那个样子。
    两相印证,倒有几分酷似!
    他不禁沉迷在往昔那段幻想里——那双眸子,似乎也就不太礼貌地盯在了对方的脸上。
    苓姑娘如果不是心里有了一番见地,她断断是不会容许人家这么直眉竖眼地瞅她的。可是,此刻她脸上显然有几分不自在。
    “江先生!”她轻叹了一声,道,“有几句话,刚才我听芬姐说过,还不大清楚……想请江先生您开导我一下!”
    江浪先是一惊,后又恢复了常态,道:“姑娘有话请说,在下知无不言!”
    苓姑娘瞳子微微一转,注定在江浪脸上。
    她含有几分哀怨地喃喃道:
    “江先生既来金沙郡供事老王爷,也不是外人,小妹的身世也不必瞒着江先生。您可知道,小妹是薄命人……”
    她说到这里,语气突地转为悲哀,一汪泪水在眸了里打着转儿!
    江浪忙接道:“姑娘身世,不才曾听夏侯姑娘提到过一些。”
    “芬姐是最了解小妹的一个人。”
    她极力克制着,不让悲哀激动的情绪漫延下去,低下头凄惨地笑了一下,再抬起头来时,宛若换了一张脸。
    “小妹四五岁就丧失父母……如果不是老王爷收留我,早已不堪设想,只怕也没有今天的日子了……”
    江浪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小苓又苦笑道:
    “不瞒江先生说,小妹身逢大难时年岁尚小,竟然连父母名字,以及自己的姓氏都忘了。这些年以来,每次想到这些,真有说不出的难受!”
    “姑娘的身世,实在令人同情,只是……”
    江浪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又道:
    “只是比之那般连本身也难以幸免的丧家孤儿来说,已经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了,姑娘你更要坚强的活下去才是!”
    他说这些话时,语音含着悲伤,大有“感同身受”的凄凉感慨。
    苓姑娘那双含有泪光的眸子,注定在他身上,颇为惊愕地道:“听江先生这么说,对于那一场兵灾好像知道得很清楚?”
    “是的。”江浪紧紧咬着牙齿,点了一下头,道:“我是知道一些的!”
    苓姑娘脸上顿时现出了一片说不出的惊喜。
    她为了寻求解开这个丧家的惨痛谜结,也不知道问了多少人,可是没有一个能够道出她所希望知道的一切。
    这些人有的是道听途说,有的是人云亦云,真正与自己一样经历过那场惨痛事件而幸免不死的人,据她所知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乔老太太。
    另一个是洪老头。
    前者是个语无伦次、说话颠三倒四的老婆婆,后者是个断臂失耳的老残废。
    两个人有个共同的缺点——“语焉不详”,糊涂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糊涂时是乱说一气,清醒的时候却又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她试探着问过几次,没有什么收获,才算完全灰心了。
    使她惊骇的是,那一次血淋淋的杀戮事件,执行的竟是那么彻底,除了包括她自己的三个人以外,竟然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那该是怎么“耸人视听”的一件事!
    人岂能一直活在迷茫的雾里?
    像这样不知姓氏、不知来处、不知省籍、不识父母……一切都是迷雾,都是解不开的谜团!这样的日子,该是多么单调、多么没有意义!
    苓姑娘搜索肝肠,所能想到的,只是一些片断的儿时记忆——包括她父母的形样、垦荒时的庐舍、大黑狗、沙堆成的巨人……
    还有很多很多琐碎的片断——很难串连在一块儿的碎片儿。
    这些碎片儿并非没有回忆的价值,如果有人能以一支灵巧的针线,把这些珍贵零碎的片断串成一串,专心地规置一下予以开导,也许她会霍然贯通的。
    这些年以来,她所梦寐以求的,也就是期望着的,是能够找到这样一个人。
    现在,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江浪身上了。
    当她亲耳听到江浪以肯定的态度答复了她的询问时,内心的激动与兴奋,真是不可名状!
    “真的?”她紧张地站了起来,说道:“江先生,您是说……这件事情您听人说过?”
    “姑娘!”江浪沉着声,道:“在我没有回答姑娘你的问题以前,我希望先要得到姑娘保证,然后我才能直言不讳!”
    “江先生的意思是……”
    “请姑娘守口如瓶!”
    “您的意思是要我不要走露口风?”
    “不错!”
    “这一点您大可放心!”苓姑娘道,“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这不够!”江浪道,“姑娘必须要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包括姑娘你认为最亲密的人在内!”
    “您是说老王爷和芬姐?”
    “他们也不例外!”
    “这个……”她略微思索了一下,毅然地点了一下头,道,“我可以答应您!”
    江浪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似乎在观察洞悉她的诚意。
    “江先生您要怎么才能相信我?”苓姑娘一派焦急模样,“我可以发誓,或者是写给您一个保证……如果您认为需要的话!”
    “不必了!”江浪双手连摇,微微一笑,说道,“只凭姑娘你这一句话就够了!”
    “您真的信得过我?”
    “我信得过!”他肯定地道:
    “虽然这是我与姑娘你第一次交谈,但是我却深深相信姑娘的纯真与神圣——你是我平生仅见的一个值得崇敬和赞赏的姑娘!”
    “江先生您言重了!”
    她脸色忽然变得很白———种近乎于苍白的颜色,内心的激动从她不安的情绪上反应了出来。
    面对着她平生用了最大努力想去突破,而仍然未能突破的谜结,或许就要在眼前解开的一刹那,她内心的渴望与激动,是可想而知的。
    “江先生……您可以说了。”
    “好的!姑娘刚才曾经问过我,关于当年那场兵杀的事,是不是听人说过?”
    “是的,我是这么问的!”
    “我可以告诉姑娘,我不曾听任何人说过。”
    苓姑娘脸上顿时现出了一种极度的失望颜色。
    江浪冷冷一笑,接下去道:“因为那是我切身经历过的事情!”
    “您!”苓姑娘惊震地站了起来。
    她的眼睛睁得极大——任何人在她这种眼神里,也不能隐私作伪!
    她所看见的一张脸,如同江浪刚才看见她的那张脸一样,是再正直纯真不过的一张脸。
    “江先生……您是说您也……”
    “在下与姑娘的出身是一样的,姑娘四岁而孤,在下不过比姑娘你痴长几岁,多了六年而已。”
    “啊……”
    苓姑娘全身战抖了一下。
    江浪苦笑了一下,道:
    “那一年,我十一岁……十一岁的一个大孩子,已经能清晰地记住很多事情了……姑娘你信得过我么?”
    苓姑娘的脸,在一度苍白之后,又缓缓地恢复了血色。
    “我……信得过。”她眸子里,滚出了两粒晶莹的泪水。
    在茫茫如雾的人生浩瀚大海里,摸索了将近十五年,第一次看见了灯塔……灯塔里的光,已使她不再感到恐怖、不再迷惑、不再孤独了。
    她兴奋,兴奋得想大叫。
    她也伤心,伤心得想大哭一场。
    冲破了一切迷离的刹那间,眼前的这个人——江浪,已经使她不感到陌生了。
    “血仇”已经超越了一切,一刹那把他们两个人的距离拉近了。
    透过了这种直觉的意念,她忽然发觉到江浪的那张脸是那么亲切……
    这张脸该不是她已将成为记忆中化石的一部分吧1
    她直直地凝视着江浪的脸,缄默了良久才开口说话。
    “江先生……”她几乎要哭了,“您可以说得清楚一点么?我太难受……不……我是太高兴了!”
    江浪惨笑了一下,道:“我明白姑娘你此刻的心情,请你镇定一下,因为我有些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
    苓姑娘连连点头,说道:“江先生您请说!”
    “首先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我的父母,以及上千族人父老兄弟,他们并不是死在清兵刀枪下的!”
    “呵,那是……”
    “他们是死在一大帮子马贼刀客的手里!”
    “马贼?”
    “不错,那是一帮子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强盗组织,”
    “叫什么名字?”苓姑娘紧张地吸了一下气,道,“我是说那帮土匪是不是有个名字?”
    “有!叫金沙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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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双美争情爱 一剑了恩仇第14章 双
    江浪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
    他怎么会不知道用法?
    当初“独眼金睛”褚天戈率众洗劫杀戮他们的时候,同族里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种暗器之下。
    褚天戈手法至毒,暗器是用“弹指神功”发出去的,中者皆为要害,多为双瞳、咽喉部位。
    这些宿仇,经夏侯芬一提,由不住使他热血***。尽管心里恨恨的,可还是不让脸上现出怒容,装出很认真的样子,问道:
    “大概是藏在指甲里施展吧!”
    夏侯芬笑叹道:“你真聪明,这是我义父传授给我的,只是他老人家不许我随便施展。”
    “为什么?”
    “因为这种暗器太毒了,我义父他老人家是菩萨心肠。”
    “哼……”
    江浪为了掩饰自己的愤恨心情,便硬生生地发出了一阵子笑声,只是笑声过于凄凉!
    “你也许还不知道,”夏侯芬又悄悄地说道,“他老人家已经吃了好多年的素了!”
    “吃斋?”
    夏侯芬点了点头。
    江浪又发出了一声笑。
    夏侯芬瞅着他道:“你为什么笑?”
    “老王爷可真是悲天悯人的活菩萨!不过,我却以为这必定是他早年杀人大多的缘故,是以借此来弥补一下内心的罪过罢……”
    夏侯芬愣了一下,道:“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也许你说得有理。”
    两匹马并列着缓缓前进。
    江浪伺机道:“老王爷早年的事,姑娘知道多少?”
    “我?”她摇摇头,苦笑道,“我是一点也不知道;怎么,你知道?”
    “我也是道听途说而已!”
    “听到了些什么?”
    “没什么……”
    夏侯芬忽然勒住马,道:“不要紧,你尽管说。”
    江浪道:“我也是听人说的,姑娘不要多疑!”
    “你说吧。”
    江浪道:“外面谣传老王爷过去是刀客瓢把子……”
    “这是真的?”
    至侯芬眼睛睁得极大,摇着头道:“不会吧?”
    “有人说老王爷是靠洗劫了一批山东的移民才起的家!”
    “你……”夏侯芬面色惨变了一下,道,“我不相信!”
    她冷冷一笑,又看着江浪道:“我义父岂是这种人?岂能做这种事?你不要听人瞎说!谁说的?看我不……”
    说到这里,她紧紧地咬着牙齿!
    江浪笑道:“不过是道听途说的一句闲话,姑娘又何必这么认真呢?”
    “一句闲话……你知道这些话有多严重!要是我义父听见了,准能气疯了!”
    说话时,忽见一只野兔跳了过来。
    江浪忙取出雕翎箭,策马追了过去。
    夏侯芬也纵骑追了上去。
    江浪当然不是存心射猎兔子,而是觉得很有缓和一下情绪的必要。
    而且,他还有很要紧的话,要从夏侯芬的嘴里套出来。于是,借着追兔子飞马而前。
    白兔子在深草丛里转了几转就不见了。
    两个人拼命地策着马,追出了好几里。
    这一阵子快马奔驰,真是过瘾极了!
    眼前是一棵大树,树阴漫延出好几丈远。
    两匹马径直地来到了树下,夏侯芬首先由鞍子上滚下来,在草地上打着滚儿!
    江浪刚刚下马,却被夏侯芬拖住了一只腿用力一翻,倒跌在芦花丛里!
    两个人在芦丛里打着滚儿,身子过处,芦花纷飞。
    秋高草长,壮马长嘶……
    两个人滚得淋漓尽致,只觉得天旋地转,乾坤颠倒,人在大自然里,像是在太空缥缈的云层翻滚着,人世间的一切都抛开了。
    像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两个人直直地躺着,仰首看着天,一声一声地喘息着。
    身上、脸上、头上,全都是白白的芦花。
    这一阵子翻滚”真不知道滚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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