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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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提到这个，迹部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脖颈，还真是有些僵硬。刚才游泳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似乎需要放松一下，拉伸一下，总是有些不舒服。
“你吃过晚饭了吗？”忍足偷偷把“您”换成了“你”。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没有，不过不需要。”迹部微微皱眉。刚才去游泳，不二和幸村都吃了写能量棒，但是他没吃，因为他不吃那些压缩食品，真是太难以下咽了！
什么都没吃，但是现在并没有饥饿的感觉，已经很晚了，饿过了头，吃不下什么了。
“我看还是吃些容易消化的东西比较好。我现在去厨房。”忍足说着就往厨房走。
“本大爷说了，不需要。”迹部的眉头又凑紧了，不会还让他喝什么南瓜粥吧？！
“呵，要听医生的话。”忍足走近一步，凑上脸，很近，“不会是南瓜粥的，相信我。”
迹部不由自主地别过脸，忍足也没有做更多的停留，而是直奔厨房。
这个家伙……
迹部回神，究竟是忍足的故意，还是他的误解？总觉得那个家伙……怪怪的。忍足，正在一步一步的侵入他的生活。
迹部上前几步，修剪的平滑的指甲划过那本被忍足放置在茶几上的文艺小说。
封面：禁忌的爱恋。
封面上，是一张俊美的男模图片。
呵呵，这个家伙，居然和女人一样，喜欢看爱情故事啊？这种东西，应该是小女孩喜欢的吧？
也许是因为一种好奇，迹部随手就翻开了那本小说。
“还不算很无聊。”迹部低喃。
迹部看到的那部分刚好就是两大集团的商战。额……迹部根本就是把小说当成金融课案例来看了。当然咯，因为有人物性格的描写，小说里的案例比金融课上的要有趣生动。
迹部看了一部分，然后停下，做着模拟想象、换位思考。如果他是男主人公，遇到这种事情应该要如何处理？恶意竞争……显然不容易取证、定性。而且根据商界胜者为王败者寇的规律，上法庭是愚蠢的做法，那样会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往往得不偿失。所以吗……最好的办法应该是釜底抽薪，想办法断掉对方的原料输入渠道，而不是和他竞争市场。既然对方已经在恶意竞争市场，那么如果在扭结在市场占有量上，只会让其他同类公司得渔翁之利……
迹部的手指还在书页上划动，不过却没在阅读，他是把那个案例当成了一种模拟训练，正在想象自己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会如何做。
忍足端着燕麦粥进来，看到迹部正在“认真”阅读小说。呼吸，微微紧张。
“迹部少爷。”忍足屏息。
迹部他……看到了。
“啊，你拿什么来了？”迹部放开书本，书没有了压力，自动阖上。
“燕麦粥，很细腻。下午我亲自磨的，不会有粗糙感。”忍足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托盘，一碗温度适宜的燕麦粥出现在迹部的面前。
“……”迹部不想吃，虽然闻着是挺香的，不过在饮食方面，迹部还是倾向于西餐，不是太喜欢粥。
“试试看。”忍足拿起银质的勺子，递到迹部面前。
迹部看着忍足，这个家伙，还真是一脸期待……
算了，本大爷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儿上，赏脸尝一口。
迹部终究还是接过了忍足手里的勺子，舀了一口粥。忍足露出笑容，迹部的样子，永远那么……让人垂涎。
滑爽细腻。
迹部还没来得及咽下那口粥，那滑腻的粥已经穿肠而过……香醇细腻。
“加了什么？”迹部一脸地不置信。
燕麦粥最大的缺点就是粗糙，很多纤维，扎喉咙。可是忍足做的这碗，一点都不扎，非常滑，非常香，非常润。
“肉桂粉和芦荟提取物。”忍足说，“放心，是我和大厨们忙了一个下午的成果。燕麦研磨之后，过筛三次，不会再有刺，肉桂粉也一样，芦荟是新鲜的，只取粘性蛋白。”
迹部没有说话，用行动来表示对忍足的肯定。他又盛了第二口、第三口……很快，一碗燕麦粥就被消耗掉了。随着一份美味的燕麦粥下口，迹部的脾气似乎也随之消失了，心情平复了很多。
忍足盯着茶几上的小说，不知道迹部对里面的爱情……有何见解。是不是该旁敲侧击地问一下？也或者等着他问？嗯……到底是应该主动问呢，还是等他问？这部小说是N18的，其中有些描述……没道理他看到了没反应啊……
“本大爷上去洗个澡，你去准备。”迹部站起身，喝完了粥，就上去冲个澡。在会所，他也洗澡了，不过么，总觉得还是家里的东西好，再洗一次会更干净。
“……哦，你慢走。”忍足赶紧收回神志，站起身，恭送迹部。
吃完东西就洗澡不利消化，不过么，一碗粥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下次要提醒小景，最好饭后休息一下，看份报纸什么的，再去冲凉。
忍足让仆人收拾了一下碗筷，自己捏了捏眉头，收起那本小说，走去自己的房间，准备替小景做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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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柳生和仁王走出了那家寿司店。
柳生原本想开车送仁王回去，不过么，仁王突然间说“喂，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有没有兴趣和我去个地方？”
没有理由不去的，对吧？
于是，柳生就跟着仁王，沿着寿司店门口的那条路散步。
“雅治，去哪里？”柳生问。柳生脱掉了西装，然后搭在肩头，看起来不再那么严谨，显得休闲了一些。紫色的衬衣，很称他的皮肤。很难得有东方人能将这种颜色穿的低调而大方。
“去……我奋斗过的地方~”仁王朝柳生眨眨眼，一脸调皮，看起来就像是开玩笑。
奋斗过的地方……真是哪个年代的用词？
柳生陪着仁王，两个人都的没的聊着他，柳生发现，即使就这样看着仁王，听仁王说说话，问一些有趣却无厘头的问题，也很充实。
“我们到了。”仁王突然在一条小巷子前站住。
“嗯？”柳生看不出来这条巷子有什么特别的。
“跟我走。”仁王拉了一把柳生的领带，“包你满意。”
额……柳生一个踉跄，然后很快的维持好了平衡，跟上了仁王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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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烟雾、嘈杂。
乌烟瘴气。
这里，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仁王带着柳生来到了这里，柳生这种人绝对不会来的地方。
柳生打量了一下四周，妓女、毒品、色子……应有尽有。
一名年轻妖娆，穿着金色亮片无袖背心，外加一条低腰热裤的女人走过来。腰际，露着一道蕾丝花边。女人踩着金色的高跟鞋，一步一摇，手指里，夹着一根细长型的薄荷烟。
女人隐匿在人群里，突然拍了一下柳生的肩膀。
柳生没有防备，惊了一下。鼻息间闻到的香水味让他颇为反胃。
“喂，自己人，过来爽一下。”仁王对那个女人说。
“哦，仁王哥啊，有需要说话。”那个女人就这样留下一句客套话，走人了。
“雅治，这里……”柳生有些不明白。
“我在这里呆了很久。你所见的这些，我见怪不怪了。”仁王说。
柳生有些明白，仁王说的，就是他那段卧底的经历。
“这里不错，想要消息的话，来这里就行。”仁王说，这也就是为什么警方没有取缔这里的原因。因为这里还有利用价值。
柳生看着仁王，无语。
仁王叫了两瓶啤酒，穿着暴露的服务生走过来，启开酒瓶，仁王则塞给她一张纸。
“雅治，你今天来是为了那件案子？”柳生问。
“……死马当活马医。对方很狡猾，所有的案件里，都是骗钱而已，没有赃物。如果他拿了项链、戒指什么的，也许还能通过销赃途径向上顺藤摸瓜，但是他却只要现金……不过么，人生就在于尝试，不是吗？”仁王抓起酒瓶，就着嘴，灌了三口。
柳生依然优雅淡定，即使周围的环境无比嘈杂，他依然坐姿端正，丝毫不受他人的影响。
没多久，服务生回来，只是朝着仁王摇摇头。
果然，没有任何相关信息。
“柳生，我们走。”仁王随即站起来，柳生也没有多做停留，这种地方，弄得他嗓子不舒服，很涩，想咳嗽，早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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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下酒吧出来，柳生不由地做了一个深呼吸，重新享受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
“怎么样，我呆的地方，让你这位大律师见笑了吧？”仁王剥了一颗糖塞进嘴里。
因为工作性质的关系，他经常无法按时吃饭，加上他挑食的毛病，所以经常会低血糖，久而久之，仁王有了嚼口香糖的习惯，也会随身带着糖或者巧克力，用于紧急补充能量。
闻言，柳生停住了脚步，注视着仁王。
他们还在一条窄窄的巷子里，与十几米之外的车水马龙隔绝，仿佛就是两个世界……
“雅治。”柳生开口。
“嗯？”仁王也站住，站在柳生的面前。
巷子里没有灯，他们靠着上弦月那朦胧的月光辨识对方眼里的神采。
仁王能感觉到，柳生很认真，一种难言的眼神从那椭圆形的镜片后面溢射出来。
“别吃糖了。”柳生伸出手，搭在了仁王的肩头。
“什么？”仁王一愣。
“就算是挑食，也在能吃饭的时候尽量多吃一些。多吃糖不好。”柳生说。
柳生看着仁王，眼神里，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柳生的手指微微张开，就想这样抚上那张苍白的脸。
仁王被柳生的眼神吓到了。
如果他没猜错……
呵呵，如果他没猜错，那么，他遇到了一个疼惜他的人。如果真的遇到了，那么算不算很幸运？人生啊~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会在社会的阴暗面里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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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是不是……喜欢我？”仁王迎上柳生的目光，大咧咧的，毫不避讳。
喜欢就要承认，对自己诚实。
柳生怔了怔，随即，露出笑意。
“你的回答呢？”柳生算是默认了。喜欢，确实喜欢，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
“嗯……”仁王抓抓头，似乎有些烦躁。他真的猜对了。
“觉得变态？”柳生问，手，依然搭在仁王的肩头。
“变态？没有。”仁王耸肩，“卧底的三年，我什么都见过了。感情这种事，无论是同性还是异性，都会发生，而且……异性恋一样会失恋，一样会弄得妻离子散，一样有人为情犯罪。感情这种东西，和性别无关。”
这点，仁王倒是看得很开，因为他见怪不怪了。
卧底的几年里，他见过不少鸭子，卖男人，也卖女人，只要有客人，都接。当然了，异性的爱恋，一样有很残忍的悲剧，而同性的爱恋，一样会惊天地泣鬼神。
感情这种事情……真的和性别没关系。
他见过可以为了对方牺牲生命的同性的爱恋，也见过可以谋财害命的异性的爱恋。
感情，好就是好，真的和性别没关系。
“既然这样……那么你的答案呢？”柳生微微倾身，逼问。
看起来，一切都是他多虑了。
“……喂，你倒说说，我除了挑食还有什么毛病？”仁王说。
“你怕晒。”柳生说，“而且不喜欢带伞。”
这点，柳生也注意到了。仁王总是不带伞，穿着口袋很多的衣服出门，口袋里就放着钥匙、钱包什么的，好像嫌其他东西累赘。
观察得挺仔细啊~
“嗯……你听着，我是警察。”仁王拉开柳生的手，然后走近一步。
柳生无所谓地放下手，任由仁王靠近，他要仁王的答案。
“大律师，对警察说谎的话，将要付出代价。”仁王欺近柳生，一把拽住柳生的领带，扯，“明白吗？”
“呵，警官大人，我喜欢你。”柳生笑。仁王真是挺特立独行的。
“多喜欢？”仁王问。
“还不敢说是爱得刻骨铭心，不过么，已经是深深的喜欢。”柳生说。这样的回答，很诚实吧？
“……你是攻还是受？”仁王问。
“……没试过，我不清楚。”柳生睁眼说瞎话……不过么，伪绅士的名号么不是白给的。柳生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大白天说得白日见鬼，大家却还相信。
“哦？”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