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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龙吟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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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如此,那些有胆力,有超人奇技的侠士们,却仍不厌其烦的,每三年来此一试身手,而且……
    铁娥虽是闻说已久,可是今日却是第一次来,她内心是怀着无比的好奇与信心,她要把这个前人未曾解开的谜结解开。
    当她兴冲冲地来到了山顶,才看见那银色的光,乃是镶在一座石室四周壁上的白铜镜片所反映出来的。
    在一片松柏长青树的中央,有一座几乎都要朽坍下来的木架门,其上悬有一块写着“云海山房”四个古篆的匾额。
    冷剑铁娥伫立门前,端详甚久,却看不出丝毫的彩气来,因为据她所知,三月八日,是这“云海山房”开房的盛会之期,尽管江湖上极少有人知道此事,但这里却应该有人接引才对。
    铁娥看了甚久,就走进了木架门,在一条碎石的山道上,集满了枯叶,足踏上去发出一片吱吱嚓嚓声。
    她一直来到了山房前面,才发现这名为“云海山房”的地方,其实和一座古刹也相差不多。
    在敞开着的两扇黑漆大门前,立有一方长有三尺左右的红漆木牌,其上漆着“开房”两个大字。
    铁娥点了点头,心说这就不错了。
    进门后,右面有一个鼓架,架上有一面皮鼓,鼓锤就悬在鼓下,铁娥拿起了鼓锤,在鼓上轻轻击了一下,那皮鼓发出了“咚”的一声。
    铁娥还要再击第二下,就见右面一道白木小门“吱”一声打开了,由其内步出了一个年在五旬以上的老和尚来。
    这和尚瘦高的身材,一身灰色肥大僧衣,颈悬念珠,足踏芒鞋,清癯的面容,很像是一个苦行持节的高僧。
    他乍然看见了铁娥,似乎呆了一呆,双手合十,微微欠身道:“女施主因何击鼓?须知山房封关谢客,已有数十春秋,女施主莫非不知道么?”
    铁娥冷冷一笑道:“我并非是朝山进香来的,是因为你们三年一参的时日到了,故此……”
    老和尚面色立时带出些惊愕之色来,上下看了她一眼,口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莫要误听传言,敝山房哪有什么三年一参的规矩,这都是一般人无中生有的谣传!”
    铁娥呆了一呆,忽然冷笑道:“老和尚,莫非你以为我是个女流,不便接纳么?”
    老和尚呵呵一笑,双手合十,又念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说笑了!”
    铁娥怒声道:“那么门前那‘开房’二字又是何意?”
    老和尚略一沉吟,道:“那是敝山房自行参拜,开坛颁经之日的标示。女施主,你请回去吧!”
    铁娥冷笑道:“云海老人三年一晤有缘,难道也是谣传不成?”
    老和尚又是一惊,徐徐地道:“老祖宗坐化多年,肉身成佛,点化有缘,更是无稽!”
    说话时,和尚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泛出了一层愤怒的凶焰,偏偏铁娥生就倔强个性,她认定这和尚是有意搪塞,不禁更是有气,当时冷然道:“云海老人,立铜表公告天下,凡过得悬镜廊者,皆可参见,老和尚你又为何如此刁难,实在令人不解!”
    和尚那两团白雪似的眉毛,霍地一扬,拂袖道:“女施主你也太罗唆了!”
    说罢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双目微合道:“海一送客,女施主请自去吧!”
    铁娥想不到这和尚,竟然说出如此逐客话来,她生性孤傲,如何忍受得住,不由冷冷地道:“既然如此,我只观赏一下贵山房室内宝像就走好了!”
    随即,轻移莲步,直向堂内行去。
    海一和尚见状又上前一步,断然道:“站住!”
    铁娥冷冷一笑,慢慢转过身来,只见她那双剪水双瞳里,射出了凌人的精芒。
    海一叹息了一声,道:“女施主,实在对你说吧,你所说,并非皆是谣传,只是老祖宗早在月前曾经显兆,今日之会,只候一个有缘的善士,任何人不得参见,是以山房没有张灯结彩,女施主,你请走吧!”
    冷剑钦娥蛾眉一挑,冷然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和尚却信口胡说,我怎能信得过你?”
    和尚愤然道:“老衲是据实相告,信不信由你!”
    铁娥微微一笑道:“如果我不信呢?”
    海一和尚心中念了一声佛,他生平未曾见过如此动人的女人,也从未见过如此刁顽的女人,可是职责所在,却又不能马虎其事,当时好不为难。
    铁娥之言,分明已有意为敌,海一岂能不知?他顿了顿,忍气吞声道:“姑娘你小小年纪,怎知道冒犯了山房祖师爷的后果,老衲好言相劝,速速去吧!”
    铁娥徐徐前行了几步,道,“大和尚,我是践约而来,贵山房既立铜表在先,怎能出尔反尔!”
    海一嘿嘿一笑道:“姑娘如果一定任性行事,老衲说不得也只有强行逐客了!”
    冷剑铁娥微微笑道:“我早知道有这么一手!”
    说到此,面色一寒,道:“大和尚,老实说,姑娘我如没有制胜的把握,也就不会来龟山现丑了。”
    海一后退了一步,面色赤红道:“阿弥陀佛,女施主,你通上名来。”
    铁娥冷冷地道:“冷剑铁娥!”
    和尚吃了一惊,口中又宣了一声佛号,双手合十道:“原来是铁女侠,老衲久仰大名了。令尊铁云,四十年前,曾与祖师爷有过一面之缘,据说令尊铁先生,对祖师爷犹执弟子之礼,怎么姑娘你却如此放肆?”
    说时,这位海一大师面上带出了一种凛然怒色,铁娥却冷哼了一声,冰冷地道:“和尚你又错了,铁先生是铁先生,铁娥是铁娥,不可混为一谈。”
    海一茫然道:“莫非铁大侠不是姑娘你的……”
    铁娥双眉一挑道:“完全无关!”
    这四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海一大师不禁为之一愕,嘿嘿笑道:“老衲不明白姑娘言中之意,不过无论如何,这山房规矩是坏不得的!”
    说着横移几步,正正地挡在了铁娥前路,双手合十,身形岸然不动。
    冷剑铁娥右手向下微微一沉,道:“大和尚,你还是闪开的好!”
    海一面如铁石,毫不动容。
    铁娥冷冷一笑,移步而前,海一终又哈哈一笑道:“阿弥陀佛,铁姑娘你也欺人太甚了!”
    话落,右手肥大的袖沿,呼噜嗜向着铁娥肩头上拂了过来。
    铁娥玉手一抬,尖尖玉指,向前一挺,忽地一股冷风,直向着海一大师“曲尺穴”上射去。
    海一面色一变,退后了一步。他已识出铁娥所发的指力,正是当年铁云震慑武林的“乾坤指”,如若为她点中,那还了得!
    他身形一退,铁娥却翩然而进,她双手向外一推,凌劲的掌风,已把山房大厅内的两扇红门震得霍然而开,发出了“梆当”一声巨响。
    铁娥莲足一点,飞身而入,海一断喝道:“好大胆的姑娘!”
    身形疾射,自后猛扑了上来,一双大手同时一抖,使出禅首功夫“大手印”,照定铁娥肩头上拍抓了下来。
    铁娥娇躯猛然一转,那冷艳的脸上,已现出无限杀机,海一方自心中一凛,她己玉腕一分,以掌缘向海一两脉上切去。
    她认位极准,掌劲切处,竟是分毫不差,海一大师芒鞋一顿,身子拔起来,用云中现掌,一掌反向铁娥面门上劈来。
    可是铁娥似乎早已防有此一着,他身子刚起,忽然发现铁娥身子一缩,他就知道不妙了。
    这刹那之间,铁娥就像是卷起的浪花一般,身子向外一弹,便到了海一背后。
    海一大师再想转身,已嫌不及,顿为铁娥十指尖尖的一双玉手,双双插中在两肋之上。总算是铁娥手下留情,并没有使出内力,可是这种“分筋错骨手”,已使得海一大师承受不了,只见他在打了一个寒战之后,身子就像是具木头人似的,一动也不再动了!
    铁娥以分筋错骨手,制住了海一大师,娇躯向外一飘,猛抬头忽见迎面立着一个皓首赤眉的矮胖和尚。
    这和尚一身白衣,双目如炬,朝天鼻下,是一张微微掀起的巨口,看起来有点怪相。
    铁娥冷冷一笑道,“大师父,你也要拦阻我么?”
    胖和尚冷冷地道:“铁氏不传之秘果然高人一等,看来敝山房是无人阻得住姑娘了!”
    铁娥面色微红道:“我不是来生事的!”
    胖和尚点头苦笑道:“姑娘自然不是来生事的,不过……唉,老衲只有对姑娘微透一点禅机,云海老宗师今天所要会的,并非是一个女人,姑娘你又何必自讨无趣?”
    铁娥冷笑道:“老宗师,所要会的又是何人?”
    胖和尚双手合十,喃喃道:“此人三木之根,两袖云从,富贵中来,天曲送去,一生高超,只打不开一个‘情’字!”
    铁娥面色一沉道:“谁管他这些,这人武功如何?”
    胖和尚双手合十,微笑道:“令尊昔年造坊山房,老宗师破格接见,见其艺后,许了一个‘优’字!此人却当得一个‘超’字!”
    铁娥冷冷道:“优和超又有什么区别?”
    胖和尚道:“阿弥陀佛,姑娘你这就不知道了,天下武技门类繁多,能人无数,而如此众多的能人之中,真正入流的却是少之又少,而入流者,能达到‘七字歌’品级的,更是罕若晨星了!”
    铁娥秀眉微颦,这倒是她以前未曾听说过的,不禁生出一些好奇之心,问道:“七字歌又是什么?”
    胖和尚冷冷一笑道:“这七字歌是:圣、上、超、优、高、平、凡。”
    铁娥不由面色一变,道:“这么说,今日来会之人,其武功竟较当年……铁先生还要高么?”
    胖和尚点头道,“略胜一筹!”
    铁娥呆了一呆,遂凌厉道:“我方才施展的武功,和尚你可曾看见了?”
    胖和尚点头道:“看到了,的确高明!”
    铁娥哼了一声,道:“和尚,你看我可以算得上七字歌中,哪一等级?”
    胖和尚嘻嘻冷笑道:“入七字歌者,普天下实不多见,老衲虽不能明断,但就姑娘适才所展武功看来,勉强可以当得上一个‘平’字!”
    铁娥大怒,蛾眉一竖道:“和尚你满口胡言,快快闪开路,我要过‘悬镜廊’,你莫要阻挡,否则可就怪不得我掌下无情了!”
    胖和尚叹息了一声,道:“姑娘你一定要闯,老衲也不会阻你,只是这悬镜廊非比等闲,就连老衲居此数十春秋,却也未敢轻易尝试,是以至今犹未通过,虽然姑娘武功较老衲要高一筹,可是却也未必能成呢!”
    铁娥冷冷笑道:“和尚你多虑了,我只是问你,如果我通过了悬镜廊,可容我参见云海老宗师么?”
    胖和尚呆了一呆,道:“如通过,按理是可以晋见宗师老人的,不过……”
    铁娥杏目一瞪道:“还有什么不过?”
    胖和尚嘻嘻一笑道:“也罢,姑娘如真通过了悬镜廊,老朽拼着降罪,也带领姑娘入见宗师就是。”
    铁娥喜道:“一言为定?”
    胖和尚不悦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话说在前面,老宗师多半是不会见你的!”
    铁娥哼道:“你只带我入见,至于他见我不见,是他的事情!”
    胖和尚见她对云海老人如此出言随便,着实吃了一惊,心想此女年纪轻轻,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真怪事也。
    想到此,这胖僧双手合十喃哺念道:“阿弥陀佛,姑娘请随我来!”
    铁娥忽然笑问“和尚,我还不知你法号怎么称呼,等一会我通过之后,还要找你呢!”
    胖和尚点了点头,道:“老朽乃此山房住持大师,法号‘海禅”,姑娘记住了!”
    铁娥点头道:“忘不了!”
    海禅大师忽然想起一事,驻足道:“海一师弟穴道受制过久,只怕有损,可否请姑娘为他解开?”
    铁娥冷哼道:“大师父何不自己动手?”
    海禅大师面色一红,喟然道:“不瞒姑娘说,贵门独特点穴手法,江湖鲜见,老衲自忖无此能力!”
    铁娥轻笑了一声道:“原来如此!”
    说罢娇躯微侧,旋风般掠到了海一大师身边,玉手向海一肩上一搭,清叱了一声:“去!”
    双手一抖,把那海一像球似地抛了出去,只见他瘦长的身子着地一滚,立起时,穴道竟已解开了。
    海禅大师呆了一呆,叹息道:“名家手法,毕竟不凡,只是以此来对付出家人,却未免太过分了!”
    铁娥秀眉微扬道:“大师父你少说废话,快快带我进去吧。”
    海禅大师面色一沉,道:“好!”
    随即身子一转,大步向内院行去,铁娥一声不响地紧随在后,后院里有许多参天的古树,地面上积满了落叶。
    二人来至一排梧桐树前,海禅大师独自前行,铁娥忽然叱道:“且慢!”
    海禅大师白眉一皱道:“姑娘何事?”
    铁娥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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