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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龙吟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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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秋阳一双眸子,略带惊异地打量了他一眼,遂笑道:“楚某生平唯有一好,结交朋友,郭兄,你一定要来!”
    说罢转身回座,他的坐处,距离飞鸿并不很远,落座后,飞鸿似发现他又恢复了方才的沉郁神色,心中大是奇怪,不由暗暗留起心来。
    他暗中打量之下,发现楚秋阳那一席上,总共是五个人,其中要算那楚秋阳年岁最轻,他们似乎正在为一件事情发愁,一杯杯烈酒下肚,不时发出吁叹之声。
    突然,楚秒阳对面一个四旬左右的黄衣汉子,叹了一声道:“秋阳,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能谈道义?兄弟……太晚了?”
    楚秋阳虎目圆睁,道:“这么说,该如何才好呢?”
    黄衣汉子沉思了一下道:“这样吧!愚兄在考城有一片庄舍,你兄妹还是先到那里避一避,等到此事风头过后,再回来不迟,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楚秋阳一声朗笑道:“思昭,你我相处多年,你理当了解我的为人,我楚秋阳生平行事从不离开道义二字,头可断,志不可屈,要叫我躲躲藏藏,哼,办不到!”
    黄衣汉子又叹了一声道:“兄弟呀!你也不想想值不值得?”
    他身边另一个身形微胖的汉子,也皱眉道:“秋阳,思昭兄说得不错,河间二虎在你兄妹手下吃了如此大亏,身系牢狱,如今他二人尊长来到,自是恨你兄妹入骨,见了面只怕……”
    楚秋阳低声冷笑道:“他们门人不知检束,身系牢狱乃是自找,他们有何面目来找我麻烦?”
    黄衣汉子哼了一声道:“兄弟,要是一般鸡毛蒜皮的小江湖人物,凭老弟你一抖手,也就能料理了,根本不必发愁,可是你知道,这回来的主儿,乃是名震湘鄂极厉害的人物,手底下是真有功夫,他们党羽众多,委实难缠,我不是说你兄妹怕了他们,而是……唉!何苦呢?”
    楚秋阳频频苦笑道:“我何尝不知这两个人的厉害,可是我兄妹如果退缩,只怕往日所争得的一点声名,势将付诸流水!”
    黄衣汉子叹道:“这算什么,君子不吃眼前亏,兄弟你也真是……”
    话未说完,楚秋阳摆手道:“你不必再说了,这件事我早已想过了,我宁愿在他夫妻刀下送命,也不愿落个怕死偷生的名声!”
    接着,举起酒杯道:“今日一聚,也许就从此永别了,果真如此,这地方上的道义安宁,还请四位共同维护,这是我最后一点希望,请同饮此杯!”
    说罢,仰头咕噜一声,喝尽了杯中酒,在座四人相顾失色,同时举杯饮下,那胖汉子忽地一拍桌子道:“我们五人生则同生,死则同死,秋阳你不必气馁,我们接着他们的就是了!”
    余人亦皆同声附和,倒也豪气感人!
    郭飞鸿冷眼旁观,已了解了一个大概,他慢慢低头吃着,不发一语,心中却不禁对这楚秋阳为人十分钦佩。
    由各人语气中,他听出这楚秋阳是兄妹二人,这令他忽然想到了时下极负盛名的“楚氏兄妹”。
    久闻花旗客楚氏兄妹,乃是南方新近成名的少年侠士,兄妹二人各有一身很好的武功,行侠仗义,颇为武林称道,莫非就是他兄妹二人不成?
    郭飞鸿脑中如此想着,遂就打定主意,要把此一事件,弄个水落石出!
    这时,自楼下疾步上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惊慌地走到楚秋阳面前道:“相公,小姐要我告诉你老,时候到了,该动身了!”
    楚秋阳点头道:“好,我马上就来!”
    言方毕,就见梯口现出一个二十上下的青衣女子,这姑娘生就一张鸭蛋脸,两弯蛾眉之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头青丝,用一条绿色丝巾系着。
    她身材很高,细腰丰臀,真是南国女儿群中,难觅的美人胚子。
    想是方由外面进来,脸蛋被寒风吹得红通通的,在细白的肤色映衬下,像似能挤得出水来一般的嫩,可是她那双乌油油的大眼睛里,泛出的奇光,却令人不敢逼视,如果你当她是一个纤柔的女儿家,可就错了!
    姑娘右手拿着一条细长的太湖竹小马鞭,左手提着用水绿绸子包裹着的一口长剑,面上神色,似乎微微带着几分焦急!
    她匆匆来到桌前,对楚秋阳皱眉道:“哥哥,你可真闲情不浅,我们该走了呀!”
    说罢。那双剪水的瞳子,向着在座四人一扫,沉脸道:“四位大哥,今日之事,纯粹是我兄妹自己私事,尚请四位作壁上观,千万不要插手,否则可别怪小妹我翻脸无情!”
    四人顿时一怔,姑娘冷笑了一声,细眉微挑又道:“怎么,四位大哥不答应么?”
    黄衣汉子苦笑抱拳道:“我们遵命就是。只是妹子,这事犯得着么?”
    楚姑娘微哂道:“怎么犯不着?我们兄妹能够惊动了名震三湘的绿林总瓢把子,这个脸面还不够瞧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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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鱼目混珠
    说着,这姑娘杏目向其兄一瞟,娇笑了笑,道:“哥哥,你干嘛不说话呀!”
    楚秋阳止不住被逗得笑了,他向四人一抱拳道:“现在还不知鹿死谁手,用不着愁眉苦脸,我兄妹先行一步了!再见!”
    语毕一转身,目光正好和郭飞鸿对在了一起,楚秋阳遂又抱拳道:“郭兄请慢慢用饭,不要忘了明日至舍下一叙,账由我一井算了!”
    郭飞鸿欠身道:“楚兄请便,至于饭费,不敢让尊驾破费!”
    随即自袖内取出一块银子,往桌上一放,呼道:“算账!”
    楚秋阳哈哈一笑,转身对其妹道,“妹子,你来见过这位郭飞鸿兄,乃是我方才认识的朋友,可够得上英俊豪爽四个字吧!”
    那位楚姑娘一双瞳子,朝着郭飞鸿一瞟,不知怎么,那张嫩脸上,竟现出一些红晕羞涩,她微微一笑道:“哥哥的朋友,自是不差!”
    郭飞鸿汗颜道了声:“贤兄妹太过奖了!”
    楚氏兄妹遂被众人簇拥着,向楼下行去,行到梯口,那位楚姑娘又有意无意地回头向着郭飞鸿看了一眼。
    整个的一品楼,在楚氏兄妹走出之后,顿时乱开了,有人嚷道:“小孟尝兄妹赴约去了,这个热闹可不能不看,走呀!”
    又有人大声道:“妈的,欺侮人欺到咱们凤阳府地面上来了,咱们报官去!”
    立时就有人劝阻道:“兄弟别胡来,这种事少管,咱们瞧个热闹,帮着楚氏兄妹叫叫好,助助威倒是可以,要是报官,可就给楚大爷丢人了!”
    群情激动,一时为之鼎沸,离座的离座,算账的算账,都散了。
    郭飞鸿独自行到门前,翻身上了他的赤兔马,遥遥看见楚氏兄妹等六人的坐骑已行出了街头,直向正西方驰去,他就策动坐骑,远远地缀着前行人马。
    这时夜幕深垂,西北风飕飕地吹过来,刮在人脸上,真如同是小刀子在割着肉般地疼!
    郭飞鸿策马缓行,等到出了这条大街,前行六马速度加快,直向荒野中驰去。
    突然在郭飞鸿身后,响起了一片乱嚣之声,他回头看时,才发现竟有大群的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潮涌而来,他们多半是一品楼中的食客,都是赶来看热闹助威的,由此也可以想见,这小孟尝楚秋阳兄妹在这地方是如何的得人心了!
    渐渐的,四外的景物越来越荒凉。
    郭飞鸿心中奇怪,不知他们是去一个什么地方,又不便跟得太近,正自不耐,却见前行的马群,在一个大院墙祠庙之前,停了下来。
    郭飞鸿远远勒马向前望去,冷月之下,那庙屋上的碧瓦,闪闪发着绿光。
    前面的几匹马停住之后,马上的人陆续下来,把马拴好庙外,由楚氏兄妹带头,向庙内行入。
    郭飞鸿暗自点了点头,忖思道:“这就是了,必定在这个地方!”
    这时候,他身边乱嚣的人群,已纷纷赶到,直向庙前奔去,车马乱作一团,郭飞鸿对于这些人,实在是只有摇头,因为他们是不能给楚氏兄妹任何帮助的。
    郭飞鸿独自策马,来到了庙前,把马系好,随着众人进了庙院,只见这是一座颇为宏大的古刹,红墙碧瓦,宝相庄严,只是失之于旧,庙门上的纷饰油漆多已剥落,正门上方悬有一方旧匾,上面刻着“沉鱼寺”三个大字,由字迹的晦暗模糊上判来,有好多年代了!
    这时候,沉鱼寺内一片沉寂,奇怪的是,偌大的一座寺院中,竟似没有一个和尚在一般。
    人群直拥进来,立时带来了乱嚣,大家正不知去往何处的当儿,侧面的一座小门“吱”一声开了。
    出来的人,正是在一品楼与楚秋阳同桌吃饭的那个黄衣汉子,此人在凤阳地面上,也是一个小有名声的人物,在南大街开有一家镖局子,号称“左臂刀”,姓马名思明,是楚秋阳的道义之交。
    这时他一走出来,连连向众人抱拳为礼,一双眉毛深深皱着,道:“各位这算是干什么呢?这哪叫帮忙呀,简直是给楚大爷砸锅!请各位赏在下一个脸,赶快回去吧!”
    众人自是不依,纷纷嚷了起来:“不行,我们不能走!”
    “我们是来给楚大侠助威的!”
    马思明频频苦笑道:“谢谢各位,只是这个忙可不能帮,你们要知道,楚氏兄妹是当今有名的侠客,是要面子的人,你们这么多人跑来算什么?传出去,人家会说楚氏兄妹怕事,请这么多人帮忙,那可多丢人!所以,各位还是请吧,谢谢你们的好意了!”
    这么一说,有几个明白事理的人,顿时就答着走了,余下的着二三十人,却硬是不走,说什么也要看看。
    左臂刀马思明费了半天口舌也没有用,最后只好叹息道:“各位这么死心眼,真没办法……这么吧,你们一定要看热闹可以,却要答应我几件事。”
    众人立时就道:“好吧!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马思明点头道:“第一,各位要保持安静,只许看不许吵;第二,无论楚氏兄妹胜负,大家都不要多事,因为要是连楚大侠兄妹二人都不是人家对手,各位再闹也是没用,只有徒然受伤吃亏。大家要是答应这两个条件,就跟我进去,要不然,恕小弟只有得罪了!”
    这一群人其目的不过是看热闹来的,本来也就没有力量动手,此时听马思明这么一说,自是马上就答应了。
    左臂刀马思明这才退向一边,向众人道:“敌人已经来了,各位可千万站远些看,不要靠得太近!”
    众人鱼贯而入,郭飞鸿就混杂在人群之内,一齐走了进去!
    穿过了这个窄门,来到了一个偏院,这可能是一个露天说佛的场子,尚称宽阔。
    这时在场子四周,分插着四五盏红纸灯笼,在靠北面的一个席棚之内,坐着楚氏兄妹等五人,他们对面的一个席棚之前,吊着两盏大灯笼。
    郭飞鸿一打量这座棚子下面,共有四个陌生的人物。
    在黯淡的灯光照射下,郭飞鸿细细看了一下这四个人,心中不禁暗暗吃惊!
    俗谓“行家眼里揉不进砂子”,郭飞鸿不过是初见一面,一眼之下,已自看出,这四人不是易与之辈。
    这四个人,两个站着,两个坐着,站着的二人,均在三十上下的年岁,其中之一,一只眼睛显然有毛病,贴着一张油纸膏药。
    这个人瘦削削的一张尖脸,乱发不修,一身黑衣,背上斜背着一支镔铁单拐,满脸暴戾之色。
    另一人,却是外表颇为斯文的白面文士,三十二三的年岁,身着一袭皂色长衣,这时夜风飕飕,吹动着他一只左袖,郭飞鸿顿时发觉,此人一只左手,原来竟是齐根断去!
    在这二人之间,两张木凳上坐着男女二人。
    这男女两个人,郭飞鸿知道,也就是今夜一会的主要人物了。
    事实上,这男女二人,那种沉着镇定的样子确实不愧是名震三湘的绿林魁首。
    郭飞鸿很注意的看了看这两个人,右面那个女的,约在四五十岁左右,一头长发,多已灰白,挽了一个高脚叠螺发堆,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半长不短的大褂,外罩一件暗红色的背心,足上是一双灰布鞋,打扮得有点儿不伦不类。
    这妇人生着黄焦焦的一张脸,一双睡眼泡,双目成了一道缝线,看起来真不知她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可是那张黄脸上,却不时带出不屑的笑容。
    在她身边那个男的,看起来更是其貌不扬,完全是一副庄稼汉的打扮。
    这么冷的天,这个人仅仅穿着一套蓝布衣裤,双腿上缠着同色的布条,很像是要下田种庄稼的样子。
    看年岁,这人大概有六十开外了,黝黑的皮肤,在灯光之下作古铜颜色,两道鼠眉细细弯弯,其下是一双小眼睛,面颊上到处布满了深刻的皱纹,衬着他那一张翻天鼻和厚嘴,实在太不中看了。
    这个人右手中拿着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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