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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英雄落平阳-第36章

小说: 英雄落平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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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哥,这不怪你,不怪你。”林芝和他互相地慰藉着,一起心痛难过。

    这时冯洛焉走了过来,他不需要跑,因为远远看去林芝已扑入那人怀抱,那必定是林河无误了。

    林河看见他,微微出神,“你是……?”

    冯洛焉对他笑道:“阿河哥,我是阿冯啊。”

    “阿冯?”林河认真地盯着他看了好几遍,诧异道,“阿冯你竟长这么大了!我走时,你还是小丫头啊!”

    冯洛焉听他说话的语气,看他惊讶的表情,慢慢地找回了多年前相处时的熟络感,即便战火摧残,岁月难饶,但是那种相熟的感觉永远不会变。

    “现在我是大丫头了?”冯洛焉打趣道。

    林河摇摇头,露出欣慰的笑容:“是大姑娘了,阿冯,你果真不出我所料,和冯姨一般美貌,那叫什么来着,貌若天仙,哈哈。”

    冯洛焉恼他的玩笑话,惊觉脾气温和的林河也会有这般爽气的时候。

    林芝也随他们一起笑,毕竟太久未见,重逢的喜悦完全洗礼了他们。只是眼一瞟,她发现站在林河身旁的男子一直未笑,脸色冷淡。他长得有些阴郁凶狠,左眼睛下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大约半截食指那么长,为他添了几阴戾的气质。

    “哥,这位是?”

    林河笑着笑着一时没反应过来,匆忙地看了一眼身旁的人,急促地介绍道:“你、你说这位?啊,他是我在军队里结识的好兄弟,程业,他与我同岁,你们也得叫他哥,快叫。”

    林芝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叫了声:“程业哥。”

    冯洛焉也跟着叫:“程业哥好。”

    那个叫程业的男人似乎被吓着了,有些不自在地将眼睛挪向别处,淡淡道:“你们好,常听林河提起你们。”

    林芝带着探寻的目光上下打量这个叫做程业的男人,除了气质阴沉,面部稍稍有些可怖外,长得也算是周正,身材高大,肩膀宽阔,比起她哥林河壮实很多。

    远处张大婶等着急了,冲他们喊:“嘿,林芝呀,你们还走不——”

    林芝急忙回道:“来啦——”

    四人便一同坐上张大婶的板车,颠颠簸簸地回了村,辛苦了那只驴子。

    林河回来的消息自然是令村里的人们炸开了锅,一群群姑姑婶婶涌进林芝家探个究竟,顺便追问自家男人何时归来。

    “我、我们是被南昭俘虏,直接被放回来的,因此不知村里诸位大哥们的情况。”林河说到可以归家的缘由,有些丢人,羞赧道,“不过我想,南昭的段将军如此宽宏大量,嫂嫂们,大哥他们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得了准信,姑姑婶婶们又集体涌出了林芝家。

    林河看见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难过,他不知这样说对不对,其实大伙儿心里都清楚,有多少人,是能像他这般幸运地活到现在的呢?

    马革裹尸,河边亡骨。希望微渺啊。

    林芝勤快地收拾了林河的床铺,又与冯洛焉一道准备起了菜肴,他们要为林河接风。

    林河知道他们高兴,也不想扫兴,就默认了。他与程业坐在桌边,无所事事,偷偷地觑了一眼程业,他道:“阿业,你后悔么?”

    程业正出神,听他叫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后悔什么?”

    林河不确定地问道:“后悔……后悔跟我回来?”

    程业冷眼看他,觉得他的问题太过愚蠢:“若是后悔,我还会坐在这里?”

    林河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想说,你是北方人,或许不太习惯这里的生活,我怕你不舒服,你要告诉我。”

    程业都快懒得理他,来南边打仗都快六年了,还有什么不习惯的?

    “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还是给了他一句定心的话。

    可把林河感动得,他提高嗓子颤抖地叫了声:“阿业——”

    “哥,吃饭啦——”林芝端着菜盘子走出来打断了他的话。

    冯洛焉紧跟着她,一手捧碗,一手抓筷子,走到桌前给每人分了一双筷一只碗。

    “还有菜在灶上,我去端,阿冯你坐下。”林芝又返回去。

    冯洛焉只好听命,坐下,他看看林河,又看看程业,觉得有些诡异,说不出的不对劲儿。可惜最后他也没发现什么。

    吃饭时,林河道:“小妹,程业今后便住我们家了,和哥挤一张床。”

    因为以前林河也是和老爹挤一张,所以林芝没多惊讶,“没事儿,程业哥就住下吧。”

    “小妹,阿业他没有爹娘,以后就把我们这儿当家,和我们一起吃住,一起干活,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林河不知怎么,很是认真地说着,他有些害怕地看着自己脾气从小就暴的妹妹,生怕她嘴快,露出不欢迎的表情。

    林芝其实有些看明白了,这个程业哥腿瘸,长得又可怖,走出去肯定没多少人愿意接近他,而看他又沉默寡言,不多话的样子,怕是更难独自生活。还是和他们一起吧,毕竟是哥哥的好兄弟。

    “阿爹走了,剩我俩怪可怜的,有程业哥在,家中多个人也多份踏实。”林芝展露笑颜,欣然同意道。

    林河心中暗喜,低头使劲儿地扒饭。

    而程业敛下幽黑的眸子,不明的光彩从他眼中划过。

    冯洛焉捧着碗,出神地想,连林河都回来了,他的萧大哥何时才会来呢?

    初夏季节正是早稻下秧的时候,自从林河回来后,下田干活的责任便揽到了他的身上,林芝总算是不用一人当两人使,又是下田又是下地,能够专心地照料她的菜地了。

    刚开始,林芝还是满脸笑容,心情极好,扛着锄头都能哼起歌谣来。冯洛焉跟随她去赶集,也能明显地体会到她的快乐。或许真是盼了那么多年,梦忽然成真,使她飘飘然。

    “你哥下秧去了,那么那个程业哥呢?”冯洛焉好奇地问她。

    林芝一愣,道:“你说程业哥啊,他每天也跟着我哥到田间去,打打副手什么的,毕竟……你知道,他腿脚不方便,下田可能很吃力。”

    冯洛焉默然,当一个男人身体有残疾不能劳作时,总会觉得自己没用,他看那个程业哥总是那么沉默,可能是因为腿伤吧。

    “他的腿……怎么弄的?怎么会瘸了?”

    “我哥说……嘘,轻点儿告诉你,”林芝在大街上,神神秘秘地拉过冯洛焉,小声道,“程业哥的腿伤是为了救我哥落下的,在战场上被箭射穿的,后来没能及时治疗,就、就这样了……那箭,本是射向我哥的。”

    她的话语里满是不忍与同情,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后,她对程业便更加关切,没有罅隙,真把他当做亲哥哥来看待。

    只是半月后,冯洛焉却发现了林芝的异样,她看上去精神恍惚,郁郁寡欢,好几次走着走着,把锄头松开砸到了自己的脚背。

    冯洛焉恰好路遇她,见她无精打采,又把锄头砸在自己脚上,一个人捂着脚板蹲在那里,赶忙走过去询问。

    “林芝,你这是怎么了?”

    林芝抬起脸来,眼睛竟然红红的,一脸惨白,嗫嚅了几下嘴唇想说些什么,终于摇摇头。

    她一瘸一拐去了菜地,也不和冯洛焉多说,这使冯洛焉万分奇怪,十分不解。

    这日头高升,烈阳当空,正午时分竟是很热。

    冯洛焉煮了一锅薄荷茶,自己倒了一杯,喝几口又拿出玉箫来看,想起男人曾惊讶于他的那碗薄荷粥,不禁翘起嘴角。

    好像……林河他们还在田间干活吧,那不是很热?干脆送些茶水过去吧。

    他往陶罐里倒了些薄荷茶,拎起出门。

    小南村的田全都挨着山,要不是下田干活,都没人会去那里。冯洛焉脚步轻快地走过去,远远瞧见了树下一坐一站的两人,不禁停下了脚步。

    下一刻,手中的陶罐嘭的掉在了泥地里。

    他怔住了,因为他看见林河……弯下腰去亲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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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副CP……林河哥很开朗的,虽然他打过仗,经历过血腥的洗礼。。保持一颗纯洁的心不容易啊……


 45听见英雄(3)

    浓郁的树荫遮蔽着那两人,留下一圈清晰的轮廓。

    林河赤着双脚,裤腿一直挽到膝盖上,他一手端着碗,一手叉着腰,从侧面可以看见他弯起的嘴角,就这样坦然地对着坐在地上的男人笑。程业仍是面无表情,平静如水的样子,毫不掩饰地抬眼看他。只是相视,便有无数种道不清的滋味生出来。

    林河与他说了句什么,笑得更开怀了,抬起胳膊用嘴蹭了蹭衣袖,猝不及防地弯下腰亲了一口程业的嘴角。后者浑身一震,不自在地撇过头去,却是没有生气。

    冯洛焉站在他们不远处,薄荷酒撒了一地,陶罐圆滚滚地在脚边打转。这个场景震撼了他,使他久久无法回神。

    林河……亲了程业?他们、他们怎么可以……?

    两个男人……怎么能亲在一起呢?

    这个想法立即跳入了脑海,冯洛焉慌张地咽了口口水,随即想到,自己也是个男的,他还不是和萧大哥亲在一处,睡在一处么?

    林河与程业也是睡在一处的……那么、那么难道他们……?

    心砰砰砰地快要跳出胸膛了,冯洛焉咬着牙关拼命想使自己冷静,可愈发不能。

    他自然不是傻子,明白这种事只能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做,所以其实林河与程业是那种……关系?

    虽然、虽然自己也是这类人,但从不知道看见别人这样子做,是这么的怪异,下意识地令人觉得这种行为是荒谬离奇的。

    夫妻……都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才算是。那么像他们这种,两个男人呢?可不可以呢?万万不要说冯洛焉没有见识,他从小长在这荒村野岭,见过的人不多,至十三岁起,见过的男人就可以用十个手指掰着数出来。未谙世事时娘亲就撒手人寰,从未有人与他讲起夫妻之道,要么林芝和李棉偶尔几次与他聊到,不过也是些玩笑话,不走心的。他对夫妻观念很淡薄,单单知道一男一女可以做夫妻,对于两个男人……实在是吃不准。因此萧大哥逼他承认时,他是那般惶恐,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

    就这么把惶惑藏在心底,他放任自己沦陷在男人的胸怀里,迷失自我。

    他惶惶不安地想着,傻愣愣地看着树底下的两人,只见林河依着程业坐下,劳累地将前额抵在程业的肩头,动作顺畅自然,仿佛天经地义。而程业挺直背脊,任他依靠。

    他们是如此地顺其自然,仿佛长久以来一直这样。

    冯洛焉怔忡着,林河从前的模样不断闪现在脑海,他吹箫的模样,他抱起冯洛焉的模样,他温柔地笑着的模样,还有他分别时,含泪的模样。从未料到,质朴温和的林河竟会与一个男人亲吻在一起,笑着并肩坐在树下。

    双眼登时一黑,冯洛焉懵了,只感觉到有只手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死命地往后拽,无措下他被拖出去好一段路,连大叫都忘了。

    冯洛焉差点跌在地上,急忙掰开蒙住他双眼的手,去看何人。

    “林、林芝?!”

    冯洛焉诧异极了,犹如一道雷劈下,“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似乎有些见不到人的秘密被戳穿了。

    冯洛焉慌张至极,还因为林芝此时,满脸是泪。

    他很少见林芝哭,她一直是个坚强的人,小小年纪挑起家中重担也从不诉苦哭泣,还老是能够苦中作乐,尽量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

    这样向上的一个人,此时哭得不成样子,泪水糊得满脸都是,下巴尖不停地滴泪。

    “你看见了?是、是不是?你看见了?”林芝努力地克制自己,可是眼泪簌簌直下,她恨恨地盯着冯洛焉,哽咽道,“他们、他们竟然做那种事,实在是太、太……”

    冯洛焉讶异地张着嘴,磕磕巴巴道:“你知道他们、他们……?”

    林芝格外反常,她此时显得脆弱无比,哭得汹涌不说,还上气不接下气蹲下了身,“我几日前就、就发现了……哥哥他们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啊!”

    冯洛焉的脑袋轰的一下,炸晕了,脸色一下子惨白,“什么……要遭天谴?”

    林芝抽抽噎噎继续哭,一把扯住冯洛焉的衣摆,把他拉下来,强迫他一块儿蹲在地里,面对面,道:“我、我与你说……”

    原来事情是这样。几日前,林芝半夜起身小解,懒得点蜡烛,就摸黑去上茅厕,正要开门出去,却听见阿哥房间里有细小的说话声,这么晚还不睡?林芝靠过去偷偷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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