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霜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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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青走到那黑衣大汉身侧,伏身捡起单刀,还入那大汉身后刀鞘之中,一掌拍话那大汉穴道,一拱手,道:“两位请上路了.恕我不送。”缓缓转过身子,步入室中。
那青衣少女、黑衣大汉,茫然的望着林寒青的背影,心中不知是惊?是喜?
只见林寒青白衣上,波纹荡漾,似是他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慢慢隐入了灵帏不见。
那黑衣大汉缓步走到那青衣少女身旁,低声说道:“月姑娘,咱们该走了。”那青衣少女缓缓转过身子,慢步而行,逐渐消失于桃花林中。
那黑夜大汉举手抱拳,遥遥对那灵帏一礼,道:“公子相释之情,在下没齿难忘.他日有缘,定当一报今日之恩。”
于小龙长叹一声.道:“你快些走吧!别让我看的起了怒火,拼受师兄一顿责骂,也得把你杀了。”
那黑衣大汉知他所言非虚,不再答话,转身疾奔而去。
于小龙目睹两人去远,转身向室中走去。
忽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兄弟。”
于小龙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那长衫少年,手举折扇,面带微笑,望着他微微颔首,不禁一皱眉头,道:“叫我干什么?”
他心头懊恼,说话甚是难听。
那长衫少年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年龄不大,火气倒是不小。”
于小龙道:“怎么样?我心头烦得很,最好别招惹我。”
那长衫少年似是有意要找麻烦,竟然举步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烦请小兄弟通禀令师兄一声,就说黄山世家李文扬,有事请教。”
于小龙道:“你这人是怎么槁的,你一直站在旁侧看着我师兄为失去参丸所苦,心情烦恼,偏要来这般罗嗦什么?”
李文扬折扇轻挥,朗朗一笑,道:“在下出道以来,会过了不少高人,但那些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也不敢对在下这等无礼……”
只听林寒青那充满着忧郁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李兄不要见怪,在下这位师弟,一向放纵惯了,失礼之处,还望看在在下份上,大度包涵。”说着从灵帏后走了出来。
李文扬供手笑道:“林兄这灵帏、素幡也该撤除了,此物标新立异,恐将招致武林中人物的好奇之心。”
林寒青道:“多谢李兄指教……”语音微微一顿,目注于小龙道:“龙弟撤下素幡,收了灵帏,咱们也要早点赶路了。”
于小龙应了一声,自去收拾。
李文扬轻轻挥摇了一下折扇,道:“林兄……”
林寒青缓缓转过头来,道:“李兄有何见教?”
李文扬突然行近了两步,低声说道:“兄弟有一件事,想借重林兄大力,助我一臂,唉!兄弟在这听蝉台上,一住近月,就是为着此事……”
林寒青摇头接道:“在下还有要事,必须得早日赶往金陵。”
李文扬脸色微微一变,道:“既是林兄无意相助,在下自是不便相强,打扰了。”转身缓步而去。
林寒青轻轻叹息一声,道:“李兄留步。”
李文扬停下脚步说道:“林兄还有话说?”
林寒青缓缓走了过来,道:“常听家母谈起黄山世家,武林中侠声第一。”
李文扬道:“好说,好说。”
林寒青道:“黄山世家,誉满天下,不知要兄弟如何相助?”
李文扬沉吟了一阵,低声说道:“这一片桃花林中,表面只不过是一座迎来送往的客栈,其实卧虎藏龙,包藏祸心。一件震骇武林人心的阴谋,正在这繁花似锦的桃花林中行进。”
林寒青轩动了一下剑眉,道:“有这等事?”
李文扬道:“林兄初履此地,不知这桃花居中之秘,“恰红阁”“飞翠楼”,极尽声色之娱,可是有谁知道那娇躯纤纤,容色如花的歌姬舞娘,竟然是一个个身怀绝技,多少武林高手,都无声无息的毁在轻歌曼舞之下!”
林寒育双目中暴射出炯炯的神光,显然,他已为李文扬言词所动。
李文扬突然停了下来,小心异常的凝神静听了片刻,接道:“听蝉台藏书万卷,供人遣读,有谁知他们却是要借那万卷藏书,招引奇人,别展阴谋。”
林寒青道:“李兄此言可有凭据么?据在下所知,那位店东主,虽然阴沉一些,却也不似江湖中的人物。”
李文扬微微一笑,道:“林兄来的很巧,今日正是他三月一度的聚会之期,凡是稍有地位的首脑人物,都将赶往前去,据兄弟打听所知,这三月一度的会期,对他们至为重要,兄弟费尽了心血,一直无法打听出那主持大事的首脑之人,林兄赶巧,才有得这般平静……”
林寒青道:“方才李兄所言,这桃林掩藏之下,蕴藏着一件震骇武林人心的阴谋,不知指何而言?”
李文扬道:“此书说来话点,一言难尽,此地不是谈话之所,林兄如若有兴,何不乘夜色郊游一番,也好借机长谈。”
林寒青略一沉吟,道:“李兄厚爱,敢不应命。”
这时,于小龙已收好了素幔灵帏,缓步入室。
林寒音低声说道:“龙弟去牵来咱们的马匹……”
语声未住,突然一阵急促的步履之声,奔了过来。
抬人看去,只见两个店伙计,举着纱灯带路,急急而来,那长衫福履的店东主,急急奔来。
于小龙低声说道:“大哥,店东主来了,你还是躺入棺木中吧!”
林家青道:“我既现身,只怕已为他们所见。”
李文扬低声说道:“人妨事,兄弟已代林兄清查过四周的环境,他们埋下的几根暗桩,都被我代为清除,林兄暂躲入棺木之中也好.看他们要耍什么花样?“
林寒青点头说道:“龙弟,记着问他们要回马匹,咱们连夜起程。”一抬左脚,身子突然平飞而起,轻巧绝伦的,隐入了棺木之中。
他刚刚藏好身子,那店东主已急急的奔了进来。
李文扬身躯一闪,隐入门后,于小龙却快步迎了上去,挡在门口。
他右手横着长剑,神气十足的说道:“深更半夜,你慌慌忙忙的跑来干什么?”他小不更事,言词率直,听来甚是强横。
二个店伙计,疾快的分向两侧,满脸阴沉的店东主,却急步走了过来,目光闪动,打量了于小龙一眼,道:“小兄弟,光棍眼睛里不揉沙子,老夫阅人千万,岂能当真在阴沟里翻船,请令兄出来,老夫想问他几句重要之言。”
于小龙究是年纪幼小,不解江湖上的险诈,吃那老人出言一诈,不自禁回头向那棺木望了一眼,一面摇头答道:“不行,你有什么事,对我说也是一样。”
躲在门后的李文扬听得一皱眉,暗道:这不是不打自招么?
只听那店东主轻轻咳了一声,道:“你年纪幼小,只怕作不得主。”
于小龙大眼睛眨了几眨,道:“你这人怎么搞的,人死了,那里还能说话?”
那店东主冷笑一声,道:“小兄弟,不吃敬酒吃罚酒,再不闪开,可别怪老夫翻脸无情.以大欺小了。”
于小龙一瞪眼,道:“怎么,你想打架,那是最好不过。”
那店东上似是未料到年纪幼小的于小龙,竟是这等蛮横,不禁呆了一呆,道:“年轻轻的这般蛮横,倒是少见……”
只听一个娇脆的女子声音,接道:“不要和他多说废话……”
桃树深处,缓步走出一个全身绿衣的长发少女。
于小龙目光转动。打量了那小女一眼,发觉正是刚随这店东主,致奠师兄灵前的少女。
只见她轻移莲步,袅袅娜娜的走过来。
于小龙正待喝叱,忽听耳际响起了李文扬低沉、柔和的声音,道:“小兄弟暂按下心头之火,不妨和他们虚于委蛇,在下料他们来此,必有用心,多让他们说几句话,还可找出蛛丝马迹……”
那绿衣少女,目睹于小龙凝神而立,默不作声,似是根本未听到,不禁油生怒意,身子一侧,直向室中冲去。
于小龙平胸而举的长剑,突然横里一伸,寒芒电闪,划起一道银虹,拦住了去路。
那绿衣少女,前冲的娇躯陡向后一收,疾退了两步,冷笑一声,道:“无怪这等狂傲,敢情是有两下子。”
于小龙正待发作,忽然想起李文场相嘱之言。忍下怒火,笑道:“想闯进来,如何能成,咱们先谈谈,如若你们说出道理,我自然会让你进来。”说话时,神情肃然,一本正经。
李文扬听得暗暗笑道:“这孩子倒也难缠得很。”
那绿衣少女,伸手理一理发边散发,沉吟片刻,道:“你们可是从华山来的么?”
于小龙怔了一怔,道:“不错啊,你怎么知道?”
绿衣女微微一笑道:“你那位装死的师兄,可是叫林寒青么?”
于小龙道:“也不错,怎么样?”
绿衣女点点头,道:“这就不会错啦!”
于小龙道:“什么不会错啦!”
绿衣女接道:“告诉你也不妨事,你那位装死的师兄,带有一瓶千年参丸、行李、马鞍,我们俱都查过。不见那参丸何在,想是定然带在他的身边。”
于小龙皱皱眉头,暗自忖道:这事当真奇怪,我们携带参丸之事,极为隐密,不知何以这样多人知道?
只听那绿衣女接道:“我们原准备在长江渡口处,下手抢夺,却不料你们竟然留宿这桃花居中了……”
话至此处,突然声色俱厉的接道:“话已说明白了,生死两条路,任凭两位选择,想生离此地,那就乖乖的献出千年参丸……”
于小龙眨了眨大眼睛,笑道:“我这人就是不怕死,但不知死路如何?”
那绿衣女耸了耸柳眉儿,道:“人小鬼大,看不出你倒是难惹啊!”
于小龙耸耸肩膀.道:“好说,好说,姑娘比我大不了几岁,又是妇道人家,竞然能做起打劫商旅的事来,可惜是姑娘找错人了。”
绿衣女微微一怔,道:“怎么找错了,你适才之言难道是说的谎话!”
于小龙摇摇小脑提.道:“我从来不说谎言,你打听的一点不错,我们确然带了一瓶参丸.就是怕你没有本领抢去。”
绿衣少女一掠长发,道:“原来如此,我还道找错人了。”身子一错,突然向上欺来,食中二指一骈,点向于小龙“玄机”要穴。
于小龙右腕一振,闪起了两朵剑花,斜里削去。
那绿衣少女手法甚是奇诡,玉手翻转之间,竟然避开了剑势,一掌拍向于小龙的握剑右腕。
于小龙眉头一皱,疾快的向后退了两步,避开一击。
那绿衣女娇躯一侧,紧随而入,右手掌势追打,左手却从头上取下一枚金簪。
于小龙大声喝道:“留心了。”长剑一变,绝学突出,长剑三起,寒芒波涌,登时又把那绿衣女迫出室外。
绿衣女在手金簪倏然伸出,直向于小龙长剑之上点去。
于小龙右腕收回长剑,左手却拔下肩上铁笔,一招“笑指天南”,迎胸点去。
绿衣女疾收金簪,飘然而退。
于小龙道:“怎么了不打了?”
那绿衣女冷冷说道:“你的剑中挟笔,招术异常神奇……”
于小龙微微一笑,道:“你知道就行了,我说你找错人了,你现在明白了?”
那绿在女道:“我虽无胜你的把握,但我决不致败你手中,咱们如若定要分出胜败,只怕不是一两百招内,可以决定。”
于小龙道:“你能迫的我拔笔助剑,武功确实不错,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要是我大哥真的没死,你可万万不是他的敌手。”
绿衣女默然不言,寻思一阵,突然说道:“你武功之强,大出了我意料之外,但你们决走不了,不留下参丸,别想生离此地。”
于小龙摇头说道:“我不信,偏要走给你们瞧瞧。”突然一个箭步,窜到那店东主的身前,一把抓去。
两个执灯大汉,正待来救,却被于小龙飞起一脚,踢中左面一人膝盖关节之上,痛的啊哟一声,连人带灯笼,滚出了七八尺远。
右面一人吓得一怔,于小龙掌势已到,啪的一个耳括了,打得翻了一个跟头,栽倒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那店东生似是强过那两个店伙计,身子疾快的退了开去,避开于小龙一抓之势。
于小龙收拾了两个店伙计,一个急转,人似旋风,疾快的冲到那店东主的身侧,双手一挥,一齐抓去。
那店东主避开了左手,被于小龙一把扣拿住了右手脉穴。
奇怪的是那绿衣少女,一直冷眼旁观,却不肯出手相助。
于小龙手指加力,那店东主登时疼出了一头大汗,两道目光,却投在在那绿衣少女身上,满是乞求之色。
那绿衣少女淡然说道:“他是个不懂武功之人,你杀了他,也是无用。”
于小龙道:“我要他交出我们的行李马匹。”说话之间,内力暗加,那店东主登时发出了痛苦的呻吟之声。
但他始终不敢答应,只是望着那绿衣少女,显然,那绿衣姑娘,并非那店东主的女儿。
那绿衣少女忽然叹息一声,道:“把马匹给他们吧!让他们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