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很腹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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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士仁大放肉麻之词:“我一见你就笑,你那纯真可爱太美妙……”
他的词还没说完,忽听“呕~~~”的一声呕吐声响起,破坏了这实在是太过毛骨悚然的美妙。
藤幼之举双手鼓掌。
“范士仁,一大清早的,你恶不恶心,小心我撕烂你的嘴,让你永远也无法开口说话。”寒湘云咬牙切齿地说。
“大爷我就喜欢,怎样?你不服气,过来撕我嘴啊,来啊。”范士仁大咧咧的挑衅。
“你!”寒湘云碍于扬墨池在身旁,也想给他留个好印象,不太适宜发作,便很快压下了火气,他妖媚一笑,说:“像你这种人,要我撕你的嘴,我还嫌弄脏了我的手,我才懒得管你。”
范士仁一听,倏地怒瞪他一眼,寒湘云也回瞪他一记,顿时,两人的视线就在空气中相交,产生出强烈的火花。
藤幼之看着这两个冤家,真是头痛不已,忙扶额叹气,而扬墨池则一脸淡定,静静吃着东西。
范士仁收回视线,为自己盛了碗粥,夹了一口小菜放进嘴里,可还没等咀嚼便“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怎么是甜的?好,是甜的也就算了,它也太甜过头了吧,以为糖不用钱吗?”
范士仁边哇哇大叫,边忙着喝一口粥,想过过嘴,可刚喝进去就“噗”的一声喷了出来,“这粥怎么是咸的?好,是咸的也就算了,它也太咸过头了吧,以为盐不用钱吗?”
这边厢,范士仁不断地差评,那边厢,寒湘云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额上的青筋是突突突的爆现,似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可范士仁全然不觉,继续批评:“小不点,是你睡昏了头,神经错乱,还是我最近忙过了头,味觉失调,怎么今天这顿早饭和以往的都不相同了呢,这也太难吃了吧,小不点,你手艺退步了。”
藤幼之忙在一旁挤眉弄眼,摇头撒手,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因为寒湘云这活火山快要爆发了,可不知是范士仁迟钝,还是理解错误藤幼之的意思,他一脸慷慨谅解地说:“你不用摇头摆手,我理解你,一次半次的失误是正常的,只要……”
寒湘云“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碟也乒乓作响,果断而坚定地打断了他的唧唧歪歪。
“老实告诉你,今天这顿早饭是大哥我做的,怎样?你嫌难吃就不要吃,别在这里鬼叫鬼叫的,烦死人了!看见你就烦,滚!”寒湘云怒气冲冲,眼里喷火地朝范士仁大吼,形象什么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哦,原来是你啊,我就说怎么小不点也会失手,唉,都是因为你,我才误会小不点的。”范士仁欲有所指,可看向寒湘云的眼里满是讥诮。
藤幼之在心里哀叹:这两位大神又要开战鸟~~~
可就在这一触即发,势不可挡的时刻,扬墨池的一句话,华丽丽地让这弥漫硝烟的战场瞬间停息——
“我觉得做得挺好的,或许是士仁你重口味了吧。”扬墨池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说得那叫一个煞有其事。
范士仁倒地,寒湘云雀跃,藤幼之诧异。
三个人,三种表现。
藤幼之诧异的是,扬墨池竟主动和寒湘云说话了,虽不多,这是不是表明扬墨池开始试着接受寒湘云了呢?
想到这,藤幼之有些气堵,忙低头喝粥,可一张小脸赫然变成了苦瓜脸,他艰难的咽下那口粥。
那个咸啊,扬兄怎么就这么重口味呢?这是不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而寒湘云却满眼桃心,脸带红晕,嘴咧到耳根子上:“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好吃?”
扬墨池微微笑着点点头,眼神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对面的藤幼之。
可藤幼之有些迟钝,不太能理解他眼含的深意,只是扭头自顾自地问:“湘……寒公子,我看你做得挺好的,怎么那个味就……”他没有再说下去,他这是在装委婉。
寒湘云因扬墨池的话而变得心情大好,也不再计较,他耸耸肩,不以为意:“我是会做,但没说会做得好吃。”
藤幼之无语。
范士仁爬起来说:“小不点,如果他们俩爱吃,就让他们吃个够吧,你再去为我重新弄一份早饭好不好?我吃惯了小不点的口味,我最爱小不点做的东西了,让我吃了倍有活力,干活都特有劲。”范士仁的嘴像涂了一百遍的蜂蜜,吃起情话来甜得人发腻。
藤幼之是身子抖了抖,可还是能勉强地站起来,想去厨房再弄一顿,他真心否认,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范士仁,其实是他也想吃点正常的东西,他可不想因为寒湘云的心意早饭,而让自己的肠胃悲催了。
可还没动脚步,扬墨池那温温淡淡的声音又传来了:“幼之弟,最近家里的开销比较大,手头有点紧,能省即省,且勿浪费了啊,还有,士仁,你们官府给你的粮饷也不低,你不会吝啬到要来坑了你老朋友的家当吧?再说,人家也辛辛苦苦做了早饭,没功劳也有苦劳,别再那么多意见了啊。”
好!非常好!范士仁承认,扬墨池他娘娘的太会说话了,他佩服,他膜拜,他无话可说,他不再唧唧歪歪地乱提要求,默默啃着地狱般的早饭。
藤幼之坐回凳子上,也没再出声,涩涩地吞着痛苦的早饭。
扬墨池说完话后,继续捧着碗,静静地嚼着他认为是不能浪费的早饭。
一张桌子,四个人,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寒湘云一个人是爽歪歪的。
……
☆、第20章 意味深长的短暂交谈 (4081字)
20
自扬墨池明了寒湘云对自己的心意,而寒湘云也主动积极出击之后,扬墨池不计前嫌,对寒湘云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
比如,寒湘云的东西做得实在难吃,他都会吃下去,虽不知道是勉不勉强,他又没表现出来,并且还会给予好评;又如,扬墨池在作画时,会允许寒湘云在旁边伺候,虽是寒湘云自个在大献殷勤,可扬墨池从不反对;再如,他去集市卖画时,会让寒湘云帮忙抱画卷,虽一路上,寒湘云笨手笨脚,老是弄掉好几次画卷,又反反复复捡起来,好忙没帮上什么,倒忙却帮了不少,可扬墨池都没有一句责骂或抱怨……
因此,看在别人的眼里,这两人的发展趋势是相当不错的。
再反观藤幼之的情况,又是自他跑去告诉扬墨池关于寒湘云的事情后,两人的相处虽表面上,还表现出兄友弟恭之情,扬墨池也依旧温和地跟他说话、微笑,可暗地里,在某种行为或思想上有了不少的改变。
比如,扬墨池不再和他一起练习渡运大法;之前所说的,教他学习“撸管”技术的事也无疾而终,不了了之;每次去卖画,也不太需要他去伴驾了……
总之,看在别人的眼里,这两人的相处好像越来越疏远了。
藤幼之眼睁睁看着这情况的发生,他也只能摊摊手,无语凝咽。
这天,由于前天晚上,扬墨池又因一时的灵来疯,创作了无数的佳作,所以,那画卷的数量实在很多,基于寒湘云一人拿不完的份上,扬墨池只得叫上藤幼之一起把画拿去集市。
藤幼之坐在扬墨池和寒湘云的旁边,看着——
寒湘云对着一块刚被一个乞丐穿在屁股上的裤子摩擦地干干净净的地板狂吹狂吹,试图把上面的病毒给吹得灰飞烟灭后,屁颠屁颠地拉着扬墨池过去坐。
还有,现在是春末夏初,天气晴朗,清风送爽,人体感觉舒适,实在没有很热,也确实不热,扬墨池那片光洁的额头清爽可见,可寒湘云硬是要为他擦汗,扬墨池便微笑,一伸手抓过手帕说:“好,谢谢,我自己来,辛苦你了。”
寒湘云立马笑歪了嘴。
再有,扬墨池的魅力本就上好,客人光顾络绎不绝,可寒湘云非要为了牺牲色相(估计是他自身发骚),引诱路人无数,那画成倍卖出,钱钱疯狂进袋……
良久,扬墨池脸含隐忍地说:“湘云(这叫法是寒湘云要求的),够了,你不用再为我做这种事了,我……”
寒湘云眼含深情地阻断了他的话语:“哦,你不用为我心疼,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扬墨池无奈的说:“不,你误会了,我其实是想说,你为我招引了那么多客人过来,他们一哄而上,有人便趁机非礼了我。”
寒湘云、藤幼之:“……”
总的来说,看着两人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大秀恩爱(其实真相是寒湘云自个在乐颠乐颠地献殷勤而已)藤幼之就没精神了。
他感觉自个坐在那就是一傻冒,找虐又自虐,真是够憋屈的。
藤幼之正小哀伤着呢,突然,一菊花“嗖”的一声出现在眼前……噗,邪恶了,正确的来说,是一朵金灿灿、娇嫩嫩、好好看的雏菊出现在眼前。
藤幼之着实吓了一跳,还没待回过神来,那朵雏菊便“唰啦”一声移开,露出一张放大特写的阳光般明媚耀眼的俊脸,此刻,这张脸正笑得仿若他手上拿着的那朵雏菊。
藤幼之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俊脸而心下漏跳了一拍,是的,他再次被吓着了。
“小不点,送你。”范士仁笑呵呵地把花塞进藤幼之手里,接着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
连着被吓了两次,什么郁闷伤感统统都被吓跑,藤幼之正冒着一肚子火,鼓着两个小腮帮子,瞪着范士仁,“都说多少次了,别这样子吓人,会吓死人的!”
范士仁丝毫没有犯错的自觉,看到他气得圆鼓鼓的小脸蛋,实在可爱到不行,便笑的越发无赖,“我这是想给小不点一个特别的惊喜嘛,乖,别生气哦。”那嘴像刷了一层蜜,甜得腻人,还掺杂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看着一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撒娇,藤幼之突感一阵恶寒,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还没等开口,忽闻身旁一声冷哼,寒湘云开始说话了,“哼!特别惊喜?笑话,我看是特别惊吓吧。”
范士仁也一声冷哼,满脸讥诮和嘲笑:“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可你一说话,别人当你是犬吠!”
“你!”
“我!”
两人的视线不知是第几次在空气中相交,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藤幼之叹息,这两人又来了~~~
“你们就不要再斗嘴了。”扬墨池和藤幼之异口同声地劝告。
两人当即有了反应。
寒湘云头一扭,嘴一弯,脸一笑,头一点,看着扬墨池:“嗯嗯嗯,都听你的。”
范士仁腰一挺,头一正,眼一亮,手一伸,揉着藤幼之的头发:“好好好,你说的是。”
藤幼之不是很爽地拍开范士仁放在自己头上的手,嘟囔着:“怎么好端端的送我花啊?”
“因为我喜欢小不点就送啦,再说,送东西需要理由吗?而且,我觉得这花挺适合你的,来,我帮你别上。”
范士仁伸手就把那朵小雏菊给夺走,别在了藤幼之一边的耳朵上,看了看,很是满意:“哗,我的眼光真不错,这花太适合小不点了,现在,小不点美极了。”
藤幼之窘得差点没跳起来,他一手把花拿下来,瞪着他:“我是男的,怎么可以别花,羞死人了,你太乱来了。”
“怎么会,小不点可是比女人还要美的男孩子哦,我简直爱死你了。”
“你流氓!”
“我只对小不点流氓。”
“你色鬼!”
“我只色小不点。”
不得了了,藤幼之的一张小脸红得要着火了。
眼前这男人真是太没廉耻之心啦。
可范士仁哪里管他,抓起他的小手就要走:“这里有他们俩双剑合璧,能搞的定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带小不点去到处玩玩吧。”
其实藤幼之也想去散散心,玩玩乐的,总比在这里看他们俩处得来,让自个心酸好得多了。
可屁股还没来得及离开地面,扬墨池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昨晚画了太多画,把白纸给用完了,那画笔也掉毛毛了,湘云,能麻烦你去帮我买一点白纸和一支新的画笔回来吗?”
扬墨池说得很轻很柔,可那声音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寒湘云点点头,便踩着小碎步,噔噔噔噔的买东西去了。
藤幼之一看这情况,忙向范士仁说:“现在走了一个人,我是不能离开了,要不你自己去吧,反正你还要干活。”
范士仁略一蹙眉看了一眼扬墨池,眼内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便恢复正常,他笑着说:“没事,不能离开就算了,反正我也清闲得很,就留下来陪你吧。”
“你就是这样报效祖国,回报社会,保护百姓的么?你对得起官府每月发你的粮饷么?你要不要回去面壁思过一回呢?”藤幼之用十二万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教训着范士仁这极度不争气的娃。
“你这就不懂了,正所谓‘英雄总是在最关键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