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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霸海风云-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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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刚向侧迈出两步,朗月禅师在轻蔑地叫:“怎么?花子,你是要走?”  

老花子吃了一惊,说:“笑话,约定在这儿相见,我为何要走?”  

“哈哈!就算是笑话,佛爷先警告你,免得你说我言之不预;假定你要走,必须对我讲明,不然……”  

老花子强颜呵呵一笑,在地上盘膝坐下,说:“花子这一生中,玩命玩的次数太多了,大祸临头,亦不会后悔的,请放心。如果花子我要走,便不怕大祸小祸,不怕任何威胁。”  

“但愿如此,佛爷不再和你废话。”朗月说完,若无其事地转身,点着禅杖,缓缓踱到松树下,左手一伸一按,禅杖“嗤”一声入士三尺,只剩两尺在外。他再转身,“噗”一声沉重地坐倒,往树干上一靠,象要睡了。  

这期间,老花子好几次想乘机窜走,可是和尚愈沉静从容,他也心中愈紧,万一跑不掉,一切都完了。  

他第二个念头是:置这酒肉和尚于死地,以除后患。  

要置和尚于死地,太难了。要杀他,功力相去太远,不可能,反而枉送性命。要暗算么?也不妙,和尚面对着这儿,没有发暗器的机会,普通暗器也无能为力。  

明暗两途,皆无法走通,老花子急出一头汗。  

山下远远地传来山海之王的隐隐长啸,证明他已经开始动手拼命了。朗月禅师以手作枕倚在树上,说:“咦!相隔十来里,你可听到啸声了么?这发啸之人,唔,不等闲。”  

“当然不等闲,等闲就不敢到崤山别馆。”老花子说。  

“对!对,等闲人确不敢到崤山别馆撒野。”  

“和尚,大概你也是等闲人物,不然为何不去走走?”  

“唉!和尚这么多年来有点倦了,能省事就省了,我宁可坐等,不愿拼老命去抢。啊!太倦了,我要睡了,一天没酒入喉,没妞儿疗饥,苦矣!”  

说完,双眼一合,不消片刻,鼾声即起。  

老花子鬼精灵,不上当;象朗月禅师这种旷世高手,内外功已臻炉火纯青之境,怎会有鼾声?这明明是诱人入伏的陷井,他可用不着睁眼往里跳。  

提起酒色,老花子心中一动,情不自禁伸手去摸摸讨米袋中的酒葫芦儿。同时往地上一躺,向腰中泰然地掏出藏在腰带内的百毒蟾酥珠,一面轻说:“花子也倦了,喝两口睡觉。”    

霸海风云(第二部)十五    

他想起怀中的蟾酥珠,与自己随身的酒葫芦,投其所好,正用得着。  

他向地下一躺,一面去讨米袋中掏酒葫芦,另一手去掏蟾酥珠,嘴里在说:“花子也倦了,喝两口睡上一觉。”  

“咕哈哈”,他喝了三大口,每一口酒皆在喉中打滚,声响特大。  

葫芦嘴离口,酒香四溢,迎风飘荡,他吧唧着嘴说:“只剩下不足两斤,不够我一顿,还是留下解渴好些,这儿买不到象样的陈年白干了。”  

“咕哈哈”,他又喝了三大口。  

他将讨米袋推至颈下,上半身支起,架起腿,躺得四平八稳舒舒服服。右手半抱着乌竹仗,左手握住葫芦颈,掌心中,是鸽卵大的百毒蟾酥珠。他晃着洒葫芦,翘起的右腿不住晃动,用苍劲的嗓音轻吟:“劝君莫拒杯,春风笑人来。桃李如旧识,倾花向我开。流莺嗯碧树,明月窥金垫。”  

轻吟声徐徐流动,葫芦中酒声相和,似合符节。  

鼾声止了,朗月禅师的眼睛瞪大了,慢慢坐正身形了。他嗅着扑鼻的酒香,象一头猎犬发现了猎物。  

老花子晃着酒葫芦,摇摇头,说:“诗不对景,见鬼,哪儿来的流莺?更没有春花秋月。”  

“咕哈哈”,他又灌了三口酒,晃着酒葫芦续往下轻吟“涤荡千古愁,留连百壶饮。良宵宜清淡,‘夜凉’未能寝,醉来卧空山,天地即衾枕。”他把“皓月”换成“夜凉”,还顺口。  

吟完,直晃脑袋,缓缓举起酒葫芦,又要喝啦:  

朗月禅师愈听愈冒火,也愈看愈心疼,酒不到两斤,再让他喝几口,岂不精光大吉?  

他肚中酒虫在造反,唾沫直往肚里咽,眼中在冒火,胸中在冒烟,蓦地大吼:“臭花子,你鸡猫狗叫打扰佛爷的睡眠,磕唾虫被你撵跑了,该死!”  

老花子假装吃了一惊,酒葫芦放下了,无可奈何地说:“好好好,不叫就不叫。撵跑了大师父的磕睡虫。罪过罪过,抱歉抱歉!”  

他向和尚摇摇右手,表示歉意,左手的酒葫芦慢慢往口边凑。  

朗月真急啦!大喝道:“不准喝!”  

“怎么?喝酒也能赶跑大师父的磕睡虫不成。”  

“说不准喝就不准喝。”  

“和尚,你好不讲理。”  

“拿来!”朗月禅师大叫。  

“大师父要甚么?”老花子歪着头问。  

“酒葫芦。”和尚的声音有点焦躁。  

“咦!酒葫芦是我的命根子,你要豪夺?不成!”  

“就要你的命根子,你给是不给?”  

老花子坐起上身,朗月禅师突然沉喝:“你要想跑,我叫你尝死一百次的滋味。扔过来!”  

“好!你行,反正花子奈你不何,给你!”  

声落,他左手向前一送,用巧妙的手法,将蟾酥珠滑入葫芦口,脱手扔出。  

酒葫芦悠然飞向朗月禅师,口上腹下,均匀地飞出。  

朗月禅师伸手抓住,说:“花子,你的内力不坏。”  

“过奖过奖。”老花子一面躺下一面答。  

“别得意,比起我来,你差上一百倍。”朗月冷笑着说,说完,“咕哈哈……”喝了十来口。  

老花子心中暗暗叫苦。皆因这百毒蟾酥珠,质料坚硬,刚落酒中,一时不易将毒泄入酒内,须待片刻方生效用。如果贼和尚一口将酒喝完,岂不前功尽弃?他必须设法阻止,只消争取片刻便成。  

“大师父,喝急酒你不感到煞风景?你是个酒徒,品流下乘得紧。”  

朗月放下酒葫芦,冷笑道:“臭花子,你在批评佛爷?”  

“不敢,就事论事,大师父休怪;替我留一口。”  

朗月哈哈狂笑,笑完说:“你可以嗅嗅酒气。你再噜苏,我打破你这酒葫芦儿。”  

老花子淡淡一笑,躺着吁出一口长气。时辰已到,他用不着耽心了。  

朗月晃了晃酒葫芦,慢慢凑到口边。  

老花子的心已提至口腔,无形中紧张起来。酒一沾舌,该立刻毙命,是否灵光,在此一举。  

突然,朗月向左转头,酒葫芦徐徐放下了,凝神向林中倾听。  

老花子亦有所觉,心中暗骂“该死的狗东西!”  

一条中等身材的黑影,点着一根拐杖,正绕树循声而来,似乎无意隐起身形。  

“谁在那儿?”朗月沉喝。  

黑影没做声,仍泰然而行。逐渐近了。  

朗月哼了一声,阴森森地说:“你是哑吧的话?佛爷或可饶你,你来得正好。”  

黑影还在三丈外,一面走一面说:“不好还来?废话:哪一个大庙不收小庙不留的和尚,在我老太婆面前狂妄无礼?”话声一落,人已到了丈外。朗月冷酷地说:“你是老太婆,佛爷用不着你,除非岁月倒流,你年轻五十年。今晚你得死!”  

老太婆阴阴一笑,用凄厉的语音说:“和尚,凭你这些话,你该死一万次。”。  

“哈哈,你朗月禅师一生中,出生人死何止万次?至今还活得好好的,并未再世为人。哈哈!你准备了。”说完,缓缓站起。  

老太婆一听“朗月禅师”四字,呵呵笑道:“原来是朗月大师,老身刚才冒渎了。荒山遇故人,实在难得,久违了。”  

“你是谁?”  

“通州蛇姆。大师怎么如此健忘?”她走近和尚,晃动着手中蛇杖。  

“哦?是范老太婆,快四年了,一向可好?”  

“老死不死,倒也粗安。大师何时离开南海的?”  

“两年多了,在普陀只待了一年。”  

蛇姆挪了挪腰中的大布囊,叹口气说:“当年太白山庄盛会,不是老婆子为人谋而不忠,贪生怕死临阵脱逃;事实是令师侄功力太强,栗老儿待人也刻薄寡思,犯不着替他卖命。”  

朗月禅师焦躁地说:“往事不堪回首,别提了。”他将酒葫芦递过,又道:“喝一口酒吧!咱们坐下谈谈江湖事。”  

老太婆将酒葫芦接过,突然一怔,说:“咦!怪事,”  

她胁下挂着的大布囊中,盛天下间绝毒的奇蛇。这时,囊中蛇类突然蠢动。  

千年金蟾已经成道,蛇类固然是蟾类的克星,但成道之蟾却可制末成道的蛇类。百毒蟾酥珠之毒,固然无色无臭,但却瞒不了蛇类。毒素随酒香飘出,囊中的毒蛇惊怖颤抖游窜。  

“有何怪事?”朗月禅师问。  

老太婆将酒葫芦高高举起,蛇囊的蛇不动了;再往下,毒蛇再塞动。她将葫芦置在囊旁,乖乖:蛇在囊中造反扭动震颤,沙沙之声可闻,并有吹气嘶嘎之声传出。  

她心中骇然,将葫嘴凑到鼻中猛嗅,说:“酒中有鬼,但却又不象。”  

“酒中有鬼?”朗月叫。  

“是的,是一种可避蛇类的毒物。和尚,咱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暗算于我?”  

朗月怒叫道:“酒是我夺来的,我已喝了一半啦!臭花子,哪儿走?”  

老花子刚站起,要走已来不及了,身临绝境,他反而豪气飞扬,横仗大笑道:“哈哈!花子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朗月拔出禅杖,冷笑道:“你酒中放了啥玩意?从实招来。”  

“哈哈,如有玩意,你早该死了。你夺了我的酒,反而嫌酒有毒,岂有此理,你喝了,我也喝了,谁中毒了?还给我,你不喝我喝。”  

朗月果然心中生疑,在蛇姆手中取回酒葫芦,凑在鼻端猛嗅;他不是蛇,自然嗅不出结果,正待将葫芦扔出,蛇姆突然冷笑道:“真正歹毒的毒药,不会有色有味。恐怕这家伙已先服下解药,故而有恃无恐。大师且先运功试试,内看腑有否异感?”朗月禅师认为有理,便坐下运气行功。老花子向蛇姆叫道:“老太婆,你也是玩毒之人,何不自己喝一口试试?当然啦?要是你害怕,不试也罢!”  

蛇姆不上当,阴阴地说:“你少在老娘面前耍花枪,我会找东西试毒,如果证实了酒中有毒,老娘要活剥了你。”  

朗月禅师困惑地站起,摇头道:“怪?内腑一无异状。不会有毒。”  

蛇姆接口道:“大师且稍等,我去找一条野兽来。”说完,晃身走了。  

老花子心中暗暗叫苦,老太婆真是他命中的魔星,要没有她出来打岔,和尚早该见阎王了;要让她找来野兽将毒试出,万事全休矣!  

他想脱身逃命,身躯略一移动,朗月便叫道:“具花子,你要是敢心虚逃命,我要你寸砾而死,你信是不信?”  

老花子当然信,他不敢妄动,冷笑道:“姓邝的怨气受够了,你少管我的闲事,总有一天,咱们有清算今晚耻辱的时候。”  

“哈哈,凭你这块料,免了吧?不必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安静些,臭花子,任何念头也不用转,对你有好处。”  

不久,蛇姆如飞而至,她带来的不是兽类,而是一个活生生的黑衣人,“砰”一声往地下一丢,说:“真巧,这家伙是崤石别馆的人,躲在石上不知有何图谋,正好一用。”  

黑衣人浑身战栗,爬起撒腿便跑。  

朗月禅师伸手夹背儿提起,将酒葫芦硬向黑衣人口中倒去,倒势太猛,把剩下的酒和里面的蟾酥珠,全倒人黑衣人肚内去了。  

和尚手一松,“砰”一声,黑衣人一声不吭,软倒在地。和尚脸色一变,用手一按黑衣人心房,怒叫道:“臭花子你好,你……起得了?”声出,酒葫芦脱手扔出。  

老花子刚向林侧一跃,他经验老到,脚一沾地,便向地下一伏飞射三丈外。酒葫芦一发之差,从他头顶擦过,带走了一绺乱发,好险!  

朗月禅师没料到老花子会伏地逃命,这是极为丢脸之事,稍有名望的人也不屑用,老花子竟用了,大出他意料之外。  

老花子刚挺起上身,暗叫“完了”!蛇姆在前,朗月禅师在后,相距丈余,两人正向他阴森森地狞笑。  

“臭花子,我要将你寸砾而死。”和尚厉叫。  

“交给我,我用毒蛇治他。”蛇姆阴森森地说。  

老花子横定了心,双手持杖严阵以待,豪迈地敞声笑道:“你们是两人齐上呢,抑或单打独斗?”  

“佛爷慢慢治你,何用两人?”  

蛇姆将蛇杖拂了拂,说:“且让老身问问他,要他说出人口封喉的毒药是啥玩意。”  

“快问,且让他多活片刻。”和尚故示大方地说。  

“独眼贼,你这毒药何名?”蛇姆开始发问。  

“花子爷没有兴趣回答。”老花子拒绝。  

“你还是说的好,免得少活片刻。”  

“花子爷行年八十二,早该坟墓了,不争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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