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妃-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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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只是担心皇上忘了回来……”
洛阳枱一愣……
洛阳枱的反应让曲蒙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正要解释,洛阳枱抬起手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
“朕没有去参加凰尊帝的登基宴会,也没有去见他……”
曲蒙脸上露出忧色……
洛阳枱笑着拍拍他肩膀说道:“朕说了朕不会再和他纠缠下去了,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
说完收回手,背到身后向里面走去……
“曲蒙,明天我们回洛阳吧……”
“是!”
曲蒙面带疼惜的看着消失在尽头的单薄身影……
皇上,何必这么怎么自己?明明放不下?明明来这里是因为忘不了……
两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它不能使一个人忘了一些事情,而是使一个人更加牢记一些东西,忘不了,扔不掉,舍不得,却痛彻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卷~开始了,乃们会稀饭么~嘻嘻
☆、凰尊长公主
又是一夜无眠,这两年来只要洛阳枱闭了眼就能看到那些来找他索命的人,那些所有所有的杀戮,但是却没有一次梦见过那个人,也许是真的已经放下了,也许是真的已经忘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曲蒙就在门外等着,洛阳枱出门的时候对他轻微的笑道:“走吧。。。”
两个人正往外走的时候外面已经有人迎上来了,这几天凰尊表现出了对洛阳帝的分外尊重,迎上来的人走在后面恭敬道:“早饭已经为殿下准备好了”
“嗯”洛阳枱轻声答道。
坐在桌上的时候,洛阳枱有些伤感,这样近乎软禁的生活又是为了什么?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正要拿起桌上杯子喝口茶,外面突然一声传到“公主驾到!”
墨发朱唇,细眉皓目,凤钗凰服,一眼倾城——
“啪——”一声清脆的瓷碎声。
那一刻洛阳枱有些失神,但是很快他又恢复过来,淡淡的撇回眼神,重新拿了杯子慢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旁的下人连忙上前收拾地上的残碎的瓷片·····
“公主来这里所谓何事?”洛阳枱放下杯子慢慢的问道。
“你刚才将本宫看成了谁?”
缚若浅挑起眉在一旁的空位子上坐了下来。
“公主多虑了”
“是吗?”缚若浅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瞟了洛阳枱一眼道:“果然倾世之姿,难怪惹得一些人忘不了”
“放肆!”曲蒙一下子站了起来。
缚若浅瞥了他一眼,然后冷笑道:“你以为这是在你们洛阳?”
“你——”
“曲蒙”洛阳枱制止曲蒙,然后将目光投向这个人“公主所来何事?就为了告诉朕姿态之事?”
缚若浅见他没有惧色也没有怒色于是笑道:“本宫只是想和皇上商量一件事”
“何事?”
“我只是希望皇上回洛阳,再也不要出现在凰尊”缚若浅逼近洛阳枱一字一句的说道。
洛阳枱看着她的脸轻轻的道:“公主觉得是朕不想回去?”
“只要你想,我可以送你出凰尊”
过了很久洛阳枱才轻启薄唇道:“他好吗?”
淡淡的一句话,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他不是没有私欲的,他想知道那个人现在怎么样?过的好不好?是不是有开心的过每一个时刻?是不是已经忘了朕?
缚若浅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将他现在的每一个表情都看得真切,最后决绝的说道。
“你们不可能”
“朕知道”洛阳枱微扬起头看着外面蓝蓝的天,他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永远也触不到对方。
缚若浅看着他眼里的那份透净的颜色然后缓缓的道:“他很好”
“谢谢——”
他只是想知道那个人过的好不好,现在知道他过的好就足够了,其实这两年来他想了很多,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其实早就不恨了,因为也没什么恨的,因为在意大过了心里那小小的不满,那微乎其微的恨意,他只是很在意他,很爱他罢了——
“我答应你,送我出凰尊吧”
再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触不到——
当洛阳枱出门看到停在外面的马车时才发现缚若浅她是打算他今天必须离开的,不管他答不答应。
“我只是不想生出事端,你——不能留在凰尊”缚若浅看着他如实的说。
是,他不能留在凰尊······
马车走了一个上午,缚若浅说要亲自护送他出城门,洛阳枱浅笑的答应了,她只是不相信自己而已,她也是为了那个人好,在出了凰尊都城的时候马车前面的缚若浅停了下来,她掉转马头走到洛阳枱马车的窗子旁。
“我不能再送你了,我派我凰尊最精锐的侍卫送你回洛阳”
“好——”洛阳枱浅笑的点点头,除了答应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洛阳枱放下帘子,缚若浅看了马车最后一眼,然后准备往回走,抬头时却发现面前出现了几匹马,坐在最前面的那人——冷眸怒颜,缚若浅如坠冰窖!
“给朕拿下长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跪求留言~嘿咻嘿咻
☆、凰尊帝
那夜洛阳枱一个人在寝宫喝酒,这一路当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多事原来都那么显而易见,他就像一头困兽将自己困在角落里独自舔自己的伤口……
那晚的月亮太冷,也太苍白,他能看到清冷的酒溢出杯子在桌上流淌,像极了眼泪,一道一道的爬满了半张桌子……
这时有人在外面传呼“皇上,王爷带到了”
一个人走了进来,洛阳枱抬起头侧着脸看着那人“来……陪朕喝一杯……”
那人闻言走过来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过洛阳枱手里的酒杯斟满然后一饮而尽……
“皇上,放手吧……”
“怎么放?”洛阳枱迷糊的抬起头看着他失神道“你告诉朕,如何才能放手……”
“你告诉朕啊!告诉朕啊!”洛阳枱一把揪起那人的衣领怒吼道。
清冷的寝宫传来低低的哽咽声,想哭却出不了声····
“忘不了,朕忘不了,皇兄,我该怎么办?”
洛阳枱跌坐在洛阳锦怀里,冷月照进来满脸泪水……
很久了,很久没有听到这个人再叫自己皇兄了。。。
现在脆弱到这个地步了吗?自己最后想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一无所有就剩下那高高在上的龙椅,自己现在是赢了?还是输了?
洛阳锦抬起手臂抱住怀里的人,将头压在他的额上轻语道:“枱儿啊……有些事是注定的,我们无能为力”
“可是皇兄,为什么他偏偏是那个人”
“你爱他吗?”洛阳锦抱着他问道。
洛阳枱没有回答,那双透彻的眸子现在却迷蒙一片。
“皇兄相信帝王家有情吗?”
“信,帝王家和常人一样,也有七情六欲,也想找个人来爱”
“那殷苏会是那个人吗?”
洛阳锦没有再回答,这时埋在他胸口的洛阳枱发出低低的笑声,哀伤而绝望“他不会是那个人,皇兄知道的,他不会是那个人,母后最后说的那句话我听到了”
洛阳枱继续笑,笑着说出这些话,可是洛阳锦听着却觉得疼,胸口处的衣服濡湿一片“她说凰尊的太子叫缚殷苏!缚殷苏!哈哈哈哈”
那一夜他明白了很多事,明白了有很多事不是他能控制的,有些事他不得不放手·····
“放开本宫!放开!”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洛阳枱的思绪拉了回来。
“朕现在可以杀了你!”洛阳枱听到一道冷然的声音,那么狠,却又熟悉的让人发抖。
“缚殷苏!别以为现在你做了皇帝就可以无法无天!”缚若浅是真的气急了连当今皇上的本命也叫了出来。
“哼!只要朕在这个位子上坐一天,朕想做的,就没有一个人——能阻止!”
“殷苏,收手吧,你们不可能,放他回洛阳吧……”缚若浅开始变得哀求起来“你要是愿意,你可以在后宫纳男妃,凰尊这么大,比他好看的一定有……”
“闭嘴!朕只要这个人——其他”
“她说的对,凰尊帝放朕回洛阳吧”从马车传来那人轻轻冷冷的声音,殷苏身子瞬间僵在那。
这时缚若浅也不在挣扎,怔怔的看着马车……
过了片刻殷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洛阳帝,为何离开的如此冲忙?”
他其实想问,美人为什么不出来见见我?
“当初答应凰尊帝的事应该完成了,朕要回洛阳了”
“多待一些日子,就一段时间,陪我说说话”殷苏急忙说道。
马车里传来一阵轻笑,很轻却冷淡漠然“朕没有时间留下来陪凰尊帝”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你的时间里没有了属于我的那部分……
殷苏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忘了他的美人可能已经不再是他的了,怎么可能?
“曲蒙,走!”
“是……”
他忘了当初是他骗了洛阳枱,是他将洛阳枱丢在了江南,是他忘了很多事丢了承诺……
洛阳枱坐在马车里连手指尖都在颤抖,他怕自己在殷苏下一句话里就丢兵弃甲,他只有逃,狼狈的逃开……
“皇上!”
“皇上!”
“陛下!叫太医!快啊!”
“叫太医!”
洛阳枱突然听到马车后面撕心裂肺的疾呼声。
突然手脚冰凉的揭开帘子“停车!停车!”
“我可不可以用命换得你的原谅?”
殷苏望着那人笑,笑的那么牵强和苍白,手上一用力,匕首又深入腹部一寸……
“不要!不要——”
洛阳枱嘶哑的扯着嗓子,从马车上跌下来······
忍痛的从地上爬起来跌跌倒倒的跑到他身边“不要,不要……”
用力的推开他身边的所有人,他不能放手,那是他的苏儿,那是他的,别伤害自己!
洛阳枱扑上去紧紧的抱着满身是血的人。
“我其实不想回来的……”殷苏嘴角含着笑吃力的说道“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回来,我不想走,别不要我……咳咳咳”
“是朕的错,朕不该逼你,朕不该装做不想认你”泪水浸透了他的脸颊,一个人走的路程真的很冷,他想殷苏的笑,殷苏的生气,殷苏的任性,殷苏的霸道,他满脑子都是那个一身红装,张扬的男人……
殷苏扬起头伸出粘满血的手想去摸洛阳枱的脸“其实……咳咳……我想告诉……咳咳”
洛阳枱抓住他的手,慌张的擦去他嘴角不断往外流的血……
“告诉美人你……我好想你……”
洛阳枱一下子楞在那……
周围的人都楞在那,那是他们的帝王,他们的皇帝,他们的王,他冷血无情,不择手段,步步为营,却可以在一个男人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却可以轻易的告诉这个男人——其实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每时每刻……
这是缚若浅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幅模样的殷苏,脆弱,绝望,卑微的祈求得到一件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相守
“他怎么样?”洛阳枱紧张的看向沈画。
沈画放下帐子,站直身子难色有些不自在的看着洛阳枱道:“现在血是止住了,伤口也处理了,但是皇上刺下去时候太深,不好好照顾的话,很可能——”
“可能怎么样?”洛阳枱脸色有些苍白。
“可能会影响以后的行动”
“什么意思?”洛阳枱心里一惊,沈画明明把话说得很含糊。
“可能以后再也使不出力,拿不了重物”
“你救救他——”洛阳枱一把抓住沈画的衣袖。
他那么高傲,那么张扬,那么自信,这样对他来说无疑是废人一人。
“皇上,皇上!你冷静点”
沈画用力按住洛阳枱颤抖的肩膀······
“臣只是说如果照顾不好,陛下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洛阳枱抓着沈画的袖子慢慢的滑坐下来······
他将目光投向床上的人,那张总是神采飞扬的脸现在苍白的可怕,是他害殷苏变成这样的,是他的错。
沈画难受的看了洛阳枱一眼,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
那刻突然抱着满身是血的公子冲进来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当初那个高傲的帝王吗?那么无助,看着自己的眼神那么惊恐,像极了受惊的野兽。
沈画出了宫殿,小心的关了房门····
他们是不是错了,不该这样逼自己的主子,线缠得越紧挣扎得就越厉害,最后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转身时沈画看见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人·····
两年了,那人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冷眸冷颜,突然感觉眼角好酸,为什么这么想戏弄戏弄那人,微抬头看了一眼灰蓝的天,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