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谁动了我的膳食 >

第3章

谁动了我的膳食-第3章

小说: 谁动了我的膳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时父皇身边的齐公公笑眯眯地走过来,将三份地图发到我们手中,对我们道:“三位殿下,皇上说,这次的季考,就考这个。”
  我和两位兄长面面相觑,看着手中的地图,都有些懵。
  父皇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终于开了金口:“三日后,你们以书面形式将答案呈给朕。”然后就挥手让我们退下了。
  我这才想起,又到了每季一考的日子了。自我们满五岁之后,父皇就为我们每人找了一位老师,进行一对一授课。每逢季末,他都会召我们去御书房,对我们的学业情况进行考核。
  但以前大多是以问答形式考核,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的考题,还是数年来头一遭。
  出了御书房之后,两位兄长似乎不愿与我多言,向我行礼告辞后,便结伴离开了。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展开地图看了看,根本摸不透父皇的用意,不由情绪低落了下来。
  这样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吃过晚膳之后。
  晚上临睡前,我照例去青阳的小偏房里呆了一会。
  以前都是我叽叽呱呱地找青阳说话,但是这一次,我却没有了说话的兴致。
  青阳原本在看书,见我一反常态的安静,忍不住放下书册问我:“殿下何事抑郁?”
  我从怀中掏出那份地图,递给他看,并将父皇的要求一并说了,末了愁眉苦脸地道:“这次的考题一点提示都没有,只给我一张破地图,根本看不懂。”
  青阳却像是被那幅地图吸引了一般,盯着它全神贯注地看了半晌,然后抬起头对我道:“这应该是几百年前衡黎国的疆域地图。”
  “衡黎国?”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以前听老师讲过大曜之前的历史,那个时候整个九玄大陆分为内邦和外邦,内邦又分裂为四个小国,其中位于西面的便是衡黎国。
  后来我大曜的祖皇帝带着七位大将率军征战四方,先后将四个小国收入版图,从而结束了内邦长期以来的的分裂局面,建立了大曜帝国,成就了一代英雄传奇——这是民间孩童都知道的故事。
  但关于衡黎国,我知道的也就仅限于此了,没想到青阳却能仅凭一幅地图,就能辨认出这是当时衡黎国的疆域。
  我心下有些不服,问道:“你如何知道这是衡黎国?”
  “这是衡黎国的都城,”青阳指着其中一个标记点道,然后又指了指外围的国界线,“这是衡黎国中兴之前的版图。”
  “中兴之前?”我发现青阳说的我基本上听不懂,于是只好虚心求教,“什么是中兴?”
  “历史上衡黎国曾内乱过一段时间,史称四王之乱。”青阳一边解释,一边指着地图上被二度划分的一块块小版图道,“这里,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衡黎境内的大贵族封地,这些贵族羽翼丰满之后,不甘心再向孱弱的王室俯首称臣,便在自己的封地上自立为王,意图造反。
  “而当时的衡黎国,南有苎罗国虎视眈眈,北有鐾霁国肆意犯境,可谓是内忧外患,岌岌可危。就在此时,衡黎老国君驾崩,新君即位,立即大刀阔斧地施行改革,先是削弱了大贵族的势力,然后在短短几年间就逐一扫平了四王内乱;同时对外也显示出了逐渐强盛的国力,震慑了邻国,从而消除了外患,史称衡黎中兴。”
  我一边听一边点头,不由对青阳渊博的历史知识心服口服,末了问道:“可是父皇给我这幅地图,是想考我什么呢,难道是关于衡黎国的历史?”
  “应该不会如此简单。”青阳沉思着,摇了摇头。
  我顿时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对于青阳来说“如此简单”的事情,对我来说完全是打开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好么!
  却见青阳仍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盯着地图喃喃自语:“难道是想让殿下分析那一次四王之乱的社会根源,亦或是衡黎中兴的成功经验?”
  我听得都快风中凌乱了,我今年才八岁,又不是什么天赐神识的神童,父皇您要不要这么看得起我……
  却见青阳又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似乎也不太对,这样的考题意义不大。皇上既然以此为由,应当有更加深远的用意才对。”
  他顿了顿,抽回神思,才察觉我脸上无法掩饰的绝望之色,于是安慰我道:“殿下莫急,既然皇上给了三天时间,不如明日课堂上,请教柯太傅如何?”
  我点了点头,心里沮丧地想,这一次要想通过父皇的考核,也只能指望老师帮忙了。                    

    第4章 7~8合并章

  第二日,我带着那张地图,携着青阳一同去请教老师。
  老师看了地图,又听了青阳的推测,频频点头赞许:“你能想到这一层,已是不错。”
  能想到这一层,也就是说还有没想到的地方——这潜台词我也听得出来。
  青阳恭敬行了一礼:“还请柯太傅指点一二。”
  老师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看着地图叹了口气,无奈地摇头道:“皇上出的这题,明里是在考各位皇子,实则,是在考我们几个皇子的老师啊。”
  青阳听了,心有余悸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幸亏他昨晚上没有自作主张地揣摩圣意。
  但在我心里,青阳已经很了不起了,刚才老师不是也夸他了么。
  于是我对青阳安慰地笑了笑,然后问老师:“那父皇的考题,究竟是什么呢?”
  老师捻须沉吟了片刻,不答反问:“你们可知道,现今皇上心中最大的隐忧是什么?”
  我与青阳面面相觑,莫名地摇了摇头。
  老师道:“先帝末年,禄太子被废,几位皇子的夺嫡之战,导致国内一度陷入内乱,而许多藩镇则趁此机会浑水摸鱼、兴风作浪。当今圣上继位之后,虽加强了中央集权的统治,但藩镇割据的后遗症还是无法完全消除,别看他们现在安分守己,可一旦朝廷出现危机,他们便会伺机而动——这便是皇上心中最大的隐忧。”
  青阳立即恍然大悟:“历史上衡黎国的四王之乱,与眼下的藩镇割据有一定的相似度,皇上是以四王之乱为引,意在问询对当今藩镇割据的处置之法?”
  老师赞许地看着他:“不错,这才是皇上出题的真正用意。”
  我挠了挠后脑勺,不解地问:“可是父皇为何要兜这么大的圈子呢,直接问不就好了吗?”
  老师捻须而笑:“皇上这是避免打草惊蛇。”
  而后青阳又请教了许多关于藩镇割据的克制之道,老师也是倾囊相授,知无不言。只是他们的讨论内容太过艰深晦涩,我听了半晌,甚觉无趣,便又昏昏然打起了瞌睡。
  半睡半醒间,我依稀听见青阳低声道:“柯太傅,皇上此举,恐怕另外两位皇子皆是幌子,他是在逼您参政啊。”
  老师低声“嘘”了一声,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谨言慎行,不可大意。”
  我迷迷糊糊地想,老师和青阳的这番对话有些奇怪,但究竟奇怪在哪里,我并未来得及深想,便又被一阵困意冲得烟消云散。
  一天之后,老师便将答卷交到了我的手上,嘱咐我务必亲自抄写一遍,再去呈给父皇。
  老师的意思我懂,虽然父皇实际上考的是老师,但我这个人形传递者,做做表面文章还是要的。
  只不过这次老师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千字,我抄起来也十分费劲,想让青阳代笔,又怕他字迹太过工整,在父皇面前穿帮。
  于是这天晚上,我一直抄到将近子时,才堪堪歇笔,打着呵欠便要往床上爬。
  原本一直守在桌案旁为我掌灯的青阳,突然拽住我道:“殿下,等一等。”
  “我困了,要睡觉!”我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然后像一滩烂泥一般毫无形象地摊在了床榻上。
  迷糊间,我听见青阳轻轻叹了口气,不知对谁说了句:“我来吧。”
  片刻之后,我便感觉有一条温热的湿巾在我脸颊上轻轻擦拭了一番,擦得我十分舒坦。
  一瞬间,我全身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不少。
  我睁开一条眼缝,看见青阳正经跪在床边,探着身子,伸长了手臂,有些吃力地帮我擦脸。
  见我睁眼看他,便解释道:“殿下脸上沾了墨渍,擦干净了才好歇息。”
  我于是挪了挪身子,往床边靠了些许,让他不至于太吃力。
  待他擦完了脸,我又伸出双臂道:“帮我把手也擦了吧,好酸。”
  青阳无声地笑了笑,温热的湿巾便裹住了我的手背,同时他还帮我按摩颈部和手臂的穴位,轻重拿捏得恰到好处。
  我闭上眼睛享受了片刻,咕哝道:“青阳,你可比那些内侍强多了。”
  青阳手上动作一滞:“殿下,我不做内侍。”
  “我知道。”我笑嘻嘻地道,“你这么厉害,做内侍太屈才了,以后我要是做了皇帝,就封你做大官!”
  “官”字尚未出口,却被青阳先一步捂住了嘴。
  青阳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殿下厚爱,青阳感激不尽。只是这些话,殿下切勿再提,恐隔墙有耳,遭人非议。”
  当我来到御书房外时,早已等候在那的两位兄长正半开玩笑地互相试探对方的答案。
  但见到我来了之后,他们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不苟言笑地向我行礼。
  我默默叹气,母后在后宫的人缘不怎么好,嫔妃们都惧怕她,连带着我这个太子也从小就被这些异母兄弟们敬而远之了。而自从徐贵妃出事之后,兄弟们见了我,更是不敢再对我多说一句话。
  不过无所谓,这种事情我早就已经习惯了,更何况我现在并不孤单寂寞,至少我有青阳这么一个厉害又听话的玩伴。
  父皇召见我们三人之后,并未当面询问我们答案,只是让我们将答卷呈交上去,他逐一细阅。
  我们兄弟三人坐在父皇对面的椅子上,看着父皇阅卷的表情,汗流浃背,如坐针毡。
  父皇不动声色地看完三份卷子,合卷笑道:“三人的答卷各有千秋,这一次考核,就算过了。”
  我们暗暗松了口气。
  出了御书房,两位兄长向我告了辞,便勾肩搭背地相约上哪儿玩去。
  我独自走了几步,忽听身后有人道:“太子殿下,请留步。”
  我转过身去,见是齐公公。
  齐公公走到我面前,笑眯眯地道:“殿下,皇上让奴家给您捎句话。”
  我道:“公公请讲。”
  齐公公压低声音道:“恕奴家冒昧,殿下的那份答卷,可是柯太傅所作?”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心中揣摩着这时候究竟应该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齐公公见我心中犹豫,于是笑着安抚道:“殿下不必忧虑,但说无妨,皇上不会怪罪。”
  我想起之前老师那番推测,心想老师果然料得不错,父皇是冲着老师去的。于是壮了壮胆子,老实答道:“没错,是我老师所作。”
  齐公公道:“皇上对殿下所交的这份答卷比较满意,想请柯太傅前往御书房一叙,还请殿下代为转达。”
  我心里一松,随即又追问了一句:“父皇当真不恼我么?”
  齐公公慈祥地看着我,像在哄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殿下已经通过了考核,皇上甚为满意。只不过,答卷上的内容,还请殿下谨慎守密,不可为外人道。”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些轻松,又莫名有些失落。
  再之后,老师去见父皇,说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只是自那以后,老师便经常被召去御书房议事。
  我甚至听说,父皇想要恢复老师以前的宰相职务,但被老师谢绝了,仅以太子太傅的身份,为父皇出谋划策。
  这期间,青阳一直以奴仆身份陪同我去上课,但课上的主角,却总是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柯太傅和青阳,我这个太子,反而总是因为听不懂而被撂到了一旁。
  其实我也并非次次都听不懂,但因为如此一来,青阳便会很好脾气地帮我写作业,老师也不再揭穿,我也就懂也装不懂,乐得轻松了。
  如此过了三年光阴,到了我十一岁那年,朝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大理寺卿邹昶被弹劾,包括贪。污。受。贿、徇私舞弊等罪名多达十几项。
  罪名核实之后,父皇便下令将邹昶押入天牢,秋后问斩。
  朝廷上风起云涌之事,实属平常,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邹昶以前有多风光,如今便有多凄惨;而那些弹劾他的政。敌们,又有多少是毫无私心的,难保下一个倒霉的不是他们。
  这些事情,我通常听过便罢了,然而这一次,我却无法置身事外。确切的说,包括我在内的整个东宫,都无法置身事外。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邹昶说起。据说邹昶被押入天牢之后,曾拜托狱卒秘密传信,向皇后,也就是我的母后求救。
  不料此信被人截获,告发到父皇那里。父皇心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