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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谁动了我的膳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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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过了子时,我便与阿灼两人背上细软,从床板下的隧道中逃了出去,而阿灼的亲戚则在隧道另一头的宫墙之外接应我们,一切进行得十分顺利。
  我一边跑路,一边担忧着赵琨,不知他第二天会不会遭到守兵的虐待。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赵琨竟对我撒了谎。
  就在我们离开后不久,赵琨便穿上了我的睡袍,然后在寝殿内放了一把火,一夜间将寝殿焚烧得一干二净。
  原来他不愿跟我们一起走,并非害怕适应不了宫外的生活,而是为了制造我被焚而死的假象,彻底断了青阳追寻我的念头。    

    第19章 37~38合并章

  逃亡的日子过得颠沛流离,却也十分充实。
  幸好阿灼一直不离不弃地跟在我身边,陪伴我度过了人生中最难挨的一段日子。
  当随身细软银两即将用尽时,我开始琢磨如何靠自己的能力生存下去,而不是让阿灼一个人在外头做苦力养我。
  好在老天待我不薄,我无意间发现了自己在厨艺上的特殊才能,于是用最后一点银两拜了个师傅,边学艺边帮工,如此竟也磕磕绊绊地过了下去。
  期间我也在暗中关注朝廷动向,听说我“自焚而亡”的消息传出之后,朝廷中也有一些老臣为我唏嘘了一番,毕竟父皇在位时待他们不薄,我执政时期也不曾亏待过他们。
  新帝为了安抚这些老臣,将我的谥号定为“怀帝”。
  我不知定这谥号是新帝自己的意思,还是青阳授意的。
  新帝与我连面都未见着,更别提有什么情分了,此谥号若说是由他定的,似乎有些牵强;但若说是青阳授意,又显得太过讽刺,我宁愿此事与他无关。
  自新帝执政之后,青阳被拜为摄政王,新帝几乎什么事都要过问青阳。
  青阳若是就此把持朝政,让新帝做个傀儡皇帝,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听说青阳一直想推辞不受,无奈新帝再三请求,才勉强答应下来。
  也不知这对君臣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三年之后,我终于学成出师,成了一家小面馆里的掌勺大厨。
  其实我觉得这个职业稍微有点屈才,因为我不止会做面,还会做很多其它好吃的菜肴。但是目前为止只有这里的老板愿意雇我,所以我每日能做的只有下面。
  面馆虽小,但生意不错,其中有许多女性顾客,听说是专门冲着我来的。
  我虽然长相并不出众,但好在气质干净,在相邻几家店的掌勺大厨里算是最年轻帅气的一个了,那些女顾客说,吃我下的面,比较放心。
  我想,这也算是对我的一种肯定了吧。
  老板听了这评价,干脆将我的面摊移到了面馆入口处,如此一来,他连招揽生意的活都省了,直接拿我做了活招牌。
  随着店里生意越来越好,我干脆让阿灼辞了他那份搬运工的苦差事,每天就跟着我混,我负责做面,他负责吆喝。
  他那尖锐的嗓子,一旦扯开了喊,整条街都能听见。但因为他天生个头长得小,再配上一张娃娃脸,二十好几了还被人当成十几岁的小孩子,所以一直不曾被人发现他身体上的缺陷。
  如此又过了半年多,我积攒了一些钱,生活不像以前那样拮据了,于是我和阿灼商量着,是否该置办些年货,为几日后的除夕夜做准备。
  我正兴致勃勃地做着预算,阿灼却突然反常地没有搭腔。我抬头去看他,发现他正望着店门之外,怔怔地不知在看什么。
  我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还未发问,阿灼便已回过神来,低声道:“澹哥你看,街对面有几个人,一直在往我们这边瞧。”
  我循着他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发现有几个陌生男子在不远处徘徊,他们一个个都穿着平民百姓的粗布衣裳,但脸上凝重的表情,以及浑身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让我直觉地猜想他们应该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乔装改扮的官兵或侍卫。
  经过这几年的逃亡生活,我和阿灼都已经练就了以不变应万变的强大心理素质,当下我们趁对方发现之前,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继续各自做着手头上的事情,口中却在低声交流。
  我:“他们好像总是往我们这边看。”
  阿灼:“而且还指指点点的,该不会发现我们的身份了吧?”
  我:“朝廷已经承认怀帝亡故,也没有另外发什么通缉令,更没有张贴出咱俩的画像,照理说他们应该没有理由来抓我们。”
  阿灼:“说的也是,可能是我太多心了,他们或许只是在看面馆的招牌而已。”
  我:“想吃面的话,直接进来就好了,在外头站这么久也很奇怪。”
  阿灼:“没准是我们对家暗地里派了人来踩点,打算砸我们场子的。”
  我:“嗯,有道理。”
  这时候面馆老板正好经过,阿灼便将他的猜测说了出来。这老板是个火爆脾气,当场便发作起来,抄起家伙气势汹汹地朝那几个陌生男子冲了过去。
  那些人并未与老板起冲突,瞬间便撤了个干净。
  几日后的除夕,大家都各回各家吃团圆饭去了,所以面馆的生意变得异常清冷。
  老板心情很不错,奖给我和阿灼两个大大的红包,允许我们从下午开始休息半天,不必再招揽生意了。
  我和阿灼一边收摊一边商量着晚上吃什么,这时候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头戴笠帽的男人从外头走了进来,同时卷进了一阵刺骨寒风。
  此人个头高挑,身姿挺拔,身上裹着廉价的皮裘大衣,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鼻子以下的半张脸,还被浓密的胡须掩住了嘴巴和下颚。
  虽说老板已经放了我们半天假,但所谓来者是客,阿灼还是很好脾气地迎了上去,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那人没有说话,只是面朝我转了过来。虽然笠帽的遮挡下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我直觉他似乎在盯着我瞧。
  “想吃面?”我试探着问。
  他的反应看起来有些迟钝,我问了两遍,他才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重新摆好器具,开始煮面。
  期间那男人就坐在最近的一张桌子旁,盯着我看。
  我想他是不是饿得狠了,浑身散发出来的架势,似乎下一瞬间就要朝我扑过来了。但这不过是我的错觉,他自始至终只是安静地坐在位子上,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要加点什么?”撒料之前我问他。
  他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心想这人怎么这么不爱说话,难道是个哑巴?于是我又问:“有什么忌口的没有?”
  他又摇了摇头。
  于是我便按照常规的惯例,将佐料一一撒了进去。
  当我将一碗热腾腾的面端到他面前时,他还是直愣愣地看着我,没有动筷的意思。
  我心想这人该不会是个傻子,来蹭白饭的吧?但转念一想,今天是除夕,万事要以和为贵,就算他没钱付账,我也不必为了这点小事跟他翻脸。
  如此想着,我对他笑道:“客官是今年我们店里最后一位客人了,这碗面我请你吧,祝客官来年大吉大利,万事如意。”
  我这话不知触动了他什么伤心事,他突然背过身去,抬起胳膊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抹脸。
  然后,他郑重地向我欠身表示谢意,才执起筷子开始吃面。
  待这名男子吃完面,我与阿灼便收拾东西打算回家。
  但是我们走了一段路之后,发现那个男人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不远的距离,我们走他也走,我们停他也停。
  阿灼觉得他动机不纯,欲赶他走,我却莫名觉得这男人有些可怜,于是问他:“你是不是无处可去?”
  他点了点头。
  我想起我和阿灼以前也曾有过一段无家可归的逃亡日子,于是对阿灼道:“要不,我们就收留他一晚吧。”
  阿灼压低声音道:“澹哥,当心引狼入室。”
  我又看了那人一眼,总觉得这人不像是坏人,于是道:“阿灼,以前我们俩也曾流落街头过,当时是一位好心的农妇收留的我们,你还记得不?”
  阿灼低下头,“嗯”了一声。
  我道:“那个时候,如果农妇因为害怕引狼入室,而将我俩拒之门外,我们恐怕早就饿死或者冻死了。”
  “澹哥,我明白你的意思……”阿灼也是个心肠柔软的人,他将心比心地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好吧,看在今天是年三十的份上,我们将就着收留他一晚吧。”
  于是我对那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跟着我们走。
  男人立即加快脚步跟了上来,虽然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似乎轻快了不少。
  我一边走一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想了想,然后指了指上头。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除了一颗晦暗的太阳,就是一望无际的天空。
  “天?”我猜测。
  他摇了摇头。
  “那就是空咯?”我紧接着问。
  他默默看了我片刻,然后十分勉强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叫你阿空吧。”我随即拍了板,然后指着阿灼介绍道,“这是我同甘共苦的好兄弟,叫阿灼。”
  阿空于是朝阿灼善意地点了点头。
  阿灼始终对他心怀芥蒂,语气不善地问:“你是不是哑巴,为什么都不说话?”
  我偷偷用胳膊肘撞了阿灼一下,如果对方真是哑巴,问得这么直接很伤人啊。
  不料阿空却很干脆地点了点头,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是个哑巴而感到自卑。
  我又问:“你为什么一个人出来流浪,家人呢?”
  阿空想了想,捡起地上一根枯枝,在沙土里画了几笔。
  我仔细一看,发现他写的是“找人”。
  “找人?找亲人吗?”我多嘴八卦了一句。
  “爱人。”他写道。
  “哦。”我摸了摸鼻子,没有再打破砂锅问到底,心里猜测着,他妻子是不是嫌他是个哑巴,所以离家出走了。
  这么一想,越发觉得阿空十分可怜。
  原本打算只收留阿空一个晚上的,但是考虑到他那可怜的身世,再加上他说他的爱人就在这个小镇上,所以我打算帮人帮到底,暂时留阿空住了下来,直到他找到他的妻子为止。
  我和阿灼住的地方并不宽敞,两个人睡一张床都已经伸展不开手脚了,现在再加上一个阿空,就显得越发拥挤了。
  阿空倒是十分有眼色,见阿灼不乐意,就主动抱了棉被去另一边墙角搭了个地铺。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被冻醒过来,睁开眼才发现,阿灼那小子居然将整条棉被都裹了去。
  我正纠结着要不要抢回属于我的那一半,却发现另有一条棉被盖在了我身上。
  我转头一看,发现阿空居然没有睡,盖在我身上的这条棉被,原本是我分出来给他打地铺用的。
  “你不睡吗?”我轻声问他。
  他摇了摇头,回到墙角边,盘膝而坐。
  我见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模样,连觉也不睡,想必是在思念他的妻子,于是宽慰道:“你放心,既然你妻子就在这个镇子上,我们多打听打听,慢慢找,总能找到她的。”
  他抬起头,默默看了我半晌,然后微微欠身,表示谢意。
  我和阿灼的生活条件虽然略有宽裕,但还不足以白白养活阿空这么个大活人。
  于是第二日我与阿灼商量了一下,便将阿空推荐给了面馆的老板,让他在面馆里领了份洒扫的粗活。
  因为这份工作可有可无,老板也完全是抱着做好事的心态,所以给阿空的报酬十分低廉,阿空也不计较报酬多少,只要一日三餐能填饱肚子,晚上有个地方睡觉,他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认识了这么多天,阿空还是坚持每天早晚都戴着他那顶破笠帽,让人无法看见他的脸。
  为此,阿灼曾不怀好意地猜测,这个阿空该不会长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吧?如果他又丑又不会说话,难怪他妻子要弃他而去了。
  我虽然对于这样的猜测不好苟同,但也难免有些好奇,只不过当着阿空的面,不好意思开口询问罢了。                    

    第20章 39~40合并章

  几日后,朝廷里传来风声,说摄政王傅青阳曾于年前向皇帝提出辞呈,但皇帝没有答应。不料这一次傅青阳态度坚决,擅自留下印玺后,便失去了踪影。
  整个正月里,皇帝都在为寻找摄政王的事情而头疼,而摄政王竟似铁了心要辞官似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阿灼向我转述起这条小道消息时,我整个人有些晃神。
  这些年我虽然一直在默默关注着朝廷的动态,关注着青阳的消息,但是我从未有过这样大的情绪波动。
  如今我对青阳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我恨他利用了我、背弃了我,但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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