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成婚作者:匡岢-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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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六章】
一下朝,伊何就被三名武官拖去,他原想抵抗,但冷静一瞧,拖他的人竟然是三方将军,这三个人原本喝完喜酒之後就要回到驻地,可是烁王突然进京他们也跟著留下了,可见皇上对烁王仍有戒心,留三方将军在京城里以不变应万变。
伊何也觉得这样安排最好,不过这三人突然压著他令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当看见蓝奕奇脸上挂著诡异的笑容时。
「嘿嘿,我说伊侍郎啊……」蓝奕奇笑眯眯地开口,但还没说出目的,另一边的尚人杰就顺著话接道:「我们想找你聊聊。」
这两个好哥儿们向来一搭一唱,所谓「聊聊」该不会是要动用私刑将下嫁应伴君的他毒打一顿吧?
伊何暂时保留态度,转眼睇向三人中最刚正不阿的蒙青,却见他没什麽表情,估计也是同样目的,让伊何只能无奈叹道:「不知三位将军找下官想聊什麽?」
「当然是聊你跟伴伴……」
「聊一下国师今天怎麽没来上朝?」
「咦?!」蓝奕奇迫不及待想问他跟应伴君之间的事,哪知却被尚人杰突然转了个话题,教蓝奕奇当场瞠目结舌,「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吧!」
尚人杰动手敲了敲他不灵光的脑袋,「不一样了,你没看到皇上今天高兴的样子,八成是阴了国师。」
「哦……」蓝奕奇恍然大悟的摸著脑袋,双眼亮晶晶的盯著伊何。
伊何扬了扬眉,不吝啬证实他们心中所想,「日前皇上有旨,感谢国师不辞辛劳替朝廷奔波,并体谅国师年事已高,故从今尔後可免上朝。」
换言之,皇上的意思就是──国师你以後不必再来了。
「哈哈!真的?」听到确切的答案,蓝奕奇高兴得跳起来直呼:「以後再也不用看那老家伙脸色了!」
尚人杰也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这安东将军的位子保住了……」
蓝奕奇笑嘻嘻拍著他道:「废了你刚好,反正你根本也没事做,整天閒著跟金月国的姑娘谈情说爱。」
尚人杰嘴角微微抽搐,白了他一眼,实在懒得跟他多说,不过伊何倒是出乎意料说了句公道话。
「蓝将军此言差矣,金月国虽是我邦藩属,但阿邯国王近年来身体微恙,内部恐有王子夺权的隐忧,因此十分需要尚将军驻守边界密切关注金月国的情势。」
从没想到有一天这个伊侍郎会帮他说话。
尚人杰心情一阵激动,忍不住哀怨自己的好哥儿们,「听到没有?之前国师居然还参我一本,要把我降级调到兵部当个主事,我看他真是老糊涂了,不如早点挂冠归里吧!」
「唔……」蓝奕奇被他一瞪,孬种的往後退,好像那些骂国师的话也在骂他一样,令他不由得退到蒙青身边叨叨念念:「风水轮流转,以前都是我们两个镇北、征西的打仗打得要死,现在倒换我们清閒啦?」
「嗯。」蒙青应了个声算赞同他的话,但其实除了信使每日往返御前的那些密函以外,蓝奕奇跟尚人杰还不知道他才是目前最閒的人,过去长年征战北方部族的他已经打下一片江山,北方合该是最风平浪静的地区了,现在只等皇上一声令下看看他的蒙军何时可以搬师回朝……不过想到这里蒙青还真有点不舍,犹记得尚人杰笑说北方无草,殊不知那里有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原,他曾想,有天若解甲归田或许去当个牧羊人也不错。
蒙青一个人想得很乐,虽然脸上始终让人看不出什麽喜怒哀乐的变化,而尚人杰跟蓝奕奇也老早习惯他这种面无表情,尤其情绪来去特别快的蓝奕奇这会儿又抓著尚人杰窃窃私语。
「喂,国师的事问完该问正事了吧?再不问等离开京城以後就没机会问了!」
「嗯,没错。」尚人杰这下也严肃起来,瞅著伊何说道:「伊大人,伴君与我等三人乃莫逆之交,当初听见皇上指婚你俩的时候著实令我们三个大吃一惊,虽然婚礼已成,你们已是名正言顺的一对,但为了伴君幸福我等今日还是要问你一句。」
伊何大概知道他要问什麽了,不好的预感立刻消失,作揖道:「尚将军尽管问。」
「你能当著我们三人面前向天发誓,今生今世不娶妻妾、不侍二夫,全心全意只爱应伴君对他不离不弃麽?」
「当然!」伊何喜不自禁的笑了,但正要向天发誓的时候却神色一变,盯著他们背後不放。
三方将军见他忽然不笑了也回头一看,正好看见应伴君左顾右盼从金龙殿走出来而烁王在後头扬起一阵清亮的声音:「应将军。」
应伴君微怔,回首展颜舒眉笑道:「王爷。」
崇牙同样眉开眼笑,「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托福,别来无恙。王爷亦是一切安好?」
几句寒暄清清楚楚地落入耳里。伊何内心很沉,像被大石头压著,尤其是当他看见烁王与应伴君并肩而行──他们停下来寒暄之後就一道离开了,不知道要前往何方不过肯定是去别处叙旧,伊何虽然不太情愿目送但也明白这是无可避免的场景,便收拾了下心思很快地振作起来,倒没想到三方将军比他还介意。
「哼!来者不善,国师和烁王分明连成一气的,我看他进京就觉得不妙!」尚人杰牙痒痒地说道,几乎将对国师的不满全数转嫁到烁王身上。
「他跟伴伴走得真近啊……如果不是耀王愿意支援你说今天会怎麽样?」蓝奕奇看了看尚人杰又睇向伊何,当然伊何的脸色铁定很差不过目光却炯炯有神。
会怎样?伊何想都没有想过,因为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在一旁默观一切的蒙青确认了他坚定的眼神,忽然间开金口说道:「你会让君幸福。」
这话当场吓住尚人杰跟蓝奕奇,就连伊何也是一怔。
「呦,誓都还没发你就这麽快相信他啦?」尚人杰酸溜溜地调侃,蓝奕奇则闷哼了声,对著伊何佯怒道:「姓伊的,你要是敢辜负伴伴我就算驻军再远也会回来劈了你!」
两人虽然一个讽刺一个咆哮,但伊何知道他们心底其实是祝福的,脸上重新扬起笑容。
「我伊何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生会用性命全心全意的爱应伴君。」
听到这样的誓言还有何好挑剔的?「记住你的承诺!」三人相视一笑,留下叮咛,随即步履安然地离开,不过就在此时伊何突然叫住蒙青。
「蒙将军请留步。」他走到蒙青身边,看他略带疑问的眼神,徐徐道:「北方戎狄各部已和我邦化干戈为玉帛,等这次冬狩结束,皇上就会下令撤军,并对有功的战士论功行赏、加封爵位。恭喜您了!长年的征战结束,现在正是苦尽甘来的时候。」
「哦?」蒙青微讶,心思如风车般快转,一方面想这伊侍郎不愧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任何事都捉摸得清清楚楚,不过另一方面却也在想他叫住他除了说这些以外应该还有其他事情。蒙青虽然鲜少说话,但只要确定了就很乾脆,因此他看著伊何直接问道:「你有事?」
果不其然,伊何内敛的目光微微闪了闪。
「实不相瞒,下官有件重要的事恳请将军帮忙,这事只有将军做得到。」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锦盒及一封密函递到蒙青手上,「麻烦将军最近找个时间,帮我将盒子里的东西及这封密函交给耀王。」
「耀王?」蒙青眉头一皱,危险的盯著伊何,但见伊何气定神閒,眼中无一丝惧色并且释出最大诚意。
「将军若是有所疑虑,密函可以拆阅。」
蒙青微眯起双眼,胆大心细的心思又快速地转了一遍,伊何会找他帮忙不外乎几个理由:从时间上来说他是目前最抽得出身走一趟南雀国的人、从空间上来说现在联络耀王正好避开烁王等人的耳目、从可靠度来说他的口风比任何人都紧!而且身为武将,此行若有危险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应变。综合以上各点,他的确是目前最适合的人选,不过要去南雀国面见耀王……
说蒙青不犹豫那是不可能的,但几番考量之後还是毅然决然收下锦盒与密函。
「你是皇上与君认同的人,我信你。」
伊何感激的握住他的手,「在烁王返回南雀国以前一定要交到他手上。」
如此一来伊何就能放心了。
他目送将军远去,茕独地站在皇宫前凭风吹著大红袍官不歇。
现在他已孑然一身,那羁绊多年的包袱总算可以放下。
◆◇◆◇◆◇
离开皇宫,应伴君和崇牙轻装简服上了画舫游护城河。
「崇牙,我带你沿著京城游河,你有没有哪里想去看看的?」
「有,我从来没去过你家,想去你家里看看。」
「呵呵……那好,等会儿就上我那儿吃饭。」
既然不在皇宫自然也就没了「王爷」、「将军」那些言行举止上一板一眼的拘束,两人是朋友,惬意地坐在画舫前头閒聊。
入冬後的天气虽然寒冷,但乘著画舫游城却别有一番景致,只见家家户户生起窑火,人们在忙碌了春夏秋三季以後放慢步调,尽管步入冬季的生活感觉冷清但精神上却是閒适的,就连日月如流的时间也彷佛随著变缓的河水缓慢下来。
云弥散在天,冰冷的水气凝结在烟波渺渺的河面上,似有种快要降雪的感觉。
应伴君徜徉在冰凉的河风中舒服地叹道:「自从回到京城我都忘了日子过得有多快。」
崇牙对他算是挺了解的,於是听见他的话後就猜中他的想法,「想回边境了?」
应伴君笑了笑,「是啊,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还真不习惯。」
「那何时回去?你的定南军还驻守在那儿呢。」
战场上的应伴君是出了名的拚命三郎,老早习惯了紧锣密鼓的日子,崇牙猜他不会在京城待太久, 但是应伴君竟然露出犹豫之色,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依恋,他想皇上并未下令撤军,因此一定得回驻地,但这样一来就必须跟伊何相隔两地,想到将来聚少离多的日子他内心不免浮上了些惆怅。
「看你,还说不习惯呢,这会儿就舍不得离开了吧?」
崇牙立刻取笑他,但即使崇牙了解他也不会相信他娶了一个男人,何况去解读他眼底的依恋正是因男人所生。
「哎呦……就一点点,一点点舍不得家乡的味道。」应伴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随後弯著眼睛笑道:「我家厨子烧的菜好吃了,跟宫里的御厨比起来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乾烧鲤鱼、酸白菜炒肚丝这些的,保证你吃过後念念不忘。」
崇牙微微笑道:「听你说得我都嘴馋了……对了,退朝的时候我看你东张西望在找什麽?」
「喔……」应伴君抬眼想了一下才说道:「在找几个同僚,哪知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有要事?」
「没有。」
他笑著迅速否认,但没有要事不代表完全没事,因为退朝的时候他明明看见蒙青、尚人杰、蓝奕奇三人压著伊何离开。
他们是怎麽了呢?应伴君虽然不觉得这四个人会出什麽问题,但总想好奇的跟上前一探究竟,不料崇牙先叫住他了,因此就忘了去理他们四个人的事,这会儿记起来他只想知道伊何回家了没有?因为等等就要带崇牙过去吃饭,势必得将伊何这个刚过门的「媳妇」介绍给崇牙认识,想著想著,他脸上不禁飞起了两朵红云。
崇牙正欲藉机询问他识不识得伊侍郎这个人,朝堂上百官林立,崇牙无法在宣德面前一一打量只能待出宫後私下探问,但这时却见应伴君面色有异。
「你怎麽?脸好红。」
「呃?有麽?」应伴君吓了跳,自己举手摸了摸脸颊果然很烫──糟了,心也跳得好快!
「你该不会是病了吧?」
「嗯……可能……风吹多了。」他撒谎的敛下眼帘,根本不敢去看崇牙充满疑云的目光。
崇牙张了张嘴,本想叫他进舫楼里避风但视线却停在那张红晕的脸蛋上移不开来,不知怎麽地,他觉得应伴君好像哪里不太一样,那个向来果敢的他会这样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