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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月照孤舟作者:白马王彪-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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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舟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将手摊在他面前,问:“哪里来的?”
  这时墨竹才看清陶舟手里的东西,黑乎乎的一块,不成形状,看不出是什么。
  “你认得这个?”袁三宝问,见陶舟不语,又接着道,“一场火把陶家烧了个精光,人都烧成炭了,这是从一个男尸胸前抠出来的。链子融掉了,这估计是个金坠子。”
  “我大哥的……”陶舟的声音变调,颤的厉害,哽咽说不下去。这边墨竹已经哭得唏哩哗啦,挂着鼻涕眼泪道:“没错,这是大公子的长命锁。他命里……命里缺金……”
  “他让你给我的?”
  “恩,不对,我要给是你这个。”袁三宝又摸索出一张黄绢,皱皱巴巴递到陶舟面前。
  陶舟抖开来看,红色大印赫然在目,是周栎的亲笔:陶家灭门案与朕无关,朕已派袁少卿去杭州彻查,他自会跟你说明。
  “是谁干的?”四个字墨汁淋漓,就这样直接写在密旨上,让袁三宝咋舌。
  “这个……我还没查到,不过我可以证明,绝对不是皇上派人干的。”
  “为什么不继续查?”
  “时间太紧,我要赶过来……”
  “赶过来?”陶舟忽然开口厉声道,“凶手是谁都没查到,你赶回来做什么!”他言语已不很清晰,加上情绪激动,更加变调的不成样子。袁三宝被他气势吓住,一时间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走,我现在跟你去杭州。”陶舟上来,一把扯住袁三宝,疯了似地往外拖,力气之大,几乎将他的衣服撕裂。
  袁三宝大喊大叫,拼命挣扎,但陶舟不回头,身后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两人磕磕碰碰,一路带翻了桌椅板凳。最后,袁三宝只好将晋王当救命稻草,死抱着不肯撒手。眼看尸体也要被拽到地上,忽然陶舟身子一歪,软绵绵倒在地上。
  袁三宝惊魂未定,抬头去看陶舟。只见他面无血色,白的吓人,鼻子里流的一注血,横淌过脸颊,点点滴在地上。
  “你去找刘大人,快!”袁三宝交待呆立在一边的墨竹。
  墨竹已经吓傻,踉跄着出门,走了几步又跑回来,鼻涕眼泪一把,哭着道:“哪……哪一个刘大人?”
  “刘崔宏刘大人,他跟我一起来的,是宫里的御医。”袁三宝急急道。
  墨竹走后,袁三宝留下来看守病人。他不敢轻易动人,又觉得地上凉,一眼看到铺在棺木里的的黄绫被子,想了想,还是拽过来盖在陶舟身上。不管怎样,活人总比死人重要。
  接下来只有干等,袁三宝有点手足无措,看到晋王的尸身七仰八叉,不成样子,便又上去扶正。拉扯间,尸体脖子上的淤痕若隐若现,袁三宝瞧见,又想起陶舟的话,终于职业病发作,忍不住上前验看起来。
  没过多久刘崔宏匆匆赶到,一进门便被眼前的情景吓傻:陶舟裹着皇家御用的黄绫被不说;晋王更是衣衫不整,袁三宝还将中指j□j尸身胸前的伤口……
  耳中淅淅沙沙,间或还有人言语。是死了,还是在梦里?陶舟不愿多想,也懒得睁眼。昏沉中,身体隐隐有痛感。
  “怎么样,少爷能醒过来么?”久违了的墨竹的大嗓门,在耳边嗡嗡,还带了一丝的沙哑。
  原来自己,当真能听到了。陶舟心想。
  “这样吧墨竹,你去烧点热水来,等刘大人施完针,好帮你家少爷擦洗一下。”
  说话的人似曾相识,但听他这么一说,陶舟才明白,原来身上的隐隐作痛,是因为有人在他身上施针。
  嘎吱一声,应该是墨竹开门出去了。
  “接下来老夫用灸法,请各位回避一下如何?”开口的是位老者,想来是施针的大夫。
  轻轻的脚步声远去,能感觉到屋子里空了下来。忽然,陶舟的手被捏住,掌心有东西轻划,实在痒不过,只好睁眼。原来是一个穿了官服的白胡子老头,正埋头在他手心写字。
  “你果然醒了。”老头抬头看到陶舟睁眼,松一口气道。见他不动,左右看了看,又埋头在陶舟手心里写起来。他写的快又潦草,不知道是不是大夫的通病。陶舟仔细辨认,才明白他写的是,“眼下无人,畅谈无妨。”
  陶舟不解,眨眨眼,蹙着眉望他。
  “他们把袁大人关起来了。”老头继续写道,“要不是因为要我治病,老夫此刻,估计也在牢里了。”
  “请问,您是……”陶舟开口问道。
  “我是皇上派来给陶大人医治……”
  “御医刘大人?”没等他写完,陶舟便接下去道。
  “没错没错,原来陶大人知道老夫。”刘崔宏连连点头称是。
  “你说谁关了袁大人,为什么关他?”
  “当然是吴将军。”刘崔宏顿了顿,左右环顾,这才俯下身在陶舟手心写了四个字,“吴阔要反。”
  陶舟见了,反倒松一口气,又问:“刘大人怎么知道?”
  “老夫哪有这个本事,是皇上圣明,早就料到吴阔有反心,安排了大军随后。让我们进城后,里应外合,见机行事。”
  “什么?你说皇上派兵来了?”陶舟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嗓门一下子提高。
  “嘘嘘,小声点。”刘崔宏也吓得不轻,连声吩咐道。
  陶舟定了定神,小声问:“派了多少人,埋伏在哪里?”
  “陶大人,可否先让老夫诊个脉?”到底是御医,见陶舟说话自如,与常人无异,刘崔宏不由起了狐疑。
  “哦,忘了告诉你。”陶舟伸了手来,一边道,“我耳朵好了,能听见声音了。”
  “当真?”刘崔宏惊喜,双指搭上陶舟手腕,侧过头仔细诊脉。
  “陶大人的耳疾并非天生,病发突然,又无外伤,想来是气滞血淤,经络被淤血所阻。想不到此次气急攻心,阴错阳差冲开经络,也是因祸得福了。不过,老夫还得再开些活血祛淤的药,通络开窍……”
  刘崔宏絮絮叨叨的解释,陶舟却心不在焉,逮住机会又问了一遍:“你还没告诉我,皇上到底派了多少人马?”
  “这……我不清楚。”刘崔宏蹙眉,甚是为难,叹口气道,“这事儿本该袁大人调配,谁知道他好好的,去烧什么晋王殿下的尸体,搞得现在被关起来……”
  “烧尸?”
  “是啊,亵渎皇亲,可是重罪。”
  “既然要反,还管什么亵渎不亵渎。”陶舟冷哼一声道。
  “那……莫非被识破了?”慢慢的,刘崔宏头上渗出冷汗来。
  陶舟摇摇头,沉吟片刻,又问:“袁大人被关在哪里?”
  “就在东营的地牢里。”
  “我找机会去见见袁大人,你先别慌……”陶舟本想再安抚几句,无奈听到门外脚步声起,只好先打住。
  刘崔宏刚将手边的艾团点燃,墨竹便端了一盆水撞门进来。看到陶舟睁着眼,大喜过望,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水在盆里荡了两下,扑出一半来,尽数撒到被子上。
  “少爷你醒了!”
  “不醒也给你泼醒了。”
  “呵呵。那我去通知吴将军。”墨竹吐吐舌头,忙将盆放到脚边。
  片刻,吴阔匆匆赶来,到了门口,一侧身,让出后面的人影来。陶舟这才想起,刚刚那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不正是京城一别,再无谋面的万世冕么?
  “别来无恙,万老板。”陶舟神情淡然,抬头打了个招呼。
  “我这把老骨头,半截入土,还管什么恙不恙的。”万世冕哈哈一笑,显得甚为豪爽,“倒是陶大人,年少才俊,还是要多保重身体啊。”
  陶舟微微一笑,不做回应。
  “哎呀,看看我这记性,年纪大了……”万世冕忽然一拍脑袋,转身坐到桌前,提笔写起来。他记得陶舟的耳疾了。
  陶舟不动声色,等着他写,同时吩咐墨竹,“送刘大人,顺便把药抓了吧。”刘崔宏本来就坐立不安,一听此言,如获大赦,忙不迭地收拾药箱,起身告别。
  “眼下万事俱备,只差太子殿下了。”万世冕写的言简意赅,他与陶舟都是聪明人,彼此向来不用多说。
  陶舟抬头去望吴阔,见他神情笃定,这才下笔写了,“城北胡子口,厚金阁。”
  “有暗号么?”
  “拿这个去当。”说着陶舟掏出一样东西,万世冕接过来看,是一块玉,中间数条裂痕,明显是摔碎后粘合的。不过捏住手里,凉意沁人,上有紫气缭绕,却是罕见。
  “多谢。”万世冕收了东西就要出门,临行前凑到陶舟床前,情真意切道了句谢,“这些日子,多亏陶大人了。”
  陶舟笑了笑,算是领受了。
  待万世冕后脚跨出门,陶舟一脸正色,问吴阔道:“你想好了?”
  “恩。”
  “看来,当真只有万老板才说得动你。”陶舟笑道,见吴阔张口欲辩,又加了一句,“你忘了,馆瑶公主招驸马的时候,也是他出面。”
  “那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劝我的么?”
  “我只想知道,这次是为什么?”
  “皇上派袁三宝过来,花言巧语想骗你回去,对不对?”
  “万老板跟你说的?”
  “想不到皇帝金口,也他妈一样说话不算。老子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再把你送回去。””吴阔双眼冒火,隔着被子,也将陶舟胳膊抓的生疼。
  “那你知道,馆瑶去找黎柏桂吧?”
  “是。”吴阔老实答道。
  “万老板说万事俱备,就是说他们一路顺利。眼下走到哪了,有消息么?”
  “差不多,大概已经到……那个……”吴阔还在支吾,忽然门外响起人声,“跟他说,昨日来报,黎将军他们走山路,已经过了安阳,入了河间。”
  那声音嘹亮,调子偏高,一听,便知是万世冕的。陶舟心中惊愕,但见吴阔面色如常,照着答了一遍,旋即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的耳朵,好的真是时候。
  
    ☆、坐困危城

  “这也是万世冕告诉你的?”
  “你怎么知……”吴阔大惊,失口说道一半才反应过来,讪讪道,“是啊,当……当然。”
  “你能下定决心,投到我们这边,我自然是高兴。”陶舟支起上身,将枕头垫在腰间。“可为什么要囚禁袁三宝?”
  “眼下我们都反了,皇帝派来的人还留着作甚。我没杀他已经不错了,照着吴王殿下和万老板的意思,早就……”吴阔做了个手势,面上已是杀气腾腾。
  “可是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
  “那你的意思是,放他回去?”
  “让我见见他吧,我还有些事要问他。”见吴阔面露难色,陶舟又道,“怎么了?这个面子也不给我,我好歹也是那个什么……巡按御史。”
  “我怕他胡说八道,又把你惹急了。”吴阔沉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
  “放心,这次不会发疯了。”陶舟立即打包票,“我刚刚看刘大夫的方子,里头不少清神醒脑的药材,都是顶顶管用的。”
  吴阔被缠不过,只好掏了令牌出来,“现在天色晚了,外面又下雨,你明天再去吧。”
  “原来是下雨了。”陶舟收了牌子,转头望向窗外。
  “是啊,春雨难得,在永平城更是少见。”吴阔亦转身望去,感慨道。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等雨一停,我就整顿兵马,带一支先行,好与黎将军接应。”
  此时雨势转大,淅淅沙沙的声音愈加清晰,似远忽近。
  屋里点了灯,门户紧闭,更显得外面天色阴暗,即便升了炉子,还是挡不住阵阵湿漉漉的寒气。
  “怎么吴将军忽然殷勤起来了?”墨竹煎好了药端进来,吴阔便告辞了。这会儿他伺候陶舟服了药,收了药碗,递上茶水让陶舟漱口。
  “少多嘴。”陶舟漱了口,又接过手巾擦嘴。
  “本来就是,前阵子他没日没夜陪那个什么吴王,哪里还记得少爷你。”
  “我不管他,就说你。怎么拿这么苦的茶给我……”陶舟皱紧了眉头道。
  “这是刘大夫吩咐的,这大青叶还是我特地煎的呢。”
  陶舟无奈,招了招手,将墨竹唤到身边,小声问:“你刚才进来,看到屋子外面有人么?”
  “什么人?没人,碰到侍卫巡逻了。”
  “那好。”陶舟扯了一件外衣,推开被子下床,“我要出去一下,你代我躺在这里,把头盖上,就当睡着了。”
  “外面在下雨,少爷你要去哪儿?”墨竹想了想,又道,“还是我陪你去吧。”
  “你跟去了,谁来躺这里扮我?放心,我去去就回。”安顿好墨竹,陶舟便溜出屋子,避开巡逻兵的路线,往东而去。
  东营地牢,袁三宝却已是重伤在身。就在刚刚,被一个送饭的刺杀。好在隔着栅栏,对方施展不开,刀口入得不深,又偏了少许,留了他一口气在。
  “去找大夫了么?”陶舟到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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