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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寸丝不挂(武林秘闻录)作者:长安十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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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黎素是他的所有物,他盯住他犹如盯住一只猎物,那种深沉疯狂的占有欲,直叫黎素心惊。
  
  他根本不相信这里头有什么爱恋思慕的成分在,他想,一定是《九转乾坤》让阿东变成了现在这个不伦不类的样子,他不能再由着阿东的性子来,黎素心里很慌,他要帮阿东活过来,他喘息着,觉得他们还是停止这场颠鸾倒凤比较好。
  
  他趁阿东刚射过,餍足地抚摸他的臀,并不再动作时,再次推开阿东。
  
  这一推,他自己也跌倒在地,黎素来不及站起来,他转过身,跪着向前膝行了几步,他实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谁料阿东不声不响出现在他身后,他并不说话,也不阻止,只是像欣赏一出好戏那样,看着黎素一步步艰难地跪爬,他是如此急切地想要离开,方才那经过一番温存的销魂之所,正有些白浊液体渐渐滴下来,滴在他遍布青紫淤痕的臀尖上。
  
  这景象刺痛了阿东的眼,他上前几步,蹲下来,一手扯住黎素的青丝,一手箍住他的腰,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黎素背上,难得开了口:
  
  “不喜欢?”
  
  黎素有些心惊,他对阿东渐渐失了把握,他还未说话,阿东便又低声道:
  
  “你让它流出来了。”
  
  说话的同时,那热硬之物又再次乘风破浪,一路杀了进去,深深地整根没入,黎素只惊呼一声,便就着这个姿势,跪伏在阿东身下,以犬交的姿态,与他紧密相贴,被他彻底占有。
  
  整个晚上,黎素不知被他灌入了多少子孙液。他的嗓子哑了,他不敢再叫,他叫得越凶,被~操得越狠,阿东今日再无顾忌,他将黎素折腾得死去活来,只剩半条命。黎素忘记自己是怎么求饶的了,他说了很多淫~荡话,做了许多讨好阿东的事,然而他的身上全是青紫掐痕,没有一处好的,身后红肿不堪,还流了血。他的眼泪滴在阿东的胸膛上,不知道有没有烫化他的心。
  
  最后,阿东持久爆发了一次,却不肯抽身,他的前胸抵着黎素的后背,就此抱住他,侧身躺着,那驴玩意儿却一直埋在黎素身体里,享受他的抽搐,他的收缩,他湿润滑嫩的内里和熨帖极致的温暖,就连黎素每一次呼吸,阿东都能感受到,从性~器一路延伸到心。
  
  然而黎素并不快乐,他在此刻,才略微意识到,也许他从未真正了解过阿东,也许在阿东眼里,他只是一个可以践踏的普通人,一颗下贱的棋子,一块能踩过去,得到《九转乾坤》的跳板。
  


99、第九十九章
 
  黎素这块残破的跳板,在清晨的微光中醒过来,身后的人早已不见,他冻得发抖,勉强站起来,像一只刚出生的幼鹿般,腿直哆嗦,又软软地倒下去,最后用手撑着地,才一点点站住了。
  
  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他的喉咙很疼,身后那处更是千疮百孔,动一下便钻心地痛,昨晚不仅流了血,黎素颤抖着伸手摸了摸,已经肿胀不堪,似要烂了。
  
  不过那白浊液体倒是干涸了,不会如失禁般一股脑全流出来,叫黎素难堪。
  
  他这一生都是光鲜的,从未试过如此狼狈,他像个乞丐,像只野狗,像个被人白嫖了一整晚的青楼男妓,但是他心里并不恨阿东,起码一开始,他是心甘情愿的。
  
  有一瞬间,黎素不知道何去何从,他茫然看了看来时的路,觉得遥不可及,但是身后的羊肠小道,又不知通向哪里。
  
  最后,黎素一瘸一拐,他走到上山的那条路附近,从背后敲晕了守卫,扒下其中一个的衣服,为自己换上。
  
  悄无声息地回到庭院中,阿北恰巧从外头回来,与他相遇,见黎素这一身打扮,不由称奇:
  
  “主人,您这是……有任务在身?”
  
  黎素嗓子干哑,只得忍痛道:
  
  “你不必多问,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刚下了热水,他觉得浑身都似散架一般,泡在水中便不想出来,双腿之间一片狼藉,身后的伤口在热气氤氲中开始隐隐作痛。
  
  直到水冷了,他才从浴盆中爬出来,哆哆嗦嗦给自己擦干净身子,趴在床上径自上了药,随后便昏睡过去。
  
  小和尚已经好几日没有见过莲花生,他们一行人在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停了,已是晚秋十月,这处林子里开满了木芙蓉,红的似火,白的如雪,摇曳生姿,连胖狐狸都不禁将脑袋伸出车帘,痴痴地看。
  
  修缘猜想,这地方应当距天一教的分坛不远了,否则众人不会如此松懈,越行越慢。
  
  中午黄岐给他送饭,修缘想问莲花生的去向,又怕引得黄岐生疑,只得随口道:
  
  “这地方风景大好,我们可是要在此多留些时候?”
  
  黄岐苦笑道:
  
  “你若是喜欢,我便上报教主,他自然会顾着你,多呆些日子也无妨。”
  
  修缘心里冷笑道,多呆些时候,给他磨刀霍霍么?
  
  “不必了,你们这一路也累了,早点赶回去,好各自休息。”
  
  黄岐无话可说,看他的眼神有些怜悯似的,半天才又道:
  
  “也无妨的,前面就是分坛,凿齿早已先到一步,教主也去打点了,稍后会回来与我们会合。”说完见修缘坐下吃饭,便退了出去,与叶蓉等人守在外头等。
  
  修缘自同莲花生一道,与被软禁并无二致,就算莲花生化作平安,二人情投意合,他也不甘心就此沦为魔教禁脔,更何况他现在早已心如死灰。
  
  他心里开始默默算计。
  
  有甚么事值得莲花生亲自过问,连凿齿也一起带去了。凿齿一出,必是为了震慑旁人。修缘想来想去,想到先前在山上别院中,莲花生捉了包括少林方丈在内的一干人等,可见将凿齿带去,多半是为了看守他们。
  
  如果西南那几个门派中诸位高手都被转移到分坛,凿齿也去看守,想必莲花生是要有大动作了。
  
  修缘左思右想,最后目光落到了趴在角落里玩尾巴的胖狐狸身上。
  
  他走过去,蹲在狐狸旁边,捉住了它的尾巴,放在手心里一边抚摸,一边道:
  
  “阿呆,你愿意帮我么?”
  
  这一日,林子中不断有笛音绕耳,悲凉苍茫,叶蓉一干人在外头守着,听到了,不由动容,对黄岐道:
  
  “首领,那小和尚……”
  
  黄岐摇摇头:
  
  “莫管他,教主还未回来,我们做不得主。”
  
  叶蓉当他形单影只,思念教主,午膳时还给他加了菜,也将胖狐狸抱走,喂了些好的。
  
  谁知呆狐狸吃得太饱,懒洋洋地坐在林子里晒太阳,抱着肚子,不时甩一甩尾巴,十分惬意的样子。
  
  到了傍晚,大概食物都消了,这狐狸又活泼起来,身子看上去轻盈一些,钻进花丛中扑了几次蝴蝶,没有扑到,却也不恼,又成了辣手摧花,接连咬了好几朵盛开的木芙蓉,嚼了半晌,似乎没有味道,花瓣散了一地,又咬了一朵更大的,飞奔到车中,送到修缘面前,修缘将车帘掀开,看到林子里的落花的惨状,不由拎起狐狸的尾巴,将它倒提过来,道:
  
  “你这呆子,只懂得糟蹋!”
  
  狐狸呜呜直叫,修缘顺势下了马车,叶蓉犹豫着要去阻拦,莲花生不在,他们虽在此地稍事休息,但却更要对修缘严加看管。
  
  黄岐却道:
  
  “罢了,连赤仙使都觉得无趣,更何况活生生一个人!便让他们在林中散散心,只要不走出林子便可。”
  
  修缘将马车上的横笛拿出来,席地而坐,笛音悠远悲戚,叶蓉实在受不住,便同大汉坐回了车上,黄岐望了片刻,也一并上去了。
  
  这狐狸倒是好运气,蝴蝶蜻蜓没扑成,半晌,嘴上却叼了一只受伤的白鸽回来。
  
  它甩了尾巴,将白鸽叼到修缘脚边,邀功似的用尖耳朵蹭了蹭修缘的手背。
  
  修缘捧起白鸽,看了看它的脚,心下了然,提高了声音对狐狸道:
  
  “阿呆,你杀戮之心太重,它可是被你咬伤的?”
  
  胖狐狸委屈地抱住尾巴,舔了舔白鸽受伤的翅膀,那模样似乎在说,它虽摧残了几朵娇花,却不至于伤了一只鸽子。
  
  修缘又道:
  
  “也是,它在天上飞,你想咬也咬不得,这样说来,却是我错怪你了。”
  
  那狐狸竖起大尾巴,十分赞同。
  
  叶蓉看了半晌,放下车帘对黄岐道:
  
  “首领,他们捡了只鸽子,看样子,应当是信鸽。”
  
  黄岐想了想,道:
  
  “你出去看看。”
  
  叶蓉下了马车,走到修缘身边,对他道:
  
  “修缘师父,你莫让我为难。”
  
  修缘笑了笑,对叶蓉双手合十作了个揖,道:
  
  “施主折煞我了。”
  
  说完便从狐狸面前捧了那只白鸽,要交给叶蓉处置。
  
  按莲花生的吩咐,修缘是不能与外界接触的,叶蓉自然不敢大意,连一只鸽子也不能放过。
  
  然而胖狐狸却扑过去,重新将白鸽叼住,不让叶蓉带走。它轻轻地咬住,并没有碰到那鸟儿的伤口。
  
  叶蓉一怔,黄岐已经下车来了,他叹了口气,道:
  
  “罢了,赤仙使的意思,你不要违逆,它最懂得教主的意思。”
  
  叶蓉只得就此罢手,随黄岐又回到车中。
  
  修缘将这只白鸽照顾了几日,喂它干净的食物和水,给它清洗伤口,他知道这是聚贤庄的鸽子,它脚上有个小小的标记,一般人却看不出。
  
  他是用笛音将这信鸽引来的,小时候,他与秦远岫一道读书写字,闲来无事,秦二公子便将府上联络往来的办法教给他,秦家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也养了许多信鸽,分散在各处,专有人看管,以此传递消息。修缘就赌这附近百里内,有秦家的势力。
  
  “首领,那只信鸽……”叶蓉回到车上,还是心有余悸。
  
  “无妨,他不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就算要向外人求救,也是束手无策。更何况,教主今日就要回来,小和尚又能玩出什么新鲜花样,他搬来再多救兵,只是白白送死而已。”
  
  这天夜里,修缘养了几日的白鸽被他放飞了,那鸟儿在空中盘旋一圈,还回来啄了啄呆狐狸的耳朵,这才扑腾着伤愈的翅膀,远远飞走了。
  
  修缘恍惚看着它,仿佛看到自己最后一丝希望,他怔怔地流下一行热泪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与平安,怎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他为了逃脱平安的毒手,能想出的,只有这一个主意,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被旁人看穿,啼笑皆非了,不论如何,他只能赌一把,赌莲花生的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又想了许久,他才醒悟一般,纠正自己:
  
  “他哪里是平安,平安早就死了。”
  
  胖狐狸从食盘中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来,踱步到修缘身边,安慰似的用尾巴缠住他的手,吊在他身上不肯下来,修缘一把抱住它,觉得周身暖融融的,不似从前那般天寒地冻,无依无靠。
  


100、第一百章
 
  莲花生这夜果然回来了,他风尘仆仆,衣裳上还沾了霜露,寒气逼人。
  
  黄岐等人都迎出来,刚要说话,莲花生将食指轻轻贴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众人明白他的意思,便四散开来,又回到马车上。
  
  莲花生掀了车帘,跨上车,见修缘背对着他,后背一起一伏,似是睡了,胖狐狸也仰躺在他身边,挺了个吃饱的肚子,圆鼓鼓的,尾巴缠在修缘手臂上,安静极了。
  
  莲花生没有叫醒修缘,只在他身边站着,默默看他,修缘自然没有睡着,可他也不想醒过来,面对一个时时刻刻思考怎样将他剥皮拆骨的负心人。
  
  二人整整僵持了一夜,待第二天,天光大亮,修缘终于躺不下去了,因为胖狐狸早就醒了,跳下去坐在教主脚边,火红的尾巴缠住莲花生的脚踝,撒娇似的呜咽几声。
  
  修缘只得慢慢翻了个身,在晨曦中缓缓睁开眼睛,见了莲花生,先是怔了怔,莲花生这几日大概太累,眼中布满血丝,修缘道:
  
  “你回来了?”
  
  莲花生只“嗯”了一声,一时无话。
  
  修缘如今心情复杂,对于莲花生,他从心底里有一股畏惧,不是因为他的权势或者手段,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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