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何处by囧货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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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锁链少女

　　荧光点点充满着整个空间；安静寂美。这里除了这点点光芒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忽而荧光聚集成一个光球，忽而又散开了。
　　痛；很痛。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那撕裂般的痛。痛得他无法思考发生了什么；痛得他的意识短暂恢复随即又消散，重复循环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长到他连自己是否存在都无法思考。
　　【少年，意识恢复了么？】
　　熟悉的声音，无神的眸子才缓缓聚焦。
　　“嗯。”
　　【事情太突然，你的躯体和灵魂同时被那只妖魔吞掉。连灵魂抽出的时间都不够，只有将你的灵魂碾碎再导回修复，否则你的灵魂会被吞噬干净。】
　　“哦。”怎么都没有意义，自己没消失就足够了……宵风很快又一次陷入了沉睡中。
　　迷蒙中他似乎听到了主神的笑声，非常愉悦的笑声。口中还呢喃着什么觉醒了。
　　在这个满是荧光的空间内；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宵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亦或是醒了多少次。他醒来的时间很短，浓重的疲惫感一直未见减退。
　　直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来到他面前，用一种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
　　“阿拉，小猫就是核么？”女孩血色的眸子中映出了宵风此时的形体，那是一只黑色的猫，圆圆滚滚的身体团子脸。无精打采地趴在莹白的地上，半睁着眼眸。
　　……猫么……宵风疲惫地再一次陷入了昏睡中。
　　好冷淡的小猫呀，但是好可爱。女孩忍不住伸手想摸摸那圆滚滚的小猫，在即将触碰之际手上传来了刺痛，微蓝的电流没入了她的小手。“好痛！”
　　哼！好凶的猫！！不理你了！女孩气鼓鼓着腮子负气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又来了几次。几乎每次都看到这只猫咪在沉睡，要不就只是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了。在这个空间总是飘浮着点点荧光，很寂静也很美。
　　“为什么每次来小猫都在睡觉呢？对了，我还不知道小猫的名字呢。”女孩似乎很喜欢这个空间，每次都要呆在宵风身边自说自话。“就叫黑喵怎么样？很可爱吧~黑喵~”
　　“黑喵，你知道么？哥哥总是这么认真，好无趣呢。不过，我最喜欢哥哥呢。”
　　“格连总是笑呵呵的，总是说着难懂的事情。”
　　“呐呐，黑喵~你认识这孩子么？虽然它也不会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它哦。”女孩子抱着两只一模一样的兔子玩偶像以往一样跑到了宵风身边。
　　她又来了么……宵风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能感觉到兔子玩偶中似乎存在着意识。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并没有那样的力量不是么？这一次他站着
　　伸了个懒腰，然后转过身去继续睡觉。
　　“真是的，黑喵还是这么嗜睡。”女孩似乎习惯了他的冷漠，对着两只兔子玩偶又兴致勃勃地叨叨絮絮。
　　“哥哥真是的！！居然说黑喵不可能存在！！！我明明每次都看到黑喵啊！！！虽然另一边那个黑黑的地方也有谁在……格连说那是阿嵬茨的核。核是什么？不管怎样，哥哥也不能说黑喵是我虚构出来的猫。居然还说哪天送我一只黑猫！！”女孩因为兄长的不信任气呼呼地在宵风身边走来走去。
　　“哼！唔……有了！我要偷偷跑出去！！哥哥不道歉我就不回去！！”女孩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而且她很久没出去过了呢。
　　很好，这样他就不用听她总是叨叨絮絮地说个不停，都不能安静地休息。宵风这么想着。
　　周围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光点缓缓聚集形成了一道金色的门，门中连接的正是外面的世界。
　　“咦？门？难道是黑喵听到我的愿望，所以帮我做出来的？谢谢哦，黑喵~”外面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呢？女孩要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踏入了门中。
　　这是怎么回事？闭着眼睛的宵风再度睁开了眼睛。这些一直在飘浮的光点难道有自我意识么？还是说……
　　‘主神，那是什么？’
　　【它们并没有自己的意识，因为你在这里修养的期间不免会将这些光点吸收作为灵魂修复的能量。所以它们和你同化了哟，所以它们会跟着你的意识做出你想做的事情。】因为那个还没完全觉醒，所以无法用自身的力量修复灵魂。它必须尽快修复系统，病毒带来的破坏比想象中的要严重。有些程序修复起来非常棘手。至少，先将那限制少年力量的程序修复，然后解除限制。少年现在除了自己设下的简单的防护机制。可谓是什么力量都没有，这猫的身体也是临时做出来的。幸运的是这一次的跳转，是在这个空间。主神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
　　【虽说这个空间也有自己的意识，但一直处于扭曲的黑暗中。这里无主的力量，会寻求意识体。你可以趁机将这里同化，或许还能获得这里一半的支配权。】何况还有那个的存在。呵呵，等着吧！6918，它会连本带利讨回来的！
　　收归自己的所有，才算是真的。虽说只有一般的支配权，至少他有了自保的筹码。也不会……宵风甩了甩圆圆的脑袋窝成了一团。
　　女孩有一段时间没来了，虽然他并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这里无论何时都是金色的荧光在浮动，完全不会有变化。
　　“好久不见了呢！黑喵~”再度出现的女孩，已经是少女的身姿。少女虽然笑着，眉间却是化不开的悲伤。“虽
　　说这是最后一次来这里了。”
　　“……就为那所谓的理由要堕入那里么？”宵风拱了拱因睡眠长久未动过的身体，有史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少女说话。
　　“呵，我就知道黑喵会说话。很久以前就感觉到黑喵似乎能听懂我说的话。”少女蹲坐在宵风身旁望着那飘浮着的光点，脸上浮现了些许迷惘。“我啊，才不是为了那所谓的理由呢……反正我的死是注定的。至少让那孩子……”
　　少女的话语顿了顿恍然察觉了什么低头看着宵风。“难道黑喵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睡觉的黑喵会知道呢？明明都没有说过这个啊。”
　　在少女预料之中的，宵风又沉默了。
　　“明天，就要举行仪式了。”少女用轻松的语调诉说着，像以往一样。“哥哥好狡猾，居然说我不在了会寂寞呢。”
　　“呐，黑喵。知道为什么我叫你黑喵么？因为每次当别人叫你的时候啊，都要‘喵’一声哟~。虽然一直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要是不同的人这么叫的话一定很有趣。最想听的果然是哥哥~杰克的话我已经听过了哟~哥哥死活不肯呢~”
　　“要是哪天黑喵见到哥哥的话，就替我听一声哥哥的‘喵’声好吗？”
　　“……嗯。”
　　这个请求并不过过分，作为她一直和自己说话让自己不至于在修复灵魂的过程中在意识中迷失的回礼


☆、42锁链悲剧

　　宵风一如既往的沉睡；却因为空间传来强烈的扭曲让他惊醒了。他能感觉到这个空间的核；在黑暗深处的那个意识人格苏醒了。
　　空间黑暗的深处正在大幅度的改动，苏醒的家伙似乎情绪起伏非常大。
　　从里头隐约传来的情感；让那低下的空间变动得非常频繁。
　　宵风让光点们铸造了一道结界将底层的空间隔绝起来；就因为空间变动得非常频繁传来的波动时常让他无法安静地等待自己灵魂恢复完全。那势必会让他的恢复速度减慢。
　　有了结界的隔离宵风睡得很好，只是没有过多久。空间中的某个门被打开了，大量外界的食物被拉入了这个空间里。使得这个空间变得混乱不堪起来，尤其是底层那意识人格所在的地方。
　　那里扭曲得十分严重，虽然力量也随之上升了很多。甚至在向上蔓延，有时候还会吞噬那金色的点点荧光。
　　让他不得不醒过来，那些光点的飘浮轨迹也发生了变化。变得躁动起来，影响不小。
　　“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宵风踏出空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没想到才出来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拿着长剑与一个黑发紫眸的男人对峙；神色痛苦却很坚定。
　　“我只是想将她热爱的世界送到她身边而已。”
　　那就是她总是挂在嘴边的哥哥么？确实是叫奥兹华尔德。而另一个金发的男人应该就是杰克了。
　　“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那是和那个女孩非常相似的声音，宵风愣神的功夫。门被完全打开了，宵风只来得及限制部分这个空间因为锁链的出现裂痕而将外面的世界吸进来事物。
　　这莫名的灾难在现世成为‘沙布利耶的悲剧’，记录中是巴斯卡比鲁家族的当家格莲？巴斯卡比鲁一声令下，他的仆从们在一夜之间屠杀了城内的所有人，仅仅一夜之间，繁华的城池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整个沙比利耶在神秘的力量中化为虚有。
　　但实际上，这座城市是作为祭品被推入了这个名为阿嵬茨的空间中。
　　在这一次大幅度的吞噬后，阿嵬茨变得越来越不稳定。这让宵风稍稍后悔了，因为阿嵬茨意志苏醒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深处的黑暗一直在向上层吞噬，不久后或许他将失去那一半的支配权。甚至自身的安全都无法保障。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虽然是闭着眼睛，他仍然能感觉到那个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你是……黑喵？”蕾西曾经很多次形容过这样一只猫，就如她所说的圆圆可爱的身体却十分淡漠，也很嗜睡。黑发男人一直站着仅仅是盯着宵风没有任何动作。
　　“嗯。”
　　很好，她的要求完成了。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提出那样的请求？
　　“有出去的方法么？”蕾西也说过，黑喵有这样的力量。在这里他不能使用黑鸦的力量，也无法动用继承下来的‘格连’的力量。他想不明白，这里也是阿嵬茨不是么？然而为什么不能使用？
　　“到这里来的，只有你的灵魂。你已经死了。”看似冷静无比，却意外是个十分认真固执的人。关心人的方式也很别扭，有时候也会害羞。这就是那个女孩一直叨叨念着的哥哥的形象。
　　死了……？怎么会？为什么他没有对自己的死一点印象都没有？奥兹华尔德更加疑惑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打开的是阿嵬茨最底层的门不是么？他听自家妹妹说过这只猫不爱搭理人。却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虽然它并不一定在听。
　　奥兹华尔德盯着宵风，许久伸出了手显然想摸一摸。
　　才稍稍靠近，宵风的眼睛就睁开了，使得伸向他的手顿了顿然后收了回去。
　　果然是兄妹么，虽然哥哥很安静。
　　嗯？宵风圆圆的脑袋忘向了上方，本来在空间中缓缓飘浮的金色光点们开始有序地排列起来在宵风周围交叉移动，骤然全都渗入了它的身体中。
　　【嗷嗷~终于把限制力量的程序修复完毕了。少年，不要大意地闹吧！】沉寂了太的主神君无比激动。
　　‘……’休息的时间结束了么？宵风轻叹了口气。淡紫色的雾气缠绕，用死气之火恢复了人的身体。虽然是人的姿态，却多了一双猫耳和长长的猫尾巴。失败了么？这种状况还是头一次。
　　“……是你把我带到这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有这样一种感觉。
　　“可以这么说。”头发好像太长了，宵风捋起一束长发，黑色的发丝蜿蜒到了他的腰部。忽而他变回了猫的身姿，紧接而来的是生硬的痛。
　　【忘了提醒你，你的灵魂刚刚修复还很虚弱，所以承受不了太多的力量的耗费。】差点就忘了这茬了。
　　所以才会出现这不完全的人的姿态么，席卷而来的疲惫让宵风不堪重负再度陷入了沉睡中。
　　一直看着的那黑发男子被吓了一跳，愣了一会儿之后才凑近宵风。感觉到他只是昏睡过去，稍稍松了口气。
　　这就是她常来的地方么？坐在这里对这只似乎还有着奇怪力量的猫身边，谈天说地？不，或许只是自言自语吧。他不认为这么虚弱的猫，会有支配阿嵬茨的力量。何况……阿嵬茨的意志是那个孩子。
　　奥兹华尔德躺倒在宵风身旁，望着那又渐渐浮现出来的金色光点感觉很平静。
　　这就是她所看到的光景么？真的，很美呢。躺在地上这种事，过
　　去他从未做过。因为他的责任……有时候他回想为什么会是自己？若不是自己的话，或许就不用将她坠入那个地方了吧？
　　呵，他在想什么？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如果。
　　那少年的身姿……那只猫能自行变幻姿态么？黑喵，这名字怎么想都像是她的杰作。
　　她不在了，果然很寂寞啊……
　　杰克也……
　　耳边回响起那首熟悉的曲子，他似乎听到了她在低声的哼唱。而金发的挚友在一旁微笑着倾听……
　　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