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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悍女茶娘-第79章

小说: 悍女茶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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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像她在徐家茶庄什么都不做只吃白食一样。

虽然没有直言让她将这方技拿出来摊开,但言语间也不乏指引之意。

落银听到这儿才领悟过来。

合着今日让她过来,重点是这个吧?

真当她是十来岁孩子好哄的很呢。

纵使是商人。但至少也要有‘商德’,经商有道才能将生意做的长久,他这种企图想将别人的技艺占为己有的心态,真是令落银不得不叹一口气了。

怪不得。徐老太爷死都不放心将茶庄交到他手中。

不想着好好做生意,不想着以德服人,偏生这么爱钻研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旁门左道儿。

果真不是什么好鸟。

落银很不客气地在心里对徐朗之做了个总结。

面上却装作糊里糊涂地应付了过去,他既然没有明言,自己也就顺着坡儿下呗。

何必硬碰硬给自己找麻烦,只要他没触到那个底线。她便尽量配合着装傻充愣就是。

反正手持紫笋茶独技的胡琴,这么多年没将方子拿出来奉献为徐家茶庄的公共财产,不也是好好的吗?

落银便没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徐朗之想说的想灌输的都说完了,眼见天色将暗,客套地询问了落银是否留下用膳,得了落银的婉拒之后,便让人送着落银出门儿了。

家仆引着落银走到半路,忽然撞见了另个家丁,找他似乎有些急事,于是此人便大概地将出去的路比划了一番。然后很不厚道地将落银丢下了。

幸得她很会记路,倒也顺顺利利地出了徐府。

前脚刚踏出高高的门槛儿,却听背后传来一声疑问:“你是——”

落银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却见是一张隐隐有些面熟的少女面孔,却又一时记不得曾经在哪里见过。

但对方显然比她记性好一些,当即将她认了出来。惊讶地道:“怎么是你呀?”

这发自骨子里的娇柔腔调听起来使人骨头都酥了三分,落银看着眼前亭亭玉立,有着一张圆脸儿的少女,恍然记起来了。

“原来我表哥从汾州带回来的茶师就是你啊?”夏静秋一脸地恍然,“我就说呢……”

风闻徐家茶庄里新来的大茶师的从汾州来的,且年纪小的离谱,她便猜测到了一些。

她跟徐折清关系亲近,故徐折清并未瞒她关于落银有着独特的制茶方法这件事情,毕竟起初买来落银头回制成的夏茶的那个人,还是她夏静秋呢。

“是我。”落银笑笑点头。对夏静秋她没太大的印象,唯一只记得那次望阳镇大街上的惊马事件,对她虽然谈不上有好感,但也没有任何讨厌的成分。

“你不是在茶庄上工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夏静秋带着丫鬟走上前来,边疑惑地道。

说话直来直去的。却能让感觉到是没有恶意的,倒是挺自来熟的。

“徐老爷找我交待一些关于茶庄里的事情。”落银答道。

夏静秋了然地“哦”了一声,冲她笑笑道:“没想到你还真的被我表哥给挖来了……在茶庄里觉得怎么样啊?有没有人为难你?”

落银对她的热情有些不太能适应,就笑着摇头说并无。

夏静秋刚想再开口说些什么,目光却忽然落在了落银身后,大门外的位置。

落银下意识地转回头,却见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身上的衣装跟夏静秋身旁站着的那位丫鬟一模一样,想来应该是夏府的丫鬟。

果然,就见那丫鬟匆匆地走了过来,对着夏静秋屈膝行礼,过后不待夏静秋发问,她便急切地道:“小姐,老爷夫人让您速速回府,说是……有急事问您!”

她说到有急事之前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只怕是有不方便明说的事情。

夏静秋直觉不妙,匆匆跟落银道了别,便坐上了回府的轿子。

大许是心虚的缘故,一路上,她极其地不安。

而事实证明,你越是怕什么便越是来什么……

她刚回到府,便被告知老爷夫人少爷都在她的院子里等着她。

夏静秋忐忑不安地回到自己的院中,正外间里坐着的夏子南二话不说,起身便朝着刚走进来的夏静秋挥起了大手。

啪!

“老爷!”夏夫人上前忙拦住他,见女儿立刻变红的脸颊,心疼的眼泪立马儿就出来了,“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啊!”

夏静秋的哥哥夏春山也上前挡在妹妹身前,皱眉看向夏子南,道:“爹,事情还没问清楚,你怎么就动手打妹妹!”

夏静秋被这一巴掌简直给打懵掉了,定定地站在夏春山身后,单手抚着疼痛的左脸,神情惊惶而又有些呆滞。

“问什么问!事情都摆在眼前了,你给我让开,我倒要听一听她怎么解释这些书信!”夏子南边冲着夏春山咆哮着,边挥着手中一封封有着同一种笔迹的书信。

护妹心切的夏春山哪里肯让,只怕他这父亲冲动的性格会再动手。

然而夏静秋却主动从他身后站了出来,红着眼睛看向夏子南,缓缓地说出了一个字来——“是。”

是?

是!

……

夏子南、夏夫人包括夏春山即刻都傻住了。

“妹妹,你,你真的……?”夏春山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夏夫人眼泪流的更多了,不住地摇着头道:“我的儿啊……你,你怎能如何糊涂,做出自毁清誉之事啊!”

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她还要怎么做人啊……

夏子南听她如此干脆的承认,一时间更是恼怒交加,一把挥开夏夫人紧拽着他的手臂,上前又欲动手,却见女儿仰着脸躲也不躲,只是含泪看着他,神色自是一种难言的坚定。

夏子南一时间却下不去手了,手掌僵硬在半空片刻,终究又狠狠甩落在一侧,痛心疾首地道:“你好歹也是自小读《女诫》长大的,出身官宦之家,从小言行戒律诸般教导!你怎能做出如何不知羞耻之事,竟敢瞒着为父偷偷跟男子私通!我夏家的脸真是让你给丢尽了!”

且看这书信上的内容,来往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

“爹,您说话……怎么如此难听……你先听妹妹解释好吗?这件事情只要不宣扬出去也不会有碍门风吧……再者说了,说不定对方身家门户与我们相当,若二人两情相悦,倒不也是可以促成一段好事吗?”夏青山口气虽然有些弱了,但横竖都是要帮着妹妹的。

“你知道个屁!”夏子南的涵养也顾不得了,怒道:“我已经找人查清楚了,此人乃是当地有名的登徒子!无父无母寄养在旁亲秦府中,成日惹是生非,恶劣至极!秦家人无不是对他厌恶非常!你说说,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值得你去喜欢的!”

“爹,许安阳他不是那样的人!”夏静秋声音蓦然一高,反驳道。

“你——”夏子南徒手指向她,“我看你就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你真真是太令为父失望了!太失望了!”

他连用了两句‘太失望了’,口气一次比一次来的重,可见是真的对这个女儿失望到了极点。

他子嗣不少,嫡子便有两个,庶子更有四位,但却仅有这一个女儿,自小便是疼的没边没际的,可谓是捧在手中怕摔着,含在口里怕化了,正也因为如此,眼下见她这样才越发痛心。

“也都怪我这些年对你太宠溺了,放任你四处游走见识,才会让你结识到这等下三滥不入流之人!”夏子南厉声斥责道。

夏静秋却跟本能反应一样,只要一听到他说许安阳的不是,即刻就一副不容置喙的表情,“我说过了,许安阳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有自己不开心的地方,心中有过不去的坎儿,绝对不似表面来的那般,她懂,她真的都懂……

夏子南强压的怒气再度爆发,甚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狠戾的一巴掌便扇落了下去。

正文、125:别等我了

夏静秋只觉得被这道大力打的站也站不稳,眼前一阵发黑,往后踉跄了几步被夏春山扶住了身形,将其护在怀中。

夏春山怒视着夏子南,道:“爹,妹妹年纪小犯错情有可原,你真要打打我好了!”

夏夫人也冲到夏春山身前,伸出双臂,不管不顾地哭喊着道:“夏子南!我不许你再动我的孩子一根毫毛,除非你先把我给打死!”

她将瘦弱的脊背挺得笔直,口气十分的没商量。

“你们!秋儿就是被你们给纵然的!你们这样下去只会让她更加不知悔改!”夏子南又哪里真的会动手打夏夫人,一时间,气的手足无措。

夏夫人见状,忙对夏春山道:“带你妹妹去我的房间!”

首要的是,先让夏子南冷静下来才行。

夏春山闻言自是照办,半抱半扶着妹妹朝门外走去。

不料刚走到门口,却觉夏静秋的身体骤然一僵,随后不待他反应过来,夏静秋便大力地推开了他,疾步冲回到夏子南身边。

“你这是干什么,你爹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听话,跟你哥哥出去!”夏夫人推搡着她往外走。

夏子南显然也是默认了,毕竟他也不想动手打夏静秋的,只是一时控制不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一边想打孩子一边又盼着她躲得远远的才好。

可夏静秋却似铁了心一般,她对夏夫人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没有预兆地跪了下来。仰脸望着夏子南道:“爹,女儿此生非许安阳不嫁!求爹娘成全我们!”

说罢,便砰砰砰地磕起了头来,端听这声音。便知是不遗余力的。

这倔性子……

这回轮到夏子南眼前发黑了,一时间只觉得被气的心血翻涌,几近要站不稳!

他夏子南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养了一个这样的女儿啊!

“秋儿啊!”

夏夫人吓得跪坐在地,拦住女儿的动作,却见她额头已经磕出了斑斑血迹来。蔓延在雪白的额头和脸颊上,显得触目惊心。

“你怎么这么傻啊!你是不是真的要将娘给气死才甘心呐!”夏夫人既痛又气地将女儿强搂在怀里,泣不成声。

“爹,娘……我求求你们,成全我跟许安阳吧!”夏静秋固执非常地重复着,似乎眼中除了许安阳,什么也没有了,什么都装不下了。

“你想都不要想!从今日开始,你休想跨出房门一步!”夏子南显然已经连打她都没有冲动打了,仅剩下满腔无处发泄的怒气。

“爹!”夏静秋不住地摇着头。“若爹真的不同意我跟许安阳在一起,女儿情愿一死!亏欠爹娘的养育之恩,我来生再报!”

夏子南简直被气的浑身发抖了……

“妹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傻话!我看你真的是被那个登徒子给骗昏了头了!”见她无可救药一般,夏春山也觉得没办法再帮她了。

“来人,将小姐看管起来,一步也不许离开她!出了任何差池。你们统统陪葬!”夏子南两步跨出门去,朝着守在院外的下人们厉声喝道。

院外一干下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眼下听夏子南此般发作,皆惊惶地应道:“是!”

转而,夏子南又朝着夏静秋目眦欲裂地道:“你一天不醒悟我便关你一天,你一辈子不醒悟我便关你一辈子!就算你要死,也只能死在夏家!休想再去见那许安阳一面!”

他作为一个父亲,绝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女儿嫁给这样一个根本不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他的声音沉顿有力,一字一字像是响雷一样击打在夏静秋的心口处。

而院外,不知何时已经被夜色无声地笼罩起来。再无半分光亮可寻。

※ ※ ※ ※ ※ ※

此刻叶家后院中,落银和南风正并肩坐在屋顶上望着头顶上繁密的星子。

院外长着两棵枝繁叶茂的榕树,枝叶伸展到屋顶上来,随着夜风发出微响。

院中挂着几盏散发着昏黄暖光的灯笼,借着微弱的灯光望去。各种颜色的花朵无声地盛放着,在夜色中更有一种静谧难言的美。

屋顶上传来二人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南风将他走镖的心得和所长的见识不厌其烦地说着,落银偶尔嗯上一声,间或插上一句半句的。

“以前我都不知道人活着还能有这么多的乐趣呢……躺在牀上想想明日要做的事情,就浑身充满了精神一样——”南风往后倒下去,单臂枕在脑后,眼睛里满是以后的希冀,“以后等我升做了大镖师,我就……嗳,说不定我还能开个自己的镖局呢!”

他兴冲冲地说道,又转脸看向坐在一旁的落银,询问道:“落银,你觉得我行吗?”

“肯定行啊。”落银笑着点头,“只要你好好做,你的以后便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的。”

“嗯!”南风闻言便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似乎自己现在就已经做上了镖局大当家的位置一样。

“等我以后有了银子,给你买最好看的衣服,最贵的首饰!然后住上最漂亮的宅子!要比这个一倍,不,大十倍!你喜欢什么我统统都买给你!”他朝落银说道,满眼都是浓浓的笑意。

本是年少无知的一番话,却也有着难以言喻的认真,那种竭尽所能、拼尽全力要待一个人的心意,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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