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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悍女茶娘-第40章

小说: 悍女茶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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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玉米粥,虫虫即刻欢呼了起来。

他最爱喝的就是这个。

待姐弟二人到了菜园。虫虫自告奋勇的去掰玉米,却因个子还没玉米棒子高,最后只得放弃,转而去摆弄那几棵茭白。

落银见前方那一行玉米被折断了两棵,皱眉上了前去。

是被拦腰折断的。玉米棒子还挂在上面,想是有谁将这玉米杆折来当甘蔗啃了。

虫虫也好这口,但因小孩子牙口没长好,月娘不许他多吃。

见旁边的几道菜沟子上都有践踏过的脚印,几丛韭菜被踩的没入了泥土里。

肯定是史三猫。

除了他,再没谁如此不爱惜菜园子。

落银心里有些生气,想着回头见面得好好跟他说一说——自己偷懒不肯动手,吃的时候倒是好意思。

她弯腰将上头的几棒子嫩玉米掰了下来。

却在那一堆残叶里,发现了一张发黄的粗纸,上头写着些字,歪歪扭扭的,鬼画符一般。

落银心下好奇,打开摊平了来看。

却见最上头,写着两个大字:欠条。

内容亦是借条的形式,大概是说借了纹银三两,三日内必定偿还。

下方没有署名,就按了个手印。

一般借条是债主留下当做凭据的,还了钱之后,才会还给欠债的人。

这寨子里,谁会在外头借钱?

想到史三猫前日里曾上门借了三两银子,起初叶六郎不肯借,他便哭爹喊娘的不肯走,只说有急事,但具体怎么个急法儿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还是月娘心软,借给他了。

这欠条应当是他还了钱之后拿回来的吧?

可他光棍儿一条,一不造屋,二不懂得拾掇自己,三不挂念着讨老婆,借三两银子用来作何?

……

说来也奇怪,自从落银在菜园里偶然见到了那个借条之后,便再也不曾见得史三猫的面儿。

不光是她,老寨主那里也一样,好几日都没见过他。

难不成拿了她家那三两银子不想还,就这么跑了?

叶六郎是这么猜测的。

可落银却觉得应当不至于吧,三两银子,虽然不少,但也算不得什么大数目,史三猫料理茶园每月还会给他一两银,三个月下来,也就还清了。

他虽然没什么出息,但脑子还是有的。

就凭他,下山靠什么过活?

“南风已经下山去找了,找到再说吧。”叶六郎倒不觉得人跑了还能找得到,主要是老寨主,怕史三猫有个万一。

“别管他了,做饭吧,快晌午了。”叶六郎从椅上起身道。

月娘点头,去拿围裙。

话分两头,再说此刻走在望阳镇正街上,左顾右看正在寻找史三猫身影的南风,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

本来他跟史三猫也谈不上有半分亲厚,对于他这突然失踪。南风也淡定的表示毫不紧张。

对于史三猫,南风完全属于那种就算史三猫死了,他要去坟前拜一拜也要看有没有时间的心态。

他今日下山来找。完全是看在寨主的份儿上。

可大街小巷都串了两遍儿,人亦问了不少。半日下来却仍旧寻他不得,他就委实有些不耐了。

晌午的大日头打在脸上,大街上都没几个人。

半天走下来又累又饿,南风眼见前方有座酒馆儿,便走了过去。

先歇一歇脚,吃口饭再说吧。

此刻正是吃饭的时辰,故这座不大的酒馆里头儿已经人满为患。不得已之下,南风与两个中年男人拼了桌。

这俩人都是细高个,黑瘦的身材,眉眼间还有几分相似。从二人的对话间,南风听出这俩人乃是兄弟俩。

饭菜还没上来,南风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听这俩人吹着牛皮乱侃,聊以解闷。

“日后,你还是少去那些地方。咱爹身子不行,你也该为家里考虑考虑了。”年纪稍长的男人听自家兄弟一提到赌坊就滔滔不绝,不由劝道。

他那胞弟却不以为然,“我昨日里还赢了五吊钱呢!若非这五吊救命钱,咱爹哪儿来的钱抓药!”

“有输便有赢。赌坊里拼的不全是运气?你不是不知道,输的倾家荡产的人多了去了!”

“好了好了,菜来了,先吃饭先吃饭……”被教训的男人显是没耐心听,见菜上来,便急忙岔开话题。

他那兄长却不依,没去动筷,皱眉说道:“你别回回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昨日我去赌场找你回家,你难道没瞧见,先前输给你钱的那人,欠赌债还不起被打成那个样子吗?”

男人闻言手下动作一僵,是想起了昨日那人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惨象,倒也真的骇人,便干笑两声,道:“我赌的小……也不借钱,二哥你就放心好了。”

听他如此不知悔改,年长的男人不由地摇头叹气。

南风将二人的话听在耳中,想着史三猫会不会是进了赌场?

先前李年在世的时候,便隐隐跟他提起几次,史三猫,是个好赌之徒。

只是因为老寨主的威压,后来改了很多。

就是不知道这几年来,他过得是不是太轻松,太舒坦了,会不会又‘旧病复发’,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不是有句话叫做饱足思淫欲吗。

想到这,南风草草的吃完了饭,跟那两汉子打听了赌坊的大概位置,便赶过去了。

却不料,扑了个空。

“你说的这个人,是有来过我们赌坊,但据说是欠了麒麟帮的钱,筹银子还债去了!”赌坊的看门人说道。

“他连在我们赌坊待了四五日,前四日一直在赢,少说也赢了百两银。却偏生不走,不料第五日撞见了咱们镇上有名的‘赌王’,一股脑儿全输没了,还倒欠了几十两!”

守门人说这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并非唏嘘感叹,而是喜闻乐见一般,在这赌场里,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

说白了那就是一个字:该!

都是贪得无厌,自己自作自受。

倒欠了几十两?!

还找什么麒麟帮借了钱?

饶是南风不接触赌坊这类地方,但还是听说过这麒麟帮,就是一放高利贷的,认钱不认人,到期不还钱,满大街的追着你砍,也没人敢拦。

逃到天涯海角,那也得要你的命。

总之,跟他们借钱,你要么还钱,要么还命,自己掂量着吧。

南风简直被这情况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

这史三猫,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竟然敢找那帮人借钱!

南风听这看门人也不知史三猫具体的去处,便道谢告辞,匆匆地赶回了白头山去。

正文、071:方瞒的策划

待南风赶回白头山,打算将打听来的消息说给老寨主、叶六郎还有落银他们听。

可刚开口说了半句话,便被老寨主伸手打断。

“行了,别说了。”老寨主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眼中尚有未完全褪去的怒意,像是大气过一场的样子。

南风一愣,拿疑问的眼光看向落银。

“刚才他人回来过了。”落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是欠了赌债,想要借银子。”

张口便是三百两。

三百两啊。

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天大的数目了。

且不说他们暂时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是拿得出,也不可能就给史三猫会还赌债。

帮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他家又不是开善堂的,就算是开善堂的,也没有给赌徒还债的圣母心肠吧。

这几年来,靠着茶园,虽说家里宽裕了许多,但除却寨子里的日常开销,再有他们的工钱,目前攒下来的银子,亦不过百两左右。

“狗改不了吃屎!”老寨主沉声道:“那一年,他就在我面前发过誓,此生不再沾赌,若是违背天打雷劈。就等着看他被雷劈死吧!谁也不许帮他!”

想起方才史三猫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着磕头要帮忙的模样,落银却也生不出一丝同情来来。

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可怜。

帮他十次,只要有一次帮不上忙,便立即视你为仇人。

方才他借钱无果,愤然离去的时候,那眼神,简直可以杀人了。

好像他们亏欠他良多一般。

虽然她没想着能让他真的被雷劈死,但却也不打算理会他这档子事。

几人围在牀边宽慰了情绪激动的老寨主一通。

“寨主爷爷,别为了他气坏了身子。”

“银儿说的是,您老就别挂念这事儿了。就随着他去吧。”

南风也附和着说道:“都是他自作自受。”

“好了。我没事儿,就是刚才一口气没上来,心口儿憋得慌。现在好多了。”老寨主情绪稳定了些,便同几人讲道:“你们不还有事吗?快去忙正事吧,别净围着我这糟老头子打转了。”

叶六郎笑了声,“也好,那我们先走了。您好生歇着吧。”

老寨主点头称好,几人这才离去。

一出门,南风便扯了落银的衣袖,示意有话要跟她单独说。

落银跟叶六郎打了招呼。说晚些回去。

见叶六郎夫妇走远。落银才问道:“干什么。神秘兮兮的。”

“不是我神秘兮兮的,是方瞒交待我,一定要将这信单独给你。”

“方瞒?”落银一阵惊讶。

她跟他,哪儿用得着传什么信啊。

南风亦一副纳闷的表情。将信从袖中取出,递与她,“你快看看,他信上说什么了?”

搞得这样隐秘,有什么话让他传过来不就行了,作何还写信,这让一心绑在落银身上的他,很难不想歪,很难不去猜测这信中是否有逾越的内容。

比如……表意什么的。

若是方瞒和落银知晓他心中所想。只怕要吐血了。

二人关系,虽然几年下来熟悉了许多,亦有一种难言的默契,但最多也只是朋友的关系,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损友。

落银将信拆开来看。

眉间开始显出惊惑的神色。

最后,方瞒一再提醒,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叶六郎他们。

落银感受的出来,他这并非是出于不信任,而是谨慎,极度的谨慎。

可不过是见个面,治个病,真的至于如此吗?

但方瞒这么说,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怎么了,他怎么说的?”南风见她神色有异,心如火燎。

“没什么。”落银平定了心神,笑道:“前些日子我让他帮我留意一味稀有的药材,他说找到了,让我明日过去取。”

“真的?”

“骗你作何,明天你赶车送我过去。”

南风听她这么说,便再无怀疑。

这个方瞒,神经兮兮的,还真是闲得慌,这种小事还值得写信吗?浪费纸墨!

南风在心里将其骂了一通。

此刻方氏医馆后堂中,方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站起了身来。

卷起竹帘,他步行至内间的书架前止步。

上面林列着一排排的卷籍,多是医书。

只见他弯下身去,在最下面的一格里,取出了一本不起眼的蓝皮医书来。

打开,里面却夹着四五封书信。

看上面的笔迹,并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方瞒将信一封封的打开来看,一字不漏的,似在寻找什么隐藏的信息。

那人做事一向谨慎到极点,可谓滴水不漏,就算在此种情形下,若非有万全之策,他绝对会力求不让人抓到一丝把柄,从这出自众人之手的书信,还有上面毫无信息的内容,便能看得出来。

而依照他的行事作风,想说的话一定是隐含其中……

可方瞒始终未能看出什么异常来,这些书信,明眼一看,再如何深究,都像是普通的问候信,寥寥几句,平平无奇。

但他知道,断不可能只是如此。

三年前,他那封信已经递到他的手中,这三年来,方瞒相信,他一定在暗下筹划。

他将五张信纸按照时间的顺序摆列在地上,眉间露出深深的思索。

口中默念着信上的文字。

“不对!丁……丑?城遥………玉门……”

“大、雪……”

方瞒眼中闪过顿悟之色。

原来,如此!

… … … … … … … … ………… …… …

身下马车摇摇晃晃。

落银几经犹豫,终究还是将话吞咽了回去。

“你想说什么。”易城坐在她对面,问道。

落银一噎。

这都能看出来?

“没什么,就是想说……今天挺凉快的。”她胡乱诌了一句,应付道。

易城岂会听不出来她没说实话。

甚至,她想问什么他都已经猜到了。

他动了动嘴唇,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于是,一路无语。

车在方瞒的医馆前停住。

南风在外喊了声“到了”。落银便撩开帘子准备下车。

动作到一半,转过头去,将手伸了过去。

易城没看到她的动作,径直起了身。

“喂,扶着。”落银无奈地出声提醒。

易城神色稍滞,随后,伸手搭在了落银的手臂上。

二人下了马车,南风便道:“我有点事要办,就不跟你们一起进去了,等我事情办完便回来找你们。”

落银点头说好。

南风便满脸带笑的转身朝西街方向去了。

见二人进来。方瞒一把丢下手中正配的药。迎了过来。

他先是看向落银。笑道:“说来也巧,我无意间得了那本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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