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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悍女茶娘-第274章

小说: 悍女茶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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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落银病了?”叶流风一皱眉,而后问道:“昨晚见她且还想要偷逃出去,怎么会突然病了,可是装病想要借机溜走?”

倒不是他多么不信任自己的侄女。而是这个侄女平日里的主意就太多了,固执起来为了达到目的,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纪海听了当即竖起了柳眉。不悦的道:“你瞎说什么呢?你是没瞧见人都病成什么样子了,烧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么严重?

叶流风愣了愣,道:“那我随你一同过去看看。”

当叶流风瞧见了落银的状况之后,立刻就没有了半分怀疑。

这真的不是装的出来的……

就连药都是纪海强给喂着吃下去的。

“这病来的怎么这么急?”叶流风皱着眉,有些担忧。

落银的身子不好,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再这样日复一日的下去。谁能扛得住?

这亏得还有月娘在一旁帮着调养着,如若不然还不知道要到什么田地。

落银似乎能察觉到自己的神志在一点点涣散。

想开口说话。却难以成声。

想抓住什么,却动弹不得。

她很担心,她不想这样下去,她担心叶六郎。更担心荣寅。

她想清醒过来……

可越是想清醒,意识便越发的浑噩。

身体越来越烫,却觉得周身越来越冷,寒冷的程度要较寒症发作之时还要强烈的多。

落银想紧紧抓住什么用以缓解,却什么都握不住。

……

“怎么样了?还是没能找到吗?”纪海急的满头大汗,在月娘的房间里转来转去。

月娘边摇着头边快速的翻着医书。

上百本医书眼见都要翻找了一遍,却根本找不到任何跟落银的情况相似的病症。

这一次,落银的情况显然要比往常一次都要来的猛烈。

方才去看了看她的情况,月娘更是吓得冷汗淋漓。

再这样下去。只怕要不了多久,落银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外面有名气的大夫也找了几个过来,看完了情况都是纷纷摇头。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病,无能为力。

外面的天色在一点点的暗下来。

月娘将尚且不知道情况的虫虫哄着早睡了之后,自己暗下已经急的眼眶发红。

都怪她!

若不是她从第一次开始就认为落银只是受了寒才致使如此,早意识到不对的话,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如此田地!

叶六郎尚且不省人事,若是落银真的因此出了万一……

月娘配药的手都在颤抖。

找不到对症的方子。她只能在往常的药方基础上加重分量,希望能暂时稳住落银的病情。纵然是稳不住,能延缓些时辰用来给她想办法也是好的……

但是这样下去,迟早也不是个办法。

月娘心神不宁的亲自将药熬好,端到落银的房间去。

纪海和叶流风,以及刚从茶庄里回来听到消息的拾香都在房间里守着。

拾香在一旁虽是未出声,但听了纪海讲明落银现在的情况,早已吓得抹起了眼泪。

见月娘端着药碗进来,坐在牀边的纪海连忙将落银扶了起来。

隔着衣料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这具身体的炙热程度。

纪海将紧闭着双眼的落银扶在她怀中靠好。

然而药却如何也喂不进去。

一来是这加重了剂量药的确苦不堪言,二来则是落银似乎已经没有了吞咽的力气……

拾香手忙脚乱的拿帕子给落银擦拭着身上的药汁,眼泪越流越汹涌,声音带着乞求看着脸色烧得通红,嘴唇却是苍白无比的落银,“师傅我求求您了,您就把药给吃了吧……”

“银儿来……把药给吃了。”月娘也顾不得落银能不能听到,一边又将一勺药汤送入落银口中。

眼见着刚喂入口中的药汁顺着嘴角再次淌了下来,纪海的眼眶愈来愈红。

站在一旁的叶流风见到此景,沉声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没关门的药堂,请大夫过来——”

说罢,便大步走了出去。

纵然知道可能只是在做无用之功,但也好比在一旁看着孩子受罪,而他这个长辈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好!

“银儿听话。银儿……”月娘轻轻拍了拍落银的脸颊,试图想唤回她的一丝意识,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些颤抖。“要吃药才能好起来,你想想二娘,想想虫虫……想想你爹,再想一想易城……”

403章

一片漆黑中,好像有人在耳边说话。

落银想睁开眼睛来看,却惊觉四处都是浓的化不开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易城……?

好像有人在喊这个名字。

是他回来了吗!

落银大喜。在无边的黑暗中四处的寻找着。

然而找了许久,却仍旧未能找到他的踪影。

渐渐的她开始着急了起来。

并且开始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

然而她意识里的大声呼喊。落在月娘拾香和纪海的耳中,却是小如蚊响。

“易城……”

“有反应了,有反应了!”纪海喜出望外,“快喂药!”

月娘忙不迭的点着头。连忙将已经半凉的药再次送到落银口中。

这一次,没有再被吐出来。

“太好了……”拾香擦着眼泪笑道,好像落银只要将这药吃下去,便很快能好起来一样。

饶是落银有了配合吃药的意识,但是还是折腾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将药给全部喂了下去。

月娘将药碗放在一旁,一颗心脏犹如被人放在滚烫的油锅中煎烤着一般难耐。

现如今能想的法子都想过了,能翻的古籍也全部翻找了一遍。

“城中医术高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纪海忽然道:“那宫中的御医们说不准会有办法!不如去国公府找白大人,让他去宫里请个御医过来瞧瞧吧!”

御医肯定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请来的。但是白景亭应该有这个能力。

“没错……!”月娘醍醐灌顶一般,却是想到了一个比宫中御医更有能力的人来。

她忙转过身去,对拾香说道:“快去睿郡王府一趟。请府上的方瞒方大夫过来!”

方瞒最爱研究的就是怪病奇毒之类!

倘若真有人能救得了落银,月娘除了方瞒再想不出第二个有这种能力的人来。

拾香听了虽是一愣,但还是立马就站了起来,点了头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跑去。

纪海将落银放下平躺好,跟着月娘去打水过来,冰了毛巾给落银敷在额头降着温。

睿郡王府早已紧紧关上了府门。

自打荣寅这唯一的主子出征之后。几乎就没人造访,于是天一黑。便是要关门落锁的,除此之外,更是撤去了守夜的门房。

拾香大力的拍着厚重的烘漆大门,双手掌心被震得发疼,却也不见有人前来开门。

车夫虽是不明情况,但见小姑娘急成这副模样,便从驾座上跳了下来,帮着一起喊门。

终究是大老爷们的嗓门高上一些,不多时,便听得门内有脚步声传入耳中,并着被吵醒而不悦至极的骂咧声,“谁呀,这么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这么晚定然不会是贵客造访,哪家贵客这么晚不睡觉的——想来定又是哪个没规矩的奴才偷偷溜出去回来晚了。

然而等门被里面拉开,睡眼惺忪的小厮才瞧见眼前的竟是位姑娘家和一位中年男子。

“你们是……”小厮借着府门前高悬的灯笼火光打量着二人。

“我来找方瞒方大夫!”拾香直接道出目的,脸色焦急。

“找方大夫作何……这个时辰,方大夫早就已经歇下了!”小厮一听是来找方大夫的,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方瞒的脾气是出了名的臭,而且最厌恨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他是被郡王当成上宾来对待的人,府中上下连管家也敬重三分,不敢招惹。

“人命关天,劳烦小哥行行方便!”拾香泪腺本就较常人要发达许多,眼下一着急,眼看着就要哭出来。

小厮见一姑娘这么可怜的样子望着自己,不由地有些头皮发麻,只得又问上一句:“你们是哪个府上的?”

若是不相干的,还是趁早将人赶走的好,不然放了进去,也会被方瞒赶出来的,到时候还得连累上自己。

拾香忙不迭地就道:“叶记茶铺的!我师傅生了急病。要请方瞒大夫前去医治!”

“叶记的?”小厮眼皮子一跳,叶记茶铺他熟啊,这不是郡王那个虽然还没定下来。但已是全城的人公认的未婚妻子名下的商号吗?于是又问道:“你师傅……是哪个?”

“我师傅叶落银!”

“叶……叶姑娘!”小厮大惊,而后连忙就侧身让开了道儿,反过来催促着拾香道:“快,我这就带你去寻方大夫!”

这叶姑娘要是因为他耽搁了病情,这罪过他岂能承担的了!

拾香一阵道谢,边随着小厮踏入府内,朝着方瞒的居院而去。

正如小厮所言。方瞒这个时辰早已歇下。

门环哐哐作响了半柱香之久,拾香急的冷汗直流。这才算是将这尊大神给吵醒。

“大半夜的作何!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方瞒披着件外袍,口气十足的不耐烦。

“方大夫,是叶姑娘病了,让您过去瞧瞧!”不待拾香说话。那引路来的小厮就赶在了前头开口。

方瞒显然还有些没睡醒,“什么叶姑娘王姑娘的!就算是皇后病了也不要来搅我睡觉!”

“方大夫!”小厮欲哭无泪。心道若是耽搁了这位姑娘的病情,郡王回来连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睡觉啊!

“等等……”方瞒好似回过了神来,看向拾香问道:“哪个叶姑娘?”

他是不认得拾香的。

“叶落银……”拾香真的是急哭了。

方瞒脸色顿时就是一变,而后忽然转身折回房中,道:“我去拿药箱!”

不足片刻,再出来的时候衣服已经穿好,肩上挎着沉重的药箱。疾步朝着院外走去。

拾香小跑着才能跟上。

方瞒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他清楚月娘的医术,连月娘都没有办法。而且深更半夜的让人过来请他,想必情况十分棘手。

为了节约时间,他一坐上马车,就跟拾香询问起了落银具体的情况来。

拾香哭得已是十句话有九句话是让人听不清的,“总之就是高烧一直不退下去,人也昏迷着……”

方瞒觉得从这小丫头这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便也不再多费口舌,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马车在夜色中疾奔着。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就回到了叶宅。

在拾香的带路下,方瞒来到了落银的院子里。

“伯母,落银怎么了?”

一见到月娘方瞒就发问道。

见拾香顺利的将人请来,月娘很是松了一口气,边将方瞒请入内室,边详细的将落银的情况跟他说了一遍。

拾香则是端起盆子去换冰水过来。

“伯母是说……这看似与寒气侵体发烧无疑的症状,每隔上半年便会发作?”

“都怪我粗心大意,没能早一些察觉!”

方瞒走到牀边,看到躺在那里的落银,脸色便是一紧。

再一搭脉,神色便越来越惊异。

没错,这脉象就跟月娘说的一样,实在是奇怪的紧。

“倒像是被人下了毒一样。”方瞒似自语一般。

“我起初也是这样认为,但这种症状却跟任何中毒的现象都没有相似之处!”月娘摇着头道。

表面看起来就跟普通的发烧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她之前才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只当是落银体弱,容易受寒。

方瞒翻看了落银的眼睑,再又将细细的听了脉象。

约莫是半柱香的时间过去。

“不是毒……”

方瞒口气肯定的说道。

“那是……”月娘见他显然已经诊出了眉目,连忙神色紧张的问道。

“是蛊。”方瞒将落银的手放了下去,抬起头看着月娘说道,眼底神色凛然。

“蛊!?”月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只一刹那的功夫,冷汗就爬满了后背。

“这种东西据我所知,不会出现在这里……”月娘想着那些遥远的记载,好像是说在极远的北地才会有人豢养这种可怕的东西……

关于孤蛊,她只是在书上偶尔看过而已,并不曾接触过中蛊之人。

“没错,这本是我的家乡北沼那边的东西。”

“那银儿所中的是哪种蛊?”月娘来不及去讶异方瞒竟然是北沼的人。

方瞒眼底一派冷色,道:“在北沼,蛊分为两种,一种为内蛊,通过饮食进入人的体内啃食内脏;再一种就是外蛊,虽然不如内蛊可怕,但只要近距离的接触到人的身体,长久下来便会使人精血亏损……而落银的状况,应当是中了外蛊中的一种名为寒蛊的蛊毒。”

月娘和纪海听得胆战心惊。

“那照你这么说,落银该是从差不多两年前就被这蛊缠上了?!”纪海大惊失色地道:“可是我们吃住都在一个家里,从来没有类似的情况!”

“我记得幼时听父亲说,在北沼那边,寒蛊经常会出现在大户人家,正妻会将肉眼看不到的幼体寒蛊打在钗环首饰中给妾室佩戴,因为长期与寒蛊接触,会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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