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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悍女茶娘-第225章

小说: 悍女茶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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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银下意识地看向荣寅。

“她现在何处?”荣寅皱眉一刻之后,便问道。

“回主子,现在人就在花厅……您要见吗?”

荣寅微一点头,而后又对万青毫不犹豫地吩咐道,“另外,你派人去通知大理寺,就说卢清芙现人在此处。”

万青一怔之后,即刻领命下去了。

也是,主子做事向来果伐,在得知真相后就不曾有过丝毫的犹豫,事情发展至此,又怎会犯起什么心慈手软来?

万青暗下心想,荣寅兴许也是有过一丝不忍的,毕竟卢清芙如此皆是为他。

可这一丝的不忍,在那个名唤叶落银的女子的安危之前,终究没能成什么气候。

这一点万青想的明白。卢清芙,现在也逐渐的已经明白了。可是她没办法甘心。

荣寅和落银一行人来到花厅的时候,瞧见静坐在檀椅上的卢清芙,不由得都是一愣。

说来在此之前,落银统共不过见过卢清芙两次而已,但却不难发现她平素钟爱的只是素雅的打扮,正如同她这个名字一般,给人以清水芙蓉的感觉。

可今日,她却着了一身鲜亮的深梅红色华服,上头绣着的朵朵牡丹,华丽的近乎妖冶。

听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卢清芙从容的转过了头来,面白如玉,黛眉朱唇,额间一点朱砂,唇边的笑意令人惊艳之余,只觉得诡异至极。

荣寅同她四目相对之际,没有言语,只皱去了英气浓黑的眉。

纪海将卢清芙这副模样看在眼里,扯了扯叶流风的衣角,小声地咕哝着道:“陈大公子才去几日……这人莫不是疯了罢?”

落银几人将纪海这话里的意思听得十分清楚。

正文、333:月娘动手

夏国的丧夫之礼十分的严苛,家中妻妾须得守够整一百日的丧,期间不许食荤腥,着衣描妆更是不可沾染红色。

像卢清芙这样盛装打扮,传出去定是要被人冠上恶名的。

“哦……”纪海说罢又露出一脸的恍然来,声音徒然提高了许多,带着浓浓的讽刺,说道:“我怎么就忘了陈家的大公子是怎么死的。想来一个弑杀亲夫,将罪名诬陷给其他人的女人,破个丧算什么?”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卢清芙,但她的所作所为,害的叶记被封铺,害的叶流风被关进大牢,若非事情得以顺利处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这些种种,都让纪海厌恨透了眼前这个首次见面的女子。

卢清芙循声看了过来,对着纪海冷笑了一声,并未搭话。

“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高贵矜持,不过是心虚罢了!”纪海却不松口,字字夹枪带棒。

卢清芙仍旧没有理会,或许她也的确无言以对,但她清楚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陈甫志是我杀的没错。”她单手扶着椅子的把手站了起来,上好的绸缎垂性极好,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带出一个美好的弧度上,移动间,似乎上头绣着的牡丹花也随风摆动着。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她口气轻描淡写的,似乎在惋惜一件十分遗憾的事情。

落银有些无法理解,一个自幼长在亲王府里,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会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来杀人嫁祸,心思慎密至极。

只是到底她还是输在了一个情字上头。

“你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该料到会被人查出来。”荣寅的口气也很淡,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同情或是愤怒,这些都没有。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般。

这种态度,让卢清芙的表情顷刻间倾塌。

“我同你青梅竹马自幼一同长大。又有婚约在前,你何以要如此待我!”卢清芙沉寂了片刻之后,突然间变了个似得,目光灼灼的看着荣寅。

她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在场的几人除了荣寅和落银之外都愣住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女子为情所困的一番话啊?

难不成卢清芙竟对荣寅怀有异样的心思不成!

“此前的婚约不过是父母之命,上次我已经同你说明,我们二人不会有任何交集,我对你也从未有过任何男女间的情分。”荣寅表情丝毫未动,将之前已经对卢清芙说过数次的话又阐明了一遍。

而后,似乎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再落她的尊严,便径直道:“这件事情你是做错,你理应受到应有的惩罚,大理寺的人正在赶来,你好自为之罢。”

“你胡说!”卢清芙对他后一句话恍若未闻。表情忽然变得痛苦起来,边摇着头边说道,“你根本就不懂!你们全都不懂……所有的人都从来没为我考虑过!”

“我父王是的,你也一样!我本就无意嫁给陈甫志,全是他苦苦相逼!这几年来。我没有一日过得开心过,我根本就不喜欢他!”卢清芙越说越激动,全然不顾周遭的下人们正用一种看待疯子一般的惊骇眼神看着昔日那个才貌双全,尊贵优雅的卢清芙。

“后来你回来了……他就彻底成了横隔在你我之间的障碍!如果不是他,如果没有他,你就不会对我避而远之!我此前同你说过,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也不需要名分,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够了——”

说到这里,卢清芙蓦然一顿,而后朝着荣寅缓缓走了过来,唇边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来,道:“所以杀死他是第一步……他身体羸弱不堪。身染不治之症,本也活不了多久!我这么做,也算是帮他早死早托生罢了!”

月娘眉头皱的死死的。

“可这也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叶流风冷嗤了一声,又说道:“你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良心上好过一些罢了,可终究是无用的。杀人便是杀人了——”

他一语将卢清芙的心思道破。

卢清芙是表情显然出现了一道裂痕,可很快又被复杂的笑意掩饰了过去,她微微扬起了下巴,摇着头道:“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只要他一死,叶落银一死,阻碍在我们之间的东西全都消失掉,那么一切都将不再是问题了。”

荣寅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起伏,见她还在朝着自己缓步走来,上前了一步,将落银护在身后。

“不必再同她这个疯子多费口舌了,等待会大理寺的过来自有决断。”叶流风冷冷看了卢清芙一眼,对落银说道。

他是不想让落银再听下去,这种会让她心里不舒服的话,不必去听。

“哈哈哈哈哈……”卢清芙却忽然大笑了起来。

笑声苍凉而刺耳,又带着说不出的怨恨和阴鸷,让人头皮都不由地发麻起来。

“你就这么怕,你就这么怕我会伤害到她?!”她眼里含着嘲讽的笑意,死死的盯着荣寅。

乍一看她是在看着荣寅,但落银却觉察到,她真正看着的是被荣寅挡在身后的自己。

她同荣寅的身形错开了一步,出现在了卢清芙的视线中。

果然就见卢清芙立即转来了视线,原本一双剪水秋眸此刻盛满了厌恨,好似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我同你本没有什么话好说,但你既然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便也想对你说上几句——”落银迎着卢清芙的目光,相比之下,她的表情显得平淡的有些过了分。

卢清芙冷哼了一声,目色丝毫未变。

“一,你说你本也不愿嫁给陈甫志,你对他毫无情意可言,你只当自己是这场婚姻中的受害者,可曾想过陈甫志也是一样,他也不过是受命于家中父母才迎你过门罢了。你当他欠你什么吗?其实并无。”

反倒,陈甫志对她可谓是百依百顺。然而这样做的结果,却是平白的丢了性命。

卢清芙暗暗握紧了手指,脑海中一边回忆起陈甫志平素的温雅模样,一边摇着头,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你不是我,你怎么会懂这些!你是幸运,你是得到了他的心,可你也没有权利指责我的不对!”

落银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二,你一心认为是我的出现才使你们越来越远,实则这不过是你于绝望中找到的一个借口罢了,你本也应当明白,纵然没有我,你跟他之间也不会再有半分可能——直到今时今日,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你不肯面对现实。”

末了,朝着卢清芙问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欺骗到自己到几时?”

她的声音平稳而清晰,一字不差的落入卢清芙的眼中。

“你不要再继续胡说八道,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你凭什么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身份卑贱,只会用下作手段来讨好他人的商女罢了!如若不然你何来今时今日的好名声,你这样与青/楼中讨好恩客的角妓又有何区分!你——”

卢清芙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察到脸颊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与此同时,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了起来。

“我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更轮不到你一个心如蛇蝎,不择手段的人来品头论足!”

说话的人正是气的浑身发抖的月娘。

垂在一侧的手掌,掌心里还有着用力过大的震痛酥麻之感。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别人动手,恶言相向。

不为别的,仅是为了别人出言污蔑她的女儿。

落银望着月娘略有些颤抖的纤弱身形,怔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在做什么——她是在用最简单直接,最冲动的方式,为自己出气。

“大胆!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动我!”卢清芙红了眼睛,有生以来还从没有人敢对她动过手,这使身份尊贵的她觉得遭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下意识的就要还手。

却被荣寅快一步紧紧的攥住了手腕,而后好似嫌她肮脏一般,半刻都不愿去碰她,就将人甩出了几步开外而去。

“卢清芙,本王奉劝你不要一而再的试探我的底线了。”荣寅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着,目光寒冷无比,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

之前他尚觉得卢清芙有三分可怜,所以才肯来见她这最后一面。但她今日的言行,只令他觉得厌恶,无比的厌恶。

她从来就没有认清现实过,一味的活在自己的臆想当中,自私的认为所有的人都该是围着她的意愿来做,如若对方妨碍到她,她就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正如月娘方才所言,心如蛇蝎,用来形容如今的卢清芙再也合适不过。

“你……”卢清芙不可置信的看着荣寅,她从来没有意识到,荣寅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在隐忍不发。

“剩下的话,我看你还是留到去了大理寺再说吧!”

门外传来一声冷喝,伴随着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正文、334:卢清芙的依仗

几人一回头,就见是方又青和陈衡为首带着一行装束齐整,面容严肃的侍卫穿堂而入。

“本官以大理寺的名义,来请陈大少奶奶回大理寺一趟——“方又青的口气不算太难听,这是大理寺的规矩,在罪名没定下来之前,纵然手握证据,也断没有就此给人论罪的道理。

陈衡却不如他这般冷静,之于他而言,他现在的身份并非兵部尚书,而是一个丧子的老父亲,现在见到了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已然处于了暴怒的边缘。

“你这个毒妇,甫志对你这么好,我整个陈家更不曾亏待过你半分,你却做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你人性何在!”他伸手指向卢清芙,又见她一身华服,更是气的颤抖个不停。

不料卢清芙看着他,坦然地承认道:“没错,是我杀了陈甫志。是我亲手杀了陈甫志——”

方又青见她自己认罪,当即也不再客气,挥手示意了左右侍卫上前拿人。

卢清芙并未有任何反抗,十分配合的束手就擒,唇边却挂着一抹倨傲的笑意。

“你们大理寺不是向来以公正严明自诩吗,我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治我的死罪。”

方又青眉头一皱,没有理会她的话,只让侍卫将人带走。

“你休要猖狂!”陈衡气的胡子都在抖。

卢清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

她一早就认定了这件事情不会暴露,而就算暴露,大理寺也拿她无可奈何。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姓卢,她的父亲,是卢安淼。

半点不夸张的说,夏国的天下,现在有一半是她安亲王府的。甚至更多……

卢安淼对她素来不算宠溺,但该给的向来不少一样。最重要的是,卢清芙了解自己的父亲——纵然对她再没有什么感情,也绝不允许她因为一个尚书的儿子而被处以极刑。

这对于卢安淼来说,关乎的乃是尊严。

他卢安淼的女儿。怎能同一个尚书之子以命换命!

卢清芙路过陈衡身侧的时候,无视着他隐忍到了极致的怒火,回过头去冲着荣寅复杂的一笑,道:“不管你怎么看我——那日在茶楼中我说过的话,永远都作数。”

她说,跟在他身边不求名分。

现下陈甫志已死,卢安淼不管用什么法子,让丫鬟为她背黑锅也好,令陈衡撤回状诉也罢,总而言之……没了陈甫志。她卢清芙从此便是一个人了。

荣寅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如今的卢清芙在他眼中,已同一个疯子无异。

却见卢清芙又将目光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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