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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悍女茶娘-第222章

小说: 悍女茶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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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子待人和善,府里的人都对他敬重非常…”要陈衡说的话,一时间他是真的想不出来,府里会有谁对陈甫志起了杀心。

另外,陈甫志大有可能是死在了陈府人的手中这一冲击,令陈衡顷刻间变得有些恍惚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

“陈大人不妨先冷静下来想一想,稍后县衙的仵作便会被押来,若其肯招供的话,一切自会明了。”方又青朝着陈衡说道,一边望堂外看了一眼。

“虽然大约已经确定几位与本案无关,但为了规矩起见,还请诸位配合此案接下来的审理,若是真相查出,便立即放几位回去,将铺子解封。”方又青极能分得清什么情况下,该以什么态度对人。

现如今,事态已经逐渐的明朗起来,他对落银等人的态度也温和了起来。

落银自然欣然应下,就算陈又青不说,她也会等到案子结束。

因为正如她之前所说,凶手是有意栽赃嫁祸于叶记,如若不然只需在茶水里下毒即可,根本不必再买通叶记茶铺里的人在茶桶里下毒。

换而言之,凶手不惜冒着会暴露身份的危险,也要雇人将毒藏在叶记,可见是铁了心要害叶记。

纵然还不知道昨日让荣寅去查的内奸一事可有了结果,但落银的一颗心,此时此刻已经安然的落回了原处。

至此,他们也算是真正的洗脱嫌疑了。

月娘更是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叶流风的表情也有了一丝变幻,似笑非笑,却足显庆幸之情。

死里逃生,不过如此。

落银嘴角禁不住也浮现了一抹激动的笑意,下意识地找到了荣寅的目光所在,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满都是神采,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荣寅见她如此,亦是勾起了好看的唇角来,眼睛里带着几分逼人的光芒。

怎么觉得他这笑有些不同寻常的情绪在里头?

落银暗自一问,却想不出答案来。

或许是她‘大难不死’,一时间太敏感了罢。

荣寅将笑意微微敛起。

“大人,县衙仵作冯大山带到!”小吏洪亮的声音传至堂中。

“将人押进来!”谢茗蕴一拍惊堂木,竖眉道。

不多时,一名身着京县衙吏服的男人就被押了进来,年约四十五六左右,中等身材,丝毫不起眼。

冯大山一被小吏松开,就非常自觉地跪俯在地,“小人冯大山参见大人!”

“大胆冯大山,可知自己所犯何罪!”

“回大人,小人……小人不知。”冯大山怯怯地答道,像是根本不明情况。

“哼!陈家大公子陈甫志的尸首可是你验的?这验文可是你亲笔所写?”谢茗蕴抖了抖手中的衙门验文,厉声喝道。

“这……这确实是小人所验,小人所写……”白纸黑字,自然容不得他狡辩。

“那你可知,陈大公子根本不是死于中毒,而是由于失血!”谢茗蕴一双怒目胶在冯大山的身上,诘问道:“你身为衙门中人,竟然知法犯法,同凶手勾结,假化事情真相欺瞒官府,该当何罪?!”

“小人,小人冤枉啊!”冯大山一愣之后,忙地喊冤,“此事小人的确不知,当时陈大公子的死状确实是中毒没错!”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你自己且看看这尸首,究竟是因何而死!”谢茗蕴见他拒不认账,不由地来了脾气。

哄谁呢这是?就连一个外行的小姑娘都能瞧出端倪来,他一个正正经经儿的仵作竟然没验出来死因?说出去只怕要令人笑掉大牙了——

“小人定是当时一时疏漏才会犯下此错……还望大人开恩,对小的从轻发落!”冯大山猛地磕起了头来。

这脑子转的倒是极快。

认罪也是认得极快的。

“一时疏漏?”方又青冷冷嗤笑了一声,“这种错误不该是一个仵作能犯下的——你若肯供出幕后之人,本官考虑对你从轻发落。”

冯大山闻言一个激灵,摇头犹如捣蒜一般,“大人,真的是冤枉啊!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懂大人所说的幕后之人是谁!”

落银见状微一皱眉。

这仵作倒是个不怕死的,宁可拼一拼自己的运气,也绝不认罪,不肯供出幕后之人。

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因为一时疏漏,大理寺也无法硬治他一个受贿欺瞒之罪——这笔账冯大山算的极清楚。

正文、329:意外

“混账!”旁听的陈衡终于忍不住发作,一袖子扫去了肘边案上没有动过的茶水,碎裂的杯盏飞溅到冯大山身上,吓得他一阵颤抖。

“你以为你嘴硬本官就奈何不了你了吗!今日就算你拒不认罪,本官也有的是办法要你的脑袋!”

这就是被气昏头了,这样的话暗下说说没有什么,可当着这么多同僚,特别是有荣寅这个郡王爷在此,此般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却有些不妥了。

“小人冤枉啊,就是借小人十个狗胆,小人也绝对不敢欺瞒官府啊!”冯大山的口气越发的慌乱起来,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可怜模样。

大约正是在官府办事的缘故,什么样的案子和犯人都见过了,所以才练就了这么一套出神入化的演技。

然而他越是如此,谢茗蕴和陈衡越是火冒三丈。

方又青冷冷瞧了冯大山一眼。

“现在陈大公子真正的死因已经被查明,揪出凶手乃是迟早之事,你是否勾结真凶也终究会昭然于世,纸终究难包住火,你若再执意不肯认罪,届时事情查明不外乎是罪加一等——”

冯大山听到此处,身形不禁一僵。

“你若是识相,就该痛快招出元凶。你既是在府衙当差,那就应当清楚是自己招,还是被查出来,这二者之间的区分。”方又青声音不轻不重,却越发让冯大山心里没谱儿起来。

他能确定这件事情一定不会被查出来吗?

很明显……他是不能的。

落银在一旁看的明白,这方又青是在给冯大山使心理战术呢。

思考着自己将面临的种种可怕的后果,冯大山不禁开始冒起了冷汗。

“本官给你一日的时间去考虑,明日二审你若再不招,便就罢了。”方又青好似没将冯大山渐变的脸色放在眼里,徐徐的说道。

“……”

便就罢了?

什么叫做便就罢了……

动刑?还是往后就算认罪也没用了?

冯大山觉得怕的不行了已经。

早就听闻大理寺少卿方又青审案很有一套自个儿的法子,十分的奏效,眼下亲身体会到,冯大山才知道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啊……

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他不妨再好好想想。

落银听到这里,就知道这案子一时半刻是结不了。

急,急也没办法。

冯大山不肯认罪,陈家那边查起来预计也会有些棘手。急不得。

陈衡气的浑身发抖,却也无计可施。

他总也不能冲上去将冯大山暴打一顿,逼他认罪。虽然他脑子里的确是有这个念头没错……

听审的人听到这里也都明白了,今日这一审到这儿只得掐住了。

虽然仍旧没能查出真凶是谁,但好歹还了这叶记茶铺一个暂时的清白。

为何要说暂时呢,因为这真凶一日不给揪出来,这罪名没人给担着,叶记就没有办法彻底的洗清自己。

毕竟外头的人言可畏,知晓情况的,也就听审的这么一群人罢了。

落银心下也是了然。

就在谢茗蕴要宣布退堂之际。自打开堂就没怎么说过话,发表过意见的睿郡王爷开口了。

“本王昨日里倒是抓到了一位共犯,大约能审出些东西来。”

“共犯?”谢茗蕴一愣,遂道:“不知郡王爷所指的是……”

“在叶记茶铺的茶叶中下毒之人。”荣寅的话让本来认为这一审注定只能停在半路上的众人一个激灵。

这可是个关键!

“不知此人现在何处!”陈衡要比谢茗蕴急的多。

“万青——”荣寅抬头朝着堂外喊了一声。

下一刻,万青就躬身疾步走了进来。

“将昨日捉拿的同犯带过来听审——”

“是!”万青领命下去。没有丝毫的耽搁。

于是,这宗原来以为早已分明的案子,在推翻了原本认定的嫌犯之后,再一次出现了转折——

落银表情有些错愕的看向荣寅,目光里含着询问。

荣寅似笑非笑地朝着她微微一点头。

落银心中即刻大喜。

荣寅口中所出的这名同犯,定然是叶记里头的内奸无疑了。

今日过来见他没有什么动作,还以为是暂时未能查出。合着是留在最后头‘压轴’了。

谢茗蕴听到有新的线索,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的,便忍着腹中的饥饿感,将审案的时间再一次的延长。

方又青拿眼风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荣寅,心下微动。

谢茗蕴只当这睿郡王给他们提供了所谓的同犯,却没有去细想这其中所隐含的不一般。

手中掌握着如此有力的人证。却一直做出一副旁观的姿态来,眼看着案子几经起伏,起初的定论被全盘推翻,却始终未置一词。

若说是陪审,倒更像是在听审的旁观者。

然而在案子的进度停止的时候。却忽然撂出了这样一张底牌来。

这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查明了案子的真相!

但却在一旁看着他们一层层的拨开迷雾,直到最后才参与了进来。

他从一开始就在等。

等着他们将案情梳理清晰。

方又青眼底暗涌翻动——这等沉稳到了极致的心思,岂会出现在一个自幼养尊处优的少年郎身上?

他之所见,京中王侯将相之后,已经多呈现出颓败与奢靡之势,一代更是不如一代,根本没有几个上的了台面的,更遑论是如此慎密独行的模样……

一时间,方又青心思繁重的喟叹了一声。

有子如此,惨死于长子手下的雍亲王若是九泉之下有知,也该欣然瞑目了吧?

而堂中此刻最慌张的莫过于冯大山了。

本来尚有一日的时间来考虑该怎么选择,但现在突然冒出个什么同犯来,谁知道那人三两句话会不会就将真相给抖出来了?

到时候,他就算肯坦白认罪那也已经晚了啊!

冯大山这么想着,浑身已然冒起了冷汗来。

举棋不定之下。只有祈祷着这所谓的同犯能与他‘同舟共济’,死守住防线,拒不认罪。

没过多久,万青就带着睿郡王府的两名侍卫回来了。

两名侍卫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高壮男人。

男人死死的低着头。表情战战兢兢,被两名侍卫半是强推着走了进来。

“大虎!?”不及去细想,月娘忍不住惊呼了出声。

落银也是怔住了。

那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男人,纵然是低着头,可也不难认出他是哪个来。

叶流风见了,鼻子下发出一声轻哼,眼底俱是刺骨的冷意。

“还不跪下!”侍卫见他站在原处,一脚落在他膝弯后,大虎吃痛,猝不及防之下砰然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又冷又硬的大理石板上。

他低着头,死死的抿着嘴,自打从进来到现在,也没敢朝落银的方向瞧过一眼。

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羞愧。

“堂下所跪何人。籍贯何处,一一如实报来!”谢茗蕴敲响了今日的第三声惊堂木,按着规矩审问了起来。

兴许是由于方才喝罢了一盏润喉水的缘故,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洪亮有力,将从来未曾见过这种阵势的大虎,吓得一个战栗。

连忙就道:“草民,草民名叫秦大虎……是城西双喜胡同人。在,在叶记茶铺里当工……”

这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憨厚老实,只是多了些畏惧和慌张。

落银一时间说不上心头是什么个滋味儿。

荣寅绝不会弄错的,她相信他的能力和谨慎,若非是肯定了下来,他绝不会把人送来大理寺。

可是怎么会是大虎呢?

铺子里那么多的新人她都怀疑过。甚至还想过会不会是时常偷奸耍滑,八面玲珑的二虎所为,但却怎么也没有将这件事情往大虎身上推。

她向来自诩防备心和谨慎度还算可以,但却忘记了,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二字。

“叶记茶铺的工人?”谢茗蕴一皱眉。下意识地看向了落银,目光含着询问之意。

“正是,他乃是铺子里在前堂照看生意的伙计。”落银如实答道。

双手被麻绳敷在身后的大虎直直的跪在那里,一听到落银熟悉的声音,脑袋垂的越发的低了。

听罢落银的回答,谢茗蕴眉间的疑惑越发的重了。

既然是叶记茶铺的伙计,怎么又会是睿郡王方才口中所说的同犯?

这其中必有隐情。

谢茗蕴正待再问,却听陈衡先他一步怒道,“你同甫志的死有何关联!”

一层又一层层的迷雾障目,真相数次欲要呼出水面,却又数次转回到原点,这一切已经让陈衡丧失了所有的耐心,他现在一心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他的儿子!

大虎被他这声没有丝毫预兆的暴喝再一次吓住,连忙摇着头,为自己辩解道:“陈大公子的死同小人……同小人没有任何关系,小人没有害过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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