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嫁丑君寒月-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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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嫁丑君 BY 寒月
楔子
十三岁的那一年,我不知道我的人生除了腥风血雨外,还能有什么。
我满身是血的躲在母亲的背后,哭红了双眼,身上的疼痛早已超越极限,竟也不再疼了,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一群匪徒强暴,什么也不能做,而父亲早已被他们乱刀砍死了,无论我如何哭喊,他们就像是铁石般的心,脸上带着令人厌恶的淫笑,我知道。。。。。。没有人会来救我们。
他们羞辱完我的母亲后,一点也不顾及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仍是一刀砍死了她。
我看着死去的母亲的眼,那神情好像在诉说着不甘、屈辱和忿恨,也像在诉说着有一天她会回来复仇一样。
然而,死去的人已不再具有力量,灵魂之说终究是虚幻之物,又怎可信?
就在我以为一切已经结束时,我没想到更悲惨的却在后头。。。。。。
他们看见了哭哭啼啼的我,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我使尽所有的力气站了起来,转身就跑,却在踏出第二步时被抓了回来,拽倒在地!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连我也不放过,想赶尽杀绝。
我记得我一直哭喊着,一直呼唤着我那已死去父母的名字,一直挣扎着,身上的伤已数不清了,我仍是毫不在意的再添几道伤痕,因为我知道,我有预感接下来的事会让我痛苦一生。
他们撕裂了我的衣裳,几个人合力将我压制住,另些人却开始宽衣解带,我那时还懵懵懂懂的,就在一阵像是要将我撕碎的痛楚中我明白了他们的所作所为。
那些男人一个接着一个在我的身体内肆虐,粗鲁的泄欲,我痛得经挛,几乎失去知觉,眼泪已经掉不出来,声音也叫沙了、哭哑了,我。。。。。。绝望了。。。。。。
眼中闪过一张张丑恶的脸,我不再去看,闭起双眼,正想咬舌自尽时,身上的重量忽然全没了,正当疑惑时,耳边响起一道沉着宏亮的声音。
〃小伙子,你没事了。〃
我这时才打开眼睛,望见的是一个壮年男人,手里还握着一把沾了血的剑,想必就是他手刃了那些恶徒吧。
我只是呆愣着,却在下一秒痛醒,只见一个大夫低头忙着清理我的伤口和包扎。
〃老爷,这小孩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心里的伤。。。。。。老夫无能为力。〃
〃唉。。。。。。罢了,你也辛苦了。〃被称为老爷的男人蹲在我的身边,看着我,问了我,〃小伙子,你的双亲既已死,你也没什么去处了,不如就跟着我吧。〃
他也没等我回答,便迳自将我背在他的背上,〃忠伯,我们回去吧。〃
那是我第一次除了父亲外觉得男人的背好温暖,我知道,我这一生都离不开他了,只因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必须用尽一辈子来回报他。
十三岁的那一年,我遇到了贵人,改变了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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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的人应该知道这文名改了~
旧文一篇~请多指教︿︿
丑君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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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北方的夏天不若南方的酷热,空气中闻得出一丝丝的凉爽,且长年不常下雨,所以也不像南方湿气密布,这是他从那一天以来的第五个年头了。
想想,时间也过得真快,在他一个不注意中已经无情的溜走了,连怀念也来不及。悠闲地坐在湖边,透过碧水,倒映出自己的容貌,看着望着,居然有点心酸。
五年前的那一天,他被救后,脸上身上缠满了绷带,那沧桑的样子看来甚是让人心疼,却在伤好之后,那绷带下的面貌竟是如此的吓人。
原本应是俊美的脸上此时就像是一只大蜈蚣爬在他的脸上一般,那是一道从右眼角上方绵延至左颊下方的深红色伤痕,让每每看见他的人均是一阵胆战心惊,更有人将他比喻成鬼魅。
然而,他不在意,因为容貌对他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而且他的救命恩人并未嫌弃他的残缺,反而怜悯地对他说:〃可怜的孩子。。。。。。唉。。。天注定吧。〃
是的,原应是不在意的,怎知现在却会心酸起来?
好像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傲龙堡内的一处林子内,一个身着紫色衣裳的少年漫步在其中,有时停下来看看路边的小草,研究着,他就是对药草方面有兴趣,虽然仍是不大懂。
林中的风带着夏天的气息,迎面扑来,他闻到了水的气息,有一丝丝的凉意。
信步走着,往风来的方向,河流涓滴不止的声音随着他的靠近愈来愈清晰,那凉意、那声音沁进了心里,扫除了一夏的热力。
突地,他看到一个白衣少年坐在河边的树下看著书,一脸闲适,丝毫没被那夏天的热意影响,嘴边还挂着淡淡的笑,不知他在看什么?
似乎是被那白衣少年的书卷气质吸引,他不由自主地向白衣少年走去,直到那白衣少年发现不对劲才停下脚步。
忽然看见白衣少年抬起头,他有些心虚地想道歉,却在瞧见那清澈如水的双眸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狂跳着,张着口,呆站着。
或许是发现他的蠢样,白衣少年轻笑了几声,煞是好听,声声敲进他的心坎里。
〃你要这么站着让大太阳晒吗?〃白衣少年站了起来,走近他的面前,这时他才发现看似纤细的白衣少年其实和他一般高,这样的高度刚好可以平等对上他的眼。
看进白衣少年的眼,他瞬时被那清澈的眸子吸引了进去,如果有人被这双眸子深情的凝视着,想必是非常幸福的事吧。
〃怎么了?我这么好看吗?〃他一动也动不了,直到那还带有稚气的嗓音促狭着,他才猛然的回过神,在他的眼中发现了自己的丑陋,他快速地别过头去,不想吓着了这白衣少年。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透过眼角的馀光,他好像看到了白衣少年微皱的眉头。
〃你都这么对人说话的吗?为什么不看着我?〃
〃我、我怕我会吓到你。我的脸很。。。。。。很恐怖。〃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是有点在意这如鬼魅般的脸。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没这么容易被吓到。更何况,你现在躲避也来不及了,我早已看见了。〃
听见白衣少年这么说,他才慢慢的转过头来,脸上的蜈蚣伤痕甚是恐怖,但白衣少年却是视而不见般地对他笑着。
〃瞧,这样好多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白衣少年拿起他的书,向他道别后,便往林内的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忽然有一股冲动,他想知道那白衣少年的名字。
对着白衣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扬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年是听到了,转过头,只见他的嘴一张一合,隐约只听到‘飞'一字,其他便什么也听不见了,飘散于风中了。
才刚一踏进松院,迎头便劈来一句痛骂,让他心生不悦,却无法反驳,只因对方是松院里的总管之子,也在这傲龙堡内跟着他的父亲工作,只是常常倚着父亲是总管,便对其他看不顺眼的少年施展欺压的手段,俨然一副他最大的模样。
〃你这丑子居然把工作丢下,跑去玩耍了?!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当心我告诉我父亲,让他告诉堡主,将你扫地出门!〃虽是小小的年纪,嚣张的气焰已经无法无天了。
那工作既不是他份内之事,而是眼前这嚣张小子的事,为何他就必须帮他做完?
〃那是你的工作。〃他冷冷道出一句,却让对方更为气忿,好像一副〃这里他最大,他说了算〃的样子。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反抗我?!〃总管之子气呼呼的,从来没有人敢反抗他,而现今眼前这个丑陋的小鬼只不过是堡主捡来的没人要的孤儿罢了,他居然不听他的话?!那今后他的面子要摆到哪去?他的父亲好歹也是这堡里的总管耶!
他冷眼看着对方愚蠢的行为,心里嘲笑着。
傲龙堡的堡主是个深明大义的人,当真告上堡主那儿时,到时不知倒楣的会是谁。
再也看不下去对方的无聊把戏,他冷嗤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把身后那气急败坏的怒吼当成没听见,自顾自的往自己的小窝去。
〃你、你这个没人要的鬼小子,你给我记住!〃被留下的总管之子气忿地往他父亲之处跑去。
他一定要将这个不将他放在眼中的鬼小子踢出傲龙堡,好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翌日,他又往那遇到白衣少年的林子去了。
怀着兴奋的心情,原以为会在同样的河边再遇见白衣少年,今日却扑了个空,河边一个人影也没有,他顿时有些失望。
来到了白衣少年昨日坐的大树下,在同样的位置坐了下来,好像还能闻得到那白衣少年的清新味道,唇边不禁勾起一抹难见的微笑。
那个白衣少年是除了他的救命恩人外,第一个对他的样貌没有厌恶之感的人,他的心很雀跃,不知为何,一想到白衣少年可能会怕他,他的心就好难过,像是揪紧了的发疼。
望着眼前的潺潺流水,不见白衣少年的失望让他的心情顿时忧郁了起来,甩甩头,起身往林中的来时路离开。
连续几日来,他一完成份内之事便往那河边跑,却一直未再见到那个飘逸的白衣少年,他不禁心想那白衣少年或许是被他吓坏,不敢再前去了。
一想到此,他的思绪又更忧愁了几分。
双手抓着黄褐色的大扫帚,无意识地翻炒着地面上的落叶和残瓣,像是扫不尽一般,地面上的东西依然还是在地上,只是位置易位罢了。
旁人看了不禁怀疑,他平常不是这般的呀!
正欲开口寻问,一声怒吼便先冲破天空震响了他们的耳膜,让原本安份扫地的人都缩起了脖子,怕自己是那声怒吼的主人今日欲开刀的对象。
〃丑鬼,你居然还没扫完?!你晓不晓得你扫了多久了?!〃这声音便是总管之子,正瞧见那气呼呼的模样。
他扫不扫地关他何事了?心情已经够烦了,再加上眼前这个白痴,他只能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看不到,继续翻弄自己手上的扫帚。
见到这个丑鬼不理会他,把他当疯子一样的耍,什么也不管的开始口不择言,把他所能想的、所能骂的都抬上桌面了。
〃你这没爹没娘的丑八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居然还一副自恃甚高的样子!真是不知羞耻!啊!对了。。。。。。听说日前你在林中遇到一个白衣的少年,这几日每每跑去,不会是有断袖之癖吧!唉。。。。。。这也难怪了,想来你是一个比狗还不如的下人,哪家的姑娘你都高攀不起,只能玩玩那江南人家所说的小官了!我也真是同情你,不过。。。。。。我可得和你保持点距离,要是哪天被你传染了那断袖之癖,那可就糟了!〃说完,还一副怜悯的样子,看来令人作呕。
他听见这个白痴将那看来清纯的白衣少年比作南方的小官,心中顿时勾动天雷地火的忿怒,握紧拳头,咬牙切齿,正想反击时,他忽然听见了那日在林中河边听过的清润嗓音,一道白色身影窜入眼中。
〃你是谁?为什么说话这么粗俗,没爹娘教你说话的态度吗?〃白衣少年皱着眉头,显然是完全听见了这个白痴的话了。
〃你又是谁?你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教训我?!〃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得意的昂起头向白衣少年炫耀:〃我就是这里总管的儿子,得罪了我,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不赶快向我道歉!〃
白衣少年只是挑着眉,侧向一旁,看着那大老远赶来的老人,〃这就是你的孩子?〃
〃是的是的,二少爷,小儿他年纪小还不懂事,请放他一马吧。〃老人满身大汗的屈身卑恭地答道。
其实他也不想为难这已年过半百的老人,更何况那颐指气使的少年还是这老人唯一的儿子,想来他有这样的孩子也是不好过吧。
那少年一听见他的父亲喊那白衣少年的称谓,脸已经绿了一大半,刚才的气焰已经消失殆尽。
〃罢了,但从此之后要好好的教导他,你们先下去吧。〃挥挥手,他们父子俩便如获大释地赶紧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