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自潇洒-第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趴在自己胸前,像极了很久以前的她。彼时,她也爱在他的怀里寻求安全感。如今却是反着来了!她咯咯的笑着,学着他说话的语调,“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天色不早,不如就寝吧!”
燕奉书这般说着,浑身散发着热情,尤其那双眼睛,足以将人融化。阮梦欢轻咬着下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全然任君采撷的模样……
“公子爷,圣旨到!”妙妙一直在门外守着,声音有气无力,浑似被霜打过的茄子。
屋子里,眼见燕奉书怨气腾腾的模样,阮梦欢知觉好笑,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燕奉书一边理着衣裳,一边指着她,不乏*溺,“别高兴得太早!我多的是时间!”
阮梦欢双手托着自个儿的脸颊,抑着笑脸,双眼眨了眨,似是在说,快去快回。
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总也没法子让躁动的心平缓下来。此时此刻,阮梦欢的脑海里,全是燕奉书,他的温柔抚摸、他的低声呢喃,还有他的气息,一如犹在耳畔。才刚刚分开,已经又在思念,阮梦欢的唇角,始终保持着快乐的弧度。
“他不会回来了!”
一瓢冷水浇下,阮梦欢一个激灵从*上跳起,可是她找遍每个角落,都没能找出那声音的主人来。那是尹嫦陌的声音,她坐在*边,痛苦不堪。她更加肯定,现在并不是他们过逍遥日子的时候!
“郡主,王爷命奴婢带您去沐浴!”
清脆的声儿,从门外传来,阮梦欢循声过去。
※※※
是个穿着桃色衣衫的小姑娘,她的头埋得很低很低,瑟缩的在前面带路。
“还有多远?”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阮梦欢上前拦住那小姑娘,问她:“王爷在哪儿?”
这一拦,倒是看清了小姑娘的模样,竟然是萱苏!琼琳从燕国带来的心腹丫鬟!
“你怎么会在这里?”阮梦欢没想到,她会在这里。只是稍加揣摩,萱苏在这里,那么琼琳是不是也就在附近?
萱苏一脸得意,有意要印证她的揣测,“我家公主在哪儿,我这做奴婢的自然也该在哪儿!”
阮梦欢不愿与她纠缠,这就要往回走去,却不想被萱苏拦了路。
只听她说:“我不过是一介奴婢,郡主可莫要让我为难!不如想想,是否哪里得罪了殿下,才让他不愿让你参与一些事情!”
“他明明是……”阮梦欢知道萱苏现在所言,不过是有意把她激怒而已,可是她的心却忍不住的愤怒。
“郡主是想说,殿下是去接旨了,是吗?”萱苏掩唇笑道:“想不到郡主还是如此的单纯……如此的可爱……倘若是陛下谕旨,自然是阖府上下迎接,又怎会留你一个人在卧房呢?”
心中一个声音在说,她在说话不要信她,可是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发怒,阮梦欢推了一把萱苏,兀自往回走。可是刚走出五步,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再也无法动弹。渐渐的手动不了,也没法说话。
阮梦欢愤怒的瞪着萱苏,却只见萱苏不屑的笑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我们家族秘药,如果没有解药,就算是刀子架在脖子上,也别想自个儿动一分一毫!”
“也别这么生气,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在这句话说完之后,阮梦欢意识涣散,不自知的往后倒去。
而就在此时,一直隐于假山之后的尹嫦陌露出了踪迹。他坐于轮椅上,颇有些费力的推着,向着萱苏移去。
※※※
睁眼,看见的是近在咫尺的房顶,阮梦欢坐起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半米宽的房梁上。她下意识的抱紧了身后的圆柱,一回首,却见那里还有另一人坐着。
是阿馥。
“这是哪儿?”阮梦欢揉着太阳穴,脑海甚是混乱。
许久未见,阿馥容貌未变,可是她脸上的笑意却是再也不同往日,她说:“往下看一眼,你不就知道了?”
阮梦欢自个儿点了点头,往下看去,发觉仍然是燕奉书的卧房,那辆送她进来的马车已然放在原来的地方。她心中一喜,莫名的激动起来。
听到衣裳簌簌之声,她循声望去,只看见*榻之上,一男一女正相拥在一起。他们如入无人之境,热烈而欢快的亲抚着彼此。男子背对着她,可是她却可以肯定他是燕奉书。而那女子的眼神却是那么的迷离,遥遥递过来,恰恰对上了她,然后,是得意的一笑。
那么美丽迷人的笑容,于阮梦欢而言,却比晴天霹雳有过之而无不及。刹那间,她愣在了原地。
“难过吗?怨吗?恨吗?”阿馥的声音不高不低,仿佛能摄入人的骨髓,“你瞧,这就是你选中的男人!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就在同一个地方,与别的女人如此亲热……”
“但凡是个有骨气的人,都无法忍受背叛,除非背叛者在他心中毫无地位……”阿馥不停的说着。
阮梦欢的双手离开了柱子,捂着耳朵,她喊道:“闭嘴!”
“你不去阻止他们吗?不去问问你的燕奉书?”
“住嘴!”阮梦欢要站起来,可是她忘记了自己此刻在房梁上,她心中烦乱,一不小心,右脚踩空。甚至连求救声都没来得及喊出口,身体不住的往后*……
剧烈的疼痛从背上传来,马车的顶部被冲击力击穿,而她又回到了方才她把自己交给燕奉书的地方。
阿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拍着手,笑问:“如何?滋味儿如何?”
从高处*的无力感,还有随之而来的疼痛,震撼着阮梦欢的所有心神。阿馥的一句话,把她带回了现实中,她从阿馥的神情之中如愿发现了报复成功的块感。
“哈,疼吗?”阿馥无邪的笑着,“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从姬无双那里逃出来的?”
阮梦欢不言语,她根本不知道这段时间阿馥身上发生的事情。
“我原想着大家好聚好散,谁也不叨扰谁,可是你不想啊!哼哼,也好,既然你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
阿馥一直不停的说着,阮梦欢却一句也没能听进去,她侧首向*榻上望去,那里竟然什么都没有!那刚才看到的一幕,又算什么?她震惊不已。
阿馥疯了一般,不住的说说笑笑,阮梦欢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清晰。
“你完了!”阿馥恨恨说道:“我本想救你的,可是你把我像物件一样送给了姬无双,那便要为此付出代价!”
如此熟悉的话语,阮梦欢忽然笑了。她坚信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可是到头来,却发现,当初她所痛恨的事情,却因她而发生在了别人的身上。 小时候,兰娘告诉她,人世间很多事情都是在不停的轮回中发生,如今看来,竟果真如此。
“你若要杀我,何须等到现在!”阮梦欢凉凉一笑,既然方才所见只是幻象,那她绝对不能就此死去!她可是答应过燕奉书,永远不能丢下他的!
阿馥嘻嘻一笑,“还是你了解我!我自然不会杀你!但是,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阿馥的神情一会儿无邪,一会儿阴沉,全然不似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阮梦欢不由的在想,姬无双到底对她做了什么!此时,她看见阿馥发间那枚簪子上的小蛇,又活了过来,嘶嘶的吐着信子。她浑身的鸡皮疙瘩,用尽了全身力气,跳下了马车。
☆、第160章 疯狂报复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逃得掉吗?”阿馥不屑一顾,冷笑道:“偌大一个燕王府,所有人都被支了出去,而你的燕奉书,此刻正陪着琼琳!”
她凑了过去,贴近了阮梦欢的脸颊,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阮梦欢,“方才你所见,是假,却并非全假!不如你来告诉我,他们两个共处一室会做些什么。哈,还有还有,燕奉书只不过是在大殿上吸入了一丁点的药,就变成了马车中的模样,你猜,如果琼琳就在他跟前,那药被他吞食入腹后,又会怎样?”
她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阮梦欢扒着柱子,艰难的站起,她浑身剧痛,好似五脏六腑都被撕碎了一般。这一次,不管阿馥怎么说,她都是信任燕奉书的。她愿意去相信他,即便知道对方是那么的难以捉摸、那么的强大。
“你要杀便杀,说这么多废话反倒没意思了!”阮梦欢硬撑着,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
阿馥换上了无邪的笑脸,一如初见,“我呢,是一定要杀了你为自己报仇的!不过,好歹你我姐妹一场,我就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吧,你想怎么死?”
把“想怎么死”说的跟“想吃什么”一般的简单,阮梦欢浑身乏力,连话都不想多说。她是如此的虚弱,“既如此,那就一刀子了解,如何?”
阿馥秀美紧蹙,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忽的,想起了姬无双的话,一颗心顿时被愤怒充满。她嗤笑道:“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罢罢罢!我便给你一个快乐的死法!”
她卖了个关子,阮梦欢颇有些费力的撑着眼皮,无声的动唇,“怎么个快乐法?”
“就让你……死在美梦中!”阿馥取下发簪,放于手心,她双手合十,嘴里喃喃不停。
分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可是那语调是如此的熟悉。阮梦欢撑着脑袋,终于想起之前的每一次,当她陷入迷幻时,都会听到这样的声音,她的双手紧紧的攥起,新生的指甲几乎要嵌入肉中,渐渐的,身体的疲累酸楚被掌心的尖锐痛感所取代,她的神识越发的清晰。
过了片刻,阮梦欢脖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竟然还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呢!”阿馥摊开双手,簪子上的小蛇一动不动,她冲他们轻笑,之后,把簪子重新簪入鬓间。
“你做的不错!”萱苏踏入房门,对阿馥的一番作为表示了赞赏。而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男人的面上罩着黑纱。
阿馥似有不满,咧嘴道:“我的本事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们多说!噢,我要的东西拿来了吗?”
萱苏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递了过去,说:“我家公主说话算数,自然不可能欺骗于你!这里面装着的便是尹嫦陌所著的《易容妙术》,普通人只要学几个月就足以,以你的聪明才智,只怕用不了半个月呢!”
“那是!”阿馥得意一笑,如愿从包袱里看到了觊觎已久的书册,只觉得天空都明亮了,未来不久的日子,她再也无须东躲西臧!她把书抱进怀里,俨然一副谁要抢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萱苏笑说:“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会跟以前一样?”
“不会有错!只要按着我之前教你的,她会成为你最听话的傀儡!”阿馥娇俏的容貌,此刻焕发着前所未有的神采。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说:“交易已经完成,我也该告辞了!留步!”
片刻的安静之后,萱苏扫了一眼地上的阮梦欢,对着自个儿身旁的人说:“你可看清楚了,不会有错吧?我还真是想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好,让你们一个个都为了她拼起命来!”
面纱之下的人,正是尹嫦陌。他听罢萱苏的话,却也并不做理会,双手推着轮子,往阮梦欢跟前靠过去。他俯首望着阮梦欢,原本以为她从高处坠下,说不准身上受了伤,然而此时却只见她容光焕发,艳艳的红唇上还带着诱·人的光泽,眼角的余光发现了一旁的马车,心底最深处的那丁点的温柔像是被一盆子冷水浇下来,瞬间化作了灰烬。
“她是我的了!”尹嫦陌如此说着,伸出了一只手,隔着不远的剧里,划着阮梦欢侧脸的优美弧线。
萱苏莞尔一笑,“这一点从未有人否认!我只是有些好奇,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尹嫦陌微微一顿,眼眸之中泛起了肃杀之气,他冷声道:“自然是让她付出代价!”
※※※
呜呜咽咽的笛子声,烟雾一般飘飘渺渺的侵入人的心扉,月影婆娑,威风拂过,树叶拍打着,似是在为那笛声附和起舞。
“谁?”阮梦欢撑着额头,全身没有软绵无力,费劲的撑开眼皮,却只见是在一座阁楼中,其余的一无所获。她清楚的知道,是那阵笛声叫醒了她。
没有人回应她,须臾的光景,笛声暂歇,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缓缓吟诵着一首诗,“别来半岁音书绝,一寸离肠千万结。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来烟月。想得此时情切,泪沾红袖黦。”
阮梦欢怔在原处,那熟悉的声音是殷如煦,不会有错;而这首诗是她曾与他书信中写到过的,她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
“双儿,还记得吗?当初你我两地相思,你说,这是你心情的写照。现在,你来告诉我,有没有欺骗过我?”尹嫦陌推着轮椅,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没有力气,没有半点多余的力气,阮梦欢剧烈的喘息着,“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