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自潇洒-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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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清笑说:“因为她占了一双,这世间便再也无双了!”
绕口令一般的话,极大的博得了人们的兴趣。而阮梦欢的心却在不住的放下沉着,如今的情形,自己的过去怕是已经被人挖出来了!她忽然间想起了被盗挖的兰娘的墓穴!如果是他们的话,那可真是罪不容赦!
“却说这位双双姑娘每日会客都有个习惯,就是每日在大门前悬挂一句诗,哪个人对得令她满意,才能见到她。”唐清清说:“后来的确有个书生对上了,甚至在双双比文招亲的台子上胜出了!”
看来是个佳人才子的故事,一些了的兴致去了一大半,唐清清却越说的厉害,“可是双双已经有了一个相好!她的相好还是当地首富的儿子!”
纵然旁人没什么兴趣,唐清清却依然说的津津有味,“可惜,双双出身不好,被他相好家人嫌弃,若要进府便只能为妾,双双生性脾气硬朗,死活不肯答应。更何况,当时,双双相好的那家人已经为他谋了个好姻缘,眼看着就要定下来了。双双这才设了比文招亲的台子,认识了那位书生。”
“后来,双双假装与书生情投意合。她的相好遂打算绝了心思,谁知没过几日,他未婚妻就落水身亡了,她的相好没过多久也跟着殉情了。”唐清清悲惨无限的说道:“再后来,双双与那位书生没有继续假装下去,双双日渐消瘦,在死之前,放了一把火把萍合楼给烧了。”
原本不屑一顾的众人,此时不免赞叹几分这位双双姑娘的刚烈桢洁。一人说了,旁人自然也不肯落后于人,于是各个都在夸那位素未谋面的女子,如何如何。
“郡主,倘若你是双双,你会怎么做?”唐清清意有所指的走了过来,一双眼睛里全是笑意。
阮梦欢抿了一口水酒,“我就是我,怎么会变成他人!倒想问问,倘若唐姑娘你是那人,你会怎么做?”
唐清清哈哈一笑,大声道:“倘若有朝一日,有人要抢我的未婚夫,我便让那人落水而亡,砍了那偷腥未婚夫的双膝,让他就那么活着,赎罪!”
大庭广众,唐清清说的理直气壮,笑的如花似玉。
本该是个好故事,在唐清清这么一说之后,不免让人浮想联翩,对那唐姑娘也有了几分忌讳。
“唐姑娘怕是喝醉了!快回去歇息吧!”唐清清所说,安湘颖全部知道,但是看着阮梦欢不打算出手的模样,她添了一把柴火。
唐清清冷哼一声,道:“虽说今日是为灵昭郡主践行,却也不是你说让谁走,就能让谁走的!”
唐清清瞪着阮梦欢,不留一丝情面的指着她,大声道:“太后,陛下!她就是双双,就是杀了那对夫妻的凶手!”
场面一度失控,这位半路上杀出来的襄卿郡主,她的身后隐藏了如此多的故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柔柔弱弱的一介女流,真能做出那样的勾当来?他们偷偷的打量着,在心里做着评判。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唐清清愤怒的一脚扫掉了阮梦欢桌上的东西。
阮梦欢微微笑道:“唐小姐别生气,有话慢慢说!来,喝点水!”
“啪”的一声,酒杯被打落在了地上,唐清清恨意不减,“喝你的东西?我刻不敢!”
就在这时,一只猫儿跑了过来,贪吃的舔着地上的水酒。
只是片刻的功夫,人们就看见那只猫儿渐渐体力不支,然后倒地不起。而此时,阮梦欢也从唐清清的笑容之中发现了期间的隐秘。
“刘大人,您快看看!这酒杯里究竟有些什么毒物!”唐清清叫了一位太医,让他当即查看。
……
“还有什么可看的?就算不看也能猜到,这位襄卿郡主不是善茬!”
“当众杀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更遑论其他!”
“所以,唐姑娘说的那事是真的?”
……
这三人完美的接过了唐清清的话茬,所有人的敌意目光都对准了阮梦欢,那个杀人凶手!
阮梦欢从容的坐着,眼角的余光偷瞄过燕奉书时,却发现他的席位上已经空空如也。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里很不好受,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唐清清,若无证据,你这么乱说话污蔑人,可是要下狱的!”太后发话了,慈祥的面容之上,首次露出了如今沉重的严厉。
“启禀太后,陛下,臣女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证据,而且人证物证确凿!”唐清清笑的迫切,她的目标即将达到,她的任务即将完成!她说:“陛下,证人就在城门外候旨,还请传召!与襄卿郡主当庭对峙!”
☆、第096章 先下手为强
即便马上就要传证人当庭对证,众人只见阮梦欢稳如泰山般的坐着,好似浑不在意,又好似早已胸有成竹。
眼见传旨太监去传旨,唐清清眉眼之间的兴奋更是溢于言表,她要的就是将阮梦欢打入谷底。所谓的姐妹之谊,却并非根本原因,根本在于,知晓阮梦欢的一贯秉性后,她心里害怕,害怕阮梦欢对她下手,所以她先下手为强。
阮梦欢的席位上,只剩下了一个酒壶和一杯水酒,她盯着那酒壶,比谁都清楚这酒壶里有什么。看似与旁的一样的酒壶,内里却另藏乾坤,在等待唐清清所谓的证人时,她为自己斟了杯酒,小小的抿了一口。
酒中无毒!这个想法被印证了,阮梦欢打开酒壶的盖子,往里一看,便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很快,唐清清的证人到了。阮梦欢对着那所谓的证人,不由失笑。
一名女子,娇柔无力的跪在地上,身姿婀娜,体态丰盈。虽说过了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光,但是那双似乎永远含着泪花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撕扯着每个与之对视的人的灵魂。
看到不少人失魂落魄,唐清清满意的笑道:“太后、陛下,臣女方才所说的,便是青阳城殷如煦一家,和他的未婚妻秦珂一家。此人曾是秦珂父亲的姨娘名叫温月!”
“温月,还不快快把当初双双让你做的事情统统说出来!”唐清清笑意一转,对着温月,疾言厉色。
跪在地上的温月怯生生的抬头,很快又垂了回去,声音若黄莺一般好听,她说:“回禀太后娘娘,皇帝陛下,奴家曾是秦府姨娘,也与萍音阁的兰娘是义结金兰的姐妹。双双是兰娘的养女,素来唤奴一声‘姨’。有一日,双双传话让奴害死秦小姐,嫁祸众人说是不慎落水。当时,老爷已经被人带走,秦家也乱了套,到了官府也没人管。所以小姐她……她就那么去了。”
温月哭了起来,嘤嘤的,惹人心疼。
唐清清的面上尽是得意之色,大声道:“陛下,此事再清楚不过,还请拿下杀人凶手!为那些枉死之人,讨个公道!”
天朔帝不以为意,随手一指,道:“太子,此事交由你来处置!”
太子项倾阑得了旨意,自然不敢懈怠,行至温月身前,厉声问:“你说萍音阁的兰娘是你义结金兰的姐妹,而双双又唤你一声‘姨’,那你为何还要当庭指证她杀人?”
“实在是……事后,心中愧疚,终日惶惶不安,这才应了唐小姐的请求,前来为秦家讨个说法!”温月把心中的愧疚恰到好处的表现在了脸上。
项倾阑又问:“你是怎么害秦小姐的?”
温月泪眼朦胧道:“双双给了奴一瓶药,说是能顷刻间夺人性命。奴……入秦家做姨娘,也是容颜不济才做落脚之所。双双许奴一百两黄金,奴一时财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听到此处,阮梦欢已经松了一口气。温月所说真真假假,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而实情又是如何?当这人不堪秦夫人的折磨而偷偷找她时,她应了,许以重金,只求走之前给秦珂一个惩罚,于是秦珂落水而亡。然而当初这事,是你情我愿,如今却都成了她的不是,她的罪过。
项倾阑沉声问:“只你一人,怎么把秦家小姐拖入水中的?”
温月擦拭着泪花,道:“奴家在海边长大,时常见人移动重物时,用滑轮之法,再重的东西,也能轻易移动。”
项倾阑又问温月,“既然双双曾是你的侄女,而如今似乎也在此处,你便把人找出来吧!”
温月扫了一圈席间众人,颇有些着急,因为她没有发现双双,甚至与双双相似的人都没能发现。她焦急的看着唐清清,而唐清清此刻扶了扶发髻间不怎么稳当的碧玉发簪。
当温月的纤纤玉手对准自己时,阮梦欢站了起来,从发间拿下了那枚步摇簪子。为她戴簪子的翠缕说,这簪子名叫喜上眉梢。一只喜鹊登上了梅花枝头,喜鹊嘴里衔着三条细小的珠串。她不满意,翠缕执意要她戴着。
此刻,阮梦欢把簪子捧在手心,“我这簪子乃是陛下御赐之物,即便姑娘看中了,也不能送你!”
她又一次曲解了别人的意思,还是当着众人的面,当真狡猾!唐清清恨恨道:“你别装了,在场谁不知道,温月指着你是个什么意思,你竟然还敢胡言乱语,你以为你骗得了所有人吗?”
温月哀叹道:“奴家没有撒谎!双双,你小的时候,姨还抱过你啊!你不认识我了?唉,你的左手小臂上有个米粒大小的红痣,是也不是?”
阮梦欢已经不打算就此忍受,失笑:“本郡主能与王妃相认,便是因为这颗小小的红痣。此事皇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阮梦欢反问:“你说本郡主就是你义结金兰姐妹的养女,似乎证据不足呢!退一万步讲,即便我是,那当初我给你毒药时,为何你的良知没有觉醒,为何官府中的仵作没能从秦家小姐的身上发现半点毒药的影子?”
温月刚想说话,阮梦欢继续道:“世人皆知,秦家与敌国私通财务,甚至敢以国家牟私利。而如今,你一个秦府姨娘如此能耐,竟然上京告御状了!口口声声要为秦家讨个说法,可是要为叛国的秦家洗白?可是要告知世人,陛下当初所做都是错误?”
温月被她的气势所摄,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她只是受了唐清清的意思,却不想把自己都搭进去。
随着阮梦欢的一番话,起先没有人联想到秦殷二家与当下最流行的那则故事中的有何关联,如今却是再清楚不过。竟然还有人来喊冤,这岂不是自讨没趣?
唐清清着了急,当下口不择言,道:“我们今日说的,是你害死秦家小姐一事,而非要为秦家通敌叛国一事洗白推脱!”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阮梦欢捂着嘴唇轻笑,“也不知唐小姐是深明大义,还是过于愚笨痴傻,竟然以为秦府姨娘所说要为‘秦家讨个说法’是个意思!”
“你……”唐清清被气得哑口无言,她信任那人数的话,但是那件事她所知只是个大概,具体细节根本无从查起。她理顺了思绪,说:“虽然人人都说秦家通敌叛国,可如今秦家的家眷不还好好的活着吗?想来其间的纠葛,陛下再清楚不过!用不着你这杀人凶手废话!”
“唐小姐慎言,本郡主可不是什么杀人凶手!你污蔑于我,证据呢?”温月的证言已经不足采信,阮梦欢轻笑着,等候着唐清清别的证人。
项倾阑正色道:“唐小姐,温月之话难免包庇之嫌,你可有其他证人?”
唐清清发狠,冷笑道:“自然!”
过了片刻,只见一人跟在太监身后,款款走了过来,跪在了阮梦欢的脚跟前。
是翠缕!
若说温月当证人是阮梦欢的一个意外,那如今的翠缕,便是阮梦欢做梦也没能想到的。哦,不对,在温月指着阮梦欢陌生的容貌,说她就是双双时,她发现了那枚簪子,名叫喜上眉梢的簪子时,她已经猜到了。
翠缕跪在地上,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姑娘,我的命是兰娘救的,我的一生都是你们照顾着过来的。当一生一世做牛做马伺候你,今后,即便你入了牢狱,翠缕也一定跟着寸步不离!即便要死,也该有翠缕先试试那锋利的刀刃!”
忠仆,世间少有的忠仆。多少人称赞,多少人艳羡。然而也只有阮梦欢心酸,因为在她的生命之中,翠缕更多的是她的姐妹,而不是仆人。可偏偏,这样一个人要当着世人的面指证她杀人。
“翠缕,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温月柔柔的声音,哽咽道:“我们不能看着她继续犯错!”
翠缕得了这句话后,抹着眼泪,对着高台叩头,道:“我家姑娘素来嫉恶如仇,倘若旁人欺辱于她,她不会放在心上,但一旦有人触犯了底线,那便必死无疑!当时,姑娘病重,秦小姐在姑娘面前怒骂了一番,说是要把姑娘送给玉落山庄,说是这么做,就能救仍在牢狱的秦老爷和受到牵连的殷老爷。”
“姑娘洞悉了这些后,决定先下手为强,就……暗中让人动了手脚。”翠缕哭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