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是断袖-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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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香宛国步梓凡,叩见泽瑞新君。”又行了两步,我规规矩矩的拜见泽瑞国新君。
他回身,快步朝我走近,伸手欲扶起我:“子卿,快些起来,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他的手还未扶到我,我便先他一刻起身,“泽瑞新君,您乃一国之君,切莫与臣不分君臣。”
虽然起身,但我并没抬头看他,却不知他什么表情。
“不过几个时辰,你待我竟是如此大的差别。”他沉沉叹息一声。
“微臣惶恐。”能不惶恐吗,新君您一怒,微臣的脑袋还能在吗?是不过几个时辰,但你的身份变化如此之大,我岂敢懈怠于你。
“知道,那个病皇帝怎么答应你留在泽瑞国一个月的吗?”楚政君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笑了一声道。
我也很想知道,新君您给颜锦墨下了什么毒了,为什么颜锦墨会答应楚政君这无理的要求。
“两国交界之处,来往的交易众多,香宛国商贩多来泽瑞国,出入的税收比在各国内所交的多出一倍。如今,我要求你做一个月的辅助丞相,免去香宛国商贩的税收,而泽瑞国依然向香宛国缴税,此等便宜之事儿颜锦墨自然会同意。”
这等好事儿如是换了我,我也会同意。但,楚政君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留下我想做什么?
“子卿,你是明白人,你也懂我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缓缓开口道。
我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知道!
“若非为了你,我怎会顶着被天下人嘲笑的帽子,要求香宛国将你留下?”楚政君勾起了嘴角,一抹嘲笑显露无遗,却又带着失落:“而你却……一脸无所谓逃避的模样。子卿,你告诉我,你怎样才能接受我对你所做的一切!”
堂堂泽瑞大国,却向香宛国借臣,这样的事儿在外人看来,必是泽瑞国不如香宛国,泽瑞国的皇帝无能。但,他却不顾别人的看法,毅然决然的这么做了。
我是人,心也是肉做的,自然是软的,对他的行为也十分的感动。只可惜,在他面前、他眼中的我是个男人,于他来说他喜欢的是个男人。而我,是个女人。
“泽瑞新君,您是一国之君,与臣完全不可能,您为何执意坚持?”我是女人啊,不必要时我是不会说出来的。
他定定的瞅着我,微微一笑,眼眉稍弯,道:“子卿,你该明白,整个泽瑞国的人都知,我也是个‘断袖’。”
他承认他是断袖了!他竟在我面前承认自己是断袖啊!!但,他言语中为何多出一个“也”字?反正都是断袖了,这个“也”加与不加,有什么区别呢?
“泽瑞新君请自重,微臣不是断袖。”
他浅笑言:“子卿,你知道。我想得到的,不论背负什么样的骂名,什么样的重负,我都会努力去得到。就算你家中有妻有儿,就算你不是断袖,但我想得到的,必然不顾一切。”停顿了好一会儿,他的笑容变得明快很多,继续道:“其实,我是为你而‘断袖’,你可知?”
为我而断袖?这般天大的罪名扣给我,怎让我承受得住?“微臣自责,微臣自断头颅,以命赎罪。”
听到我这话,他似乎有些紧张,忙道:“子卿你若死,我会带着泽瑞国与你同死。”
天,今日我被楚政君吓破胆啊!他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我跟他一样,变成断袖吗?以天下威胁于我,让我屈服!?
我不得不下跪,惶恐的说到:“泽瑞新君,切莫逼迫臣为断袖!”
这回,楚政君说话的口气是越发的轻快起来,完全不似方才的那般失落:“子卿,我与你共赴断袖路,如何?”
我真的不得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吗?偷偷抬头看他一眼,却见他眼眸中的笑意不减,我心越发的沉重起来。楚政君,到底想怎样的人是你才是!都如此拒绝了,为何还要纠缠,让我苦苦不得解脱。
“子卿,回答我。”他含着笑意的声音,与往日一般让人觉着亲近。
我缓慢起身,伸手取掉发簪,解开头顶的发髻,让头发飘落了下来,心依然有些担忧:“微臣是女人。”抬眉看着他,不见他眼中的惊讶,也不见他有任何意外的动作,依然只是含着笑看我。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莫非,他早就知道我是女人了?
“我管你是女人还是男人,子卿,我要的是你。”楚政君依然笑着,那笑直达眼底。
我退了两步,似乎我猜测中了,他早就知道我是女人:“你何时得知我是女人的呢?”
“在香宛国见到你的那晚起。”他挑眉回答。
原来,在香宛国时他就已经知道我是女人了,如此说来他观察我很久了。
“既然早已经知道,何以再捉弄于我,你明明喜欢的是男人。”莫名的,心中有那么一丝失落。这人,故将得知我是女人的事儿不说出来,一直玩弄于我。
“喜欢男人,又如何?喜欢男人就不能再喜欢女人了?”楚政君轻描淡写的说,口吻和周身的气势形成对比,完全不符合他皇帝的身份。
我脑中蹦跶出两个字:无赖。“不论微臣是男是女,泽瑞新君您也不罢休,是吗?”
“是男是女于我来说重要却又不重要,因为你就是你,不论你变成什么样,我要的只是你。”他鹰一般的眸子直逼我而来,忽而步子进了一步:“颜沛锦给不起的,我给得起;颜沛锦放不下的,我能放下;颜沛锦会利用你,我却不会。只要子卿言语一句,我如风雷般迅速为你做到。”
听到这样的话,我该是感动的,该是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中一抹惆怅蔓延开来,心慢慢的抽痛起来。是因为,说这样话的人不是颜沛锦而心伤吗?
“您……我……”顿时,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楚政君,你的心,我明白。可是,你我完全不可能,何以强迫。
不过话说回来,他留我一个月,究竟只是为了多和我相处一点时日,待我离开,将这段时日留作怀念,还是用这一个月的时间继续打动我,一月后让我心甘情愿的留下?
楚政君,这一刻开始,我却不懂你了。若是他做太子之时,指不定我胡猜还能中。
“一个月,给你亦是给我的时间。如过了一个月,你心中依然没有我,那么……我放弃,让你回香宛国。”他倒是一副自信的模样,让人不由担心,他续道:“但,你回去绝不可再对颜沛锦旧情复燃。颜沛锦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你和他在一起,只会受伤。”
楚政君的忠告,一位皇帝的忠告。
“谢泽瑞新君提醒,微臣明白。”末了,我将自己的发束起,整理好自己后道:“微臣,始终是香宛国的人,绝不会与别国的人有任何瓜葛,更不会和皇族楚氏的人有一丝的牵连。”
他微笑,这笑如此淡定,如风一般,飘忽不定,难以捉摸:“让我们拭目以待吧,我的辅助丞相。”
这自信的笑,真是灼伤了我的眼!
我晕晕乎乎的出了楚政君的书房,随着门口的太监,在一个宫殿住了下来。
之前是别邺,如今是皇宫,楚政君依然将我‘禁锢’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楚三太子哇,可怜的娃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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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51、真心,后位! 。。。
楚政君虽然将我留在了宫中,并没有限制我的行动,我依然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但于我来说总觉着我的心被无形的牢笼禁锢着,
这日下朝,我二话没说带着鲁坚出了宫。楚政君差人寻我时,我已经在宫外了。
我迅速前往秦鹳寺,寻箫锦,也就是颜沛锦。
得知他的身份,我却不知道自己要问他什么,要与之说什么。但心中一个念,驱使着我前去寻他。
到了秦鹳寺,直奔他住的院子。他见到我,并不惊讶,反而笑意不断,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那日,心情甚好,便入了花苑去看月下美人,却未料遇到了你……我的出现,是不是扰了你们的兴致?”
看来,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得知他的身份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笑,更不会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这话。我不知是好笑还是苦笑,回了句:“倒也没有,只不过回去他闹了些脾气。”我这是赤?裸?裸的报复吧?我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怒,我心中竟是有一丝的快感。
“那人是你夫君?”他抽搐了下嘴角,终是问了出来。我走至槐树下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笑道:“暂且还不是,不过很快就会是了。”我很快乐,心里甚是痛快。因为他的面色越发的阴沉起来。
可是,这丝丝的快感之后,我的心竟出现了一种抽丝般的疼痛。原来,快感只是一时的,并不能长久。
“如此,我便知上次赏荷时,寻你的三太子如今的皇上便是他了。”他坐至我对面,低眉倒茶,眉宇间的那抹纠结我是看的一清二楚。
我点头道:“嗯,是当今泽瑞国新君主。”将楚政君当做盾牌,是我的错。可谎言有了开始,便只能继续圆下去,何况……坐在我对面的颜沛锦,对我没有真言,我何以对其坦言?
“将你看的如此紧,想必爱之深关之切。”他言语低沉起来,抬眸看了眼我,急闪而逝的那抹阴冷依然被我瞅见了。我笑道:“让箫公子见笑了,若非他是帝王之家的人,我却不乐意被其管制。”楚政君待我如何,我是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他偶尔威胁,可每次威胁却都是为我,并非真的强迫。倒是你颜沛锦,处处顺着我,其实是为了你自己的目的。
若,让我选择,我宁选楚政君,也绝不会选择颜沛锦。
“步姑娘这话?”他不解的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眸子眯了眯,似乎想要从我的面容上找什么解释似得。我饮了口茶,放下杯子,又玩弄了下杯中之琼液,道:“若非他许我做泽瑞国皇后,许我一生的不欺瞒,不离弃,不背叛,我怎乐意委屈自己呢?女人,一生追求的不多,只不过是一个男人的真心。”
真心,是我一直想要得到的。可是,我用我的真心换来的是什么?是颜沛锦你的利用和背叛。
“帝王之心,何以能真?”他嘲弄般的哼笑出声。
我抬眉看他,今日与前几日见到的他不一样了,之前如竹出尘,不染世俗,遗世独立如仙一般。今日见他,也不过是个吃粗食行众人行过的路的平凡人。“帝王之心,有真。香宛国不就出现了一位奇皇帝吗?他一生便只娶了一位妻子,一生只爱她一人,且那位皇后还是来自民间。这样一个实例告诉我,帝王的爱,并非都只是虚假的。”记得,他祖父祖母的爱情故事还是他亲口告知我的,如今他却说帝王之心不真。想来,他早就忘记他和我说过的话了。
“那,都是极少数的。”他轻微摇头,好似嘲笑自己一般低喃:“却不知这个故事将你推向了别人怀抱。”
后面的话,很细,我只听出了个大概,将什么推向什么人的。听不清也不去追究,道:“极少数也是有的,我相信如今也会在我身上发生。”我预感已经发生了,楚政君对我的情意,早已触及了他的底线,或许还会超离他的底线之最。
“如此,祝福你得觅托付终身之良人。”他眼眸紧紧的盯着我,淡漠的这样说到。蓦然站起身,抽出那不离身的箫,走了两步,“再允我为你吹一曲《凤凰来仪》吧。”我无所谓的点头,他是真的死了那想要再利用我的心了吧,莫名心中有一抹痛楚,一点点的从一处散播开来,处处疼痛。
箫声渐起,略带忧伤哀离,不似之前那般轻快明媚。他半侧而立的颀长身形周隐隐夹杂着丝丝失落与漠然;如云一般的锦衣贴合他修长的身体,在微风中轻轻拂动,簌簌作响;墨发轻轻飞舞在他背后,似是一股子仙气围绕着他,那种遗世独立的模样再一次浮现。
如果,并不知他就是颜沛锦的话,此时我该沉浸在他给予的脱俗之感中,将他美好的一面深刻的印在脑海之中,对其另眼相看,赞赏有加才是。只可惜,我得知了他的身份,他所作的任何一件事儿都是有某种目的的,他不会做一件得不到回报的事儿的。
之前,我便与之决断了,如今我又编了谎言,他再也无法从我身上得到任何的回应以及利用价值了
这时离去便是最好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至他身边,微微弯腰作揖,轻言语:“箫公子,告辞。”之后,我便甩袖潇洒离去,步子迈的很大很轻快。然而,背对着他的时候,我却垮下了脸,心中满是怅然和抽丝般疼痛。
离开了秦鹳寺,心却越发的沉重起来,我以为离开了满是香火味道的寺庙,心口的一口闷气自然会消散,可上了马车安静时,心中的郁闷却越明显了。
我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试图让这股子难受劲儿消散去,可是它如扎了根似得,紧紧的在心口徘徊着,令人不舒爽。
他竟是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我于他来说从来只是有心利用,说一些应景的话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