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起帝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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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老子才不会跳下去扶你呢,你别作梦了……,啧,可惜没摔死。"另一名附和。"活该狗吃屎,下次也该换你输钱了。"
这群盗匪看足了热闹,"呸"了一声后,三三两两的离去。
直到声音远去后,少年这才从烂泥坑里不慌不忙地爬起来。
安珞立即起身,跑过去,友善的伸出手,想拉他一把。
少年并不领情,反而瞪了她一眼,迳自起身。
"对不起。"她垂下头,低低的说,原来少年是瞥见这群恶汉又回头了,才会情急之下朝着她扑过来,她却不明就理,死命的闪了去,害他摔进泥坑里。
"你滚吧!"少年余怒未消,冷硬的说。
她迟疑了半饷。他说过,这里满山的山贼,她很容易就会被抓走了。
"你…。。。。,认识他们?"
"本大爷住在这座深山里,多多少少跟这票土匪照过面,赌过几次小钱,不是很熟。"他抖抖身上的泥,又湿又黏的贴在身上,抖也抖不下,看着满身的污泥,心里登时升起一顿恼火,愈瞧她愈不顺眼,骂骂咧咧道:"哼,可恶的臭丫头,丑八怪,你还是让山匪给抓走好了,就算没被抓走也被狼给吃掉。。。。。。。这山啊,山贼跟山狼最多了,你最适合他们了,祝你幸运。。。。。。"
少年居然抛下她掉头便走。
安珞进也不是,退也不成,想了一下,便跟在少年后面。
他住在这里,对这山区应该很熟,知道如何躲避危险。
在满是山贼的状况之下,她无法冒然跑去找人,人还没找到,她自己会先遇险,得先存活下来,才能再做打算。
天色渐渐暗下来,远方不时传来野狼的嚎叫声,安珞加快脚步紧跟着少年。
走上弯弯曲曲的好一段路,经过了几座小坡,绕过池塘,越往深山里去,前方出现一大片紫竹林,斜阳下,随着风,影影绰绰。
少年突然回过头瞪着她。"喂,丑八怪,你没事一直跟着本大爷做什么?"
安珞低头不语。
虽然这臭小子很讨厌,现在她有求於人,得忍耐。
少年又从重头将她打量了一遍,见她脸蛋灵秀美丽,简单挽个髻只插了枝双鳯银簪,穿着碎花布裙,腰间用浅绿色腰带仔细的缠着,身段玲珑……,少年眼珠子转了一下,突然态度一改,不怀好意的笑道:"臭丫头要跟着本大爷也可以,不过呢。。。。。。得按规矩来。"
"规矩?什么规矩啊?"安珞抬眸,表情懵懂,十分不解他的意思。
他凑过来,用满是污泥的那张脸,仔细的瞅着她,然后冲着她阴沉沉的笑着,"长相不差,让你跟着,本大爷也不嫌没面子。"
"你……打算做什么?"她咽了咽口水。她很不喜欢他现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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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少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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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要付出什么?"意识到了危险,她拉紧衣襟向后退了几步,一颗心七上八下,惴惴不安了起来。她紧张的四下张望,却发现在这座深山密林里,除了茏葱一片,杳无人烟,简值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若他强要了她,该怎么办啊?
此时已欲哭无泪。
"当然是当本大爷的丫头啊!"少年瞥着他,手插着腰,理所当然的说着,
"呃,丫头。"一阵冷风吹过,她干噎了几声。
"供大爷使唤,任我差遣的奴婢。"少年嘻嘻笑着。"你得帮爷做牛做马,服侍爷舒舒服服,像城里大户人家的小丫头那样。"
原来是要她付出劳力,害她紧张了半天。
这个臭小子。。。。。,安珞暗自骂道。
"洗衣,烧饭,打扫,你都会吧?"他很机灵的问着,彷似她什么都不会,对他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安珞赶紧点点头。
他总算对她有点满意了,他带着笑意,转过身子,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回过头,看着她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龙,呃。。。。。。"她话说了一半,马上顿了一下。
龙氏开国帝王,在创建了般龙国之后,设置了一套严谨的封建体系,为了维持自家的尊贵,严令其它龙氏改姓,无论士豪贵族,贩夫走卒全都避开了龙姓改了姓氏,只有帝王家族才得已延续龙姓。
龙姓是王族,两百年来皆如此。
说出姓氏等于是泄漏身份了。
"安珞。我叫安珞。"她说。
他迟疑了片刻,挠了挠自个儿的泥头,"安珞?没姓吗?你姓什么咧?"
"啊,我没姓。"此话一出,便感后悔万分,这么拙劣的谎言有谁会相信?随意揑造出一个姓氏远比扯出没姓氏强。
"喔,原来你没姓氏啊!"眼前的泥人会意的点点头。
"耶?"
"话说回来,我也没姓呢……"泥人咧嘴一笑,露出了白亮亮的一排牙,"我叫龙儿。"
"龙儿?!"她大感吃惊,在般龙国,虽然不能姓龙,为了避讳,为了怕惹上麻烦,却无人敢用"龙"字来命名。
"我不姓龙,我叫龙儿。"他挑挑眉,得意的笑着,"怎样?听起来是不是很威风啊?般龙国没人敢叫龙儿吧?"
她的嘴角微微抽蓄着,不禁强烈的怀疑,"龙儿"这名字是他给自己取的吧?
繁茂的竹林后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巅崖峻谷之中一道瀑布飞流而下,啪上岩石,雪花四溅,晶莹剔透,雾气如烟。
龙儿走到瀑布底下,靠着水力,冲净了一身的泥污后,便脱掉上衣,优雅的纵身跳入瀑布下面的溪池,像水中的鱼儿般,舒服的徜徉在水里。过了一时半刻方从水里爬出来,立在岩石上,身子已洗净,水顺着他如墨的黑发滴了下来,他剑眉星目,挺鼻簿唇,身材均匀结实,腹部明显的六块肌,在夕阳下呈现浅浅的金色,熠熠生辉。
洗净一身,容颜初露,安珞从未看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几乎挪不开眼。俞仲凡、乐冰皆属英俊的男人,这个男人却比他们加起来还要美上几分,真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天上仙人,倾世姿容这类了。
龙儿洗净身子后,将湿衣随意的披在身上,领着她穿过一片竹林,在一个极隐密的地方出现了一幢小别苑,不是她想像中的小茅草屋,反而是以斑竹编建造成的一橦房屋,屋外环绕着翠竹青松,环境雅致。
屋里一厅,两房,屋后设有炉灶,便是厨房,后院里耕出一块地种植着青菜,旁边空地用栅栏拦起来,里面养着几只鸡鸭。
屋里相当的整洁、干净。
他见她满身的脏污,便命她先去烧水洗澡,一个时辰后发现她连升火都不会,这才气极败坏的发现自己好像上了大当,嘴里叨叨念念吃了大亏,弄个一无是处的丫头回来。
忍着想赶她出去喂狼的心情,鄙夷的替她烧水,她却连桶水都抬不动,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替她打点好一切,安顿她在屋里洗澡后,便换套干净的衣服,自顾的出门。
安珞坐在浴桶里,呆滞的替自己洗净身子,玦哥哥生死未卜,俞哥哥还有其它人不知道安全与否,她的一颗心七上八下,悬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山里有盗匪,她对这座山又不熟悉,光凭着自己的力量又不知该如何寻去,就算运气好没有遇到山贼,在深山里迷路情况也不会好到那里去,不是跌落万丈深渊,也会被野兽给吃了……,那个奇怪的小子对这里熟,得靠他帮忙,可他会肯帮他找人吗?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若有酬劳会肯吧?
一路上都是侍卫头头章思予在打点一切,她身无分文,除了一身掩去身份的粗布衣裳及一枝值不了多少钱的银簪,她什么都拿不出来。
他会相信她,她将会给予重酬吗?
凝神之际,冷风灌入,裸露在水面上的肌肤顿觉得透骨寒冷,这才发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她吓了好大一跳,急忙往木桶里缩去。但见龙儿带着两套干净的衣服及一捆结实的绳索慢悠悠地走进来。
掩上门,他将衣物放在床上,绳索往屋里角落一丢,却在椅子上坐下来,替自己倒杯茶,一付不打算出门的样子。
"你要待在这里?"她怯生生的露出半个头来,双手紧抓着木桶边沿,一双美眸眨巴眨巴的望着他。
他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这是本大爷的房间,不待这里,要待那里?"
奇怪的少年5
"我正在洗澡……,你可不可以先出去,让我起身穿衣服?"她红著脸,低声的提出要求。
不料他却摇摇头,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罐金创药来,冲著她说:"妳背后一大片淤青,我先帮妳上药,妳再穿衣。"
他要帮她上药?
她吓得更往桶子里面缩了一缩。在浴桶里咕哝了几句,"男女授受不亲。"
他反而走过来,好奇的呆望着她,沉思了片刻,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她的尖叫声把他惊醒。
"你……走开,走开!"她身无寸缕,一身赤裸,双手护著胸部,在浴桶中没命的叫嚷著,都快哭出来了!
他愣愣的看着她,愣愣的走回桌边,好像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似的,挠著头,自顾自的说:"帮妳上药不对吗?"
"登徒子!色狼!"凄厉的吼叫声从木桶里传来,震得他快耳膜破裂,他缩了几步,皱皱眉头,纳闷道,"城里的女人们总喜欢脱衣服给我看,妳怎会这么奇怪咧?"
他想了老半天,想不出所以然来,又愣愣的回过头看着浴桶。
她好奇的钻出半个头来,发现他往这边看,又赶紧缩回去,窝在浴桶里面低声问道:"你才奇怪咧?你怎么会让女人们有机会脱衣服给你瞧?"
"城里的女人大方了,那像妳这么扭扭捏捏?我在山里当猎户,每当拿着猎物进城换取粮食时,她们一见到我总是会眉开眼笑的给我一些好东西。"
他打开一个抽屉,搬出几样东西,金簪银钗,项鍊手镯,绣帕荷包,甚至连绵纙腰带都有,他摇摇头,继续说:"有些女人会给我这些没用的东西,有些会给我一些包子点心跟腊肉,还会邀请我进入屋子里面喝酒,有些大娘很热情,在屋里会坦胸露背,甚至脱衣解带表示对我的亲匿与喜爱。。。。。。"
安珞终于忍不住从浴桶里探出头来,愣怔怔的望着眼前的异类还有他拿出来的那一堆女人的物品。
她久居深宫里,虽然从未到过民间,但也多多少少听过宫里的大丫环与嬤嬤们讲些民间的事。那些举止放荡的女人分明在勾搭他,他却来者不拒;行为端庄的姑娘献上定情物传递感情,这家伙居然也照收不误,还无知无觉?
"她们脱衣服。。。。。。,然后呢?你做什么?"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虽然很尴尬,一个姑娘家也不应该问这种问题,传出去会丟尽脸面,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她非得知道不可。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一匹色狼?
他皱了皱眉,手指在桌上叩叩的拍打着,沉默了半天后才缓缓开口,"本大爷不喜欢她们在我身上乱摸。。。。。。,还乱。。。。。。"他顿了顿,脸色似乎有点潮红了,"还乱抓。。。。。。,非常不喜欢。。。。。。,只好逃了。。。。。。"
她纳闷,这个远居在深山里的小子是不食人间烟火吗?对于男女之事居然完全不懂?
他长相绝美又单纯,大概被女人吃了不少豆腐。难怪当她跳下断崖,压在他身上时,他会怒不可遏的推开她。
她飞快的掠过他一眼,却发现他正瞪着她看,尴尬的四目交接后,她立刻干咳几声,然后很不自然的收回视线,含糊道:"你。。。。。。一直住在深山里吗?"
他点点头,娓娓道来,"我师父不喜欢在人潮群聚的地方待太久,我跟著他住过荒漠,待过草原,只要是荒山野岭,他便十分满意的带着我住下。"
她偷偷的打量著他那张绝世的容颜,这家伙若是个女人,脸上线条会柔和些,不像男人那般刚硬,便会是个倾国祸水,也该藏起来不见世人,可他分明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啊,就算长得比別人好一些,委实也没有必要躲躲藏藏,这小子年纪虽与她一般大,却独居深山,咸少与人接触,明显还不懂人事。
莫非。。。。。。他师父是个通缉犯?江洋大盗?或许是在躲避仇家追杀吧?
除此,她想不到其它理由了。
这栋小屋有两个房间,另一间房定是他口中师父的吧?
若得知有个陌生人待在房子里,会不会杀她灭口啊?
"你师父在那里?"她发颤的问著。
"去远行了,要好久才会回来。"他凝眸远朓,看着窗外繁星点点,幽幽的叹口气。
她松了一口气。
天很快便完全暗下来,他点了烛火,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