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小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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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要起身,山子娘却死命拽住了,眼神满是绝望与哀求,就似山子要离开了一般。
山子一阵酸楚,蹲下身子,揽住妇人的肩,“娘,我不走,不走!”
声音有些哽咽,而怀中的妇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山子胖了、皮肤白了、面色也好了不少,衣裳一换,斯斯文文,俊朗非凡,就像是变了个人。
山子娘看在眼里,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下来了。
伤感的氛围慢慢散去,山子娘情绪也稍稍恢复了些,山子倒了被茶水喂她喝了些,嗓子是舒服了些。
母子二人这才开始促膝长谈。
山子将自己的境况与山子娘讲诉一番,想让她能放心,自己过得很好。再
一个,也希望娘能消除对宝儿的偏见。
山子娘并未说什么,点点头。对于那个王姑娘,始终心存戒备,总觉得山子会因她有什么不测。可看着儿子讲到她是,满脸流露出的笑意,却是开不了口。
伸手摸了摸山子的脸,满脸慈爱,关心道:“儿啊!你一个人在外的,完事都要小心着些。没有娘在身边,要好生照看着身体,莫要累着自己。你要报那姑娘的收留之恩是对的,却也要量力而行,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可不希望你出什么事儿!”
☆、第一百六十三章 回寨
山子紧紧握住妇人的手,咧着嘴,“娘!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等我混出名堂了,就将您接下山,儿子给您养老!”
“嗳!好!”山子娘嘴唇微颤,眼中再次盈满泪水,儿子终究是长大了,知道孝敬娘了。只是有那么一天吗?不敢奢求,只愿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度过余生。
门“砰!”的一声被踢开,大当家大步跨进门,沉着脸。
“下山?还能往哪儿去!暗地里到处都是狗贼的暗哨,稍不注意便会引来杀身之祸。就算能保住你的小命儿,能保得住你娘?”
山子与山子娘二人身子皆是一抖,齐齐望向门外。
像是许久没有见到儿子了,大当家也有些想念,亦如山子娘一般,将儿子从头到脚瞧了个遍。
“哼!回来,也不来瞧瞧爹!”
虽说语气满是不耐,却是缓和了不少。儿子回心转意,回到身边,也算是喜事了!
山子抿着嘴,没有开口将话,大当家有些恼怒了。山子娘见状,忙使眼色,让山子先服软。
山子经不起娘的恳求,只得不情不愿,道了声,“爹。”
这声“爹”倒是让大当家心头的烦躁消了大半。自家的娃总归是自家的,就算出去野了两天,还是会回来的。
“嗯!回来就好,多陪陪你娘,瞧你把她给气的。这事儿我也不追究了,总归是爹的错,不该瞒着你。但是你也有不对!怎么能偷着跑下山呢!这么做该多让我和你娘担心!”
山子沉默着没有开口,盯在干净的地面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当家见山子没有反驳,便以为他是妥协了,当下一喜,更是停不住往下说了,“你的那片瓜地。还是得有你来看。你不再的这段时间,都是由你三叔看的,他却是笨手笨脚,苗子弄坏不少。再这么下去,都得让他给毁了!”
听到“瓜地”二字时,之前的事儿全都涌向脑海,他掠夺了宝儿的东西,竟然能堂而皇之的说出口。
山子恼火不已,怒喊出声,“那不是我的瓜地!也不是你的!是宝儿的!”
“哼!寨子与她早就两清了,若说地是她的,她能拿走吗?是!那地不是你的,也不是我。但更不是她的!是寨子的!”
对于山子态度,大当家哪里能沉得住气,语气也僵硬了些。
刚刚才缓和的氛围,三言两语土崩瓦解。
双方剑拔弩张,不像退让。
“你是我爹。是一家之主,是整个寨子的头。怎么能做出这般忘恩负义的事儿!”山子嘶吼到,心却似在滴血,这就是他尊敬了十几年的爹。
“寨子为那丫头做的事儿不少!没有我们,她能有今天?我只是拿到我们应得的,算不上忘恩负义。”大当家冷哼一声,却也不痛山子一般怒吼。袖子一甩,背在背后,“你也休要再帮她说话,事已至此,就安心待在寨子里!”
“我不!在这个充满了阴谋的地方,我待不下去!”山子瞪着双眼。双眼布满了红色的血丝,原本憨厚的、俊朗的面庞有些狰狞。
“那你想要去哪里?还那丫头那里?你不要忘了她身边还有个亓公子,你算什么?到最后,不要被人耍了,还不知道。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你斗不过她!”大当家一番话虽有些刻薄,却也真是为了山子着想。
“你骗人!你骗宝儿,骗娘,骗我!我不信,不信宝儿是那种人!”山子捂住双耳,接近疯狂,“这里都是骗子,你们都是鬼,专门害人的鬼!”
“放肆!”大当家拿起桌上的茶壶,狠狠往地上一砸,“睁开你眼睛,站在你面前的是生你养你十八年的爹!这里也是你生活了十八年的家!今天你竟然说出了这番混帐话,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再回来!”
剧烈的声响后,山子不知是被镇住了,还因为大当家的话。不再说话,手微微颤抖着,嘴唇也是,眼珠子不住的左右瞟,像是六神无主。
山子娘没有插嘴,坐在床上,看着爷俩吵架,只得无声流泪,沾湿了衣襟。
山子的这般状态持续了一会儿,忽的,拔腿冲向门外。
大当家立刻出声制止,“站住!今天你要是敢跨出这个大门,就再也别想回来!”
山子骤然停下脚步,顿了顿,还是跨了出去。
“这个地方,不待也罢!”
淡淡的声音带着隐忍的愤怒于大当家耳畔回荡,眼中一阵谎话,等再清醒过来时,面前的人,早已不见的踪影。
“嘤嘤!”
山子娘无力制止,再也忍受不住,大哭了起来。
大当家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心里除了愤怒、烦躁,还有一丝莫名的失落感。
大步走向门外,带上了门。
屋内的灯光映照在猛窗上,穿过落空的,目光洒落院子中,使得树木、花草的轮廓黑夜中若影若现。
大当家顺着院子的石板路往外走了几步,忽的收住了脚。对着黑暗的树下躬身行礼,“大人!”
“可是心疼了?”低沉而阴冷的声音响起,让人不由得毛骨耸起。
“是他不懂事,不能明白大家的一片苦心。”大当家摇摇头,方才的怒火消失殆尽。
“他会懂的!瞧着吧!并且还会助你我了结多年的恩怨!哈哈!”那人说完一阵冷笑。
见黑影晃动,越来越近,显现出轮廓来。黑色短装包裹着伟岸的身材,一股摄人气势,叫人胆战心惊。黑夜中,五官轮廓若影若现,瞧不大真切,却能觉着是十分阴冷、狠毒。
自黑夜中出现,又于黑夜中消失。
大当家久久才会回过神来,心里却充满了恐惧,久久不能平复。山子啊山子!爹的苦心你怎么就是不能明白的,现在可好,将你也卷入了这场纷争中,只怕是难以脱身了。
夜色寂寥,树荫婆娑,大地万物将沉睡。明日红日冉冉升起之时,对与有些人来说是新的开始,对有些人来说却是黑暗降临前的短暂光明。
“傻子!回神了!”宝儿用大铁勺,轻轻往锅边敲了瞧,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山子晃晃脑袋,回过神来,看着宝儿撅起的小嘴,不由的笑了,“鱼烧熟了吗?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行了!行了!马上就出锅了!”宝儿睨了他一眼,专注的将炸德喷香的花椒和干红椒段铺在做好的一大盆鱼片面上。拿了快干净的步,将锅勺子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水渍。
火烧的旺,没一会儿,锅底一圈儿便红了。从油罐儿里舀了一勺油,倒进锅里,清澈见底,没一会儿就冒出青烟儿了。
趁着烧油这会儿,宝儿好不在意的问向山菜子,“山子,你方才在想什么呢?”
山子一愣,半天没接上话来,自己本就嘴笨,加之是宝儿问话,更是结巴的不知所措。
宝儿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看他一眼,脑海中却早已浮现出山子为难的表情。
便岔开话题,打趣道:“莫不是瞧上哪家姑娘了?不好意思开口?”
“哪能呢!”山子不好意思的蹦出这三个字,却是不由自主的瞟了瞟忙碌的人儿。
话既如此,也没在继续下去。
炤膛里已经没有加柴了,火在渐渐熄灭。
锅里的油烧的滚热,宝儿拿起勺子舀上大半勺,浇再辣椒等佐料上。
“唰唰!”的声音响起,过高温度的油碰到盆里的东西是,立马冒起了泡。顷刻间,整个房间浓香四溢,叫人不能忍耐,先吃为快。
“好香啊!”
福气自门外走来,连连赞叹,脚下步子都跨大了不少。
快步走向宝儿身边,目不转睛的望着炤头上满满一盆美味。
瞧着还在沸腾的菜肴,福气再是忍不住了,忙拿起边上的一双筷子,加起一块就往嘴里放。
“当心烫!”宝儿关心道。
话音刚落,这边就嗷嗷直叫了,“哎呦!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那模样甚是滑稽,惹得宝儿与山子忍俊不禁。
“你咋跑来了?都忙完了”宝儿拿过
一杯冰水,递给福气。
“都忙好了,这不是知道您要给咱们做啥‘水煮鱼’吃,大家伙儿早早就把伙儿干完了,就等着吃呢!等上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催着我来瞧瞧,您做得咋样了?这不就来了吗?”
山子喝了口水,舌尖的疼痛减缓了些。只是方才那鱼肉的爽滑、香嫩叫人难忘,不由的再往大盆儿里瞧了瞧。
宝儿忙抢过他手中的筷子,“我看是你自己嘴馋了,想来偷吃。还推到别人身上,可不许再吃了!”
福气的小心眼被看穿,也不害臊,只是咧着嘴笑,跟在姑娘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是被她看的透透的。
二人之间亲密,让站在一旁的山子好生羡慕,他也好想与福气一般在宝儿面前调皮,惹她发笑,狠狠“教训”自己一顿,没有一丝顾虑,那般自然。像是多年的朋友,又或是亲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阴谋
宝儿做的水煮鱼获得一致好评,伙计们吃得津津有味,连汤汁都喝的干干净净。
每个人脸上都是喜笑颜开,只有安坐一旁的吴帆皱着眉头,精神有些恍惚,像是在为什么事烦恼着。
众人瞧着他这副模样,也不便说什么。吃完饭,麻利的将碗筷收拾得干干净净。
该留夜的留下,没事儿的也都离开了,只留得吴帆一人呆坐着。
那日,宝儿的一番话,倒是让他信心倍增,踌躇满志,对那“第一厨神”的名头更是志在必得。
这些天没日没夜的开发新菜,就像是要进京考状元一般。因为他知道,就在他努力的同时,宝儿也在努力,无形之中像是在进行一场较量。
宝儿本就不是做厨子的,手艺比起吴帆来说,自是差了些。可胜在她脑袋里有许许多多的奇思妙想,总是能出其不意,这也是吴帆最怕的。
果不其然,今日宝儿端来的鱼与那日相比,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本以为已经够美味,没想到???
原来她那日的皱眉竟换得这般大的变化。
吴帆羞愧难当,自己真是连姑娘的一点边都比不上,还如何能在大赛夺魁!
心中满是担忧,心中却也燃气了熊熊奋斗的烈火,有一种越挫越勇的决心。
宝儿的无心之举,倒是帮了吴帆一把。
许久未见的朱武出现了茶点站后院,后院儿的厢房还亮着灯,轻轻敲了两下,便推门而入。
宝儿正坐在桌案上查看这几日的出账、入账情况,听见有人进门,抬头一看,竟然是朱武。
见他仍是一身黑色劲装,身材伟岸,只是面上有些倦意。想来奔波几日,还未来得及歇息,就跑到自己这里来了吧!
“这么快就回来了?辛苦了!”宝儿放下手中厚厚的本子,笑笑道。
朱武躬身行礼。礼数周到。
“行了,我又不是你家将军,用不着,快坐!”宝儿绕过桌案,去到圆桌处,坐下,倒上两杯茶,示意朱武过来。
朱武也不矫情,两步走过来,安然坐下。拿起了宝儿亲手倒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舒坦极了!
“事情查的如何?” 宝儿待朱武喝下一杯水,这才问出口。
“他们像是在暗地召集各路人马,齐齐汇聚此处。这些日子镇子外稍微偏僻的地方,都遭到了打劫。只怕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听得朱武一番陈词,宝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还真是小看了他们,人一旦起了贪念,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说菜农不卖咱菜一事,与他们是无关了?想来也忙不过来吧!”
朱武点点头,“猜得没错。使坏者另有其人。”
宝儿面色一凛,眼神一冷,“是谁?”
“小的在醉仙楼前守了几天,发现大庆元的人时常上门,且都是由那些掌柜亲自接待到二楼雅间。小的偷听到,大庆院的人找到大当家等人。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