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有女-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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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唉,罢了罢了,烦心的东西何必去想?
左仪堂也看到了,他下意识地看了慕绾棠一眼,慕绾棠却已经恢复了正常,好似为没能立即喝到好茶而惋惜,但也不是胡闹的人儿,拉了左仪堂便朝着席上坐去。慕妍梓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们的后面,也还能说说话,却总是不如从前了。
慕绾棠看着慕妍梓,心中仍旧是有些惋惜。
好好的一个江南女子,硬是让三伯母给祸害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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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茶会(上)
今儿茶会会来的,有贵宾座的都是京中的大户高官,慕绾棠这是来的早了,一会儿慕夫人也会带着家宅中的人儿出来,这儿都是讲究的,位置自然也不能乱坐,都是有小厮引着就坐的。慕绾棠与慕妍梓在慕夫人来了后便挨着坐下,一旁的是平殷爵与琚逸爵,慕绾棠偏头看了一眼,左家总共十一个子女,却只来了两个儿子左仪峰与左仪堂,还有就是左夫人自个儿嫡亲的两个女儿,左渌双与左渌歌。
左夫人见着慕夫人便赶忙上前来:“慕大夫人在这儿呢,我们来的晚了些。”说罢,又是瞧了瞧慕绾棠,由衷道:“绾棠真是承了公主您一脉的贵气,又承了相爷一脉的温婉,当真是好看!”
慕夫人笑了笑:“绾棠年纪还小,能有什么贵气?都是大家抬举她了。”左夫人一直想与慕家结亲,慕家嫡生的几个子女之中,也只剩了慕皖秩与慕绾棠还未成亲。慕皖秩是个有名的闲云野鹤,与恭亲王的悠闲有的一拼。
左夫人生育一子二女,两个女儿的年纪较为靠后,上前齐声乖顺地叫了声“慕大夫人”。慕绾棠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女孩儿,才发现她们其实也没多大,左渌双似乎是十三,左渌歌可才十岁的光景。
慕夫人笑着让两人起来:“两个孩子生的都是好的。”
左夫人笑了笑,与慕夫人挨着便做了下来。几个小辈都坐在了靠后一些的位置,慕绾棠是嫡女,因此坐在了较为靠前的位置,能挨着慕夫人坐下。
平殷爵与慕家素来没什么交集,白夫人与碧落的母亲方氏是一家,但碧落的母亲是旁支,因此从前也不算活络。白夫人的娘家方家是京中的百年大家族,虽官位并不高,可在京中这般百年的家族却是不多,方家的人儿也是一代一代都明事理,因此地位依旧很高。
白夫人面相生的和善,笑眯眯地同慕夫人打了招呼,见到慕绾棠的时候也是眼睛一亮,笑着夸赞了慕绾棠几句。身后跟着白家的两个女子,一个是嫡出的白络韵,一个是庶出的白霁眉,都上前叫了一声“慕夫人”。白霁眉看着便是端庄的,倒是白络韵,一双灵巧的眼在慕绾棠身上不住地转溜。
白络韵年方十五,已经与燕蓉的娘家王少保的嫡子王益容订了亲,今年十月便要下嫁过王家去了。因着这一层,燕蓉又是慕绾棠的二嫂,加上平素也时常听闻荣懿大长公主与左相的女儿是如何如何地巧,在京中的女儿家可算是数不出第二个了,她从未见过,如今自然是要好好看看。
慕绾棠也是大方的很,笑着看着白络韵,随便她打量。白络韵看的够了,这才朝着慕绾棠开口一笑,对着自己的母亲道:“绾妹妹真是大方的很,让我这么盯着看也不急,脾性真好!”
慕绾棠大方一笑,白夫人笑着嗔怪了白络韵一句:“也是绾丫头脾气好,换做是其他家的,能不和你急?”罢了,又朝着慕夫人一笑:“茶会一年才一次,明年我们家韵丫头也不由我带着了。”
白夫人这话说的有些伤感,白络韵立即挽住了自个儿的母亲:“母亲说的什么话?女儿自然是要陪着母亲的,明年再与母亲一块儿来便是了!”
白夫人笑着拍了拍白络韵的手,又是抱歉地对着慕夫人一笑:“慕夫人别见怪,这女儿家的……”
慕夫人笑道:“无妨,我们家绾丫头若是闹腾起来,可真是你们都受不住。”
两人又相互说了一会子的话,这才自顾地就坐。过了不多久,京中各户有名有望的人儿都来了,会场安排的大,也不嫌人来的多。三大家,爵位世袭的家族以及慕家的座位,观看是最佳的。
北家与安家的位置在靠前一些,可北阑闫却与安延琮一块儿坐到了稍稍靠后的位置。两人交好京中人都知道,若不是想着还有个慕三爷,真以为他们是断袖了。
来到各位奶奶夫人的,没有不把那两个人看了又看的。两个人都是地位高,家世好,多少人都巴巴地想求亲,可这两位哥儿却好哦四没什么成亲的意思,让多少女子都巴巴地看着。
慕绾棠叹气,这样的热闹场合,更是个相人的好地方了。各家夫人都把好的适龄哥儿姐儿都给带了出来。
俞家品,禄岩居,红罗坊并彩云间都将自家的茶叶给放了上来,一列摆放整齐。彩云间的小厮扯着嗓子道:“咱们这品茶茶会就要开始了,待这水烧开了,茶入味儿了,就请各位品品,在心中记着!”说罢,又命身边人儿给在座的各家人儿手上都发了一个小木块儿,道:“手中的木块儿您可收好,一会儿记着谁家的茶最好,就把这木块儿交给谁家咱们,咱们为您放到谁家的茶叶前头去!”
外头围观的一众人儿听了立即叫好,惹得里头的人儿捂着嘴笑。
左相一众男子为官之人又与她们家里妇人隔了开来坐,并不坐在一块儿。茶会也是一个甚好的说话的地儿,就着地儿给她们相人,至于他们自个儿,自然是好好说说朝堂之上的事儿。
各家派出的人儿都是煮茶的高手,一声令下便开始了煮茶。自然了,由着规矩,便是由祿岩居起先,最后为彩云间。就在大家等着喝这茶的时候,一外头罩着柳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过来,到白夫人面前行了礼,又对慕夫人行了礼。
慕绾棠心中好奇,这人好似见过,便听到自家母亲在说:“这是弗岩?许久不见了,若是不说话定是认不出了。”
白弗岩笑道:“夫人抬举。若是不嫌弃,唤在下一声小侄儿便好。”
白夫人也笑了:“岩哥儿也已经大了,可还未曾说人家呢。”说罢,目光瞧了瞧一旁的慕妍梓。
慕夫人知道慕妍梓的心思,也没大搭话。慕绾棠瞧了瞧白弗岩,两人都是相互看了看,然后大方一笑。慕绾棠倒是觉得,这样的男子,气度与才干都是有的,倒是个说得上话的人儿。
她们说这话,慕绾棠也没留心听,眼睛在场中无聊地转。
忽地瞧见在右侧的嘴里头,特地隔出了一个隔间来,里头影影绰绰地好似有人在里面。她心下好奇,想着这都是京中的大户了,怎么还得这么隔着帘子见人?想了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是哪位皇子来了?
心里想着,又回头随意地张望了一下,发现坐在靠后的位置的两个人,北阑闫与安延琮也已经不知去向。目光与左仪堂相撞,让她微微红了脸庞。
白弗岩与两家夫人已经客套完,也跟着就坐。
茶香已经在空气中蔓延开来,外头围观的众人都纷纷赞扬这好闻的茶香,就连里头的几位奶奶也在私底下说这茶的好,闻着便不一般。
那等着的小厮看着火候差不多了,便又开口:“各位老爷夫人奶奶姑娘公子们,咱们的茶是快要煮好了,可请您留着胃口,品品咱们的茶,桌上的点心您随意吃,但可得为了今儿咱们的好茶,留了肚子!”
小厮惯会说话,一番话说的人人都心中开怀,慕绾棠一开口便大方地笑了起来,倒是没有那些小女儿惯有的作态,看的人心情也舒畅。
茶已然煮好,小厮报了名儿:“咱们来尝尝这第一家祿岩居的罗酥茶!”
有那身段窈窕的女子端了茶来,为在座的各位一一倒了茶来。旁的都还好,白络韵却注意到了,钱家的那四子抓着那倒茶的女子的手好一顿摸,心中厌恶到了极点,暗暗呸了一声,转过身去喝了自己手中的茶。
慕绾棠喝了口茶,茶香满满地充斥了整个口腔,本是有些困顿的人儿都显得神清气爽了起来。祿岩居的茶师出列,朗声道:“罗酥茶,取自咱们极北之地的茶种,引入关后精心培育了十年方才得成。此茶味香,却不甚浓;味醇,却不甚厚,望博得各位的喜欢。”
慕绾棠也不得不承认,这茶的味道确实是好。又是想到了当日的那云茶,心中不由得一阵惋惜。
第六十一章 茶会(下)
右边坐着的几位老爷对这罗酥茶都是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这边的夫人奶奶们也大都满意,左夫人对这茶赞不绝口,白夫人却是笑而不语。
白络韵缠着母亲:“母亲,你不满意这茶?”
白夫人笑了笑,道:“这茶不说它不好,男人们自然是喜欢的,可这样的茶,只适合待客,茶性凉,这茶味儿又厚,咱们女人的身子受不起,咱们大宅子里头家眷众多,大多是女眷,若是宅子府第,只怕不会大批采购。”
慕绾棠在一旁也留心听着,方才声音略大的左夫人夸赞了这罗酥茶,听了白夫人的话后自个儿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白夫人却将目光转向了慕夫人,笑问:“慕大夫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慕夫人笑着回应:“还真是。只不过这茶,待客倒是极好。”
左夫人面色微晒,回过头去寻了寻自己的儿子,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左仪峰与慕妍梓一道已经不见了。心中一阵怨气赌了上来,想着是在慕夫人身边,这才生生将这口气给压了下去。
接下来的顺序是余家品,再是红罗坊,最后才是彩云间。余家品与红罗坊的茶也按着方才的规矩让在场的人都喝了一杯。慕绾棠好奇那左边的帷帐里坐的到底是什么人,自个儿喝茶的同时也数了数,到底为那边捧进去几杯茶水。
一,二,三,四。
总共四杯茶,里头有四个人。
“哐!哐!哐!”小厮手中的罗又敲了起来,大声道:“请各位老爷夫人奶奶姑娘公子们别急,咱们彩云间的茶是今年的新品,保管让您口齿留香……喝了一杯,还想第二杯;喝了第二杯,还想第三杯;喝了第三杯……”
小厮特地卖了个关子,只听外头与里头都有人接口:“还想第四杯!”
小厮一笑,继而朗声道:“喝了第三杯……”声音去低了下去,也是大家都能听到的音量:“您就该寻茅房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茶会时间已经有些久了,众人不免心生倦意,小厮这一番话倒是让人提了精神,且说话间,这茶也已经煮好,正往大伙儿手中送去。
慕绾棠端着那杯子,喝了一口,立即便品了出来,这有些涩口却气味甘洌的茶,可不是云茶?没来由地,她的心便“咯噔”了一下。
左仪堂也喝了口手中的茶,双眉立即皱起,眼中没了温润的雾气,脸色也是阴沉得可怕。在会场中转悠的胡掌柜远远地瞧见了他这副模样,心中立即慌了起来。
其他人却是毫不自知,仍旧笑赞这云茶的味儿好,但白夫人也皱起了眉头,眼中有些不明的情绪一扫而过,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话。
左夫人虽说是扶正的夫人,但到底也是个爵夫人,府中赏赐的雪珍不少,也品出来相似。心中也是有些纳闷。
左边的帷帐里头。
祁亲王喝了口云茶,立即双眉一皱。裕王仍旧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随意冷笑道:“当真是胆大包天。”
祁亲王立即唤了门口的守卫进来,低声吩咐了一通,底下人也不敢怠慢,赶忙领了令便去了。裕王似笑非笑地看着祁亲王的这番动作,门外的人儿进来,行了礼,在裕王耳边一阵耳语。
裕王脸色未变,狠狠地踹了那人心窝子一脚,冷笑:“你也不会办差事了?凭他什么赦令,把人先给我抓回来再说!这般猖狂,当真是这几年做大发了?”
底下人赶忙唯唯诺诺地去了。祁亲王对裕王的行径早便已经习惯了。都说睿亲王狠辣,手段残暴,他眼前这位裕王又何尝不是?自从十四年前晗贵妃去后,裕王便是由当今圣上养在了身边,自小要什么有什么,封王后更是变本加厉,好在再蛮横,总归也只是在自家人这儿,坊间却是一直称裕王乃散漫王爷,只见他恣意潇洒,加上好那**的好相貌,仍旧是有那么多家女子巴望着嫁入裕王府。
北阑闫看着祁亲王,冷哼了一声。安延琮凤眼中闪现了笑意,那笑意如同冰刃一般,在这温暖的春日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划过了祁亲王的脸。祁亲王抬头朝他瞧了瞧,却发现这位**公子依旧是一副笑容,好似自己看花了眼。
心中顿时不敢大意,只好按照原先订好的计划,先将事情办了再说。
面色上依旧冷静如倪,谈笑风生,那随意摆放的双手手心却出了一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