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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辛角罢鸣弓(刘彻卫青)-第37章

小说: 辛角罢鸣弓(刘彻卫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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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简言看着那人呼吸间起伏的胸膛和下巴上枝楞出来的硬硬的胡茬,到处都是一副颓然的架势。他无声地冲景生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里的剑,坐在了顾冕东的身边。
  
  景生默默地识趣退了出去,为两人掩好了门。傅简言伸手轻抚着那人的下巴,低喃地自语。“你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陛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大胆,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么?”刘彻把矮几拍地砰然作响。
  
  “封禅泰山是好事。”那人两鬓已经依稀长出了些白发,却依旧直挺挺地跪在殿下,“陛下既有此心,理当三思。”
  
  刘彻叹了口气。“封禅的古礼早已失佚,这事儿比你能想出来的麻烦地多……”他看着卫青紧抿着嘴唇,一脸严肃的样子,皱纹已不知觉地爬上了那张脸的眼角眉梢,刘彻心情不由得转了弯。“过来,坐。”他冲卫青招了招手,试图回忆起当年满是热血和激情的行状,却在卫青再不会有朝气蓬勃一面的小心动作中,徒余下时光催人老的无奈和辛酸。
  
  “仲卿……”顾冕东喃喃道。
  
  傅简言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我在……”他试探性地握住了顾冕东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没想到那只手会不安分摩挲起来,直至最后攥牢了傅简言。
  
  “是你吗?”他叹道。
  
  傅简言扫了一眼那把剑,神情有些肃穆,又有些悲凉。“是我……”他低声道:“我回来了……”
  
  “我是来向你道谢的。”陈嘉让满是诚恳地向Adolph说着,有些疑惑地看了眼空荡荡的店里已经开始蒙灰了的玻璃。“那天的事儿是不是对你的生意有什么……”
  
  “不,我已经决定把店盘出去了。”Adolph说着,把那些他惯常亲手擦拭的玻璃杯一个个地小心码放在了箱子里。“再开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陈嘉让点了点头,明明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他要在里面待多久?”
  
  陈嘉让知道他指的是谁。“前些日子的判决结果是六十五年。不过罗格已经在筹划着替他继续上诉了。”
  
  Adolph点了点头。“罗格已经回来了?”
  
  “没错,他知道他弟弟出事之后就带着Ian重新回到了甘比诺,不过这么折腾下来,甘比诺还是不能和以前的境遇相比了。”陈嘉让有些唏嘘,“不过Zack在最后关头把斯图尔特家收拾了个彻底之后,短时间内也没有谁敢去欺负他们了。”
  
  Adolph合起箱子来笑了一下,“不论怎样,这一切对政府来说都是天大的好事,不是么?”
  
  “倒也还好。”陈嘉让有些讪讪地。“至少天龙会总算也有了新的可能……”
  
  “好了,探长,我明白你是个好人。”Adolph从柜台上拿起钥匙,“如果以后还有机会再见面,我想我会很高兴跟你打声招呼的。”
  
  “吃饭了。”傅简言敲了敲敞着的门,“再在那堆文件里待下去,恐怕你马上就会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老头子。”
  
  “我要是哪天成了老头子就立刻把这些东西全抛到别人手里,”顾冕东把那堆账本和各式记录草草地往一块儿堆了堆,走过来揽住了傅简言的腰。“这样我们所有的时间都可以待在一起了。”
  
  “现在不就是这样的吗?”
  
  卫青躺在卧榻上,虚弱地看向刘彻。“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不,仲卿,这还远远不够,”刘彻的声音像是在哄一个快要入梦的孩子,“朕的甘泉宫还没建好,长生不老药还没求来呢,你怎么敢先去?要知道那些该死的匈奴部落还会时不时地来扰乱民息,泰山祭天封禅也才去过一次,你要走,还早得很呢,至少我可不同意。”
  
  卫青咳了几声,不知是不是喘不上气来的缘故,他的眼圈不知不觉泛起了红。“陛下还是和当年一样,重情……太子还是个孩子,好多事过于执拗,陛下千万……”
  
  “朕知道,你放心,据儿最近越发长进了,还说要来看你呢。不过他母亲跟他说只要好好长本事,不论来不来舅舅也总是会安心的。”
  
  卫青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啊。”
  
  “仲卿?仲卿!”刘彻含泪看着那人带着满足渐渐闭上了双眼,不顾一切地拿他惯常带着的佩剑划开了自己和那人的手腕,让彼此的血交融在了一起。
  
  “如果有来生……我们还要一起走。”此时的他已全无帝王的样子,只是像每一个失去了挚爱的可怜人一般,喃喃地在他耳边说下最后一句矢志不渝的承诺。
  
  “也是,不过比我想的还要差好多。”顾冕东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端放在博物架上的古剑。那上面曾经同时沾染过他们两人的鲜血啊,他感慨地想着,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傅简言的腕子。“来生我要记起你来的时候,不希望还得再借助于类似的玩意儿了。”
  
  “还有来生?你可真够贪心。”傅简言颇为不满。
  
  “当然,”顾冕东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不过要是再往后的事儿,就留到下辈子再说吧。”
  
  “这又是为什么?你终于想通了?”傅简言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含糊不清地说道。
  
  “不。”顾冕东笑着摇了摇头,伸长了手抹去了傅简言唇边的一点酱汁。“我只是在期待着如果有一天,你能够主动对我说出这番话时的样子。”顾冕东看着傅简言夹给他一块细心拔了刺的鱼肉,默默地在心里想到,“不过这样也不错。”他把那块鱼整个儿地填进嘴里,在充满家常烟火气息的味道里笑得满是幸福。
  
  ———————— 全文完 ————————
  




55

55、番外一 。。。 
 
 
  “住手!”叶秋筠终于看不下去了。她声嘶力竭地吼着,已经到了连眼泪都流不出来的地步。“别打了,算我求你们……”她的声音颤抖着低了下去,仿佛一个在短暂的回光返照之后已然行将就木的老人。
  
  肮脏的地下室里沉暗潮湿的空气中满是让人打心眼儿里不由得发抖的血腥味儿,鞭子击打肉体的声音裹挟着最后一块儿细嫩的皮肉停了下来,顾冕东却依旧定定地望着双手被绑缚在一起、已然失去了神智的傅简言。李豪生烦躁地抽着烟,只是偶尔抬眼扫过几人中间的场面;只有景生闻言转过了头,看向了瘫倒在地上的叶秋筠。
  
  “叶姐?你这是怎么了?”他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果然,叶秋筠沙哑着嗓子开了口,“不是他……”她的表情又冷又硬,看不出一丝往日里妩媚动人甚至是多愁善感的样子。“这一切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那是小吴被逼急了之后在乱咬人……这里头根本就没有他的事儿……”
  
  “你说什么?”顾冕东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来,猛地拉起了叶秋筠。“真的假的?你为什么不早说?”
  
  “真的,当然是真的,这些都是我经手的,我怎么会不清楚呢……”叶秋筠看着满身是血、昏迷不醒的傅简言一字一句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顾冕东咬紧了牙,也不再看她,而是瞥了站在一旁的景生一眼。景生忙张口道:“叶秋筠,这话可不是乱说的,连小吴都承认了那收音机只借给过……”
  
  “小吴那是在转移注意力,他那是想保我。”叶秋筠立刻道:“只要办公室的门一直开着,想听什么听不到,为什么还要偏偏不嫌麻烦地多此一举?那些无非是为了陷害傅简言才玩儿的小把戏而已,平日里少爷带着我去见各种格样的人的时候,想打听什么打听不出来,谁会笨到专门用那种不入流的招数平白往自己身上引脏水的?”叶秋筠说着,似乎是渐渐镇定了下来,她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轻轻整理了一下起了皱痕的衣服,一眨不眨地瞧着顾冕东,不知究竟是想要带走还是留下些什么。
  
  气氛堪堪沉默到了压抑的地步。景生见顾冕东显然是气急了的样子,偏偏李豪生又杵在一边不说话,只是单单盯着傅简言,不由得也有些心急。“叶姐,”他再度放缓了口气,“我知道你向来是个软心肠的人,而且傅简言这小子也颇懂得如何讨好人,又有李叔替他开脱的例子在前,所以依我看你的心思也不难理解,再说少爷一向肯给你面子,这本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儿,可你不想想单凭你是怎么会弄到窃听器的呢?再说有人曾经亲眼瞧见过傅简言和联邦的一个探员在地铁站里面交头接耳,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眼下这情况已经是板上钉钉,只差他交代出背后那些不怕死地敢打天龙会主意的人究竟是哪些了。我想这事既然老大都肯舍得放开手,您也就千万别再干什么糊涂事儿了,多为自己考虑考虑总是好的。”
  
  叶秋筠听完这一番满是体贴意味的“好话”,淡淡地把视线转在了他的脸上,轻蔑地笑了起来。“谁用你在这儿假心假意的?等到把不能得罪的这些有本事干事儿的都得罪光了,你的好处也就都该显出来了。”
  
  “你……”话已经到了喉咙里,景生却不由得哽了一下。顾冕东正灼灼地看着他。他无奈顿了顿,知道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是忿忿地道:“你可别把我的这份好心当作是驴肝肺,或许确实有不少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可大多数的南墙这辈子恐怕是只能撞一次!旁观者清,叶姐是什么心思我们旁观的人未必看不明白,可您要是现在不好好当心,过了这个时候可是想找后悔药都不容易!”
  
  叶秋筠哂然一笑,梗起了脖子。“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没道理连累其他人,留着你那好心为自己考虑后事去吧。”
  
  景生咬了咬牙,彻底没了言语。顾冕东眸光深暗地打量着叶秋筠,想到傅简言,终究是有些不忍。“我究竟是哪点儿对不住你,让你们一个个要这样来害我?”
  
  “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男的,天天大半夜地跑回家来陪他,”叶秋筠的话像是在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恶心都恶心地够了,跟着这样的人混日子,有前途吗?这不,才在那位置上坐了几个月,屁股还没坐热呢吧?还不是被直接给扳下来了?”
  
  “这里头不也有你的功劳么!”顾冕东一把将叶秋筠甩在了地上。
  
  “知道就好。”她狼狈而倔强地勉强站起了身,照旧是狠狠地盯在顾冕东身上。
  
  “把她给我带下去!”顾冕东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景生敏锐地察觉到叶秋筠眼睛里涌起的点点泪水,却不屑地加倍抿紧了嘴唇。
  
  “身上的伤已经全部上过药了,”明亮而整洁的房间飘着一股药水的干净味道,陈医生收拾着小桌上摆的瓶瓶罐罐,对一边站了不知多久的顾冕东尽职尽责地说道,“其它的都还好办,只是右手的功能恢复起来可能要费很大的力气,甚至……”陈医生察觉到顾冕东的脸色,欲言又止。
  
  “我明白了。”顾冕东烦躁地回答着。陈医生听了,不再多言,识趣地拿起东西快步离开了房间。
  
  傅简言不知何时已经醒了。他呆呆地举起了右臂,试图在他本身带有极强主观欲念的控制下右手能够灵活如初。上半身的绷带从肩膀缠到了胸膛,在腰的部分打下了个结,显得整个人越发地纤细而没有生气儿,那右手更像是一个后来装上的假肢一般,除了外形让人看不出破绽之外,死气沉沉地找不到一毫原本肢体的感觉。顾冕东摸了摸口袋,突然有些想抽烟。
  
  “不能动了?”傅简言知道顾冕东在看着他,也知道若是浪费掉叶秋筠以生命为代价为他和整个组织争取来的机会,那才是不折不扣的傻瓜。他勉强把伤痛忍在心里,只是眼泛泪光地瞧着自己的右手,摆出了一个他厌恶至深却往往十分有效的弱者姿态。“怎么会这样?”他试图用左手去帮忙,只是动作却像一个打小就没有玩儿过洋娃娃的大孩子,显得十分笨拙。
  
  “会好起来的。”顾冕东抢上一步来,用两手把他的右手整个儿地包裹在了手心里,在上面印下了一个吻。“相信我,总有办法能让他好起来的。你别哭啊。”他说这话时,自己的眼圈却鲜见地也泛着红。“像个娘们儿似的。”他强笑着评价道,伸手仔细地抹去了傅简言滚落下来的泪水。
  
  “我疼。”傅简言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失了神一般说着,无意识地按了按心口。“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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