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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名福妻实-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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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之陪笑道:“娘娘说得是,我家奶奶的确对礼佛不慎热衷,今个儿的大师是家里姨奶奶请来的,主要是奶奶有孕在身,姨奶奶生怕哪里照顾不周,今个儿又不巧动了胎气,就更是紧张得不行,赶紧请了人来驱邪安宅。”

“老人家的确都比较讲究这些,神鬼之说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比较好”苏禅闻言微微颔首,“看来虽然沈青昊外出征战,但沈家还是对礼儿照顾有加,这样我也就放心多了。”

不过苏禅忽然话锋一转问道:“不过礼儿的性子与我不同,素来都是沉稳周全的,怎么好端端的在家呆着都会动了胎气?”

锦之被她问得一头冷汗,难道皇宫真的是这么锻炼人的地方,连原本大大咧咧的苏禅,如今说话都会松紧有度。她思忖片刻,见苏禅还微微侧头等着她的回答,知道自己是不得不说,左右考虑也不能说谎,只好含含糊糊地说:“回娘娘的话,奶奶身体底子差,这两天用了些燕窝滋补,结果胎动过频,险些滑胎。”她这样既说明了缘由,又没提最根本的原因,只盼着苏禅不会继续追问,她也不知道苏礼的意思,所以不敢说得太多。

苏禅不知是被糊弄过去了,还是打算等下直接问苏礼,只微微皱眉道:“难道是虚不受补?我听人说女人怀孕最是消耗身子,这回还特意给礼儿带了许多滋补品,若是什么都不能吃,那可怎么是好可请大夫回来瞧过?”

“自从奶奶有孕,这药吃得比饭都多,人却还是瘦骨伶仃不见起色,让人瞧着就觉得揪心。”锦之说着就忍不住地叹气。

“正好这回我领了太医院最好的大夫来,好生给礼儿瞧瞧,怀孕的时候若不调养好身子,那可是一辈子的遭罪了”

说话间众人已经穿过第三进院子后门,就见苏礼已经在半夏的搀扶下迎了上来,到面前忙跪下行礼:“叩见德嫔娘娘”

苏禅嘴上一叠声地说:“不用多礼”两步上前一把扶起苏礼,嗔怪道:“都是自家姐妹这是做什么,刚才听锦之说你今个儿险些滑胎,怎么还这么不注意身子,快来人搬藤椅过来,把礼儿抬进去。”

苏礼哪里肯在她面前靠在藤椅上被人抬着,即便苏禅不介意,但是她毕竟是嫔妃,代表的是皇家的威严,若是传扬出去,自己可就是个大不敬的罪过。

第二百八十二章 谁要害你和孩子?

二人都不肯让步,最后苏礼只得道:“那咱们就在这院里的偏房说话吧谁也不用走来走去,这里屋是我闲着看书算账待的地方,里头都干净得很。”

“这样也好”苏禅拉着她的手道,“先找个地方给你躺下,我带了御医过来给你把脉,如今什么礼数都是虚的,你的身子才是最最要紧的”

锦之和半夏刚想要准备纱幔,苏禅微微一笑道:“用不着那么麻烦,我带来的这位太医也是女儿身,正好给礼儿好生瞧瞧”

随着说话,在苏禅身后一直跟着的一名女子越众而出,瞧着不过才三十出头的年纪,但是眉宇间稳重内敛的神色,让她看起来甚为可信。

苏礼对宫里太医的品级并不了解,更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个医女还是正式有品级的医官,尴尬着不知是该见礼还是如何。

没想到苏禅竟很是体贴地介绍道:“这位就是许沛萱医女,乃是太医令大人的独女,对妇人的病症很有精专,还是太后娘娘亲自下令,特别召入宫中为后宫女眷诊脉治病,虽说没有正式的官职品级,但却是个能在禁宫自由行走,在后宫颇受赞誉的奇女子。”

许沛萱上前屈膝行礼道:“见过沈夫人”

“有劳许医女”沈可也微微欠身回了半礼,而后依着她的要求在床上躺平,由着她把脉、看舌苔,又在腹部和腰部几处位置轻按,最后见她皱眉不禁忍不住问,“可是有什么问题?”

许沛萱面色略有些凝重地问:“听说夫人最近有食用燕窝,可是宫燕?”

苏礼没想到她仅凭望闻切就这么快得出结论,虽然微微一怔但还是颔首承认:“是,家中长辈知我身体虚弱,特意寻了少许宫燕为我调理身子。”

“那炖燕窝的方子可否给我一观?”许沛萱的神色很是凝重。

半夏接到苏礼使的眼色,上前两步呈上方子道:“这两日的燕窝都是照着这方子炖的。”

“只吃了两日?”许沛萱正在细细地看方子,听了这话猛地抬头向半夏确认道,“两日?”

“是,吃了两日,今个儿是第二日,昨个儿用了两盏,今个儿刚用了一盏。”半夏见状也知道这怕是关系重大,忙细细地说给她听,生怕遗漏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许沛萱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动,又再次上前给苏礼诊脉,半晌后轻轻颔首道:“没想到夫人身体底子差,虚不受补反倒是因祸得福,若不是这么快就胎相不稳,怕是也不能这么早发现方子有问题,再多吃上十天半月,怕是就已经难以调养。”

半夏实在按捺不住,急切地问:“医女大人,您是说我家奶奶身子无碍?”

锦之在后面使劲儿扯她的衣袖,陪笑道:“医女大人赎罪。”

“无妨”许沛萱的脾气倒是极好,“你们莫急听我细细从头说来。虽说燕窝在大户人家算是比较寻常的滋补品,而若是确切说起来,燕窝并不是药材,所以一般人食用的时候,都不会去找大夫开方子,而是自己根据经验或是其他人处听来的方子炖服,殊不知这燕窝的品种和搭配药材之间,也是有很多讲究的。”

半夏听她这么半天还没说到点子上,心里着急得很,但是见苏礼听得仔细,连以前最最耐不住性子的苏禅都安静地在听着,只好将险些脱口的催促之言吞回去,继续耐着性子听下去。

“这张方子的确是炖燕窝滋补的方子,即便是找寻常大夫来瞧,怕是也只会说,这方子是即将临盆前月余服用为好,而夫人身子孱弱虚不受补,用此方子非但不能固胎反倒会引起胎动不稳甚至滑胎。”

她说一句半夏就跟着点一下头,直到最后已经满脸的钦佩之色:“医女大人都说得分毫不差,难怪娘娘特意要带医女来给我们奶奶诊脉。”

但是许沛萱却并没有因为被夸赞而露出笑意,依旧沉着面孔道:“这方子的确是临盆前吃有滋补效用,但唯一有问题的是,这个药方是针对血燕而开,若是用寻常宫燕或是毛燕,非但不会有滋补效用,反而会因为其中的药性与燕窝相冲,反成了害人不见血的毒药。”

苏礼的瞳孔猛地收紧,沉声问:“若是我没发现不适继续服用燕窝,之后会有什么后果?”

许沛萱倒也不毫不掩饰,直接道:“若是再多吃半月余,即便不会滑胎,孩子生出来也会有不足之症,能否成活也很难说,最要紧的是对母亲伤害极大,若是未能及早发现,很容易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

“那现在呢,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苏礼突然伸手猛地扣住许沛萱的手腕,上身都因为用力而抬起。她没有问自己,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把许沛萱最后几句话听进心里,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孩子,而孩子会不会有事,是她目前全部的关注。

“只要夫人按照我开的方子服用半月,定然会没有任何影响。”许沛萱似乎对此已经司空见惯,左手腕被苏礼用力捏得一圈红印,却没有缩手或是挣脱,声音也依旧稳定,带着一种让人心平气和的力量。

苏礼察觉出自己的失态,放开许沛萱的手腕,轻声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一时情急……”

“情总关心乃是人之常情,夫人没什么值得道歉的,若是没有其他事,请容我下去开方子。”许沛萱依旧是淡定地起身。

锦之忙上前引着她到外面桌上开方子,而苏禅直等到她们出门,才抬手挥退了屋内所有人,扭头问苏礼:“你觉得是谁要害你和孩子?”

苏礼听到这话,心里猛地一颤,除了逃脱大难的心有余悸,还有的是对苏禅举动的难以置信,若不是看到那熟悉的容颜,听到她丝毫未变的嗓音,苏礼简直都要以为自己面前的苏禅是别人假扮的。

以往那么大大咧咧、心直口快的女孩儿,即便是进入天下最阴暗复杂的皇宫,也不应该会变得如此迅速和彻底,甚是达到了一种犀利的境界。

第二百八十三章 侯门内的奸

沈卓新被家里急忙叫回来,却并没有先去跟老太爷和姨奶奶请安,而是等到傍晚时分,借着对家里的熟悉,从最破败的东南角翻墙而入,果然落地后私下悄无一人。他趁着暮色快步走到三房的后门处,抬手先轻叩两下,停顿片刻又重叩三下。

不多时里面传来脚步声,但却没直接开门,而是在门上三重两轻地叩了五下,沈卓新见暗号对上了,就压低声音道:“是我”

门后传来门闩落地的声音,而后仅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沈卓新闪身进门,展臂一勾就把门口之人揽进怀里,反手关上木门,先在唇上狠狠地吻下去,直到对方被吻得气息紊乱、浑身酥软才放开唇瓣,手却还在腰间流连揉捏。

那人如猫儿似的娇哼一声,撒娇地说:“二老爷一回来就会欺负奴婢。”

沈卓新闻言脸上露出坏笑,凑到她耳边吹着气道:“上次回来谁在床上一边哭一边求老爷我使劲儿‘欺负’的?”

那女子嘤咛一声,整个人都缩进沈卓新的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胸膛,娇嗔道:“二老爷您真是坏死了”

沈卓新在军营中根本碰不到女人,被她这一撩拨登时觉得有些把持不住,只觉得身下一硬手就已经驾轻就熟地摸进对方的衣襟内,嘴也没闲着将她的耳垂含在口中,含混不清地说:“念桃……你个小妖精,老爷一见到你就……就想狠狠地‘欺负’你……”

念桃在他的**下也喘气连连,但好歹还保持着一丝理智,记得自己来应门的任务,伸手想要推开沈卓新,喘着粗气道:“二老爷,太太说若是您回来了,就直接领您进去……太、太太在里屋等您呢……”

“老爷我先办了你再说别的”沈卓新如今是箭在弦上,哪里还管念桃说什么,手早已经滑进裙底,小指一勾裤带就顺从地解开,而念桃身下泥泞不堪地幽径就落在他粗厚灼|热的掌中。

念桃本还想再说什么,但随着他手指毫不怜惜地贯入,到唇边的话就全化作一声压抑地呻|吟。

沈卓新熟门熟路地将念桃抱进后门旁早就废弃的门房,连脱衣服都顾不得,把念桃抛在硬木桌上,自己扯开裤带就长驱直入,丝毫不顾念桃的求饶和痛苦的呻|吟,只自顾自地发泄着积压已久的欲|望。

虽说念桃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但身在侯府,三老爷又是个古板沉闷的人,平时在她房里留宿的机会少之又少,哪里受得了沈卓新这般久旱逢甘雨的伐挞,很快就溃不成军,最后更是连呻吟的力气都没了,只是被动地随着他的冲击而抖动着身子。

沈卓新发泄完自己积压已久的欲|望,才好整以暇地从念桃身上起来,甚至顺手扯过她的衬裙将“枪”擦拭干净,整理好衣服,在念桃胸前一捏道:“你个小妖精,老爷先进去了,你自己收拾赶紧偷偷溜回去,免得被她发现又要罚你。”说罢就扬长而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三房的后院寂静无声,只有一个厢房内亮着灯火。沈卓新径直朝那屋子摸去,门没有上锁,推开之后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随即响起个慵懒的声音:“你个死鬼,还知道过来找我?”

沈卓新笑着转过纱橱,手刚摸到床边,就被一只白皙的手“啪”地打开,纱幔内传来满是酸意的声音:“刚跟丫头疯癫过,脏手别来碰我。”

似乎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醋意,沈卓新还是笑着坐到床边道:“我这不是在军里熬得久了,怕伤着你才显找个丫头泄火嘛你都快把我想死了,弟妹”

三太太听到他这会儿竟叫了声“弟妹”,气得伸手就要拧他,还没等捏实,就已经被人猛力一扯,落在个灼热宽厚的怀里。她登时就把刚才的恼火都抛到脑后,用自己的手脚将面前的男人死死缠住,嘴里埋怨道:“你个死鬼也不知多回来几次,真真儿是把人想死了”

二人如干柴烈火般一点就着,也不知抵死缠绵了几次,才放缓了互相索求地节奏,三太太窝在沈卓新的怀里,幽幽地叹了口气道:“这回我差事被我办砸了,那苏礼的孩子暂时没事,反倒把姨奶奶身旁的眼线给搭进去了”

沈卓新轻吻她的额头安慰道:“没事,姨奶奶叫我回来想必就是为了这事,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担心。边境那边我已经布置好了,只要沈青昊没法回来,大嫂如今也卧床不起,就剩苏礼那个小丫头片子,即便让她生个儿子出来,她又能翻出什么浪来?”

三太太却还是有些担忧地说:“苏礼一个人虽然不足为惧,但是她爹如今是兵部尚书,她二哥又很得皇上青眼,也不得不顾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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